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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放纵脱轨 ...

  •   “我?我怎么就成特权咖了?你说这话的时候亏不亏心啊,欧北。”

      景随风掐住欧北光//裸的大腿,他眯起眼叼着烟,牙尖时松时紧地咬住烟头,烟尾巴随之上下起伏。

      身上的白衬衫在欧北勾挠下早成流苏条片,衣摆前后晃荡,堪堪挡住欧北,欲盖弥彰地掩不住。

      欧北被他推搡得不停前倾,脑袋撞得床板乒乓作响,重心失衡,直往前滑。

      他有点儿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招惹这只不知困顿的恶兽。

      “哼,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想什么——景随风这混蛋!他妈的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放过我!他怎么就不会满足呢…是不是?嗯?”

      欧北转头挥开魔爪,眼里荡满风情,含糊不清地说:“嗯哼......闭嘴。废话再那么多就滚出去。”

      “我滚?哦!”景随风当即停下动作,拉上裤链,理平被摩擦揉皱的衬衫下摆,吐掉香烟不可一世地说:“那我就滚呗。你真以为自己天仙啊?少在我面前摆谱,前提是你真有这资本,哼,不识好歹。”

      景随风衣冠楚楚地跳下床,故意发出一阵巨大动静。一路火花带闪电,连踢带踹地摔门离去。

      支点毫不犹豫地撤离,欧北瘫软在床上不停粗//喘,身上火辣辣的痛,景随风跟通电了似的,刺得他酸麻痛痒,已经被电麻痹,没知觉了。

      靠!禽兽不如的狗男人!欧北躺在水渍斑驳的床单里,熟悉的天花板在眼前打圈儿旋转,最后化作大片空白。思绪飘忽,在冒着琴瑟暧昧的空气里流窜,最后化作催眠时钟的指针,欧北闭上眼,堕入梦境。

      ————

      某知名会馆,某包间

      包间内人声鼎沸,一群光鲜亮丽、身价不菲的精英们举着酒杯觥筹交错。

      餐桌主位坐着的男人年纪明显比他们小一大截儿,他坦然地坐在主位,修长指间夹着一杯红酒,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赞美恭维。

      敬酒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他杯中酒液连降都没降,没人敢劝他喝酒。

      景随风听完下酒的褒扬,最多赏脸地用嘴唇轻碰杯壁,做个品酒的动作,手都懒得多抬。

      纵使有人仗着年龄优势对于主位者的态度心怀芥蒂,也不敢在面上显露出来。

      开玩笑,这人商业上的成功倒是无足挂齿,但他背后所代表的家族,一般人可真招惹不起。

      “哎呦,随风啊,咱都有两年没见了吧。上次见你还在洛杉矶,你拎着贝斯要组乐队,现在你事业都做那么成功了,我刚打眼儿一瞧,沙发上西装革履的男人谁啊,都有些不敢认了!”来人语调夸张、手舞足蹈地比划个不停,说一句话配一口酒,酒味喷在脸上很讨人厌。

      景随风没计较他套近乎的讨嫌行为,不动声色地往旁挪了点,拉开距离才漫不经心一笑:“你这话说的,当初玩乐队的小打小闹哪里上的了台面啊,男人还是得干出一番事业才是正经事。我就很佩服成哥,注重孩子的教育,不光去国外陪读,还很支持孩子兴趣发展,我真该叫我们家那几位老古板和你取取经,看看人家这才叫开明。”

      “嗨,我哪敢当啊。”男人把酒杯举得更低了,几乎呈现点头哈腰的姿态:“怎么着也得是我主动去景家登门拜访,向令尊令堂讨教育儿秘诀,看看景家这辈的几个子孙,哪一个拉出去不是响当当的人物?我还得拜托你哥哥多疏通一下政务局这边的关系,我有好多项目卡他手里呢,还望随风替我多多美言呀。”

      “好说。”景随风大手一挥,爽快应下。

      然后翘起脚看对方激动地连灌三杯白酒——高脚杯的三杯。

      喝到最后他手虚浮地发着抖,整个人烂泥一般摇摇晃晃,却依旧不忘和景随风攀亲带故,念叨着手头的项目多么吃紧多么重要……

      景随风坐在位置上,短暂露出不耐的神情,立马有察言观色的人把这人拖走,于是敬酒的人又换了一批。

      “我一看景哥啊,我就知道什么是自古英雄出少年。你看看景总,如今不过20岁,却实现了把公司从国外开到国内,再开到国外的壮举!这是怎样的一种下定决心的乡愁?怎样的一种突破技术封锁?怎样的一种把老美资本主义制度老脸踩在地板摩擦的决断?这简直是把我国优秀的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传播到外国,这是怎样的一种民族自信?这是一种对于马克思/思想……”

      景随风含笑看他胡咧咧,心想你他妈比老子大两轮还不止,谁让你叫我哥了?他转着腕表,隔着酒杯查看屏幕上显示的数据。

      近一个小时内的数据平稳无波动。欧北这是又睡着了?景随风抚摸着杯沿,手指传来清晰的冰冷滑腻触感,和想象中欧北暴露在夜色里的微凉肌肤重叠。他有些意兴阑珊。

      见景随风抱着酒杯故作高深的没说话,在场哪个不是人精,立马推断出这景二公子对红/色元素的吹捧不敢兴趣,人都听得出神了,谁搭理你。

      “哎哎!老李你糊涂啊!酒桌上不谈zz!忘了上次被录音的xxx啦?”有人急忙拦住老李的高谈阔论,以及他对景随风民族自信心的高度赞扬。

      景随风翩然一笑,表面上对他的话十分赞同,实际在混乱里发呆:就不该把欧北留家里睡觉,过来看看老子在这里是多威风?这些你上赶着巴结的老总,狗一样地在龟舔老子,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再他妈乱说话,老子要把电流再往上调一档,电死你个白痴。

      “行了行了,你们都别乱说话了。”有人出来打圆场,实际上也明摆着在吹捧景随风,“你们看看随风,他进步多大啊!几年前我在景家四合院和他见过面的,那时候他才读高中,玩心很大,我就跟他讲,我说随风啊你和其他高中生不一样,你是要担负大责任的,整个景家的责任迟早会落在你头上,景老头子放权给你是早晚的事,你要好好读书呐,不要辜负伯伯的信任!后来他就出国留学,提前修完学位回来自主创业了。人家这个年纪,能做到如此沉稳、不动如山,待人谦和!这是很难得的,你们要像他看齐!随风真的是我看过的小辈中最有能耐,有定力,有礼貌,最有前途的!伯伯很看好你哟。”

      “您过誉了,我也是幸得大家栽培,在叔叔伯伯的监督下没有走歪路。”景随风屈尊降贵地坐直身,囫囵的吹捧吹得他耳根发痒。他举起杯,对着圆桌上所有人晃了一圈,最后轻呷一口酒,嘴唇沾染上绯红,说结语:“感谢各位赏光参加我的晚宴,我公司的后续成长离不开各位的陪伴,咱们山水有相逢,有事儿别客气。大家吃好喝好,下次有喜事再聚,我先回家陪老爷子了。”

      “好好好,随风慢点走啊。”

      “能自己开车吗?我送景总回去吧?”

      “托老爷子的福,我们京城商会才能一派欣欣向荣。替我给老爷子问好!”

      他一起身,所有人都跟着站起来。一阵椅子划过地毯的摩擦声,落在景随风耳朵里刺耳极了。

      “各位留步,问候我一定转达,随风先告辞了。”景随风垂眸看向面前面红耳赤,争先恐后要送自己回家的精英们。

      门童拉开包厢门,景随风厌恶包厢内污浊的空气,一刻也不停留地大步往外走。

      这场酒局待的他头晕目眩,身体里一直被压制的浮躁又开始上涌,沿着被酒精侵蚀的血管,直冲脑门。额头开始发烫,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酒精过敏。

      景随风庆幸出门前拉着欧北大干一场,否则他真没有定力在人多的场合继续维持体面。

      压根多余组织这场酒局。他公司的上市和其他人没半毛钱关系,没必要牵局和无关紧要的人扯皮吹嘘,听他们溜须拍马。他从小浸在夸赞声里,夸奖翻来覆去的都听烂掉了,这些陈词滥调这批人这么多年也没编出更有意思有新意的来。

      没劲。
      烂透了。

      下腹突然燃起的火焰不可忽视,他走进安静无人的电梯间,甚至听得到食物消化和欲//火燃烧理智的声音。

      景随风在西装几个口袋里来回摸索,糟了,晚上出门急,忘记带药了。

      x!

      没用的精//虫脑袋,除了想着□□,能控制bo起外,有个屁用。

      景随风烦躁地看向电梯镜子里风雨欲来的禽兽。镜子里冷漠的人也板着脸和他平静对视。

      他长得足够出众,但眉眼间的阴云实在让人不敢靠近。犯病时的样子真够丑陋的。

      景随风摸了把脸皮,这儿怎么不长出两个獠牙呢,这样别人就不用揣测这张一本正经的冰块脸底下真正的情绪了,只要要看他翻在口外的獠牙高高翘起——

      快跑!景随风又要发火了!千万不要逗留,这疯批又要逮谁刺谁了。

      略显失态地游移到会馆门口,景随风迎面撞上一位熟人。

      “随风!好巧啊,你也来这吃饭啊?”许港一条长腿已经迈上阶梯,见到他走下来,便收回脚步,走下平地和他打招呼。

      景随风顿住脚步,他额前冒出细汗,被风吹过,汗液斜着往发际线淌,黏腻麻痒的感觉让他后脊发酸,小腹又开始一阵一阵地发紧。

      难耐的欲望开始蚕食意识。景随风感到口干舌燥。

      他面上依旧镇定,走下台阶后,在许港面前站稳:“刚在里面吃完饭,你呢?”他目光游移,落在许港身旁站着的男人身上,斟酌着问:“这位是?”

      那男人好像和上次见到的不是同一个人,景随风觉得不该多嘴,但他知道成熟的绅士应该有礼貌,对别人的男伴要给予适当注意力,但不能喧宾夺主,更不能目光过多流连。于是他偏头看向许港,像是八卦又不好奇的模样,似乎真的只是随口一问。

      许港闻言微愣,看向身旁的人,犹豫着怎么介绍他的身份,最后也装出若无其事的表情:“哦,我也是带人来这儿吃饭。这位啊,你没见过啊,最近还挺火的男演员——谢乔。谢乔,这位是景总。”

      “景总你好。”谢乔识趣地听出许港并不想透露出这位年轻男人的身份,看来是一位狠角色。他也不多问,点头哈腰乖乖伸出手,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我最近忙着公司的事,对娱乐圈还真没怎么关注。你好。”景随风轻轻握到那人手指第二个关节处,默数3秒后抽离。

      一切表演都恰到好处,如果不是下//体已经充/血到突出的话。

      幸好这家会馆为了营造所谓氛围感,除了大树上暖黄的抱树灯打出的光线外什么都没有。何况三人都长得人高马大。只要不俯下身,压根看不出来小景同学蠢蠢欲动力求存在感的表演。

      “我有看到你公司上市的新闻。恭喜你呀,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董事长。”许港在暗色里笑起来,露出一排牙齿,深邃眉眼在肌肉舒展下平淡不少,少了几分盛气凌人。

      他继续说:“你小子真是厉害,比起我当年势头还猛,我记得我第一家公司敲钟,得是24岁了。下次来我家吃饭,我认识一个做饭很厉害的……”他停顿片刻,才说:“……旧相识。改天介绍你们认识。”

      “一定。”景随风依旧没什么情绪起伏,面上挂着附和的假笑。

      他只是在想再不结束这场对话,他就要憋到爆炸了!

      到时候许港会在第二天的社会新闻上见到某老总jj爆炸,社会痛失英才的讣告。

      “那我们先去吃饭了。”许港拍拍他的肩膀,被手心坚硬滚烫的触感一惊,他暗自腹诽这小子很有料啊,这么年轻这么有钱,身材还这么好,服了…还是不要介绍他和顾昀秋认识了吧…

      “回见。”景随风让出路,等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大厅深处,才僵硬转身。

      他再也憋不住了,跑到轿车里,按下藏在椅背的开关,前后五面车窗瞬间变成全黑。就算有好奇路人鼻子贴过来,也无法窥探里面的情况。

      景脑子里幻想着在和那人在干正事,想象他高傲冷峻的脸蛋染上粉红,总是斜眼看人的眼角因为他的触碰而变得脆弱含水,眼泪汪汪地求饶。

      “随风……我错了…我不该出国,不该一走了之……我不该离开你的。”

      “随风,求求你,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呃,随风我来了,我们一起!你愿意和我一起的,对吧?”

      景随风动作加速,很快塑料袋兜住汗水,滚烫的冒出不属于那人的气息。

      “操!”景随风看了眼时间,他这次居然折腾了快一个小时。懊恼完不成器的猪脑子,接着点开备忘录,记下这次的时间地点持续时间。

      备忘录很贴心地生成柱状统计图和折线统计图。

      代表发病时间的圆柱呈阶梯状攀升态势。

      代表持续时间的曲线呈节节攀升形式,并远未看到波峰最高点出现的趋势。

      这绝对不是个好征兆——频率越高说明病情加重,时间越长说明越难回到正常状态。

      再被欲念控制下去,他离精//尽人亡真不远了。

      景随风丢开软趴趴的塑料袋,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没点。他从不抽烟。

      潜意识抗拒任何存在成瘾性行为的陋习。他的出身和家教不允许。

      其实有破局的解药,那个人。只要他回国,只要和他在一起,只要和他做亲密的事。

      他心里的执念就不会隐隐作痛,他就再也不用隔靴止痒的发泄。

      可他已经被“治疗好了”!更别提那人的家世……

      如果和他在一起,既打景家和柏家的脸,又打自己的脸。

      烟头在嘴里被犬齿嚼烂。浓重的烟草味混着棉花味直冲喉管,景随风害怕会对烟草着迷,急忙吐到袋子里,再把袋子丢进停车场塞满酒瓶的垃圾桶里。

      对着漆黑车身整理衣摆,景随风觉得很好笑,他穿着流苏款内衬满场交际。

      任谁也想不到,意气风发事业有成的景总,内里穿的是上不得档次的烂货。

      景随风动作一顿,垂下眼睫。他想起小时候没按礼仪穿戴整齐,父亲不屑的劝诫:
      衣如其人。别忘了你的身份。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放纵脱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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