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膝》短暂消失一下

15、线索

　　大火之后，众虫的任务改变了，上面怕他们再鲁莽行事，让他们自主训练。
　　自主训练的难度较低，同学闲聊的时间也变多了。
　　风带来学生的抱怨，他们在说孟溪有多么心狠手辣，和他们对打时从不留手，以及没有跟着他们去救雄虫。
　　孟溪毫不在意地休息，叶澜抬头看了看孟溪的反应，又缩头看书。
　　孟溪打了个哈欠，他的作息一直都很混乱，他像是永远留在夜晚的吸血鬼般畏惧阳光，躲在树荫下眯着眼。
　　叶澜看完手上的书，见到孟溪困倦的模样。他因训练而扎起的马尾在指尖缠绕，不知道袖子里是否有藏刀，那双能够轻易识破虫的本性的眼睛闭合，平常难以窥见的淡淡的痣在眼尾点缀，在阴影里的他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在眼前。
　　这副脆弱的模样与清醒时的冷酷着实矛盾，叶澜难以分辨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叶澜走近他，触碰他垂下的空着的手，孟溪一下睁开眼，像是刀剑出鞘的瞬间，他的手被一把攥住，无法挣脱。
　　“放手，我有事要和你说。”叶澜一点点掰开他的手指，迷糊的孟溪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摊开手。
　　叶澜说：“我看了录像，查到放火的虫的样貌了。”
　　“嗯。”
　　“他是那个店主，你第一次进的店铺的店主，他还在这颗行星上，我找到他的住址了。”
　　“要我和你一起吗？”告诉孟溪这种事，不就是让他一起去吗。
　　“是的，你有什么建议？”
　　“带好武器，遮住你的脸，别乱说话。”
　　“好。”叶澜垂下眼帘，心里思考着如何将那个店主千刀万剐。

　　孟溪换上一件卫衣和牛仔裤，打扮得像普通的学生仔。只有这种时候他看起来才像一个少年，没了那些死板的正装和不合身的衣袍。
　　叶澜多加了件外套，他有些怕冷。
　　两虫走到店主的住房门口，店主住在一楼，孟溪绕着房子转了一圈，确定店主就在卧室，埋伏在卧室的窗户前。
　　叶澜深呼吸，按下门铃。
　　“谁啊？大半夜的，扰民啊。”店主被门铃吵醒，骂骂咧咧地来开门。
　　叶澜上来就是一刀，他从孟溪手上借了把匕首，长兵器容易被发现，匕首或手术刀之类的武器刚刚好。
　　店主迅速向后退，拿起鞋柜上的枪，对着叶澜就是两枪。
　　叶澜躲到墙后，孟溪听到声音，打开卧室的窗户，悄无声息地绕后。
　　叶澜在正面拖延店主，孟溪从卧室里探头，刚好对着店主，他瞄准店主的小腿，一枪，店主跪倒在地。
　　店主立即回头，冲着身后开枪，这次，他的子弹用光了。
　　前有狼后有虎，店主被打中了腿，他毅然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药片服下。
　　店主死了，线索断了，叶澜翻找店主的口袋，他不相信店主背后没有虫指点。
　　孟溪在房子里搜了一圈，没有明显的线索。

　　“晚上好，两位。你们想买些什么？”
　　机械音突然响起，孟溪第一时间检查房子角落是否有摄像头。
　　叶澜退到门边，关门，警惕地问：“你是谁？”
　　“我们是一家正规经营的俱乐部，买卖星际的各种宝物。您有什么需求吗？”
　　“我……”叶澜正要问下去，孟溪说：“我买你们幕后的信息，行吗？”
　　“好的，您愿意出多少？”
　　“我只要知道你们幕后的虫所在的阶层，你要多少？”
　　“五万，请打到账户xxxxxxxx。”
　　叶澜打钱，机械音回复道：“感谢惠顾，帝国参议院。”
　　“如果有需要，请拨打xxx xxxx xxxx这个电话号码，我们会为二位提供帮助，再见。”机械音说完后消失了，留下一片狼藉的屋子。
　　“跑了，他们可能要灭口。”孟溪再次穿过卧室的窗户，叶澜跟在他身后离开。
　　他们跑了半小时，夜里静悄悄的，却没有危险的迹象。
　　孟溪没有放松警惕，他拉着叶澜到一家商场买了好几件衣服，在厕所里换掉后又走上一段路，再次换衣服，跑路。
　　他们就这样回到了寝室，平静的惊人。

　　孟溪的耐力一直是他的弱项，跑完一趟，他头痛得厉害，浑身是汗，体力不好的他运动完又开始犯困，他先进浴室洗澡。
　　叶澜的心情不太好，他跑了一路，回来就脱下外套，脑子被风晃得乱七八糟，想要思考却不知从何分析。
　　孟溪从浴室里出来，叶澜说：“还查吗？”
　　孟溪看一眼时钟，凌晨两点多，六点就要起来，他没擦头发，直接躺上床说：“你决定，晚点再说吧。”
　　孟溪没有兴致，叶澜叹口气，抱起衣服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