《锈色重逢》依然怡然

26、怀孕

　　话说在虚拟世界里，夏澄江真的从监狱辞去了狱警的工作。

　　刘念则拿出九牛一毛的资产，在夏澄江家楼下开了一家和监狱名字同名的葱油饼店。两人因为长得英俊潇洒，还成了网红店，生意一直不错。

　　但是突然有一天，刘念在做饼的时候，闻到油味犯恶心，连忙跑去后屋水池干呕。

　　夏澄江也放下手里的活，把油锅关小，跑去后面看他，给他拍背。

　　“你怎么了？”夏澄江问。

　　“不知道，可能吃坏了，”

　　“不会吧？我每天和你一样吃的，难道你吃了什么零食我不知道？”

　　“没有……唔……“他闻到夏澄江围裙上的油味，又开始干呕，这次吐了出来，把早餐吐干净了。

　　这时夏澄江的屏幕显示的主线任务是带刘念看医生。

　　“我带你去看医生吧，”

　　“不用，我休息一下看看，“刘念这两天觉得非常乏力，刚吐完，没精神去看医生，“你继续看摊吧，我上去休息会。”

　　因为他们已经刚出锅了一些饼，而且马上就早高峰了，夏澄江就想卖完这批算了，就答应了。

　　等夏澄江卖完这批饼清扫完回到楼上家里，看到刘念已经在卧室睡着了。

　　刘念睡到下午一点多也没醒，夏澄江做了面，叫醒他。

　　刘念醒过来，觉得饿得发慌，又一阵恶心，掀开被子，冲到洗手间就开始吐，他胃里空空的，只吐出胃液……

　　夏澄江跟过去，担心地说：“你先吃点面，我做得很清淡，你吃点垫垫肚子，带你去看医生，别拖了。“

　　刘念吐完有气无力点头，漱口后，随着夏澄江去饭厅，勉强吃了半碗面，两人就去看医生。

　　在车上，刘念又睡着了。

　　夏澄江等红灯时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感觉也没发烧，不知道怎么了，他很担心。

　　做完血常规和尿常规之后，化验结果出来了，医生对坐在他对面的刘念说：“你没生病。”没错，这个医生就是苏博士的化身，夫产科医生苏医生，今天坐诊看急诊。

　　“啊？可是他今天一上午到现在都不舒服，还吐了两回，那个，还有，苏医生，你不认识我了？”夏澄江站在他身后说。

　　“我们认识？看记录，这个病患第一次在我们医院就诊，”苏医生说。他只是苏博士的形象而已。

　　“对啊，苏博士，我们是不是在城堡见过？”刘念也看出来了。

　　“城堡？我真不知道你们在说哪里，你们应该是认错人了，”

　　“好吧，那你有亲兄弟？”夏澄江不依不饶。

　　“没有，我说你们听不听化验结果了？”苏医生说。

　　“听，听，我朋友他怎么了？“夏澄江问。

　　“他没生病，他怀孕了，“苏医生推推眼镜说。

　　刘念惊了，说不出话，只是露出惊讶的表情。

　　“真的？真的么？太好了，我要做爸爸了，谢谢医生，后面怎么做，是建档么？“夏澄江惊喜道。

　　“嗯，去门口护士台找那个大肚子护士拿材料去建档吧，”

　　“走，来，小心，“夏澄江扶起刘念搀起他走出去。

　　刘念还是不说话，心情复杂。

　　他在想是什么时候怀上的。

　　因为他住进夏澄江家里还没够半个月。楼下店铺是直接盘的别人的早餐店所以很快营业。他在家里和夏澄江好过两次，虽然夏澄江都没有带套，但不可能那么快怀孕的。

　　应该是……那次……他刑满前半个月，最后一次轮到和夏澄江搭档去卖饼劳改。那应该是他刑满释放后最后一次和他在一起了，两人当初都以为再也不会见面了，就在回来的车里发生了关系……把自己给了彼此，甚至两人各自在上面一次。然后怀上的是他自己……

　　刘念觉得很茫然，感觉从刑满释放上了夏澄江的车之后的一切都不真实，被收留变同居，夏澄江真的辞职，两人如愿开店，被选中参加大导演城堡聚会见到首富和大明星，怀孕，一切都很恍惚，自己仿佛一个晃神就发生一件事。

　　他恍惚地坐在门口的候诊椅上，手捂着小腹。

　　夏澄江在跟男护士讲话。

　　“那个，我们是不是在郑导演的城堡见过？”夏澄江又问胸牌写着詹密名字的男护士。

　　“谁？郑导演是谁？城堡？”你认错人了吧，“男护士说，“这是材料和流程表，你按这个去办，后续来上优生优育课，这是课表。”

　　“哦哦好，我会陪他来的，”夏澄江说，高兴地拿过材料，但是心想，真奇怪，好像就是城堡里见过的两个人，苏博士和苏博士的伴侣。

　　“刘念，走，你饿不饿？你现在可不能饿着，我们去旁边找个地方好好吃饭，想吐也要吃啊，给你点清淡的，”夏澄江过去搀起他。

　　刘念站起来，跟着他走了几步，突然停住。

　　“怎么了？”夏澄江回头问，“不舒服？还是想吐？我带你去洗手间。”

　　“你真的……想要孩子？”刘念问。

　　“……不然呢？”夏澄江有点不高兴他这样问，冷冷反问。

　　“可是……”

　　“你有什么顾虑？你说，”夏澄江也放下他的手，两人面对面站着说话。

　　“你真的辞职了？”

　　“不然呢？天天陪你卖饼的是谁？”

　　“可是，我坐过牢，这个孩子，永远不能考公，”
　　“那又怎样？为什么人非要考公？”

　　“……那，你会……把我和孩子，介绍给你父母和亲戚？”刘念问。

　　“……当然会，生米煮成熟饭了，他们还能怎样，不要孙子么？“

　　“如果不是男孩呢？“

　　“你想什么呢？你生的我都喜欢，巴不得是女儿呢，“

　　“……我想去美国生，你愿意和我去么？那里……这种事，气氛自由一些，“

　　“……“夏澄江有些懵，为什么人机会给他提出这样的要求？他不知道的是这些都是他投射的和刘念之间的各种可能性，是他的思想。他想过的，辞职 ，和刘念出国！但只是想想而已。

　　“……你从不觉得我们不合适么？“刘念问。

　　“你现在说这些有意义么？你都揣着我孩子了，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我只知道有留种的不肯认的，我没见过揣着孩子的不想认的，“夏澄江松了松领口说，有点被他气到了。

　　“……我……不想拖累你和你家人，和孩子……”刘念说。

　　夏澄江深深叹了口气，说：“我都为你辞职了，店也开起来了，生意也不错，现在我们也有孩子了，一切都向好的地方发展，你还想怎样？你还有哪里不满意？你说啊，你是不是要我剖心给你看？“

　　“……这一切，都太容易了，这一切都不像真的，我最近觉得很累，脑子很糊，总是恍惚，我觉得……“

　　夏澄江上前一步扶着他的双肩，说：“那是因为你怀孕了嗜睡乏力，你上午回去睡了那么久，刚才在车上又睡了。我算过日子了。那次在车里是一个半月前，所以，你早怀上了，还没出狱肚子里就有宝宝了。我们不知道而已。所以你最近都不舒服，精神不好。别多想，我在呢，你到底想我怎么证明给你看？你说，我做！”

　　刘念给他说动了，觉得是自己怀孕后激素分泌的问题导致的混沌，又看他那么诚恳，然后自己又是easy模式，就服软了，松了口气，说：“夏哥，抱歉，我只是……太紧张，和……”他伸手捂住小腹，“真没想到……我……”

　　“别说了，我都知道，我会用心照顾你和孩子，我知道因为你情况特殊，你有顾虑，我会用行动证明的，你只要信我。走，我们先吃饭去，我现在可真怕你饿着，带你去喝粥，”夏澄江拉着他的手，他从来没有那么期待过新生活新身份。

　　他太喜欢这款游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