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悸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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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距离过年不到一个星期，荀铭并不想在家，他去了海南三亚游泳。
荀铭不确定予衡能不能碰海水，于是蹲在浅海处，往缠在手腕上的予衡淋海水。
予衡动了动，自己往海里游去，体型缓缓变大，龙尾卷着荀铭的腰拖进海里。
好久没这么自由地舒展身体了，它兴奋地绕着荀铭游动，黑色的鳞片隐隐透着蓝。
荀铭的状态完全跟予衡相反，他以为自己要被水呛死了。
等冷静下来了才发现，一点难受劲都没有，甚至还能在水里呼吸。
他不确定地摸自己的脖子，没长腮，但就是能在水里呼吸。
荀铭惊喜地看向在水里游得自在的予衡
“除了这个你还会什么？”
没等予衡展示，一个手拿救生衣的人朝荀铭游来。
荀铭很快反应过来，这是有人误以为他溺水了，为了不被新闻报道。
他一手捂嘴吐水泡，悄悄跟予衡说上岸等我、一手向上划水。
予衡不理解但照做。
荀铭被救上来后猛咳，声泪俱下
“谢谢，还以为我要死了，呜呜呜。”
“你很厉害，掉下去十几分钟还有意识。”
救荀铭的是一个看着与他年纪相仿的男生，神经大条没往奇闻异事的方向想，拍着荀铭后背安慰。
荀铭不知道说什么，一个劲点头。
“没事了，你回去休息休息再游泳吧。”
荀铭边点头，边站起来，往酒店方向走去。
而予衡早在荀铭被人拉上岸时缠在他脖子上了。
晚上，荀铭去逛夜市，碰到一家椰汁特好喝的店铺，他在店里喝了两杯，走的时候又买一杯。
走到人少的角落，荀铭点了点缠在自己脖子上的予衡，问
“能喝吗？甜甜的。”
予衡伸头嗅了嗅，味道很甜，仅有的记忆里没有出现过这种味道。
然后伸出舌头，尝了一点。
“好喝吗？”
荀铭时刻注意着予衡。
予衡点点头，这味道它从没尝过，原来人类的食物也没那么难吃。
“回去在给你喝。”
荀铭盖上盖子继续逛，一直到凌晨一点才回酒店。
然后找了个小杯子给予衡到椰汁。
“慢慢喝，我去洗澡。”
予衡喝完了小杯子里的椰汁，还想喝。
于是控制自己的体型变大，可体型变大了头就扎不进去了，再怎么伸长舌头也只能卷上来一点。
荀铭洗澡出来看到予衡不断调整头的位置，试图喝椰汁。
这一幕忽略予衡略微可怖的模样，怪可爱的。
“别急，我来喂你。”
荀铭一把捞过予衡，拿起杯子坐在沙发上，将椰汁一点点倒予衡嘴里。
予衡喝完了，开心地爬荀铭身上，舔他脸、脖子，不经意间舔到嘴唇。
同样柔软的触感相碰，予衡一下子有了目的，专门舔荀铭的嘴唇。
它觉得荀铭的嘴唇比椰汁还甜。
“停、下、听、话”
荀铭两手掐予衡的脖子，摆头挣扎，说话声一顿一顿的，时刻注意予衡的舌头，他不想和一条龙舌吻。
“予衡、予衡！”
予衡分辨出荀铭的声音带着怒意，这才停下。
心里产生一丝害怕，但很快又飘走。
荀铭坐直，抹了一把脸，手上都是津液。
他有点生无可恋地看着予衡，心想：我的初吻这算是没了吗？
予衡心里又闪过一丝害怕，可很快又消失。
好像心里某个储存情绪的地方，漏洞了或是不见了，什么情绪都存在不久，一下就消失了。
荀铭看着予衡这副有些呆愣的模样，抬手想打又不舍得。
最后改成轻拍脑袋
“不许在这胡乱舔，能听懂吗？”
予衡能听懂，也能感觉到荀铭没有生气。
它点头很快，心里飘过一丝愉悦。
荀铭再次拍了拍予衡，示意它进厕所。
夜里睡觉，荀铭铭梦到自己游泳，而且不需要换气一直游，想去哪就去哪。
他开心得梦外也在笑。
突然，梦里的荀铭不受控制的下沉、窒息，彻底失去意识。
现实中的荀铭猛地睁眼，发现是予衡压在身上。
他将予衡推开，抱在怀里，用拇指腹抚摸他的眼皮。
“你的眼睛是不是受伤了，怎么还不睁眼。你到底从哪来的。”
荀铭额头贴着小黑龙的鼻尖，轻叹一声，
“你再不走我要养出感情来了，安静乖巧，还能听懂人话，也不用吃东西花钱。”
予衡能听懂，但它还不能说话，静静的没反应。
它也在尝试回忆，但什么都想不起来，迷迷糊糊看到一片蓝色，不知是什么。
没有回应已经成了常态，荀铭避开龙角抱着予衡又睡过去了。
三亚的最后一程荀铭去了酒吧，去之前他特意染了头发，杏白色挑染，还买了新衣服搭配。
米色的小羊羔外套，里衬和裤子都是淡暖色搭配，狼尾扎成一个小揪。
荀铭坐在吧台前，他发现调酒师是头天溺水时那个救生员。
调酒师也认出了荀铭，主动开口
“又见面了，今晚年二九提前祝贺新年快乐，想喝什么酒。”
“新年快乐，来杯新年之火吧。”
荀铭本想点普通的黑啤，抬头看到菜单时被新品的宣传图吸引。
“好的，稍等。”
调出来的酒和宣传图一样，荀铭轻抿一口，觉着味道不错，小口慢饮。
一直没动静的予衡趁荀准备喝酒时也伸舌头，在荀铭下唇处接酒液。
要不是知道是予衡，这突如其来的，冰凉柔软的触感，荀铭真的会应激站起来。
借着昏暗灯光，和吵闹的环境，荀铭悄悄问予衡
“你能喝酒？”
予衡点点头，酒精的味道让它想起来一个模糊的紫色身影，这个身影的主人很重要。
荀铭看着它笑而不语，他还真想知道，这龙会不会醉。
一杯酒，半杯荀铭喝，半杯予衡喝，等酒杯见底荀铭就走了。
荀铭走两步就得扶一下缠在自己脖子上的予衡，不然它就掉衣服里了。
“你这是真醉了。”
予衡知道荀铭在说自己，它伸出舌头，软绵绵地舔荀铭的喉结，在说才没有醉。
回到酒店，荀铭把予衡放床上，自己去洗澡，洗一半时一条会动的黑线从门缝钻进来。
荀铭一看就知道是予衡，将其从地上捡起来，习以为常的放在肩头。
不同的是，之前予衡是凉的，现在是滚烫的。
而且非常的不听话，体型变得极大，沾满整间浴室。
荀铭被缠绕在中间，想动一下都难。
“予衡，还能听懂我说话吗？”
予衡已经没有空间点头，于是伸舌头舔荀铭的脸。但因为体型变大，现在又不清醒，舔到的地方不只有脸。
荀铭为了不让事情往奇怪的方向发展，奋力抽出手，然后打开冷水阀连自己一起淋。
予衡对冷水没什么感觉，它只觉得荀铭的体温变凉了，认知中只有死了的人体温才会变凉。
它不想荀铭死，于是更卖力的舔荀铭的脸、脖子……
荀铭完全挣不开，他不知道予衡怎么又开始胡乱舔了。
而且予衡的舌头极烫，还有些许粗粝。
被舔到的地方传来丝丝麻麻，触电般的感觉。
“你怎么了，不是说不能乱舔了嘛，放开！”
荀铭咬紧后槽牙，可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的脊背不自觉软了下来。
更要紧的是他感觉到予衡某片龙鳞抵着自己的小腿，有什么东西正缓缓伸出来。
“予衡快放开我，予衡！”
予衡感觉荀铭不冷了，但是很香，非常香，不想停下。
它循着内心的想法舔舐荀铭最香的地方。
荀铭的挣扎戛然而止，下一秒不再顾忌予衡会不会痛，抓着它的龙角提起来。
予衡的力气很大，荀铭很难扯动。
而且予衡很护食，它会用舌头卷食物。
荀铭扯龙角，等同于扯自己。
一番拉扯后荀铭选择放弃，反正自己也很舒服。
只是他真没想到意外捡的戒指会变成一条龙，变成龙就算了，还…还……
荀铭自己都不敢往下想，注意力集中在予衡的舌头上。
予衡舔得起劲，而且怎么拦都不停。
荀铭什么都没有了，感觉身体软绵绵、轻飘飘的，幸好没喝很多酒，不然就真死了。
一直到后半夜予衡的热度才降下去，变回荀铭能抱住的大小。
荀铭扶着墙，脚步一顿一顿的。
他真觉得自己要疯了，被一条龙吃得什么都不剩，差点就尿了。
而罪魁祸首舒舒服服地缩在怀里，惬意至极。
荀铭气愤的捏掐予衡的脖子，手使劲得颤抖，实际上一点力道都没有。
重重叹气一声：算了，睡觉。
一觉到下午荀铭才醒，起来时没什么感觉，等初三回家那天却感冒了
荀铭盘腿坐在沙发上，鼻塞得脑袋缺氧，心里十分不爽的乱扔鼻涕纸让予衡捡。
予衡不敢怨，也不敢缠在荀铭身上了，在一边用尾巴捡起来扔垃圾桶里。
它没忘记那晚发生了什么，可荀铭真的很香，一点也忍不住。
感冒期间荀铭整个人蔫巴巴的，三天过去了，一次门都没有出。
而予衡趁荀铭不注意出去了，回来时尾巴卷着一支新鲜的玫瑰花，花苞饱满，醒花后一定开得不小。
“这花从哪来的。”
荀铭坐在沙发上，脚边的垃圾桶已经装满鼻涕纸。
予衡不会说话，尾巴缠着荀铭手腕，拉他到阳台，正好看到楼下的花店正在卸花。
荀铭看到那些花，相似的记忆不受控制的浮现在脑海。
高考前送行那天家长要给孩子准备花，荀铭知道他不可能收到花，但心里那份希冀怎么也消不灭。
最后一行人踩着红毯上大巴时，只有荀铭手上没有花。
“予衡。”荀铭顿了一下，“以后不要随便送花，知道吗？”
予衡不理解荀铭其中深意，只当普通的提醒，乖巧点头。
荀铭把予衡抱起来，翻出一个细口圆肚的花瓶，跟着网上的教程剪花，然后摆在茶几上。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悸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