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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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上一半，萧煜还在犯困磕头，旁边却有人塞来一张纸条，纸条被那人平平整整地对折了三次，他打开，里面是一句话。内容如下：
[对了，白同学也打架？]
萧煜不困了，他扯了扯嘴角，准备找笔回复。但是找了半天笔没找到，萧煜蹙眉，干脆把叶泠渊手上的笔掏过来用了。
“借用。”
叶泠渊没说什么，手顿了一下就又去重新找其他笔用。
过了一会，纸条被揉成团丢过来，不偏不倚，刚好砸到他面前。叶泠渊慢慢展开纸条，铺平。
不得不说，虽然萧煜成绩一般，但字迹很漂亮。即使连笔但也能一眼看清。
跟他本人的性格很像，张扬，潇洒，不受束缚。
[怎么就不会？] 这句被人草草划掉，但仔细看还能读懂。
因为萧煜觉得这样回复很傻逼，写字的手顿住，笔尖在纸上点了几下，思考该怎么说。
[嗯。]同上。
[会打架。] 同上。
[你觉得他是什么好人]
而后是一个很随意的问号。
你觉得他是什么好人？
……
叶泠渊没再回信，他去思考这个问题了。
“谢了。”萧煜开口。
可怜的笔被随意扔回笔袋，塑料壳相撞，砸出清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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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的铃声响起。
萧煜还是跟往常一样，什么也不带，稀里糊涂地从抽屉拿出他重要的“命根子”手机，习惯性的伸手推推叶泠渊让他走开，但是这次什么都没碰到。
“？”
扑了个空，如果不是扶到了一旁的板凳，估计真的就要一头栽下去了。他疑惑转头，发现叶泠渊已经收拾好起来了。
“平常看你慢得很，怎么今天收拾这么快？”萧煜开口，语气里带了点诧异。
“为了给你让位。你不是要去……”叶泠渊如实说。
“哦，走了。”话多，萧煜不想继续听。没走两步，他又停下脚步，回头去看那个规规矩矩背着书包的好学生。“别跟过来，我再说一遍。”
“我知道了，不会的。”叶泠渊点点头。
叶泠渊刚出校门就看见了李叔，他的脚步顿了顿，装没看见，还是选择去旁边骑自行车。
“少……呃，泠渊啊，回去了。”李叔拉住他。
这是他家少爷叮嘱过的，在外面要低调点，别一口一个少爷。
叶泠渊笑着开口，“怎么了？李叔，今天还特地来接我。我不是说过……”
“你不知道？哎呦。”李叔拍拍他，语气有点急切，又继续说：“最近这一片治安不好，听说有群闹事的来了，就在学校附近，我不是怕你……”李叔欲言又止，不吉利的话他说不出口。
叶泠渊听着听着便敛了笑，眉毛皱了皱。
“学校附近？具体位置您知道吗？”他说。
“大概就在学校南门……”
“？”李叔话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随后是试探性的开口：“泠渊你……不会是想去吧？”
李叔怔怔地看着面前这个稚气未脱的少年，他垂着眼，好像没在听自己的话，而是在想其他的。
少年沉默。
他断网了，正在重连。
少年点头。
好了，连接成功。
李叔脑子嗡了一会，感觉天塌了，一脸的不可置信。
“不行不行，这个不行，”他摆摆手“赶紧回家啊，家里阿姨做了饭菜，今天别住你那小公寓了，回家。”
小孩毕竟也是他看着长大的，毕竟他家长都忙，完全顾不上孩子。正是这样，才更不能被带偏。
这才开学一个月，对打架……感兴趣？
那，抽烟？喝酒？不会也……
这些习惯他叶泠渊沾上任何一个夫人知道了肯定要生气。
李叔不敢想了。
“李叔，我朋友可能会遇到危险，我想……”
原来没什么事啊，他松一口气。
不对。
“你还管别人？？？”
“李叔。”
“不行，这个情况不一样啊，你能自保吗？”
“可以。”对面即答。
“？答应的倒是快，祖宗啊，我都不能保证那些闹事的是什么人，夫人知道你今天胡来会骂你的。”
“那你别告诉我妈，谢谢叔。”一边说着，他一边放下书包，转头就朝着学校南门去了。
“诶诶诶……泠渊！”李叔扶额。“这孩子……唉。到底是长大了，也有自己的想法了。”
“你别忘了我雇你在他身边是干什么的！你只管保护我儿子，确保他的人身安全，不能让他受到伤害。其他的都别管，照顾什么的我会找其他人，钱不会少你的。”
老板的话在他脑海浮现。那是他第一次，没看住小小的叶泠渊，导致小少爷差点走丢。
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弯腰拎起地上的书包，顺势拍拍上面的灰尘，然后开车去追了。
南门离北门并不远，但不同的是南门偏，基本没什么人从那边走，后面学校干脆把门封上了。
叶泠渊一路小跑过去，在南门最右边的某条巷子里看见了熟悉的面孔，还是两个。
现场拳脚相加，场面异常混乱，而且并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巷子口有半颗脑袋在偷看。
他到的时候萧煜正好一拳打在侧面人的脸上，帮了一下刚刚状态不佳的白楚言。
“你妈了个逼，敢偷袭老子？”被打的人踉跄两步，捂着半边脸怒骂。
萧煜嗤笑，毫不留情地骂回去。“放他妈的屁，自己不长眼还怪别人偷袭？”
叶泠渊在思考怎么去帮忙，虽然现在这个场景萧煜他们占上风，而且自己去了……也是拖后腿。
观察着，他突然发现有人带了刀。是一个黄毛，他坐在一旁喘着气，一看就是被打过了。
叶泠渊瞳孔缩了缩，他预感这人是想直接破罐子破摔了。他开始扭头去找四周能用的东西。环视一圈，只有一根棍子。
来不及选了。他跑过去捡起生锈的铁棍，也不管到底脏不脏。
那人拿着水果刀，把刀上面的保护壳拽掉扔地上，顺便踩了一脚，准确来说是跺。并且铆足了劲，“咔咔”几声，塑料壳顿时被跺的稀巴烂，同时还不忘用脚捻几下。
叶泠渊拎着铁棍跑进来，看见那人举着刀离萧煜就剩一米多的距离，他大喊。
“……萧煜！”
“？”被大喊本名的人此刻还拽着一个寸头男人的衣领，听到熟悉的声音，他下意识的扭头，迎面对上举着刀的黄毛。
黄毛斜眼看了一瞬，决定立刻行动。他两步跨过来，在萧煜还没反应过来是就想拿刀去刺。萧煜松开拎着人的衣领，下意识护住头。
这个时候，再怎么躲，也是来不及的吧。
……草，这才开学第一个月老子就要英勇牺牲了。萧煜想着。
“……呃！”
耳边是硬物打在身上的声音，闷闷的一声。黄毛手上的刀差点没拿住。
叶泠渊举起铁棒敲在那人后背，使了很大劲。黄毛惨叫一声。萧煜睁开眼，他愣住，开口就骂：“你他妈疯了？你来干什么！”
“？操你妈……”黄毛愤怒转身，想去砍叶泠渊。他侧身去躲。
混乱间，手背处被划了一刀。
警车的铃声随之响起。
伴随着警车特有的声音，巷子口乌泱泱来了十几个人。
是警察。
“不许动！警察。”
……被包围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