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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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泠渊突然这样属实让萧煜没想到，下课之后偷偷把早饭揣进口袋，装作很不在意的走出教室，再确认没人看他之后跑到学校厕所的大垃圾桶里扔掉了。
早饭下毒了？舍得给我吃。闲的……
上楼梯的时候，萧煜心中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围绕着他，他低着头走，心里在数楼梯有几阶，数着数着突然被打断了。
“诶？同桌，好巧啊。”熟悉的声音想起，萧煜上楼梯的动作一顿，抬头对上那人的目光。果不其然，是给他带早饭的那位。
下一秒，那人就说出了萧煜最不想听到的话：“同桌，早饭还合你胃口吗？”
……扔掉了。
许是心虚，看向对面那人的眼睛属实不自在。他移开目光，自顾自的掏出手机。“多少钱我转你，还有下次不用给我带……”他突然不吭声了。
因为萧煜猛然想起来，他们根本没加过微信。在这等着自己呢？这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草。
他僵硬地点开个人信息想找二维码，顺便撇了一眼自己的微信名。
……寄人篱下的臭小白，这个不行，被那人看见是会被笑的吧。萧煜火速把名字改掉了。然后亮出二维码伸到叶泠渊面前。
“要加赶紧加，不要算了。”叶泠渊看他，笑笑没说话，掏出手机火速扫了面前人的二维码就从萧煜旁边擦肩而过。
“同桌再见。”叶泠渊头也没回的摆摆手，萧煜转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然后低头看手机。
【叶：请求添加你为朋友】
他通过好友申请就把手机揣兜里上楼了。
萧煜有低血糖，因为经常不吃早饭。为了防止大早上就倒在地上招人笑，所以他从口袋里掏了颗糖拨开塞嘴里了。
进班刚坐下，手机上弹出消息，萧煜低头看了一眼，顿时僵住了。
【叶】：同桌，早饭你真的吃了吗。
他打开手机，页面停留在他和叶泠渊的聊天框里，他不知道怎么回，这才想起来叶泠渊下楼的事情。合着是去上厕所的啊！？
……不管了。
【艹肃火日立】：吃了啊，怎么了？
这话是他硬着头皮胡扯打的。
【叶】：没事，问一下而已，以为你没吃。
就是没吃。
【艹肃火日立】：哦，多少钱我转你。
【叶】：不要钱。
【艹肃火日立】：。哦
【叶拍了拍自己表示已读】
……装什么。
另一边，在厕所大垃圾桶旁站着的的叶泠渊瞥了一眼躺在里面一口没碰的早饭，扭头走了。
他进班的时候萧煜已经趴在桌上睡了，对于这种场景叶泠渊也早已习惯，就自己坐在位上写题。他的手很好看，握着笔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圆润干净，皮肤下隐约可见淡淡的青色纹路。
而他的同桌此时还安静地趴在桌子上，把脸埋在双臂之间，只漏出头顶。窗外的阳光斑驳地洒在他的身上，把头发照发光，像披上一层金色的纱。早上阳光是很好，就是有些刺眼。
叶泠渊抬手，遮了些光。他对一些光源很敏感，有点受不了强光，包括烟花。
“叶同学，可以向你请教一下这题吗？”前面的女生回头，手里拿着数学练习册，是老师让写的作业。女生的同桌转头看了她一眼，笑着打趣：“夕昔，你还真是爱学习呀。”
李夕昔笑笑，“我只是想把不会的题目弄懂。”刺眼的光此时此刻已经被前面的同学遮了不少。叶泠渊放下杵在半空中的手，轻轻嗯了一声，接过数学练习册。
他很自然的从笔袋里掏出铅笔，开始讲题。
“能打草稿吗？”他问。
“当然可以的，你随意吧！”李夕昔热情回应。说是这么说，但叶泠渊在打草稿的时候写字还是很轻，方便后面别人直接擦掉。
一题讲完，他抬头问眼前人“听懂了吗？”李夕昔点点头，重重地嗯了两声，随后开心地道谢：“谢谢叶同学！讲的真的很细，这下完全听懂啦。”她笑得眉眼弯弯，脸上还有两个酒窝，说完就转回去给自己的同桌讲题了。
不知道是不是李夕昔的话太多，还是班里太吵，萧煜醒了。他醒的前一秒刚好到了上课时间。萧煜眼睛慢慢睁开，大脑并不清醒，还是迷迷糊糊的。他揉揉脸，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但失败了。
“同桌？你醒了啊。”叶泠渊笑着看他。
萧煜有起床气，这个时候倒是看谁都不顺眼，他不语，低头去抽屉里掏手机，完全没注意老师前脚刚踏进班。年轻的英语老师手里还抱着课本。
刚要掏出手机，手背上传来温热的触感。他怔住，脾气一下就上来了。
“你……”
刚要开口就被叶泠渊抢先说：“老师来了。”他噎下剩下的话，闷闷地哦了一声。
“手拿开。”他拍开叶泠渊的手，把手机塞回抽屉。
“……抱歉，刚刚忘记了。”叶泠渊的手被他拍到一边，随后自然的收回手，听课去了。萧煜抓了抓头发，感觉刚刚的触碰好奇怪。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睡懵了才会这样想，僵硬的从旁边掏出英语书，但是心思一点也不在课上。
思来想去，他得出了一个结论：
我们很熟？
还有他不是说不喜欢和不熟的人有肢体接触吗。
萧煜在发呆，这种情况被他自己称为：没睡醒的后遗症。不过不巧的是，他被眼尖的英语老师捕捉到了。英语老师已经观察萧煜好几眼了，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
“那边那个谁，站起来。”英语老师还没完全认齐班里的同学，凑到讲台上去看座位表。
“萧煜是吧？发呆半天想干什么？”老师一边说一边抬头看过去，表情严肃。
全班同学顿时向着他的位置看过去，被点名的萧煜回过神，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他又不在乎那些人是怎么看自己的。叶泠渊抬头看他，恰好对上萧煜的视线。
“？”
看你妈。
萧煜张张嘴，用口型说了一句：“你看个屁。”叶泠渊读懂了，他笑笑，以同样的方式回道：“不看了。”
下课的铃声响起，也不管老师走没走，萧煜就自顾自的坐下了。老师刚走，白楚言就摘下眼镜来找他。白楚言有轻微近视，平常上课他都戴着眼镜。
“萧煜，怎么回事啊？”他在窗户边趴着，声音低低的，在旁人看来像问候，像关心。但是萧煜知道这是嘲讽。他抬了抬眼皮，笑着让他滚一边去。
“好心关心你的，怎么还不领情呢？”白楚言看着他，又补充道：“放学有人约我，一起？老地方的。”
叶泠渊默不作声的听着。旁边有其他人开口，是白楚言的同桌付然。
“你们放学去哪的？带我一个呗？”
白楚言笑着摇摇头：“下次一定了。今天有约，不方便临时加人的。”
“行吧行吧。”付然挠挠头，上厕所去了。
萧煜知道白楚言话里是什么意思。简单来说就是有人约架，在上次他和白楚言打人的那里。一群菜比，被打一次还不怕？
“去。几个人？”萧煜问。
“啊——这个不确定，目测……”白楚言细细想了一下，最后给出答案。“怎么说也有个四五个吧。”
萧煜嗤笑一声：“不确定你他妈还敢叫我去？”说是这么说，但一点看不出生气。
白楚言似乎猜到他要这么说，微微笑了下，开口：“有你我还不放心？行了，就这么说好了，记得来哦。”他挥挥手走了，估计是去找付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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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学去干什么的？”叶泠渊说。
他其实在萧煜和白楚言聊一半的时候就想问了，但是教养告诉他要等别人说完话，打断别人是不礼貌的行为。
萧煜在低头玩手机，头也不抬地说：“没什么。”他低头敲字，敲完才干巴巴的补充到：“朋友之间玩玩，你少多管闲事。”
对面沉默。萧煜也无所谓，从口袋的掏出葡萄味的棒棒糖。几秒后，旁边的人突然开口：
“我们是朋友吗？”
“？”
萧煜剥糖纸的手一顿，扭头看他。他不知道叶泠渊这么问是想干什么。想都没想就直接开口：“你觉……”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他就对上了叶泠渊认真的眼神。
“……”对视几秒，他挪开目光。低头把剥好的糖塞进嘴里，糖纸被他揉的滋滋响，萧煜开口含糊道：“……算是吧。”
“那能不能带……”
草，就知道他不干好事。萧煜眼皮跳了跳，果断开口。
“不能。”
“好吧。”叶泠渊闭嘴。
过了两分钟。“真不行吗？”
“不行。”
又过了两分钟“真……”
萧煜握着糖棒把糖从嘴里的拽出来，转头皱眉打断。
“你烦不烦？我怎么带你去，我那是去……啧。”他抓了把头发，思考如何开口。
“打架吗？”叶泠渊低声开口，语气里带着点试探。
萧煜点头，直说了：“都知道了你还要去？”
“没，怕你受伤。”
“好笑，打架哪有不受伤的，还有。”他把嘴里的糖咬碎。“关你什么事，谁要你关……”
“因为我们是朋友。”话被打断。
“谁……哦。”
萧煜下意识想反驳谁跟你是朋友，但是一想到自己刚刚已经承认了，又蔫蔫的靠回窗边。
“你这种好，学，生，还是不要参与了。”他特地加重了“好学生”三个字，试图划清界限。
“好吧，知道了。”叶泠渊说。
终于放弃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