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灼夜》早见祈绪

5、5

　　和那个人聊聊。

　　就算以赛亚不说，莱拉也有这个打算。既然要合作，这就是板上钉钉的事，让莱拉更在意的是他的另外一句话。

　　“他到底是谁，来自未来还是窥见了未来的现在某人？”以赛亚凝眉思索，无意识转动着尾戒，“能够入梦向你展示这些的，实力绝对不一般，而且……”

　　“他好像对你很熟悉。”

　　莱拉思考着，有些失神地走在走廊上，丝毫没注意一个灵巧的身影跑了过来。

　　“喵呜——”

　　思绪被这声猫叫拉回，莱拉面色一变，随即是费尔奇快速前进的声音。

　　“你发现谁了，洛丽丝夫人？这些该死的学生大晚上的不睡觉……”

　　念叨声由远及近，偏偏这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费尔奇能准确的捕捉到她，更何况还有洛丽丝夫人的阻拦。

　　莱拉捏紧了魔杖。

　　“嘭！”

　　一阵烟雾弥漫，莱拉被迷的睁不开眼，只感觉有人拉住了她后颈的衣料，将她拽向了某处。

　　烟雾散尽后，费尔奇匆匆赶来，只看见洛丽丝夫人呜咽着转圈。

　　几乎是瞬间，他就知道了是谁干的好事。

　　——————

　　莱拉一边被呛得咳嗽，一边看向将她围在中间的四位格兰芬多，大名鼎鼎的掠夺者们。

　　几人面面相觑了一眼，最终由卢平先开口。

　　“呛得很厉害吗？”

　　莱拉正了正面部表情，可惜一开口就没绷住。

　　“还……yue咳咳咳……yue……好。”

　　掠夺者：……

　　几人沉默地看着她狂咳不止，扶着密道墙壁干呕。在呼吸逐渐平复以后，莱拉放弃了脸面，木然道：

　　“呛死了，谁扔的。”

　　西里斯向她挥了挥手。

　　男朋友要找帅的，男的什么都可能骗你，但是高和帅不会。

　　生气的时候看着一张帅脸，气自然就消了。

　　莱拉盯着那张漫不经心的潇洒帅脸，突然就理解了这句话。

　　“我拉她进来的时候算了，烟在五秒内就能散，”波特把一个球状物体抛来抛去，莱拉猜测这就是刚刚烟雾的来源。

　　卢平从兜里掏出一个巧克力递给莱拉作为安抚，后者吞下去后虚弱地倚在了墙壁上。

　　“……就是烟的呛人程度可能要修改一下，我们暂时没有把费尔奇送进医疗翼的想法。”卢平贴心地补充。

　　“我……”佩迪鲁看了看波特和西里斯，小心地开口了。可惜除了莱拉和卢平以外，那俩人看都没看他一眼。

　　“我觉得我们不该拉她进来的，西里斯……她是个斯莱特林。”

　　波特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我有个问题，”波特一把握住那个烟雾球，上下打量了一眼莱拉。“我拉你的时候你一点重量都没有，是怎么用游走球把我打进医疗翼的？”

　　……

　　“是今天下午的谢礼，”西里斯随手绑起耳后的长发，“就是你稍微付出了一点代价。”

　　莱拉点了点头，很真诚地道了谢。如果当级长第一天就因为夜游被抓住，罗齐尔那帮人不知道会做她多少文章。

　　“我只是负责纵容。”她客气地回答。

　　“这就够了。”西里斯下意识接嘴，才发现这对话有些熟悉。

　　先前在他犯错将被沃尔布加责打时，他有时候会逃去奈特利小宅，而莱拉总是会给他留门。

　　“她不问，我不说。她一问，我惊讶。”

　　小莱拉笑嘻嘻地告诉他家长发现的话自己的对策。

　　“谢了。”

　　“我只是负责纵容。”她满不在乎地摆手。

　　“这就够了。”

　　回想起曾经，再看看现在，两人一时都有些尴尬。

　　“我得回去了。”莱拉开口向掠夺者告别。

　　卢平摇了摇头：“费尔奇知道你消失在这里，他会反复在这里徘徊。”

　　莱拉看着几人背对着自己商量了一会，最终波特转过身来，一脸的舍生取义。

　　“是西里斯说你和别的斯莱特林不一样的啊。”

　　莱拉：？

　　——————

　　莱拉摸了摸眼前透明的布料，牵着波特的衣角匆匆前进。

　　“最伟大的魔法物品，”波特看着她好奇的样子，脸上的骄傲不加掩饰，“为勇敢的夜游者量身定做。”

　　莱拉屏蔽了他嘟嘟囔囔的前缀，“从哪来的？”

　　“波特家独有。”

　　莱拉很诧异地发现无论自己说什么，这个人都能高高扬起尾巴。

　　所以她选择沉默。

　　又是一道，低低的咕噜声从前方传来，枯黄的灯光照亮了半边墙壁，是费尔奇。

　　莱拉一把扯住了波特的胳膊，阻止他继续向前：“我们掉头。”

　　波特“啧”了一声，手臂绕过莱拉的后背，无意识地将她揽入怀里，嘴角扬起了自信的弧度。

　　“让你见识一下最杰出的魁地奇追球手的敏捷身姿。”

　　莱拉：。

　　费尔奇已经在走廊一端站定，莱拉也不能独自跑走，只能被波特环着硬着头皮上。

　　“跟着我节奏走，脚步小点。”他低声道。

　　因为距离过近，说话时的呼气拍打在耳侧，又麻又痒。莱拉想要用手捂住耳朵，可是左手又紧紧抓着他衣袍，只能咬牙切齿道：“我不是傻子！”

　　波特嘟囔了一句“斯莱特林的大小姐脾气”，带着她慢慢踱步。

　　“你说这里有人吗？亲爱的。”

　　“破猫。”波特骂道。那只猫四处嗅了嗅，向着他们的方向看来。

　　费尔奇跟着猫一步一步走来，莱拉看了看柱子和柱子间的凹槽，拽着波特匆匆往里躲。

　　两个人慌张之下有些磕绊，眼见波特的后脑勺就要向墙上撞去，莱拉伸手垫在了他脑后。

　　“…谢谢。”他没有感受到想象中的痛苦，有些意外的用气音道谢。

　　莱拉则直接用右手捂住了他的嘴。

　　老猫蹲在了他们两个面前，费尔奇瞪着一双昏黄的眼珠，嘴巴微张，露出歪歪扭扭的牙齿，与隐形衣下的二人对视。

　　“他们在这里吗？”

　　波特移开眼神，莱拉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费尔奇，嘴唇因为紧张抿成一条薄薄的直线。

　　她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好像也顺着她手臂传来，敲打着自己的耳膜。

　　波特听见自己的喉结紧张的上下动了动。

　　“…真是奇怪。”

　　费尔奇说完离开了，而波特都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只是看了莱拉一眼，费尔奇怎么就走了。

　　莱拉惊魂未定地拽了拽他的胳膊，额头上覆了细密的汗珠，眼底却闪烁着兴奋的眸光。

　　“你看见了吗？刚刚费尔奇的手就从我头上过去，他摸了摸我们上面的画像，麦卡伦夫人在睡觉呢，张嘴就骂了他。”

　　“啊？”波特愣愣的，他不太清楚费尔奇的情况，只好遮掩着回复，“啊，啊对。”

　　女孩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把头探出隐形衣透气。

　　她只有个头露在外面，一路仓促混乱让她头发凌乱不堪，细碎的黑发遮了眼，她不舒服地眨了眨一双翡绿色的眼眸，扁着嘴把它们吹开了。

　　不对。波特脑中一片空白，突然想起他们四个人玩隐形衣的时候也是这么把头露在外面，明明就很奇怪，引得几个人笑作一团。

　　明明没有这么……

　　波特没想出来形容词，掩饰地看了看窗外。杂乱的枝桠交错横生，沙沙在风中摇曳，月亮在这重重遮掩下堪堪露出朦胧一角，却已足够令人无法错目。

　　“我的心到现在都跳的好厉害。”莱拉把自己再次埋入隐形衣，抱怨道。

　　波特下意识地接嘴了。

　　“我也是。”

　　莱拉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两人再次前进，唯一不一样的是波特暂时安静了。

　　“谢了，波特。”莱拉钻了出去，斯莱特林的石门就在眼前。

　　波特挠了挠自己本就乱七八糟的头发，“呃”了一声。

　　“你知道了我们的隐形衣，”似是要增加自己的说服力，他急忙补了一句，“还有一条密道。”

　　“…我会守口如瓶的？”

　　波特连忙摇了摇头。

　　“我的意思是，在西里斯的推荐下，严格来说你已经算我们自己人了，”他好像越说越有底气，轻咳了一声说，“我觉得你可以叫我詹姆。”

　　莱拉歪了歪头。

　　其实她现在只想回床上躺着，和自己脑子里那位交流一下，然后睡觉。

　　所以她打了个哈欠，掉头走了。

　　“行吧，晚安，谢谢，詹姆。”

　　折腾半宿的莱拉瘫倒在床上，在脑海中呼唤。

　　【老板？】

　　那个人没有回复，她直接抛出问题。

　　【你是谁？】

　　【你没必要知道】

　　那个人这么回复，他的声音总是像掺了杂音，模模糊糊，难以分辨，只是意思表达的清楚。

　　【别浪费你我的时间】

　　听到这么不客气的话，莱拉回头看了一眼，克洛艾睡颜恬静，她慢慢坐了起来。

　　她实在是很奇怪一点。

　　【你好像很讨厌我，为什么】

　　那个人沉默了一会，声音才徐徐传来。

　　【你油嘴滑舌自诩风趣，有点想法但是不努力不上进，对于你来说最重要的只有自己……】

　　【停】

　　莱拉冷哼一声，如果那个人有实体，估计早就她被拖出来抽一顿了。

　　【我让你说的是具体的事，你还评价上我了】

　　【谁要听了？】

　　【讨厌我还来找我办事，你受虐倾向吗？】

　　那个人嗤笑一声：【……而且听不得别人说自己不好还爱问】

　　莱拉翻了个白眼。总之他俩是搭上伙了，都得忍着呗。

　　她争取心情平缓的再次开口：【那今天一天你也看见了吧，进度迅猛】

　　那个人没有说什么，算是认可了她这个说法：【今天晚上的梦境时间太短了，明天的梦里我会给你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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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拉奈特利，起床】

　　莱拉意外发现，自己的老板还有叫醒服务。

　　服务归服务，赖床归赖床。她艰难睁眼看向隔壁床睡的正香的克洛艾。

　　“……我不想起。”

　　“亲爱的，”克洛艾把脸埋进枕头，声音含糊不清，“这节是魔药课。”

　　“我更不想去了……”莱拉从喉咙里发出一串奇怪的呻吟。如果说她有什么学习上的硬伤，那一定是魔药学。

　　更为悲惨的是，她是一个魔药学不好的斯莱特林。自己的院长就教授魔药，让她在其心中地位颇高。

　　克洛艾翻了一圈，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金灿的长发在丝绸床上摊开，表情相当惬意。

　　“如果我不去，斯拉格霍恩可能不会发现；但是如果你不去，所有人都会奇怪于今天小老头的话少了一半。”

　　“我不被发现的可能性为0。”

　　莱拉苦闷着认命起床。

　　她最终还是迟到了几分钟，更可怕的是，所有人都已经分好组了，而因为克洛艾的缺席，她将一个人处理魔药。

　　斯拉格霍恩明显比她更为伤心，他对魔药的巡逻指导改成了对莱拉一个人的定向追踪。

　　“奈特利小姐，”斯拉格霍恩看着莱拉制成的棕色液体，皮笑肉不笑的说，“你是特别优秀的孩子，这我一直都知道，只是可能有点小粗心。”

　　斯拉格霍恩挪开了那个随时有爆炸风险的坩埚，侧身看向另一边：

　　“我想请你去我的另外两位得意门……呃？”

　　莱拉猜测他可能是想让自己去找伊万斯和斯内普，奇怪的是，向来配合默契的二位，今天分开了。

　　斯内普冷着脸把卡罗手里的雏菊根抢过来，后者极其快活得翘着二郎腿当监工。

　　另一边的伊万斯和卢平在轻声细语间，缓和剂已经初具雏形。

　　斯拉格霍恩左右看了看，把莱拉指向了学习氛围更好的一组：“我想请你借鉴一下伊万斯小姐的做法。”

　　他按下莱拉准备端坩埚的手，“……看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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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和他说的不一样诶。”

　　在魔药课上众人瞩目地走向格兰芬多确实挺尴尬，但是对象是我倒也正常。

　　莱拉这么想着，目不斜视地盯着这个红发的漂亮女孩的动作，在她把雏菊根碾碎而非切块时发问。

　　“这样时效会更快一点，就是等会要更注意火候。”伊万斯语气温和，耐心解答。

　　好像看别人做是比自己上手更好一点。莱拉点了点头：“你好像已经做过不止一次了。”

　　卢平接过了搅拌的工作，伊万斯擦了擦手，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我经常和西…朋友一起做。”

　　这是闹矛盾了。莱拉识趣地不再问，倒也好想，开学才不过两天，斯内普那帮人挨掠夺者打了一顿，伊万斯也和他置气了，再考虑穆尔赛伯的德行……

　　多半是欺负格兰芬多的麻种巫师了。

　　这么想着，莱拉瞟见穆尔赛伯鬼鬼祟祟掏出了什么，往这边丢了过来。

　　事发突然，她几乎是瞬间掏出魔杖往上一挑，“咕咚”一声，那个东西弹回了穆尔赛伯的坩埚。

　　汤水上冒出不安的气泡，预谋着不善的信息。

　　“统统加护。”

　　她匆匆念咒，可是坩埚的爆炸也只挡住了一半，穆尔赛伯和旁边的埃弗里发出惨叫倒在地上。

　　斯拉格霍恩吓得赶紧赶了过去，瞬间烧干的坩埚里躺了半个鱼眼睛。

　　巨大的心悸让她耳朵一阵嗡鸣，学生的吵嚷声和斯拉格霍恩的质问声都模糊不清了。

　　她看到卢平拉着斯拉格霍恩说应该先把伤者送去医疗翼，西里斯大喊着她的名字，波特摇着她的肩膀。

　　可是这些都是无声的，她只听见自己越发粗重的喘息声。

　　他们这是要杀人吗？

　　莱拉只觉得脑子混沌，她向后一倒，两只手徒然晃着想要抓住什么，一股窒息感慑住了她。

　　她看见飘扬的红发，莉莉伊万斯慌张抓住了她的手。

　　然后什么都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