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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周庄往事》 ...

  •   谨以此文献给:生活在周庒,这片热土地上的父老乡亲们
      常听老人说:孩子,咱们的祖先是从山西洪桐大槐树过来的,大槐树是咱们的根,啥时候也不能忘。就这样一代代口口相传,在我的记忆里更多的是关于周庒的故事。这不是苏州那个周庄古镇的周庒、俺的村子也叫周庄。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沉默得就像流过它身边的小河,波澜不惊缓缓东去……
      每个村子都有故事,就像一个人、生平坎坷精彩磨难,点缀着时空的弧线,绽放着微不足道的光芒。我的村子――周庒也不例外,虽然不曾有惊天动地可歌可泣的故事,先辈中也没有智勇双全的枭雄。但是我的先辈们在周庒这片黑土地上,用他们坚挺的脊梁撑起了这片天。让一个只有几户人家的小村子,变成现在几百人的大村庒。作为后人,我为他们的勤劳果敢而自豪。走在他们曾经生活过的土地上,重叠着先辈们的脚印,呼吸他们曾经呼吸过的空气,感受红尘滚滚,世事苍桑。听风、看雨让时光倒流――周庒的故事就从我的老太爷讲起吧!
      我的老太爷名叫余发子,听奶奶说:这都是穷人家盼着旺财转运才起这样的名字,希望能因此好运来,从此过上好日子。愿景虽然美好可老太爷那一辈并没有发财,甚至连一亩田产也没挣到。道是老太奶奶很是争气,给老太爷生了六个儿子俩女儿。孩子多又穷得丁当响,仅靠老太爷给人扛活哪里能养活这么多张嘴。老太爷就就拎着打狗棒四处讨饭。穷人家的孩子好养活,就这样霉汤馊饭将几个儿女养活大。我爷爷是老大,那时奶奶已经过门,光添嘴吃饭没有地打粮,日子之苦可想而知。
      有一年冬天,雪来的也早,老太爷要了一天只要到一个高粱面窝窝,和为数不多的几块红薯。老太爷捡一个小点的红薯吃了,把剩下的几块和窝窝头包好揣在怀里,随手抓把雪捂在嘴里,如同塞进一个白白的馒头。老太爷咂着嘴享受着吃东西的幸福,边向一个麦草垛走去。说到麦草垛现在的孩子可能不多见了,值到八十年代的农村,田间地头还随处可见。麦草垛是牲口的粮食,那时家家差不多都有一口牲畜(八十年代的时候),耕田耙地必不可少。不像现在实行了机械化,牛马驴骡退出了农耕的历史舞台。
      老太爷在麦草垛头掏个洞,打算在里面睡一夜,第二天接着要。睡到半夜听到外面扑哧、扑哧踏雪的声音。老太爷揣想该不是去抢劫路过的土匪吧!那年代土匪猖獗,外敌内寇民不聊生。尤其是土匪绑票越货无恶不做,比小日本鬼子还可恨。
      老太爷禀息静气听了半天,只听出一人的脚步声,知道这是赶夜路的。土匪是不会单独行动的。脚步声突然在草垛边停了,伴随一声痛苦地呻吟,扑通,来人重重地坐下来。正好堵住草洞口。老太爷骇了一跳,一动不动连大气也不敢出。那人喘着粗气,像是极力忍着什么,不时发出苦楚的声音。老太爷长出一口气知道这是一个患病的苦难人。正想着要不要出去。一声断喝:“里面什么人。”冷不丁的一声怒喝,把老太爷吓得毛发陡立,激凌出了一身冷汗。老太爷心想自己压根就没有动,他怎么会知道草堆里有人呢?老太爷那里知道,就是刚才他放松警惕时出了一口长长的浊气,把自己暴露了出来。如此轻微的声音居然被来人听到,可见此人机敏灵秀决非普通之辈。老太爷急忙应道:“我是要饭的,”来人哼了一声道:“花子,有吃的没有?”老太爷心一疼半天没言语。

      “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来人说着一把推开洞口的麦草把老太爷从里面拽出来。那人咦了一声,见老太爷胡子拉茬,分明是个老者抱歉道:“对不起呀!大哥,我实在饿了,没有就算了。”这是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国字脸,狮子口,俊眉星目一袭月白色的袍子,上面的雪冻成了冰花。腰上的红绸带在朦胧雪光里格外扎眼。那时老太爷四2坚挺的脊的年纪,虽然瘦弱身板也很结实,居然被人毫不费劲地一把拉了出来。病痛之身还如此有力,让老太爷顿生三分畏惧。忙陪着笑脸道:“这位老弟,别客气,没多也有少。”说时老太爷从怀里拿出油纸包,递给那人道:“捂的还挺热烀,快吃吧!那人道:“谢谢大哥了””那人接过食包打开看了看,拿起一块红薯两口吞了下去。那人又拿起一块送到嘴边却停了下来。他听到老太爷饥肠咕噜噜地声音,皱了皱眉再也吃不下去了。老太爷道:“吃吧!吃完明天再要。”老太爷怎么说那人也不肯再吃了,二人就这样并肩坐在草堆里□□御寒,话家常。这一说道让老太爷吃惊不已。原来此人是红枪会,设在汝南忠义坛的坛主杨义。在从潢川回来的路上,看到七八个土匪拦下娶亲的娇子调戏新娘子,杨义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指着那几个土匪的鼻子道:“有本事去跟小日本鬼子干一场,欺负乡邻百姓算啥好汉。”一个黄牙精瘦如猴的家伙一听不干了,“呀、呵,从哪蹦出个野驴,敢管老子的闲事,你以为自己是武二郎呀!弟兄们,修理他。”呼啦!七八个土匪把杨义围了起来。这几个家伙虽然仗着人多势众,杨义还没把他们看在眼里,嘭嘭嘭一顿拳脚把几个家伙打得满地找牙。这几个土匪一看遇上练家子了!妈的,不拉家伙还真不行,拔出王巴盒子朝杨义身上招呼。杨义手急眼快飞腿一个横扫踢飞几把王八盒子,一个八步腾空跳进路边沟里,同时拔出枪还了一梭子。杨义知道凭自己一把枪很难对付八把枪,所谓猛虎难敌群狼,只手不敌百拳。杨义且战且退终是寡不敌众腿上挨了一枪。也得说杨义不愧是张德成的弟子,彪勇强悍十分了得,拖着伤腿击毙两个打伤三个夺路逃了出来。
      老太爷道:“杨堂主,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真英雄也,请受余某一拜。说时老太爷起身要给杨义施礼。杨义一按老太爷的肩膀道:“余大哥言重了,区区小事称俺英雄,折煞人也。俺习武就是为了保家报国,若自身安好无视霸逆之道,框受义父教诲不说,于心也不安生。杨义说时心头一阵刺痛。深邃的目光穿过纷飞的雪花,仿佛看到义父张德成倒下的身影。“保家报国”杨义闭了眼在心里念道,嘴唇抖动着脸上堆满苦涩。老太爷以为杨义是在忍受腿伤之痛,老太爷哪里知道此刻杨义之痛,并非腿伤,而是有一把刀插在心上。大师姐林黑儿被清军出卖,连尸首都不知所踪。(后来证实:林黑儿尸首被法国运走,制成标本供人观赏,残忍之至令人发指。)保国却换来清军的绞杀,想想都寒心。自己侥幸逃脱隐姓埋名,一晃几十年过去了,自己叫什么连他自己也忘记了,只知道人家叫他杨义,红枪会忠义坛的杨坛主。
      二人静默着,冷嗖嗖的寒风涌进脖领里,蛇一样往身子里钻。冻得老太爷上牙磕下牙。咕噜噜一阵肠鸣声,二人相视一笑。老太爷道:“别硬撑了,咱俩都吃。”说时老太爷把窝窝头塞给杨义,自己拿块红薯大嚼起来。杨义不再推迟,使劲咬了一口凉冰冰的窝头,没嚼几下咕嘟咽下肚去。一会工夫几块冰棍似的红薯也被二人消化怠尽。杨义拍拍肚皮戏虐道:“这回该不叫了吧!”老太爷嘘着手道:“肚肚就像一个吃奶的孩子,一饿就叫受不得半点委屈,从不管大人死活?”杨义道:“余兄之言幽默风趣,颇感同好也。若不嫌杨某一介武夫,你我结拜成异性兄弟可否?”老太爷受宠若惊道“杨坛主英武风流乃人上人,我一个要饭花子门外下人实在高攀不起呀!”杨义道:“余兄哪里话来,什么上人下人的,大丈夫立身处事守信重诺,才是真君子,余兄千万不要贱视自己。”杨义的话让老太爷感动得热泪盈眶,拉着杨义的手道:“杨坛主如此看得起我,是我上辈子烧了高香,拜,咱这就拜。”于是二人磊雪为香,跪地盟誓。老太爷五十欠一岁长杨义两岁是大哥。杨义忍着腿伤道:“青天在上,今夜我和余大哥结成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果食言杨义我不得好死。”
      老太爷遥手向着苍茫的雪空,俯首三扣道:“苍天在上,今夜大雪之时,我和杨义结拜成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有福共享患难同当,若背弃誓言天杀地焚。”说完在雪地里磕了一个头。老太爷扶着杨义起来,用粗糙的手拍落杨义身上的雪花道:“兄弟,今后你我就是亲兄弟了,大哥我也没什么本事,怕是赘累你呢?”杨义道:“大哥,看你说的,小弟我别的本事没有,身边也有一帮弟兄,以后有人欺负你告诉兄弟,大哥你也不是好惹的。”老太爷心里热烀烀的,一下子挺直了腰杆。

      二人在草堆里又叙了半天,听到附近村里公鸡喔喔鸣叫了,杨义起身道:“大哥,我先走了。”老太爷道:“你腿有伤哪里能长走,不如跟我回汪洋镇,等养好腿再走不迟。”杨义道:“此地离寒桐不远,我想找个郎中先把腿上的子弹取出来,再到小王楼丙生家养几天。丙生是我的徒弟也是您师姪。”老太爷道:“王楼的王丙生我认识,上次去他家要饭他还让他媳妇给我瓦一瓢米里。”杨义道:“你是他师叔吗?该瓦。”老太爷道:“现在是,那时候可不是,王丙生这孩子厚实里。”杨义听老太爷夸他徒弟脸上堆着笑,心里颇感受用。
      两人从草堆里起来,老太爷道:“兄弟,你去师姪家养伤,我放心,王楼可是正阳县少有的富裕村,在那里不受委屈。”杨义道:“我可不是图安乐的,丙生曾多次邀我去王楼教拳,好在王楼离此不远,正好借此机会走一趟。”杨义又道:“大哥,即然你和丙生认识,说明你爷俩有缘,你也随我走一趟让丙生给大哥磕个头,你这个师叔就没白当。”老太爷道:“磕不磕头不打紧,你拖着伤腿走我也不放心呀!大哥送你去王楼。”于是二人离开麦草垛,踏着一尺多厚的积雪向寒桐走去。
      雪下了一夜黎明时分停了。一个早起撅着粪筐的老叟,远远看到老太爷嘴里喷着哈气道:“余花子、又睡麦草窝了,去茅房没。”杨义听了不禁想笑,心里说,庒户人打招呼真有意思,却关心人家上茅房的屁事。老太爷哈哈笑道:“是坷垃兄弟呀!我倒想上可肚里没货呀!刚才看到一条黑狗在那里一撅屁股,八成拉屎里。”老太爷说着用手指向旁边的坟头。坷垃二话不说扑哧扑哧奔过去,果然看到一堆狗屎。堆着菊花脸道:“余花子,没错、还冒着热气里。”喜滋滋把狗屎铲进筐里,回头道:“花子,去我家喝碗热水吧!”老太爷头也不回地道:“我真去了,你不关门就不错了。”坷垃再不答话撅着粪筐低头看着什么。“兔子”坷垃两眼放光兴冲冲地順着一溜蹄印追过去……

      老太爷扶着杨义一瘸一拐,左脚深右脚浅地挪动着,走了一里多地,杨义浑身都是痛汗。老太爷道:“兄弟,咱别走了,等我到前面村里借辆牛车去。”杨义道:“大哥,冰天雪地的谁又能借给咱呢?”老太爷一脸无奈道:“说的也是,我一个要饭花子,就是说破天怕也没人敢借给我。”杨义咬着牙齿道:“大哥别作难了,我再坚持一下等到了寒桐再说”老太爷一弯腰道:“兄弟,来、大哥背你走?”杨义道:“我死沉劳沉岂是大哥背负的了,再说积雪盈尺,空走尚且艰难,更别说背个人了。”老太爷道:“不背怎么知道呢?来、让我试试。”杨义将胳膊搭在老太爷肩上道:“大哥,这样半拖半背好走一点。”就这样二人走走歇歇,歇歇走走在早晨八点左右到了寒桐。路过一个卖酥鸡丸子汤的小铺子,店家正扯着脖子喊:“热腾腾香飘飘的酥鸡丸子汤,正宗地道好吃不贵,大碗吃饱小碗吃好。晚了就喝不到了。”杨义道:“大哥,进去喝碗汤吧!”老太爷摸摸兜吞吞吐吐道:“兄弟 ――大哥――”没等老太爷把话说完,杨义道:“大哥放心,兄弟兜里还有几个仔。”掌柜见有人忙笑脸相迎,笑嘻嘻对杨义道:“客官,您是喝汤还是吃馍,汤有酥鸡丸子汤,麻椒胡辣汤,八宝桂圆莲子汤,黑米红豆大枣汤,喝辣有辣吃咸有咸。馍有花卷,饼子,锅盔油馍想吃啥吃啥。”说吧回头瞪了老太爷一眼,两手一推:“去去去上一边要去。”老太爷下意思地往外走。杨义沉声道:“掌柜的,你干妈把他往外撵?”掌柜撇嘴道:“他是一个叫花子想蹭您的热度,这种人别的本事没有,很会断人识相,知道老板您是个爽快人想打您的秋风里。”杨义道:“你错了,今天是我打他秋风,你把他撵走,可没人给你付钱呀!”掌柜疑惑地看了老太爷一眼。此时老太爷被几个叫化子在外面围着,叽叽喳喳说道什么。杨义令色对掌柜道:“还不快把外面的人请进来”掌柜见杨义气度不凡,面色温冷知道是个硬茬子。急忙跑到外面把老太爷拉进屋里。“杨义道:“大哥,你请一个也是请,两个也是请,何不把他们都请进来呢?”老太爷不解杨义何意,吱吱呜呜半天没吐出一句。杨义冲门外一招手道:“花子请客快进来吧!”五六个叫化正伸头探脑往屋里张望,听了呼啦涌进屋里。一个叫化拉住老太爷的手道:“大哥,真请假请呀!”老太爷苦涩着脸不知说啥好。杨义道:“余大哥请客还有假,你们只管吃好了。”五六个化子高兴得手舞足蹈,咧着嘴叫:“喝酥鸡丸子汤了。”杨义负痛挪近老太爷一拉老太爷的手,三个元大头悄无声息地落进老太爷的掌心。老太爷望着杨义心里一热挺身站起来道:“弟兄们,大哥今天买单你们可肚子喝,错了今日可赶不上了。”众人一愣,有人道:“大哥,真可肚子吃呀!”老太爷道:“我还骗你不成。”六个叫花你看我我望你高兴坏了。有人道:“我要喝五碗糊辣汤。”“我吃十个肉包子”“我吃三斤锅盔”。六个人嚷嚷道。老太爷望着这些涕笑皆非的弟兄,从未有过的自豪感油然而生。掌柜忙吩咐小二:“盛汤”五六个花子你一碗我一碗,忙得小二连脚转。刚给一个端来另一个又叫。老太爷突然在心里骂自己,杨义把钱给了自己,如此糟蹋咋看郎中呀!老太爷使劲拧自己的大腿,肠子都悔青了。

      正当人们吃得兴起,一阵吆喝:“蔡二爷到。众人抬眼一看认识,蔡镇长的二公子蔡飞。蔡飞晃着膀子走进来,后面跟着他的八大金刚。掌柜忙低头哈腰道:“蔡二爷,楼上的雅座早给您收拾好了,就等着您里!”蔡飞鼻子哼了一声,跺了跺脚上的雪,拿手一掩鼻子指着众人道:“黄有礼,快把这几个臭花子给我撵出去,我不想看到他们。五六个花子急忙放下筷子,把头埋在桌子下面不敢再言语。”一个身穿兰袄头戴羊皮帽子的黄面金刚,恶狠狠地道:“都聋了吗?还不快滚?”六个花子哆哆嗦嗦,大气也不敢出地赶忙低头匆匆离开。蔡飞斜了老太爷一眼道:“臭花子,你是耳聋还是眼瞎,咋还不滚,是不是皮肤痒痒?要不要给你挠挠?”有人立马甩掉棉袄舞胳膊踢腿,要表演一番。老太爷一寒颤瞬间一脸恐慌,低低的声音道:“兄弟,咱走吧!”杨义轻轻拍着老太爷的肩头,一字一句道:“即来之则安之,我还没吃饱呢?”碗一推道:“掌柜的再来一碗。”黄有礼木着脸走近杨义道:“客官麻烦您别吃了改日我请客让您吃个够行了吧!”老太爷扔给黄有礼一个元大头道:“兄弟,听黄掌柜的,”说时声音一低对杨义道:“此人不好惹。”杨义仿佛没听见似的道:“掌柜的,你开饭店,我来吃饭,客人没吃饱就往外撵是何道理?”黄有礼自知理亏,心里却说,这人是装浑还是充楞,鬼见了蔡飞还要退避三舍,他却有理了。不知从哪来的楞头青。低声下气道:“这位爷,我就是一个开小饭馆的,是个两条腿的进来我都不敢惹,蔡二爷我更惹不起,刚才我说了,你给我个薄面,改日我请您。”杨义看了黄有礼一眼道:“杨某不才就不劳黄掌柜请了,你再给我盛一碗我吃完就走。”黄有礼为难道:“爷,别吃了吧!”蔡飞一拍桌子:“何人大胆,敢跟您蔡二爷叫板,翻翻狗眼看看,敢在我面前耍横充大尾巴狼,我看是活腻味了。”老太爷吓坏了,拉了杨义要走。蔡飞伸胳膊挡住道:“吆喝、这时候想走了,迟了,弟兄们,给他擦擦眼让他看清楚点。”早有一个脱了袄的家伙,伸胳膊踢腿蹦的正欢,听到吩咐一步冲到杨义面前,呲牙咧嘴道:“小子,睡觉没睡醒,爷给你醒醒”说时呼的一拳奔杨义眼睛打过来。
      杨义轻轻一举胳膊,五指萁张一把抓住那斯的拳头。那家伙没想到对方有这一手,急忙往回拉。一拉没拉动。这家伙沉腰坐胯一抖丹田气嘴里叫道:“嗨。”嗨,嗨两声脸憋得犹如猪肝,拳头像是定在杨义手上纹丝不动。这家伙不死心舌抵上腭再度发力,正卯足了劲往外挣。杨义突然一撒手,咚。这家伙一屁股摔坐在地,嗷的一声如宰猪杀羊般嘶叫起来。噌噌又蹦过来两个了家伙 ,一左一右弹腿踹胸直取杨义。老太爷早吓得浑身发抖不知如何是好,杨义把老太爷往身后一拉,嘭嘭两掌将两个家伙打翻在地上。蔡飞“呕”的一声抡起一把板櫈,劈头盖脸照杨义头上砸下来。老太爷急道:“兄弟快躲。”杨义不但不躲一耸肩举头待戮的样子。老太爷嘶声道:“快跑呀!”黄有礼一看心说完了,这家伙死定了,别说是凡胎肉躯,就是铜头铁脑这一板凳盖上去也砸一个坑。其他的人笑了,有人说:这家伙吓傻了,不知道躲了,看吧!二爷一板凳非拍死他不可。蔡飞心说:小子耶,大尾巴狼不是好装的。牙关一咬运足了劲嘴里叫道:“小子,去死吧!呼的一声泰山压顶般咂下来。”啪,咚,老太爷一闭眼心疼道:,兄弟你咋不跑呀!是大哥对不住你呀!突然嗷的一声蔡飞杀猪般叫起来。老太爷睁眼看时蔡飞正抖着手,吧嗒吧嗒有鲜血从手上流下来。“上,都给我上,打死他。”蔡飞怒不可恶地道。杨义原地未动,却饶有兴味地看着地上摔烂的板凳。老太爷心喜道:“兄弟、你没事吧!。杨义道:“大哥,我没事,走。”杨义拉着老太爷拖着腿向外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蔡飞咬牙切齿道。刚才他一板凳下去,原以为能把对方拍成肉酱,没成想却被杨义用掌一磕拍在地上。顿时把虎口震裂鲜血冒了出来,疼得他直学诸叫。有人道:“这家伙受伤了”“来、看我的”白光一闪一把菜刀呼地一声奔杨义头上劈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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