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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周庄往事:遇半仙明楼算命,遭难事幻红休夫 ...

  •   谨以此文献给:生活在周庄这片热土地上的父老乡亲们![em]e400114[/em][em]e400114[/em][em]e400114[/em][em]e400114[/em][em]e400114[/em][em]e400114[/em][em]e400114[/em][em]e400114[/em]
      郭明楼看时见是一个算命先生。岁月将一张老脸洗得皱巴巴的。老人耸耸肩将布幌子立了立,眯眼看着郭明楼。郭明楼还以为是鬼谷子下山了,盯着那缕五寸长的花白胡子道:“何半仙?你给我算算我该咋办呀!”何半仙眯着眼睛摇头晃脑道:“秃笔一只画江湖,舟车带我入尘途。看尽人间千千色,君有酸楚我解愁。你站在门口跟我说话,门内有一口是个间字,间者隔也,门把你要见的人隔在里面了,你想见也见不着,心里难受。”郭明楼道:“何半仙,你说对了,见不到人不知安否心如鹿撞。你算算里面有几个我要见的人?何半仙道:门内口问字出,不是想问路就是想进出,有个人已经在里面了你想来问问”结果又进去一个由口生日而成间,故此两不见。里面当有两个人。郭明楼心喜道:“何半仙,你说的一点也不假,他们把我们的两个人抓走了。黑娃道:“何半仙?你能不能算算这两个人是男还是女呀!”何半仙捋了一把胡须道:“你这是在考我吗?”黑娃尴尬道:“我就是嘴狂随便一说,决无冒犯之意。”
      俗话说无君子不养艺人,吃江湖饭尤其不易。黑娃也是懂规矩的人,急忙给何半仙鞠了一躬,算是陪罪。何半仙也不敢托大,抱拳回礼哈哈笑道:“这有何难,日乃阳光至阳之刚,刚者男也,说明有个男人在里面,而日中这个一字身陷囹圄处绝阴之地当是一位女人了。我说的对吗?”郭明楼一竖大拇指道:“太对了。你干脆把半字去掉改成何大仙好了,一个字看出这般玄机,东方朔再世呀!”其他人也被何半仙惊瞎了眼,纷纷给何半仙点赞。黑娃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郭明楼道:“请大仙指点迷津,说时摸出几个铜板塞进何半仙衣兜里。”何半仙喜滋滋道:“你即然问了、我就直说。起卦不如撞卦我还拿这个间字中的日说事。日光之盛无与伦比,象征人气暴棚,说明里面这个男人不是泛泛之辈。而这个女人更不简单,处绝阴得日照四方拱贺,乃富贵之象若没说错应该是一方财神。无奈眼下时运不济、遭朱雀叨扰,要吃一个月的苦。等过了霉运,门开日出光华毕露时,你们就见到要找的人了。郭明楼道:“你说我们还能见到她?”何半仙道:“当然能见到,”卦无凶相一时之灾,若拿钱通关他们会先放一个人出来。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拿钱能消灾就是这个道理。郭明楼道:“谢谢大仙指点。”何半仙道:“你太抬举我了?我学艺不精说的不对请多多包涵”说时何半仙给众人行了一个罗圈揖。不愧是吃江湖饭的,何半仙不光嘴功了得,软硬皆有一套,把人家说开心了自己也就开心了。郭明楼听从章之华的话,找郎中给柯以南把腿伤处理好,便打算回郭堡。
      却说这几天众人不在、一切琐累落在水河还有顺春几个人身上。郭家地多喂了几十头牲口,光是铡草一事便忙的不可开交,好在郭家有草地放牧,白天可以把牲口赶地里吃草,这样轻松许多。这天水河与顺春正铡草,狗剩惊慌失措地颠着腿跑回来道:“不好了,有人要抢咱的牲口里。”水河一听吓了一跳,怒道:“这土匪也太胆大包天了,光天化日乾坤朗朗就出来抢劫,顺春?拿上枪给他们干。”当初郭青阳为了看家护院买有十几杆枪,一般土匪还真不敢打郭6的主意。白日阳光的抢牲口。真是欺负东家不在,趁伙打劫里。水河嘀咕着丢了铡刀就要拉枪。狗剩道:“叔、不是土匪。”顺春道:“不是土匪谁那么大胆敢抢郭家的牲口。”狗剩道:“除了郭勿辛还有谁呀!”水河骂道:“这个狗崽子,这可咋整。”顺春道:“甭给他废话,拿上枪他敢抢咱就敢打。”水河道:“刘舒通,你和白露尘拿上枪,咱去把牲口夺回来。刘舒通道:“郭勿辛真他娘的不是东西,东家不在想上天里,白露尘?扛上枪走。”白露尘把一包草背到草房里唤道:“突突,走抓兔子去。”突突是一条,细脖弓腰麻杆腿的黄毛狗。当初白露尘从路边捡回来还是个狗崽子,那时看狗是狗等长大了却不堪入目。有人对白露尘说这狗丁当一堆骨头,剔不了二两肉卖也不值钱,喂它糟蹋粮食扔了算了。白露尘摇头道:“扔了,我准备牵着打比赛里。”有人讥笑说:这白露尘咋异想天开里,穿上戏服就是皇上里。人们以为白露尘只是说说而已,谁知他真牵着突突去打比赛了。突突一上场人们都笑了,就这狗样还拿来打比赛,真是天下无狗了。白露尘心里说,笑吧!我非让你们陪着我笑到最后。突突果然不负白露尘所愿,在赛狗会上一路过关斩狗夺下冠军。众人惊瞎了眼,有人出十个大洋买突突,白露尘说啥也不卖。郭圣童没想到突突能艺压群狗,一鸣惊人,真是让体肥肉多的狗宝宝情何以堪。

      闲话少说,四人一路飞奔跑到地里,见郭勿辛正指挥着两个家伙抢牲口。一个家伙给左月明夺牛绳,左月明死活不松手。这是一头产过五个牛犊子的大母牛,再过一个月就是六个孩子的妈妈。左月明使劲拉着牛绳不放手,那家伙威胁道:“你丢不丢,信不信我废了你?”左月明也不是吓大的回道:“我就不丢,这头母牛快下崽了,在你们手里还不糟蹋了,你抢别的牛我拦不住,这头牛我就不给。另一个家伙火了,捡个砖头块照头给左月明一下子。”真是应了那句话了,铁头铜头不如砖头。何况左月明也是人生父母养凡胎一个,只一下就打倒了。四人远远地看着左月明倒下鞭长莫及,水河骂道:“龟儿子,反了。”嗵的一声朝天打了一枪。枪声一响把夺牛的小子吓了一跳。看时见四个人端着枪飞跑过来,丢了牛撒腿就跑。郭勿辛大骂道:“他奶奶的,长的老鼠胆呀!看老子回去不剥了你。另一个家伙哆嗦道:“老大?他们有枪咱也跑吧!”郭勿辛故作镇静道:“跑你个头,他们有枪咋了,我不是吓大的。”说时四个人跑到近前。水河急忙去看左月明。左月明被砸晕还未苏醒,静静地躺在地上。水河把手指搭在左月明的手腕上一摸,脉霍霍跳,知道无生命之忧。水河一拉枪栓道:“郭勿辛你这个白眼狼,抢到东家头上了,你还是人吗?”郭勿辛退了两步拿手一指道:“水河,你别胡来呀,谁说我抢了,这原本该是我的,我拿走属于我的一份应该的。”白露尘道:“突突,你还愣着干啥?咬死这两个龟儿子。”突突听到主人吩咐汪的一声扑上去,巴叽一口把郭勿辛小弟的大腿咬个窟窿。那家伙嗷的一声像掉进油锅似的鬼哭狼嚎。郭勿辛一看不好,磨头就跑。刚跑两步被突突一口咬住裤子,拽个狗吃屎。郭勿辛吓得魂都飞了,爬起来还跑。咬烂腿的家伙忍着疼边跑便喊:“老大等等我”。顺春叫道:“有种别跑呀!”刘舒通弯腰捡个坷垃喊道:“招镖。”一扬手扔出去,不偏不歪正砸中郭勿辛的后背。郭勿辛一趔趄差点没摔倒,头也不回兔子一样没命地跑。白露尘叫道:“突突,回来吧!这两个家伙猪狗不如,别粘污了你的嘴。”突突对着两个家伙逃跑的方向汪汪叫两声,摇着尾巴跑到白露尘跟前。这时左月明醒了,骂了一句:“郭黑,你他妈的是人养的吗?有本事把老子砸死。”水河道:“左月明:“你醒了,感觉咋样?”左月明道:“没事”说时拿手摸摸头。順春道:“这帮畜牲,真想一枪打死他。”说时顺春去看左月明的头。拨开粘糊糊的头发一个大血包鼓起着。顺春道:“是郭黑砸的?”左月明道:“胡不圆在给我夺牛绳,没防备他从后面砸我。”白露尘道:“这家伙最坏,还下得了手,让突突再咬他一口就好了。”刘舒通道:“这一口咬的也不轻,最好染上狂犬病死了,看他还嘚瑟。”水河道:“顺春,你们回去,找郎中给左月明包包伤口,我再放一会牲口就回去。”狗剩颠着腿气喘吁吁跑来道:“把他们打跑了”白露尘道:“突突一叫唤,这三孬种就吓尿了,跑的比兔子还快。”狗剩道:“以后再放牛就带上突突,看他们还敢再抢。”左月明道:“就怕他们使坏给突突下毒。”白露尘道:“这个不怕,突突不吃别人喂的食 ,气死他们。”水河道:“你们几个回吧!狗剩留下和我放牛。”

      话说郭勿辛一路狂跑回到家,一屁股坐下上气不接下气道:“真他妈走背,喝口水都塞牙牛没牵成却被狗咬一口。”欧阳幻虹道:“你又牵谁家的牛呀!你能不能积点阴德,下辈子还托成人?”郭勿辛眼一瞪喝斥道:“你个臭娘们少管男人的事,没有吃你给我要,没有穿你给我要,我想办法你她妈的反对,你还是我老婆吗?”欧阳幻虹道:“正因为我是你老婆才说你,路有千千万你偏往邪路上转,这日子没法过了。”说时欧阳幻虹哭起来。郭勿辛骂道:“臭娘们,你一会不挨打皮痒是吧!”说时一巴掌掴在欧阳幻虹脸上。这一巴掌下去果然把欧阳幻虹打住了,憋着再没敢哭。郭勿辛的女儿郭小米拉着欧阳幻虹的手道:“娘亲,爹咋又打你了?”郭勿辛道:“你娘亲不听话该打。”郭小米轱辘着小眼珠道:“娘亲?你听话好吗?听话爹就不打你了。”欧阳幻虹一把搂住女儿咬着牙咕噜咽了一口苦水。郭勿辛厉声道:“给我舀碗水来,想渴死老子是吗?”欧阳幻虹不敢怠慢,揉了一把眼把水端给郭勿辛。郭勿辛正喝水,郭黑拖着被突突咬烂的腿跑回来道:“嫂子,快给我包包腿。”郭勿辛道:“包个屁,走、找他们要药费去?”郭黑咧着嘴道:“要啥药费呀!被狗再来一口我可走不了路了,我不去。”郭勿辛拿手指着郭黑撇嘴道:“看你那点出息,像个爷们吗?他们这次用狗咬咱忍了,下次就敢用枪打你,”这个哑巴亏你也甘心吃?郭黑翻着绿豆眼道:“也是这个亏不能吃。”二人正嘀咕胡不圆贼头贼脑地进来。郭勿辛见了骂道:“你这个孬种,关键时你跑的比兔子都快,还敢回来?”胡不圆嘻嘻笑道:“老大、俺错了,要打要罚由你。”郭勿辛道:“好,罚是吧!你背着郭黑咱去找那几个狗仗人势的东西,不给钱看病咱就挺他们粮食坉里。”郭黑咧嘴笑道:“老大就是老大,这招妙极了,走赖哈蟆爬脚面子上,恶心死他们。”郭勿辛啪一个巴掌打在郭黑头上骂道:“你说谁是赖哈蟆呀!”郭黑捂着头委屈道:“老大,我敢说你吗?当然是俺两个是赖哈蟆了。”郭勿辛嘻嘻笑道:“这还差不多,走、恶心他们。”胡不圆背着郭黑,郭黑在胡不圆背上哼哼唧唧快要死的样子。
      到了郭家,郭黑像一滩稀泥般烂在门口。嘴里阿爹啊阿娘的叫:“哎呦,我的亲娘哎!你咋死那么早呀!丢下我让人家欺负,是人也就罢了,一条狗也豋鼻子上脸欺负人里。还叫人活吗?。”郭黑窦娥冤似的诉苦叫曲。胡不圆也拍腿打腚地叫:“白露尘,你个王八蛋快滚出来?放狗把人咬伤不讲了吗?我兄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郭勿辛也扯着公鸭嗓子叫:“老少爷们来评评理,郭家的长工要上天了?他们仗着郭圣童的势力青天白日拿枪打人不说,还放狗咬人,要不是我们跑的快郭黑都给狗撕吃了。我强烈抗议,不给个方圆来我郭勿辛誓不罢休。”几个长工正在干活听外面嚷嚷的,左月明道:“郭勿辛个孬种上门寻事里。”白露尘道:“这个挨千刀的,我让突突也给他来一口。”顺春道:“在咱门口别真咬吓吓可以,走、看这三龟儿子能翻多大波。”郭勿辛正比手划脚的摆乎!见顺春他们出来掐着腰道:“你们还敢出来,快让郭圣童出来陪不是,把人咬个半死别没事似的,我郭勿辛可不是好欺负的。”顺春道:“你小子别嘚瑟,东家早晚会回来的,狗杂种陷害东家无非是想牵东家的牛,要占东家的地。我看他是睡凉地做美梦,爽不死也冰死。”郭勿辛一蹦三尺高道:“顺春,你个下贱胚子,你指槡骂槐说谁呀!”顺春笑道:“谁陷害东家我说谁,你心里没鬼给我急啥?”看在你曾经是郭家的败1家仔上,我让柳三嫂给你拿八个馍馍,三个白面的你留着吃,窝窝头你可以给你这两个狗吃。说时柳三嫂把馍端过去道:“揭不开锅来要馍就行了,别牵牛,让牛一头顶死小命就没了?”

      周围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啪的一声脆响,有人拍了一巴掌,哗啦啦喧笑声一片。郭勿辛臊得脸红脖子粗,跺着脚拿手指着顺春道:“没见你吃屎,嘴巴里咋喷粪里,大爷我再不济还没浑到要饭的地步。就是要饭也轮不到你个贱胚子说三道四。”郭勿辛简直气死了。他气郭黑和胡不圆更来气。胡不圆苦瓜着脸道:“老大,这小子说我两是狗?”郭黑从地上爬起来道:“老大,你可不能把我两当狗真给窝头子你吃白馍馍呀!”郭勿辛啪扇了郭黑一巴掌骂道:“他妈的,光知道吃你不是狗是啥?”郭黑脸一红捂着脸咧嘴道:“老大,你咋打我呀!”郭勿辛狠声道:“打你长长记性?”柳三嫂把馍端给郭□□:“吃罢谁先拿吃白面馍晚了窝窝头也吃不到。”郭勿辛黑脸凉腚地道:“柳三嫂?你也跟着损我是吧!要不是念你是小米的表四姨,我早凑你一巴掌了。”柳三嫂一听不干了,把馍馍递给白露尘道:“喂你的狗,不给猪吃,不知好歹的家伙,”围观的群众像打了鸡血,兴奋得欢声震天。有人道:“就是,猪狗不是的家伙吃了白搭,只会上门找茬,柳三嫂?饿死他们。”刘舒通拿了一张牛皮道:“郭勿辛?东家走时再三交待,这张死牛皮给你留着,揭不开锅好换二两米,别动不动去抢人家的东西,或是躺在人家门口装狗熊讹东西,丢人呀!你低头看看,你死去的爹娘在黄泉路里都捂着脸走路不想看你里。哗啦,人群笑翻了天。郭勿辛气得一蹦八尺高,用扭曲的声音道:“你们这些下贱骨头,”别的本事没有就会满嘴喷粪,大爷我不跟你们一般见识。”说时郭勿辛灰溜溜地钻人缝子跑了。胡不圆一看老大溜了,头一缩也夹着尾巴滋溜不见了。郭黑急道:“你们别跑呀!扶扶我。”说时一瘸一拐狼狈而去。刘舒通道:“牛皮,咋不拿牛皮呀!”柳三嫂也娇音洪嗓的道:“还有馍馍呀!”人们轰的一声笑晕了。
      刘舒通抖着牛皮道:“小样,你会赖,我会熊,羞不死你。”俗话说打人不打脸,说话不截端,这种挖心窝子的话说狗也会低头,别说是猪狗似的人了。郭勿辛一路低头回到家,却是挺肚拔胸脾气大了,拉着欧阳幻虹打了一顿。欧阳幻虹越想越难过,自己咋瞎眼找个这样的男人。人家稼汉穿衣吃饭,自己稼汉与狼结伴,不是挨脚踢就是耳刮子扇。欧阳幻虹思前想后,拉了小米回娘家再也不回来了。欧阳幻虹是郭堡村历史上第一个敢炒丈夫鱿鱼的女人。后来欧阳幻虹稼给杀猪卖肉的朱浏业,肉不多吃却不离荤星,也算是苦尽甘来春暖花开了。据说解放后欧阳幻虹还当上了妇女队长,一直活到九一年才离开人世,享年九十八岁。她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给朱浏业生个一男半女,希望下辈子还稼给朱浏业,给他生一堆儿女。
      闲话少说,把这三孬种羞辱走顺春他们接着干活。左月明道:“也不知章先生他们能不能把东家救出来?眼看着玉米熟芝麻黄一大堆的活要干,又出这当子事,郭勿辛他娘的就不是人。陷害东家他不得好死。”柳三嫂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道:“当初我那表表妹稼给他,都以为进了豪门有好日子过啦!谁知这个败家子光败家不说还是一只咬人的白眼狼,把表表妹这只小羊欺负得暗无天日的,才几年光景,好端端的一朵鲜花就开始枯萎凋谢了,看着让人心寒。”白露尘道:“自古红颜多薄命漂亮的女人就像路边惹眼的花,最是受伤害。”柳三嫂长吁短叹深感表表妹命苦。
      众人正愁着秋忙咋收割时,郭明楼领着人回来了。水河见东家没回来,章先生也不见影儿,拉了明楼问端详。郭明楼把经过一说水河把脚跺得震天响。嘴里骂:“这帮吃人饭不拉人屎的东西,就会抓人。”水河问柯以南能不能走,柯以南道:“没事,啥活都能干,就是不麻溜了。”顺春道:“柯以南腿不方便就跟着狗剩去放牛好了,明天咱开始去东地里割芝麻。”
      秋风落黄叶,稻粟十里香。掰玉米砍高粱活一下子来了。好在每天有很多来打短工的人,挑挑担担,车拉人背倒也不慢。人一多可把顺春忙坏了。顺春是郭家的管家,东家不在大事小事都找他,忙的团团转。郭明楼领着二十个短工割芝麻,水河也带了一二十人砍高粱

      。郭家也种了不少豆子,左月明领了人收割。等芝麻黄豆收完玉米熟透了。黄登登的玉米堆在谷场上煞是喜人。 顺春道:“水河,你和明楼带几个人看夜,咱收回来了别再糟蹋了。”水河道:“那中,就让白露尘、刘舒通、黑娃子还有枫兰秋去好了。”顺春道:“就这么定了,我让伙房给你们几个加个鸡蛋,吃完饭别耽搁了。”水河道:“吃了饭我们就走哪也不去,你放心好了。”郭明楼道:“白露尘,牵上你的狗,咱干一天活倒下就不想醒,有个动静它一叫咱就知道了。”白露尘道:“牵东家的大黄和二虎吧!”我还指望突突给我打比赛呢?郭明楼道:“赛狗会还有俩月里,况且看夜又累不住它,心疼啥里。”白露尘道:“不是你的当然你不心疼,要不你挤出半个馍给它吃。”郭明楼道:“感情你是拐着弯给你的狗要吃的,这么着,只要你愿意牵着突突去看夜,我问问顺春能不能给突突两个黑窝子咋样?”白露尘心喜道:“中只要给馍馍我就牵着它。”二人正说时顺春过来道:“你俩嘀咕啥里?”郭明楼道:“ 正想给你说里,我想让白露尘牵着他的狗去看夜,能不能给他的狗俩摸吃。”顺春道:“看夜是好事咋不中里,我给柳三嫂说一声你去拿好了。”白露尘高兴坏了拍着突突的头道:“突突你有馍馍吃了,这几天好好养养身子,赛狗会上再给我拿个冠军回来行不?”突突很是善解人意,虽然其貌不扬却机敏的紧,摇着尾巴昂头挺胸围着白露尘撒欢欢,好像再说冠军算啥,亚军也给你捧回来。感情狗狗也吹牛,哪有一次得完的道理。
      吃完饭几个人抱张凉席上地去了。郭明楼道:“咱围着包谷堆睡,有人想偷也不好下手了。”枫兰秋道:“谁那么傻来包谷堆上偷,地里多些偷不了。”水河道:“有人想偷有的是办法,睁眼不睡也看不住,我去地里转一圈去。”白露尘道:“水河哥我和你一块去。”二人刚走几步却听突突汪的一声竖耳瞪眼地叫了两身。白露尘道:“莫非地里有人偷包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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