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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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我把书包随手放在桌子旁，坐下来看了看堆在桌上的作业本和课本。
这周的回家作业不少，国语有两篇短文要抄，数学是两页习题，还有英语单字需要背诵并造句。
『每周副本：作业。完成后将解锁周末自由时间。』
虽然想到整整两天的游戏时间让人兴奋，但眼前这些繁琐的作业依旧让人觉得烦闷。我叹了一口气，拿起笔，开始翻开第一页。
抄短文的过程像漫长的折磨，笔尖在纸上反覆划出无聊的字迹。数学公式和习题让我头开始发胀，但我清楚，只要完成这些，就能彻底放松，回到游戏的世界。
为了早点完成作业，我提前跟妈妈说我会晚点下楼。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笔迹填满了一页又一页，当最后一个作业被合上的时候，我靠在椅背上，松了一口气。
7:44。
『作业完成率：100%。解锁周末游戏时光，奖励已发送至玩家信箱。』
真是太好了。
晚饭时，妈妈做的咖喱和鸡汤香气扑鼻，连白饭都散发出让人安心的香味。我忍不住多吃了半碗，妈妈还笑着夸我：“小研磨今天胃口不错呢！”
的确不错，因为我已经计划好了明天的“游戏日”。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玩电玩的时光居然这么珍贵。
饭后，我早早洗漱、上床，甚至特地叮嘱妈妈第二天准备三明治当早餐。闹钟则设在早上七点，我要连续打一整天的电动。
这天晚上，我是笑着睡着的。
清晨，一阵突兀的声音把我从梦中拽了回来。
“砰！”房门被猛地推开，黑尾的声音响彻房间：“研磨！快起来，打排球啦！”
我皱着眉睁开眼，模模糊糊看见他抱着排球站在门口，脸上满是兴奋。
他看起来像是刚闯过迷宫的冒险者，双脚豪不客气地踏进了我的房间。
“……你怎么进来的？”我声音里还带着刚睡醒的疲惫。
“当然是你妈妈让我进来的啊！”他一脸理直气壮，举起手中的排球晃了晃，“她还说我可以直接把你拉出去！快点，今天天气超好！千万别浪费了！”
我翻了个身，试图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可是我还没吃早餐。”
“那就快去吃！我等你！”他说着，径直走进房间，一屁股坐到我的椅子上，开始拍着排球，哼着莫名的节奏。
我叹了口气，拉高棉被遮住头，试图用沉默让他退散。
“起来！研磨！”黑尾提高音量，下一秒，我的棉被就被他一把掀开，凉意瞬间袭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有毛病吧！”我瞪着他，声音里满是无奈和不耐。
“我数到三，你不起来的话——”他故意拉长尾音，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行，我起来。”我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坐了起来，摆出一副妥协的样子。“你先下楼等我，我换衣服。”
他眯了眯眼睛，像是有些怀疑，但还是点了点头，退到门外，还不忘叮嘱：“快点啊，我会再回来抓检查的！”
门一关上，我立刻躺回床上，重新拉起棉被，把自己卷得紧紧的。此刻的眼皮沉得要命，像是被钉子钉住了一样。
......
游戏角色站在一座冰雪覆盖的城镇里，道馆的大门高高矗立在画面中央。我操控角色推开门，迎接挑战。
冰系道馆的地板一片光滑，每一步都得算准角度才能到达目的地。我小心地滑行，避开训练师，直奔馆主的位置。
“冰系馆主出场！”
文字闪过，对战开始。馆主派出了一只巨大的冰系宝可梦，而我的主力火焰鼠跃跃欲试。
“用喷射火焰。”指令下达，屏幕上的火光四射，对方的血条瞬间归零大半。下一秒，雪花飘落，馆主的反击是冰雹，画面一片冷冽。
寒意透过游戏蔓延开来，棉被也挡不住这股冰冷。
“啪！”突然，屏幕闪烁了一下，像冰块一样碎裂开来。寒意陡然加剧。
“研磨！快点起来啦！”
炸雷般的声音把我从梦境拽了回来。我猛地睁开眼，黑尾的脸出现在视线中央。他抱着排球站在床边，一脸理直气壮。
“……你不是说下楼等？”我声音沙哑，盯着他皱了皱眉。手摸向枕边，却什么都没摸到。我的游戏机果然还在桌上。
“你妈说你肯定又睡了，叫我上来抓你。”黑尾一脸笃定，手指着我的睡衣，“看吧！连衣服都没换，我早就知道！”
“......“
“这次我不走了！”他叉着腰，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无奈，我只能磨蹭着从床上爬起来，走到衣柜前随便拿了件外出服。黑尾的目光却像黏在我身上一样，毫不避嫌。
“转过去。”我冷冷地说。
“好好好。”他迅速转身，还捂住眼睛，脚下却像钉了钉子，半步不动。
这家伙如果有属性的话，肯定是岩石系的，他的脑袋比小拳石还要顽固。
慢吞吞换好衣服后，我的目光落在桌上的游戏机上。
再见了，我的电动。再见了，我的计划。再见了，我的宝x梦。我被这只执着的鸡冠哥布林绑架，没办法陪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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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后，黑尾半推半拉地把我往体育馆的方向拖去。
“今天一定要去体育馆吗？在河堤边练习不是更方便？”我边走边皱着眉问，语气里满是不情愿。
“拜托啦，就这一次！跟大家一起练习，感觉会更不一样。”他的语气倒是意外诚恳。
“交换条件。”我慢悠悠地说，“明天我要在家打电动，你不准再带我出门打排球。”
“好好好，绝对不会！”他爽快答应，但嘴角带着心虚的笑意，看上去一点都不可信。
一路上，我本来还有点紧张，尤其想到体育馆里那些热血过头的小学生们。但今天的天气难得没那么热，微风轻轻吹过，让人没那么烦躁。
更奇怪的是，黑尾的步伐似乎特意慢了下来，总是和我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像是在给我留空间。不像上次那样，一股脑地往前冲。
也许是因为他对这地方没那么新鲜了。
体育馆依旧热闹非凡，脚步声、球撞击地面的声音交织成一片。远远的，白川教练就看到了我们，笑着挥手：“黑尾！研磨！过来吧，刚好准备传球热身，来试试！”
我看了黑尾一眼，他笑得一脸得意，拍了拍我的肩：“听到没？赶紧过去吧！”
说完，他突然拉住我的手，全速朝球场冲去，把我硬生生拖进这场跑步比赛。
我被迫跟上他的步伐，脚下拼命追着，风声呼啸而过，每一步都像是在榨干我剩下的力气。
“……。”我的手被他握得紧紧的，只能勉强跟在他身后，用尽全力奔跑。体育馆里的风擦过耳边，每一步都像是耗掉我仅剩的体力。
“小黑，你……慢……慢点！”我气喘吁吁地喊，脚步却不敢停下来，因为一停，就会被他拽得踉踉跄跄。
但他就像完全没听到一样。
到了目的地，他终于松开了手，我弯下腰双手撑膝，努力平复呼吸，汗水顺着脸颊滴下来。
我抬头瞥了一眼黑尾——他正双手叉腰，一脸得意地看着我，那张笑容实在是让我很想扁他。
“哈哈，这样差不多就热身完了！”他边擦汗边自顾自地宣布，整个人像打满了鸡血。
我白了他一眼，恨不得用眼神把他摁在地上摩擦。这家伙还给我搞强制热身，你他x。
正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研磨！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转头，古森元也正朝我们跑来，脸上挂着熟悉的灿烂笑容。他穿着运动服，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跑起来像一只刚撒欢的柴犬。
“这家伙。”我指了指黑尾，喘着气说道，语气里满是控诉，“是他逼我来的。”
古森顺着我的手指看向黑尾，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黑尾，你真行！连研磨都能拖出来，真有一套！”
听到古森的夸奖，黑尾的动作顿了一下，接着低下头，手指轻轻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像是在掩饰什么。
“是、是吗？其实也没那么难啦，哈、哈哈……”他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清，耳尖却微微泛红。
不是，小黑你在难为情什么？你们在谈论的人物是我吧？
“哈哈哈哈！太好了！有你们一起，今天训练肯定更有趣！”古森笑得像刚发现了新玩法。
接着，他突然转头朝不远处喊了一声：“圣臣！过来一下！”
他的声音很大，语气里满是熟稔的自信。但被喊到的那个人却毫无动作，只是微微侧了下头，用眼角瞟了这边一眼。
那是个正常身高的男孩，头发略微卷曲，额头上点着两颗显眼的痣，戴着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带着疏离感的眼睛。
和古森的热情相比，他显然像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生物。
“拜托！一下子就好！”古森又喊了一声，这次语气更像是威胁，随时准备冲过去把人抓过来。
那孩子终于轻轻叹了口气，慢吞吞地迈开步子，步伐拖沓得像是被强迫执行的任务。双手插在口袋里，整个人散发着“我不想来”的信号，走近我们时，他的头依然低垂，目光没有真正对上任何人。
“来，给你们介绍一下！”古森笑着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这是我弟弟，佐久早圣臣！”
佐久早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用力把古森的手拨开，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罐小喷雾，熟练地往自己的手上和肩膀喷了几下，动作冷淡却流畅。
啊，是上次在球场上被撞到的那个人。
古森赶紧打哈哈：“啊！抱歉抱歉！我忘了你最讨厌别人碰你了！”
『佐久早圣臣，特性：不可触碰。』
佐久早抬眼瞥了他一眼，目光冰冷得像北极的寒流，随后扫向我和黑尾。
他没有多余的表情，甚至没有正眼看我们，只有一双眼睛在面罩上方无声传递着：“我不想在这里。”
他站得很直，像是在用姿态拒绝融入，头稍稍偏开，仿佛只要减少接触的角度，就能将周围的存在隔绝在外。
古森则完全无视他全身上下散发出的抗拒，依旧笑得一脸轻松：“他话不多，但其实人挺好的。”
我点了点头，算是礼貌回应。佐久早沉默了一秒，随后极微小幅度地点了下头，像是在完成某种不得不遵守的社交程序。
“好啦，我们要开始训练了！等会再聊！”古森丢下一句，随即拉着佐久早朝另一边跑去。
佐久早一边被拖着走，一边不耐烦地低声嘀咕：“所以，叫我过来到底是要干嘛……”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