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炽渊：仙魔情劫录》老魔仙

7、第 7 章

　　焦土上的九转莲纹闪烁着金红暗芒，那光芒如流动的岩浆般缓缓流淌，散发出微弱的热度，映照着周围的一切。
　　甄羽修长的指节抵着青铜钉上的咒印，霜色广袖扫过残碑上未褪尽的字迹，指尖触碰到碑面，传来一阵粗糙而冰冷的触感。
　　楚临渊的魔焰在两人脚边游走成圈，魔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是火焰在欢快地舞蹈，将试图攀上红莲裙摆的青铜碎屑灼成青烟，青烟带着刺鼻的金属气味袅袅升起。
　　"这是溯影符。"甄羽突然将冰魄钉按进焦黑咒印，只听“嗤”的一声，十二道寒芒如闪电般在残碑表面织出蛛网般的纹路，寒芒散发着幽冷的蓝光，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降到了冰点。"赤霄用魔血改写碑文时，在青铜钉里烙了双重咒印。"
　　楚临渊抱臂倚在冒着青烟的枯树上，干枯的树枝在他的倚靠下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他的目光却不自觉追着那人翻飞的鹤纹腰带，那腰带随风飘动，发出轻柔的摩擦声。
　　月光如银纱般洒下，将甄羽侧脸的轮廓镀得近乎透明，霜睫下眸光流转间，竟比魔界最锋利的刀刃还要摄人魂魄。
　　他喉结微动，魔焰突然失控地燎着了半截袖口，火焰燃烧布料的滋滋声格外刺耳。
　　"魔尊可是被噬心咒反噬？"青鸾的白羽箭如流星般破空而来，伴随着尖锐的呼啸声，钉住试图偷袭的青铜碎片。
　　仙界使者翻身落在甄羽身侧，发间玉铃相互撞击，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撞碎楚临渊仓促捏诀的指风。
　　红莲的焚天钗忽地横在三人之间，少女魔纹自脖颈蔓上耳尖，魔纹闪烁着诡异的红光，仿佛有生命一般。"仙界走狗少在这假惺惺！
　　方才若不是哥哥用龙角替你挡下赤霄的弑魔咒——"
　　"莲儿。"楚临渊弹指震碎焚天钗迸溅的火星，火星飞溅时发出细微的爆裂声，掌心残留的青铜钉突然迸发幽蓝光芒，那光芒照亮了周围一小片区域。
　　甄羽的冰魄阵恰好在此刻收拢，碑文碎屑凝成的光点在空中闪烁着微光，如萤火虫般轻盈地飘动，拼出半阙残章——竟是魔界上古文字书写的黑森林舆图。
　　夜叉的重戟轰然插入焦土，大地都随之震动，那声响仿佛是闷雷在地下滚动。"属下这就调集影卫......"
　　"不必。"楚临渊碾碎掌心血珠幻化的传讯符，玄色披风掠过甄羽腰间玉佩时带起细微的颤动，玉佩发出清脆的叮当声。"某些仙界君子最擅净化魔气，何须累及旁人。"
　　甄羽收剑入鞘的脆响截断青鸾未出口的劝阻，霜色结界将红莲与夜叉隔绝在外，结界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发出轻微的嗡鸣声。"三日后子时，若未见流光镜传讯，烦请玄冥长老开启九幽祭坛。"他说这话时眼尾扫过楚临渊被魔焰灼伤的指尖，剑气划破的虚空裂缝里漏出黑森林特有的腐土气息，那气息带着潮湿和腐朽的味道，刺鼻而浓烈。
　　曾经仙魔两界的古籍中记载，有一种古老的破幻之法，需以自身剧痛打破幻术与现实的联系。
　　穿过空间裂隙的刹那，楚临渊的龙纹佩撞上甄羽的鹤翎扣，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魔尊突然伸手揽住仙君劲瘦腰身，魔焰化作的玄鸟堪堪撞碎扑面而来的噬魂雾，玄鸟发出尖锐的鸣叫，噬魂雾被撞散时发出“噗”的声响。"仙君这以身饲虎的毛病，倒比我们魔修还豁得出去。"
　　"此处瘴气食梦。"甄羽并指抹过楚临渊护腕下的灼伤，霜华顺着魔纹攀援而上，霜华带来的寒意让楚临渊的皮肤泛起一层鸡皮疙瘩。"魔尊若再分心......"未尽的话语被突然暴涨的鬼面藤吞没，鬼面藤生长时发出沙沙的声响，两人交握的手腕在缠斗间染上相同的血痕，鲜血的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腐殖质在剑气与魔焰中翻涌成浪，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甄羽的冰魄剑劈开最后一道雾墙时，冰魄剑与雾墙接触发出清脆的破冰声，楚临渊的龙角正抵着他后颈跳动脉搏，能感受到龙角的坚硬和温热。
　　魔尊低笑震落剑刃凝着的血珠，血珠滴落的声音如同雨滴打在地面上。"仙君耳后这颗朱砂痣，倒比仙界那些迂腐教条鲜活得多。"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浮现血色阵纹，阵纹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散发着一股邪恶的气息。
　　甄羽剑尖挑起的符纸在触及阵眼时自燃，符纸燃烧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灰烬竟凝成赤霄惯用的青铜令箭。
　　楚临渊的魔焰锁链绞碎令箭的瞬间，两人袖中同时滚出半枚青铜钉——拼合处正是契约碑缺失的碑文拓印。
　　青铜钉相撞的嗡鸣震碎了最后一丝瘴气，那嗡鸣声悠长而低沉。
　　甄羽的鹤翎扣突然迸发月华清辉，清辉照亮了脚下血纹阵法中游走的青铜色咒链，咒链发出微弱的嗡嗡声。
　　楚临渊的龙纹佩应声而裂，魔焰凝成的玄鸟刚触及阵眼就化作流萤四散，流萤闪烁着微光，发出细微的嗡嗡声。
　　"是千机引魂阵。"甄羽并指抹过冰魄剑刃，霜华在两人周身织就结界，结界闪烁着幽冷的蓝光，发出轻微的呼啸声。
　　那些被剑气斩断的咒链却突然化作血雾，裹挟着黑森林深处涌来的腐叶腥风，血雾弥漫时发出刺鼻的腥味，腐叶腥风带着一股腐朽和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赤霄将幻阵与噬魂咒炼成了连环杀局。"
　　楚临渊的魔纹自脖颈漫上眼尾，玄色披风无风自动，发出呼呼的声响。"看来仙君又要做次蚀本的买卖......"话音未落，地面血纹突然暴涨成猩红光柱，将两人吞入扭曲的虚空，猩红光柱发出炽热的光芒，周围的空气都被烤得滚烫。
　　腐土气息化作万千细针刺入神识，带来一阵刺痛。
　　甄羽睁眼时，霜华剑正抵着青鸾咽喉，仙界三十六宫的琉璃瓦在诛仙阵下碎成齑粉，琉璃瓦破碎的声音清脆而杂乱。
　　玄冥长老的冷笑自云端传来，那笑声冰冷而阴森。"清虚宫主私通魔界，当受九重天雷之刑！"
　　幻象中的诛魔钉穿透琵琶骨时，真实痛楚竟顺着神识蔓延至灵台，那痛楚如刀割一般。
　　甄羽握剑的手微微发颤，却见楚临渊的魔焰正灼烧着青鸾发间玉铃——那是他百年前赠予师妹的护命法器，魔焰灼烧玉铃发出滋滋的声响。
　　"仙君若此刻心软......"楚临渊的低语裹着魔气擦过耳际，那声音低沉而魅惑，真实的温度刺破幻境。
　　甄羽突然想起那古老的破幻之法，反手将冰魄剑刺入自己心口，霜华炸裂的瞬间，万千幻影化作青铜碎屑簌簌而落，青铜碎屑掉落的声音如同雨点打在地面上。
　　真正的痛楚来自手腕灼热的血痕，血痕处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楚临渊的龙角正抵着他后颈渗血的齿印，魔尊衣襟散乱，眼底猩红未褪："方才你看见的......"
　　"魔界焦土上的十二都天门阵。"甄羽指尖抚过楚临渊锁骨处新添的剑伤，那里残留着仙界至纯剑气，剑气带来的寒意让他的手指微微颤抖。"赤霄倒是舍得下本钱。"
　　两人交握的掌心突然沁出契约碑的暗金纹路，纹路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楚临渊的魔焰顺着相连的血脉烧进甄羽灵台，窥见仙界诛魔台上飘落的雪。
　　那是三百年前他化龙渡劫时，曾落在逆鳞处的一片霜华。
　　腐叶翻涌的虚空突然凝滞，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
　　甄羽的霜华剑气与楚临渊的魔焰在空中绞成太极纹，阴阳交汇处迸发的青光竟与赤霄的青铜咒印同源，青光闪烁时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无数鬼面藤自阵眼破土而出，藤蔓尖啸着幻化出两人心底最隐秘的恐惧，鬼面藤的尖啸声尖锐而恐怖。
　　"情绪为饵，心魔为刃。"楚临渊突然咬破指尖，将魔血抹在甄羽颤抖的剑刃上，魔血的腥味弥漫开来。"仙君可敢与魔同修太上忘情？"
　　冰魄剑饮下魔血的刹那，甄羽识海中炸开万千星芒，星芒闪烁时发出耀眼的光芒和轻微的爆裂声。
　　霜华与魔焰在契约碑文牵引下竟化作流转的星河，所到之处鬼面藤尽数枯萎，星河流转时发出璀璨的光芒和轻柔的呼啸声。
　　楚临渊的龙纹自腰间缠上甄羽腕间血痕，魔尊贴着仙君汗湿的后颈低笑，那笑声低沉而暧昧。"原来仙界至寒之体，融了魔血竟这般......"
　　破阵的轰鸣吞没了未尽之言，那轰鸣声震耳欲聋。
　　两人从幻境中脱离出来，一时有些迷茫，只觉周围的空气变得冰冷而潮湿，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们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大口地喘息着，试图让自己的呼吸平静下来。
　　突然，他们感受到一股强大而邪恶的气息正在靠近，那气息如同一股冰冷的寒风，让他们的脊背发凉。
　　两人坠回现实时，黑森林的腐土已变成猩红晶石铺就的祭坛，祭坛散发着炽热的气息，晶石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魔影煞出现了，这具三丈高的青铜魔傀浑身嵌满契约碑残片，眼眶中跃动的正是赤霄惯用的幽冥鬼火。
　　它的斧刃上蕴含着一种反魔法力的符文，能够震碎魔焰锁链。
　　魔影煞的巨斧劈裂空间的声音与楚临渊的警告同时响起："躲开！"
　　甄羽旋身挥出的剑气在魔影煞铠甲上擦出火星，火星飞溅时发出细微的爆裂声。
　　战斗中，甄羽偶尔注意到魔影煞身上的青铜残片与之前遇到的青铜钉、青铜令箭材质相似。
　　楚临渊的魔焰锁链刚缠上斧刃就被震碎，反噬之力在右臂撕开深可见骨的伤口，魔焰锁链断裂时发出清脆的声响，伤口处传来一阵剧痛。
　　"东南巽位！"甄羽的白泽突然自虚空现身，神兽金瞳照出魔傀后颈跳动的青铜钉，白泽的出现带来一阵微风，吹动着周围的空气。
　　楚临渊会意地擦过仙君身侧，魔血故意溅在对方染尘的鹤纹腰封上，魔血溅落时发出轻微的噗噗声。"仙君可要接稳了。"
　　魔焰化作的玄鸟群呼啸着扑向魔影煞面门，玄鸟群发出尖锐的鸣叫。
　　甄羽趁势跃上白泽脊背，霜华剑气在魔傀头顶凝成冰棱镜，冰棱镜闪烁着幽冷的蓝光。
　　当楚临渊的龙角撞碎魔傀胸甲时，镜面折射的月光恰好照见后颈咒印——正是他们在碑文拓印中见过的上古禁术，胸甲破碎的声音清脆而响亮。
　　冰魄剑穿透青铜钉的瞬间，魔影煞发出赤霄的声音："尔等可知打碎的正是自己的命魂灯？"爆散的幽冥火中浮现金色帛书，上面竟用仙魔两界文字并列书写着同一道契约——以清虚宫主与魔界龙血为祭，可开九幽黄泉之门，幽冥火爆散时发出炽热的光芒和巨大的声响。
　　白泽突然发出预警的长鸣，那鸣叫声悠长而响亮。
　　甄羽的霜华结界尚未成型，地面血色晶石突然生长出青铜囚笼，囚笼生长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楚临渊的魔焰在触碰到笼柱时竟被反噬，契约碑的拓印纹路在笼顶流转成困龙阵，魔焰被反噬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赤霄真正的杀招......"甄羽抚过笼柱上熟悉的霜华剑痕，那竟是他三日前在仙界诛魔台留下的剑气，"他用我们的力量铸造了这座囚牢。"
　　楚临渊的龙角突然刺破指尖，将魔血涂在甄羽颈侧朱砂痣上，魔血涂抹时带来一阵温热的触感。"那若是仙魔之力相融呢？"魔纹顺着血珠蔓延的刹那，囚笼外传来玄冥长老启动九幽祭坛的钟声，钟声悠扬而深沉，震落了祭坛边缘半片染血的鹤纹袖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