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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周庄往事》恶人也有恶人运,师徒相雨福善堂 ...

  •   谨以此文献给:生活在周庒这片热土地上的父老乡亲们!
      说时迟那时快,杨义一侧身避开菜刀伸手抓住对方手腕,这家伙吃疼五指一松菜刀当锒掉到地上。蔡飞倒是手疾眼快探臂把刀抓在手里,刚要拿起来,被杨义一脚踏在手上踩在脚下。蔡飞一用力想把手拔出来,杨义一使劲疼得蔡飞嗷嗷叫。蔡飞一边叫一边喊:“快上呀!”八大金刚慌了,有人抡板凳,有人拿铁锨,还有一个家伙急了,抱起桌子一个霸王举鼎横在脑袋上空,双眼一瞪恶狠狠道:“快把蔡二爷放了,说半个不字我一桌子砸死你。”杨义一弯腰一把拧住蔡飞的脑袋道:“谁敢上前我拧烂他的狗头。”说时五指一收如五道铁勾直往蔡飞脑袋里钻。蔡飞疼得如挨了棍子的公狗呕的一声叫道:“快退下,快退下。”八大金刚呼啦退到一边,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是好。一个身穿黑袄头戴瓜皮帽的家伙眼珠一转,哧溜跑出去搬救兵去了。
      杨义见人退了,点着蔡飞的头道:“你小子就会欺负穷人吗?你来吃饭别人咋就吃不得”真横去战场上大刀阔斧杀几个鬼子,那才叫英雄。横行乡里欺弱霸强那叫流氓,无赖。今天我且放过你,如果再让我看到你恃强凌弱,就没有今天幸运了“滚”。杨义脚一松一脚把蔡飞踹出门外。“二爷”七个家伙高喊着冲出门外。蔡飞哪里受过这种奇耻大辱,何况是在自家门口,忍着疼被人从地上扶起来。他冲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咸咸的唾沫“妈的”还带血。蔡飞骂了一句。“牙,蔡二爷,这唾沫里还有一颗牙。”一个家伙高喊着伸手从唾沫里捡起一颗牙齿,拿给蔡飞看。蔡飞铁青着脸,一巴掌打在那厮拿牙齿的手上。“嗷的一声,蔡飞像是触了电的狗蹦起三尺高。甩着手叫:“疼死我了,疼死我了”蔡飞恼羞成怒飞起一脚将那家伙踹一咕噜。然后指着走出屋子的杨义高声怒叫道:“打死他。”刚才被蔡飞踹一脚的家伙第一个冲了上去。一个恶狗扑食想用脑袋把杨义撞倒。在他看来杨义腿上有伤,一瘸一拐下盘一定不稳,只要自己舍命一撞,必定将对方撞个人仰马翻。到那时其他人一涌而上,对方就是待宰的羔羊了。不但给蔡二爷报了仇,还给自己找回了面子。以后人前说话就能仰眉吐气了。这家伙心里想着几乎笑出声来,脖子一硬像一头发怒的公牛一头向杨义撞过来。这家伙吃得膘肥体壮,而且是身高马大,奋力一撞没有千斤也有八百。若是常人被他一撞不死也脱成皮。杨义见这厮来势汹汹,没有硬抗来个四两拨千斤。在对方的头几乎贴着自己肚皮的时候,突然撤身使出左掌粘字诀往前方一带。这家伙一头撞空,收势不住又被一股巨大的引力往前一拖,噔噔噔一头撞到前面的墙上。咚,嘭、扑通,这家伙一屁股蹲在地上。“铁牛”有人喊了一声。铁牛倒在地上没有动。“晕了,拽地虎撞晕了”有人叫道。半响拽地虎铁牛“哼”了一声。睁开眼发现自己倒在地上,疑惑道:“老子怎么躺在地上?”突然想起刚才的事,一屁股爬起来踉踉跄跄像个打晕的兔子差点没摔倒。蔡飞气得牙痒痒,跺脚道:“一起上,看这个瘸子有多大能耐。”七个家伙呼啦围上来。一歩两歩,歩歩紧逼。老太爷一挺胸一副要打头阵的架势。杨义道:“大哥,他们是冲我来的,你到一边给我观战好了?”老太爷道:“咱们有难同当,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杨义道:“就凭这几个浑浑我一只手就够了,你不会功夫在一边给我观阵好了。杨义说时立即施展鹤行八歩移神换将之法。鬼魅般飘来飘去让七个家伙摸不着头脑。有人会说这是在扯淡。杨义来时靠人背何以打起架来,变成燕子李三了。前面说过,杨义师承天下第一拳张德成,不但继承了义和拳的精粹,其中的设坛祭法捕风捉影之术可谓大成。一旦法咒灵通饶是腿上有伤,运作起来有如神助。是以杨义才变得如此勇猛。正因如此,林黑儿身上所表现出来的奇怪魔力让八国联军惊为神人,故此才将林黑儿的尸体偷回欧洲做成标本研究。东北虎杨敬宇,我想诸君不陌生吧!平常人三天不吃饭就饿晕了。杨敬宇居然在弹尽粮绝的情况下,能和日军周旋几个月,而且跑得飞快。难怪日本人解剖了 英雄的尸体,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人变成了神。此刻杨义在平常人看来,的确不可思义。连蔡飞都不相信,这家伙走路都提不动腿咋一下子成了百变金刚了。只听扑通扑通七个家伙被杨义揍倒地上,哭爹喊娘嗷嗷叫。蔡飞一看不好撒丫子就跑,脚下一滑扑通摔倒,在雪地上滚了一身雪。路边看热闹的见这个地头蛇,也有缩头的时候,拍手称快。有个女人说:“打的好,像这种地痞流氓早该教训一顿了。”蔡飞也不理会爬起来还要跑,却听有人喊:“乡长大人到。”蔡飞如同一个盲人突然看到光明,喜极而泣,哇地一声“爹,你可来了。”眼一剂泪珠滴滴答答像小雨点般落下来。

      只听一个声音道:“何人在此撒野,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揍起犬子来了,也太不给我这个乡长面子了。”杨义看时见一个身高不过五尺年纪五十上下的黝黑老头,被十几个荷枪实弹的团丁簇拥着,虎步生风地迎面而至。杨义一皱眉心说此人好象在哪见过。老太爷这一惊非同小可,双退一软差点吓坐下,哆哆嗦嗦走到杨义面前附耳道:“兄弟,此人是寒桐镇乡长,人称鬼见愁。”杨义道:“大哥不要怕,有兄弟在天踏不下来。”被杨义揍爬下的那七个家伙看到鬼见愁叫道:“蔡乡长要给我们作主呀!这家伙太猖狂了,连乡长您也不放在眼里。”
      鬼见愁一眼看到杨义愣住了 ,眼珠咕噜噜上下转动,左一眼右一眼上一眼下一眼,看了一百单八眼一拍脑门突然想了起来,“没错,就是他。”鬼见愁激动的道。蔡飞鼻涕一把泪一把道:“爹,不是他还有谁呀!这家伙打我就是打您呀!”他用手一指那些个团定,吼道:“你们还愣着干啥?快拿枪毙了他?”说时上去夺掉一个团丁的枪,拉开枪栓就要打。鬼见愁一把夺掉蔡飞手里的枪,叭叽给了蔡飞一耳光。蔡飞一捂脸纳闷道:“爹、你咋打我呀!”鬼见愁厉声道:“我打的就是你。”鬼见愁急忙走到杨义面前不无激动地道:“恩公,请受蔡某一拜。”说时躬身给杨义施了一礼。杨义哦了一声猛然想起道:“你是蔡虎。”蔡虎一把抓住杨义的手点头道:“我就是蔡虎呀!”众人一下子跌瞎了眼。八大金刚正想着如何出气,有人说弄瞎这家伙的双眼,有人说剁了他的瘸腿,也有人说砍了他的手,挑断他的脚劲。结果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认识蔡乡长,还成了蔡乡长的恩人。蔡飞也傻眼了,满指望爹来给自己出气,却弄出个恩人来。他摇着头不相信这是真的,急道:“爹,你是不是糊涂了,他几时成了爹的恩人?他可是我的仇人呢?”“放肆,还不快给恩人陪礼。”蔡飞心说:完了,自己白挨一顿打了。没办法蔡飞只得给杨义道歉。八大金刚也都一个一个向杨义道了歉,心里憋屈死了。老太爷可高兴坏了,兄弟没事了,自己也不用害怕了,心里的阴云一下子消失了。
      有人会问:就像蔡飞说的,杨义几时成了他爹蔡虎的恩人了。小鸡没娘说来话长,这得从十几年前说起。杨义在汝南设坛组建红枪会伊始,曾想过在正阳设坛。那时正阳有两大帮派,斧头帮和菜刀帮。当时斧头帮有一百多人,远远超过三二十人的菜刀帮。蔡虎那时只不过是菜刀帮中的一个小喽啰,不带官字没有话语权。蔡虎表面曲于人下,却时常想着怎样往上爬。有一次他和斧头帮的一个发小喝酒,酒酣耳热之际,发小吿诉蔡虎,斧头帮想吃掉蔡刀帮,要他赶紧离开。蔡虎不以为然回去一琢磨:斧头帮要灭菜刀帮 ,这不是在给自己创造飞升的机会吗?他通过斧头帮的发小,与斧头帮达成协议,自己帮他们灭了菜刀帮,就能成为斧头帮的五爷。蔡虎不愧心狠手辣,居然能干出这种没人性的事。蔡虎思前想后,要想人不知鬼不觉,把这二三十个人干掉,最好的办法就是投毒。蔡虎弄了一包砒霜给在菜刀帮做饭的厨师,要他做饭时放进去。并许诺事成之后给他十块元大头。这个厨师表面上答应暗地里却把他告发了。菜刀帮主甄一刀一听勃然大怒,立马把蔡虎给绑了起来。为了以儆效尤甄一刀下令,将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装麻袋里沉水塘淹死。恶人有恶福正好杨义从水塘路过,把他从阎王爷那拉了回来。蔡虎死里逃生恨死了告密的厨师和甄一刀。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他潜入厨师家尽数灭其满门。后来瞅准机会又杀死甄一刀,完成华丽转身取而代之。坐在菜刀帮帮主的位置上,蔡虎还不满足又摆了一个鸿门宴,邀斧头帮大小头目十二人赴宴。结果全都中毒身死道消。至此蔡虎一人掌控两大帮派,黑白通吃的蔡虎,由此当仁不让地坐上了寒桐镇乡长的位置上。

      饭店掌柜黄有礼屁颠着上前道:“蔡乡长,杨义士,外面冷请到屋里小坐,我给二位备茶。”蔡虎一瞪眼道:“你会有什么好茶,”黄有礼没巴结上反碰一鼻子灰,脸红脖子粗尴尬的够呛 。蔡虎又赶紧和颜悦色对杨义道:“走,去我府上咱好酒好菜一醉方休。”杨义心想蔡虎人称鬼见愁,看刚才对黄有礼的态度,可见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还是远离为好。杨义道:“我腿上有伤要看郎中,改日吧!”蔡虎一回头指着蔡飞那八个小跟般骂道:“是哪个狗杂种打伤的,快站出来?”杨义道:“你别嚷嚷不是他们。”蔡虎道:“不是就好,否则我让他吃枪子。”说完蔡虎拿手一指:“你、你,你还有你,你们四个抬着杨义士去看郎中。”杨义也不推迟让四个家伙抬着,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福善堂。蔡虎没到门口就破着嗓子叫:“张伸行,快出来。”一个六十多岁蓄着白胡子的老先生,扶着老花眼睛跑出来一看,吓了一跳。好家伙拿枪的背棍的站了一片。张伸行哆哆嗦嗦道:“蔡乡长,我一直安份守己不触王法,你们这是要干啥呀!”蔡虎不耐烦道:“别废话,给我好好看病。”一挥手四个金刚跟班把杨义抬进屋里。张伸行出了一口气,心里说看病还弄这么大阵势。老夫还以为要抢拆民宅里。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张伸行不敢怠慢一边查看杨义的腿伤,边吩咐徒弟方玉龙准备红药。说起这红药可是张伸行的家传密药。无论枪伤,刀伤,箭伤敷之有效,涂之二三可愈。实乃不可多得的奇方。蔡虎对张伸行道:“这是我的恩人,你要拿出浑身解数医治,有好药只管用,本乡长不差那点钱。”张伸行连连点头道:“蔡乡长只管放心,我会尽十二分的努力去医治。你是我们的父母官,殚精竭虑为民着想,一点药钱算什么,没您护着钱再多也不是我的。”蔡虎听了这几话很受用。眯着眼笑吟吟的。杨义道:“蔡乡长公务繁忙,请带着人回去吧!”张伸行接道:“是呀!你看这伤口都泛红了,子弹得马上取出来,感染了可不得了。这么多人看着妨碍我作手术呀!”蔡虎道:“说的也是,我这就带人离开,你马上作手术。”蔡虎又对杨义道:“你好好养着,抽时间我过来看你。”杨义道:“你走吧!我要取子弹了。”蔡虎方带着人离开。蔡虎一走张伸行啊、呸冲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道:“亏他还有点人性还知道感恩。”张伸行对杨义道:“幸亏天冷否则非感染不可。”杨义道:“让您多费心了。”张伸行一摆手:“救死扶伤医者之心 ,何劳之有。”老太爷从兜里把剩下的两块大洋拿给张伸行道:“这两块大洋你先拿着,不够我再给你借。”杨义道:“大哥,我还有 ,看病的钱你不用发愁。那两块大洋你拿着买米吧!”张伸行道:“我说了,不收你们药费,决不食言。”老太爷道:“兄弟,大哥不能要。”说时硬是塞入杨义兜子里。杨义叹了一口气,这时方玉龙端着药碗走来道:“师傅麻醉汤熬好了。”张伸行道:“杨义士,你把麻醉汤喝了,咱就可作手术了。”杨义一摆手道:“麻醉汤就不要了,我忍一忍就过去了。”张伸行急道:“那可使不得,刚才我看了,子弹离皮肤二寸有余 ,顺利的话五六分钟可以取出来,否则十多分钟。”人的忍耐力不到两分钟,也就是说你会因疼痛而昏迷,再因疼痛而苏醒。如此反复是很痛苦的,也是常人不可忍受的。我劝你还是把麻醉汤喝了,这样也有利于我施手术。否则我不忍下手呀!老太爷道:“兄弟,你就听张先生的,免受皮肉之苦。说时接过药碗要喂给杨义喝.。杨义笑道:“师傅曾经取子弹就没喝麻醉汤,我是他的弟子,师傅在久泉之下看到会笑话我的。我意已决你们不要再劝了。老太爷摇摇头无奈地把药碗放下道:“兄弟、扛不住了就喝别多受罪。”杨义道:“知道了,开始吧!”张伸行劝不动杨义,只好拿块手巾让杨义含在嘴里,吩咐道:“疼的时候就咬手巾”。杨义点点头。张伸行开始手术。

      那时候手术器械不像现在,各种刀子,钳子大的小的应有尽有。再说寒桐也不比大城市。还得说张伸行不愧是神医张仲景的后人,仅凭一把剪布刀,一个老虎钳子就把手术作了。张伸行虽然身处乡野小镇,却不乏取子弹之道。旧社会除了苛捐杂税,匪患尤甚。土匪入乡抢劫是常有的事,谁要反抗就用枪侍候。因此遭受土匪枪击的人很多。一般情况下土匪也不照死里打,他们就是杀鸡让猴看,警告你再不老实就另当别论了。故此给伤者取子弹让张伸行练就了不凡的技艺。张伸行首先拿出一个他特制的软管,并告诉杨义,我开始动手了。杨义咬着手巾眨眨眼,意思只管下手好了。张伸行拿起软管把一头轻轻插进伤口。他看了一眼杨义,杨义闭着眼睡着了一般。他又把管子往肉里面送一点。杨义没有动,再进一点杨义还没有动。张伸行想杨义士没有喝麻醉汤呀!何以静如处子无知觉般?就这样管子入肉二寸三分抵达弹头位置。杨义方动了一下。老太爷在一边不知是担心还是害怕,出了一身汗。他见杨义一动不动地躺着,虽然悄无声息,额头上却是汗珠滚滚。老太爷拿手巾一边给杨义擦汗边道:“兄弟,疼了就把麻醉汤喝了吧!。”张伸行对方玉龙道:“加气,”方玉龙听到师傅招唤,立刻拿起准备好的一个手握式充气棒,开始给软管充气。随着软管膨胀变大,杨义头上的汗像瓢泼似的流。杨义紧紧咬着手巾像一尊千年的睡佛,沉入洪荒,幻入虚空。“停”张伸行看软管阔展到一定大,赶忙让方玉龙住手,他迅速拿起老虎钳子,轻轻插入管子中精准狠地夹起子弹头拔了出来。方玉龙则伸手拿过一个小瓶子,对着管子倒入一些药水,然后放掉管子里面的气慢慢拔了出来。只听方玉龙道:“师傅从下管到取管大约用了五分钟。”张伸行欣慰道:“还算不错,敷上红药就行了。”

      杨义坐起来道:“多谢张先生了”张伸行摇手道:“杨义士真英雄也,插管取弹虽比传统取弹痛苦小,可也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杨义士居然连眉头都不带皱的,让人佩服。当年关羽刮骨疗毒被世人传为美谈,杨义士探针取弹静卧间。实在难得 ,也是我第一次免麻手术。”老太爷道:“兄弟,大哥算是服了你啦,我看着就肉疼,你居然像没事人似的。”方玉龙敷着红药道:“杨义士是少有的铁骨汗子,中国若多几个杨义士这样的人,小鬼子也不敢打咱们了。几个人正叙叨,”只听一声咴咴马儿的叫声。一辆马拉驮车嘎然停在门口。挡风帘子一掀走进一个年轻人。年轻人一眼看到杨义,眼睛一亮惊喜道:“师傅。”杨义也欢颜道:“丙生,你咋来了。”王丙生道:“我娘病了来接张先生去给我娘看病去。师傅,你咋也在这呀!”于是杨义就把自己如何受伤,又如何来寻医问药讲了一遍。王丙生担心道:“师傅,没事吧!”杨义笑道:“放心,师傅没事,过两天就好了。”王丙生道:“师傅,正好我赶了驮车,你到我家养伤吧!”杨义道:“我正打算去呢?”偏你又赶了车来,也是巧了。王丙生高兴道:“那咱就上车走吧!”杨义道:“别忙,等你见过师叔再走。”王丙生惊讶道:“谁是我师叔呀!”杨义笑吟吟道:“你看他是谁”杨义指着老太爷。“余花子”王丙生脱口而出。老太爷眯着眼,喜喜地望着王丙生,脸上的皱纹深着,一条条写满苍桑。杨义道:“叫师叔”王丙生扑通双膝跪地咚咚咚磕三个头道:“丙生该死冒犯师叔,请师叔责罚。”老太爷道:“不知者不怪,好孩子起来吧!”“谢师叔”王丙生抱歉道:“师叔,那次你去我家,我没让你进屋吃碗热饭,你不怪我吧!”老太爷语重心长道:“你给我瓦一瓢米已经是天大的照顾了,我岂能不知足,再说那时我还不是你师叔里。”你不要自责。老太爷又道:“你母亲病了,赶紧接了张先生和你师傅回去,我也该走了。”三人依依不舍洒泪而别。驮车在雪面上滑出两道划痕,消失在转角处。忽然有声音传来,大哥,有事去汝南找我。老太爷回道:“我会的。”老太爷扯扯衣襟,呼啦有东西碰撞的声音,一摸是两块元大头。原来杨义趁和老太爷握手告别时,又悄悄放入老太爷兜里了。老太爷怔了一下,急忙去撵驮车。雪地里只看见两条驮车留下的痕迹,驮车早驶出寒桐不见了……老太爷把打狗棒往掖下一夹 ,揣着手刚要走,只听有人喊道:“老爷爷,不好了家里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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