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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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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消息，陆仪弘都没来得及换睡衣，急急忙忙地坐电梯下楼去。
一下电梯就看到上身黑色皮夹克，下身深棕色工装裤，再配上一双短靴，一身模特样的徐禄半靠在墙边，看着他。
这是两人继五月份分别后的第一次见面。
陆仪弘内心深处有些退怯，但事已至此，再上去也是不可能的了。他仿若镇定地走到徐禄跟前，双手插兜，直视对方，抿了抿唇后说道：“你说吧。”
徐禄看出了他的伪装，心里的紧张褪去几分。他轻笑出声，说出了一直想说的话，“真可爱。”
陆仪弘：？
徐禄站正身子，气势一下子就上来了。他眼里满是认真，丝毫没有戏谑之意，“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
“为什么？”陆仪弘第二次问出这句话。
“喜欢你是我控制不住的心情，没有理由。”
“那我换个方式来问，怎么发现的。”
“两个月前，控制不住想你的时候。”
陆仪弘垂眸:“那也许只是因为我们之前一直频繁聊天，你习惯了。突然减少聊天频率后，你不习惯导致的。”
徐禄低语：“习惯？原来你是这么诠释的吗？”
他喟叹，“整个九月份，我都在考虑这件事情，没有人比我更确信我喜欢你了。”
陆仪弘瞪大双眼，“所以这是你九月份对我爱答不理的原因？”
“是的，我很慎重，所以我会排除一切干扰因素。”
徐禄比他高一些，站在他面前颇具有侵略性。穿着睡衣的陆仪弘面对他毫无气场可言，就像是一只准备被纳入囊中的猎物。
周遭一片安静，唯有风吹树叶沙沙声。
惊诧、不可置信，却又带了一丝失而复得的惊喜。
多种复杂的情绪冗杂在一起，陆仪弘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复。
半晌，两人相顾无言。
还是徐禄先开了口：“那你呢，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我......”
他从来没想过会被徐禄告白，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内心，对于这件事并不排斥，甚至是欣喜的、开心的，以至于他......说不出拒绝的话语。
“我想抱抱你，可以吗？”
“......好。”
徐禄得到准许，一手拉过他，拥至怀中。
凛冽的秋风伴随着独特的松木香，争先恐后地进入陆仪弘的鼻腔，他的头靠在徐禄的肩膀上，感受到了沉稳的气息，好像停航的船寻到了可以驻留的港湾，发自内心的安心与舒适。
皮夹克贴着他的脸，冰冰凉凉的。
陆仪弘还听到了他的心跳声，很快，和自己的一样快。
答应吧，大脑中的声音告诉陆仪弘。你早就知道他在你心中是独特的存在，不然不会在知道事情快要变得无法掌控的时候按下暂缓键。寻常的日子过得太长了，这一次如果错过了，不会再有一模一样的人再给你带来同样的快乐与陪伴了。
这就是喜欢吗。
“好。”他听到自己回答的声音，就像是游离于身体之外。
徐禄把他抱得更紧了些。
许久后。
“不如，今晚在我家睡？”
......
客厅里。
陆仪弘歪着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徐禄，内心暗叹，前不久自己还在为这男人心情低落，转眼就变成了自己的男朋友，命运真奇妙，“你先去洗澡？我去拿睡衣给你。”
“好。”
陆仪弘挑了自己衣柜里最宽松的睡衣，拿出来一看，是他妈妈给他买错尺码的睡衣，很可爱，淡绿色的棉质睡衣上还印了两只小恐龙。
徐禄洗完澡，换上睡衣走出来，还算合身。但因为这身睡衣着实太休闲了，衬得他整个人的气质变得居家无害。
狼犬系男友变奶狗系男友仅需一键换装。
“睡觉？”
“睡觉。”
陆仪弘听到答复，快速关上除了卧室外所有的灯，再关上了卧室的门。转身看见徐禄还站在床边，把他推倒在床上，帮他盖上被子，再关掉最后一盏灯。
整个卧室瞬间变得黑暗。
借着黑暗带来安全感，他凑近徐禄，平躺，安心闭眼，抱怨道：“这段时间我都没睡好，好困。”
徐禄侧过身面对他，“我也是。不过我是因为想你，你这是因为什么？”
陆仪弘嘴硬道：“工作！”
徐禄和他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这人的口是心非吗。他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对方的脸颊，笑道：“撒谎。”
“唔，”陆仪弘低声喃喃，“还不是因为你，一个多月奇奇怪怪的，发消息爱回不回，过分冷淡。”
“对不起。”徐禄顿了一会，继续说道：“其实从七月份开始，没有和你聊天的每一天，我都很想你。想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不来找我。朋友觉得我是一时上头，我用了一整个月来证明，这不是一时的情绪，而是真的喜欢你。”
陆仪弘抓住他乱动的手指，收入掌中，“喜欢我哪里，脸？性格？”
徐禄反手和他十指相扣，“你的三观，你的性格，你的容貌，其实都只是你的加分项。是你和我一样，一人面对这世界的孤独感，吸引了我。”
陆仪弘从未与他人十指相扣过，感觉奇奇怪怪的，“这样呀。”
徐禄：“那你是不是也早就喜欢我了，不然怎么答应我这么快。”
“啊……”陆仪弘面对这么直白的话题还是有点害羞，他理一理自己的心路历程，“一开始突然感觉我们之间聊天过于密集了，想象了一下如果失去你这个朋友的情况，我居然感到害怕。这种感觉很陌生，我决定暂缓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
徐禄：“你真行。”
陆仪弘嘿嘿一笑，“六月底那会不是一周没联系你，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不过我感觉太用力过猛了，所以七月份就开始慢慢减少频率了。没想到你九月份都没怎么理我，害我好难过。”
“直到你今天你说喜欢我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高兴，后面才是惊讶。那时候我才明白，这大概就是喜欢吧。”
徐禄：“你好迟钝。”
陆仪弘：“五十步笑百步。”
徐禄：“因为没有真的主动喜欢过一个人，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真的很陌生。”
陆仪弘：“三十岁的人了，你以前还说谈过几任对象，现在说没主动喜欢过别人，有点假了哦。”
徐禄无奈笑笑：“确实没喜欢过，谈过是曾经为了融入集体社会，不让自己变得那么特立独行。我不是说我不喜欢和别人接触？后面发现和对象一直牵手都让我难以忍受，更何况是其他亲密行为，索性不再找了。”
陆仪弘晃了晃十指相扣的手，“牵手？难以忍受？”
徐禄摁住他乱晃手：“这不就说明我喜欢你？”
陆仪弘：“啧啧，处男，男德典范。”
徐禄：“那没有男德典范的你，怎么比我还迟钝呢？”
陆仪弘：“以前我以为，聊得来、性格合适就是喜欢。当然，这仅限女生。顺理成章在一起后，她们总希望我能一直保持刚开始时的热情，每时每刻都能关注到她们微小的变化。感觉好累，就都分手了。像你这种，想想断联就能让我感到害怕的，还是第一个。”
徐禄捕捉到了重点，“什么叫刚开始时的热情？”
陆仪弘没感觉到不对劲，“就是刚工作的时候，父母催着我找对象，我想着确实也该找找了，所以对于被介绍的合适的女生会主动多聊一些。”
徐禄咬牙切齿，抓着他的手都紧了一些，“所以一开始，我也是一样的。”
陆仪弘醒悟过来，急忙解释：“没有没有，和你们聊天的动机压根不一样！那段日子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从我下决心不打算结婚后就没这么聊过了。而且成年人大部分都是快餐式爱情，当时一般都聊一两个月差不多就可以确定关系了，不像咱们聊这么久的。”
徐禄更加凑近他，低声道：“快餐式爱情？你们都做过？”
陆仪弘：“没有啊，当时谈得快分得也快。”
徐禄：“那就是还没来得及？”
陆仪弘：“那倒不是，这种事我一般是考虑婚后。不过其实我对她们都没那想法，我还怀疑过我自己是不是性冷淡？”
徐禄心满意足：“哼，处男。”
陆仪弘：？
徐禄低头凑到他耳边悄悄说话，仿若恶魔低语，“那你对我有没有那种想法？”
陆仪弘脑海里瞬间飘过n种十八禁的画面，他侧过身，与徐禄面对面，两人呼吸交错。
他闻着面前的人熟悉的沐浴露的香味，恍惚了一下。
要命。
“咳，可以有。”平复了一会，又说：“但，是不是太快了。”
徐禄竖起一根食指，抵住他的嘴唇，像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小孩，“嘘，我只是问有没有，而不是做不做。”
陆仪弘恼羞成怒，背过身去，“以后禁止开启成人话题。”
一只手搭上他的腰，徐禄把他搂在怀里，“今天我很开心，你呢？”
“嗯，我也很开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