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获》麋鹿_迷路

19、第 19 章

　　项辉***

　　“你不再害怕了？”我收回笑，再次问出这个问题，等待着他的回答。
　　“我不是说了吗，你都有喜欢的人了，我们为什么不能做朋友？你知道我那段时间一直等你来找我，谁知道会发生这么多事。”磊子笑着说，“我他妈有一次碰见你，我还想跟你说话呢，你他妈跑得比兔子都快，我以为你再也不想见到我了。”我说着低下了头，摸索着裤子。
　　“我只是不敢面对你，我怕我跟你讲话，你会让我滚。”我说道，“那我不伤心死了。”
　　“这个怨我，我不应该总是想让你先低头，我应该去找你，让你知道我并没有那么多恶意。”磊子道歉说。
　　“所以说，你不再害怕了？”我再一次问道。
　　磊子有点迷惑，说道：“你是指我要害怕你会再爱上我吗？”
　　“是的。”我抿了下嘴说道，“如果我再爱上你怎么办？”
　　这是他最不想面对的，也是他一直回避的，他好像也没有认真地想过这个问题，或者说特意忽略这个问题。
　　磊子叹了口气说：“好吧，我仍然害怕这样的事发生，但既然这涉及我们的关系，我想我不应该回避这个问题。”他思索了一下说道，“这可能有点自私，我需要你这个朋友，你让我的生活更有乐趣，你可以陪着我，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可能有点残忍，如果你又喜欢上我，只要你不触及我的底线——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做的。”

　　“那我又该怎么办呢？”我有些凄凉地说，“成为一个提供情感价值的工具人？”我觉得我像个工具人，只是在为磊子提供情绪价值。我不愿意成为别人的替代品，更不想成为一个人的工具。

　　“我不是那个意思！”磊子痛苦地说，“我真的不想失去你，我会感到心痛。我甚至在梦里梦到你，梦到你在我耳边说‘晨晨BABY，一个合格的战士永远不会放松警惕’，梦见你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向我伸手。我他妈的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在乎你。我真的有点害怕，我是不是也爱上你了，我真的很害怕，既害怕失去你，又害怕自己也变成一个……同性恋。”

　　“如果这让你感到痛苦，我想我还是离开比较好。”我能感觉到磊子的痛苦，他的痛苦都是因为我，我不想让他痛苦。我心里既希望他能够爱上我，又害怕他真的变成同性恋，这会使他痛苦，使他彷徨。

　　“我不允许你再离开我！”他有些恼怒地说，“你非要让我说明白吗？如果你有本事，你就掰弯我！只要你不强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我让你适可而止的时候你就停下来！我他妈也豁出去了，我实在受不了再说吧。我他妈现在真不想想这些。”

　　“你真是个该死的直男，为什么要给我希望呢？”我嘲笑道。

　　李明磊***

　　我可能是个贱骨头，对，就是贱骨头。
　　我该怎么说呢？我确实能从大辉的眼神中看出爱意，他眼神中毫不掩饰的爱意。自从我们在公园聊过之后，我们经常在一起，打球、逛街、吃饭、看电影。对于这一切，我没有反抗，我秉持着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歪理邪说，和他一次次地“约会”，我享受他的攻势，享受着和他一起度过二人时光，看他在我面前卖力地献殷勤，听他在耳边说些挑逗的话。是的，我确实有点享受，享受被人追求的满足感。

　　我真是个该死的愚蠢的异性恋。

　　项辉***

　　磊子要求来一场公平的1VS1篮球赛。他又来了，我真是哭笑不得。当我们站到球场上时，他一边拍着球一边笑着冷哼道：“不准使用阴谋诡计。”
　　“对你这种菜鸡，我不需要什么阴谋诡计。”我不屑地说。
　　“你哪来的自信？你这个该死的自以为是的狗东西。”磊子佯装恼怒地继续攻击我。
　　“彼此彼此，我觉得你要是想和我用嘴打篮球的话，你一定会输，所以为什么不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呢？”我仰起头挑衅道。
　　“好的，我会把你打到叫我爸爸为止。”磊子发狠道。
　　“不会的，我不会在球场上叫你爸爸，我只会在床上叫爸爸，你想听吗？”我冷笑一声挑逗道。
　　“别他妈的像个该死的婊子一样！”磊子咬牙切齿地说。

　　磊子的防守真的很难突破，像一条缠人的疯狗一样，真是人如其名。我确实没法突破他的防守，也没法摆脱他就纠缠，我输得有点惨。
　　当我再次进攻的时候，我无奈地撞了他一下，感觉像是撞到了一堵墙，他仗着自己的身体优势坏笑地盯着我，我舔了一下嘴唇也坏笑起来说了句：“爸爸。”
　　他愣住了，完全僵硬住。所以我轻松地进球。
　　“你他妈的！你……”他咬牙切齿地抓住我，把我翻倒在地，禁锢住我说，“你再叫一声？！”
　　我还是有点脸红的，呵呵地笑着说：“下次。”
　　他继续挠我，我一边反抗一边说：“下次到床上再说。”
　　“操！”他听完翻了个白眼从我身上站起来，“别老这么下流行不行？！”
　　我笑着站起来去搂他的肩膀，他抖了一下肩膀嫌恶地说：“你别碰我。”

　　我自嘲地笑了两下，有些尴尬，有些失落，更多的是害怕与自责，这个玩笑有点迫不及待了，也有点超过底线了，我有点不知所措，只能说：“对不起啊。”说完我就捡起球拍了两下一边往场外走一边说，“就打到这儿吧，我输了。”

　　“我真他妈服了！”他快跑两步搂住我的肩膀说，“我真是拿你没办法了，我也是拿我自己没办法，你真是……我真是自找苦吃。”
　　我得意地笑了起来：“行吧，我以后注意点——尽量不像个婊子。”我眨眨眼睛自嘲道。
　　“哎……”他叹了口气，用另一只手搓了把脸说，“你真想把我掰弯啊？”
　　我们走了一会儿，我才说道：“请原谅我。”
　　磊子长叹一声，继续和我向前走，他一边走一边晃动着我，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害怕这种沉默，于是说道：“我确实输了。”
　　他转过头看着我说：“你是认真的？”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嗯，单挑的话我确实打不过你。”
　　“确实是我赢了，所以……”磊子拉长声调。
　　“所以你确实比我强。”我说道。
　　“但我说，就算我比你强那么一点，我也不可能一直赢你。我承认。”磊子看着我笑着说。
　　“你承认就好。”我和他一起笑起来。
　　“所以你觉得这次，我是说……把我掰弯这件事，你会赢还是输？”磊子停下来，将胳膊从我身上拿下来，看着我正色说。
　　“这取决于你想让我赢还是输。”我哼笑一声说。
　　“你真是个可恶的同性恋，你又把压力给到我身上。”磊子笑着说。
　　“你也是个该死的蠢直男，你他妈的一边给我希望，一边又装出一副无辜者的样子。”我嘲笑道。
　　“我怎么确定我弯没弯？”磊子摸着脖子说道。
　　“当你弯的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了。”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