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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周庄往事》:胡月玲掌打胡月苟,孙紫生迎来红纱运 ...

  •   谨以此文献给 ――生活在周庄这片热土地上的父老乡亲们
      老太爷埋头磁啦、磁啦磨着锄头,像是在打磨心爱的宝贝。的确,锄头就是农民的宝贝,锄草耬地必不可少的农具。“爹,磨锄头呢?”老太爷抬头看时是儿子水河站在面前。“你回来了,你娘呢?”老太爷紧张地站起来,左右看。水河疑惑道:“我娘?我刚回来我咋知道呀!”老太爷知道是自己看花眼了,嘀咕道:“这死婆子去地里挖嘢菜都半天了,儿子回来也不做饭?”老太爷把锄头放到门后道:“水河,要不你去把你媳妇接回来,她去娘家一阵子啦!”水河道:“我才不接里,省张嘴吃饭吧!。”老太爷道:“不接就不接,这阵子乱,我也没出去要饭了,好在地里野菜多能填饱肚子。”水河道:“爹,听说夜里土匪来了,没吓着您和娘吧!”老太爷摇头道:“哪有啥土匪,倒是听见几声枪响,等我起来就不响了。”水河声音一低道:“爹,你看到有生人来咱村没有?”老太爷看了水河一眼,拿起烟锅子道:“给我装袋烟?”水河把烟锅子横在大腿上,像是放着一杆称。两个指头从称砣似的烟丝袋里,捏出一点烟丝 ,在指头上一捻 ,豆蛋似的塞进烟锅子里。水河把烟袋递给老太爷,用火镰子点着。老太爷吸了一口道:“咱村穷得丁当响,要饭的还绕着走里、谁来呀!”水河皱了皱眉,茫然道:“就是,怕是拉也拉不来呢?”老太爷盯着水河道:“大老远的跑回来就为问这事呀!?”水河干笑道:“我就随便问问,爹,您歇着、我挑担水去?”水河说着挑起水桶走了。老太爷望着水河眉头堆起了疙瘩。烟雾里水河的身影风一样消失在转角处。老太爷再望时,老太奶奶闪身进了屋子 ,一头热汗在知了的怒叫声里叭嗒叭嗒往下滴。老太爷转身舀了一瓢凉水道:“渴坏了吧!”老太奶奶点着头接了水瓢咕嘟嘟一口气喝完,一屁股坐下道:“吓死我了。”老太爷望了一眼门外道:“水河回来了,”老太奶奶正擦头上的汗,愣了一下。拉过盛野菜的篮子道:“水河每次回来都不吃饭,今我把菜糊涂煮稠稠的,让水河吃了饭再走。”正说时水河挑水回来,放下水桶道:“娘,大热的天,你又挖菜了。”老太奶择着野菜道:“不热,你回来也不歇一会 ,快坐下歇歇。老太奶拉把櫈子递给水河。老太奶望着水河道:“”倒是你,天天在太阳底下晒,要悠着点,累坏没谁替你受。”水河道:“我小心着呢?一眼看见老太奶奶的手惊道:“娘,你的手咋了”说时一把抓了老太奶的手看。老太奶道:“昨晚黑狗偷吃菜团子,我拿菜刀吓唬它一着急跌一脚,狗没打着手指却割破了。”水河担心道:“娘,利害不?”老太奶站起来道:“没事,我去做饭你吃了再回去。”水河道:“娘,我不饿,坐会我就走。”老太奶道:“水河,家里也没啥好吃的,娘煮菜糊涂,你喝一碗再走。”老太爷道:“水河,听你娘的,吃了再走?”水河道:“好吧!我去帮娘烧锅。”
      吃完饭水河就要走,老太奶叮咛水河:“在郭家干活眼皮活着点,不要死干?”水河点着头:“知道了。”老太爷问:“狗剩在郭家还好吧!没人欺负他吧!?”水河道:“有俺三个在,即是有人想欺负他也得掂量掂量里!狗剩机灵着呢?你们放心吧!”目送水河过了吊桥,消失在一片高粱地里。老太爷长出一口气 拉了老太奶回屋道:“快说,碰到啥麻烦了?”老太奶低声道:“俺去了你说的保利药店,也不知是不是那名字,俺又不识字。一进去俺就觉着不对劲。那个原本在门外磕瓜子的小年轻,见我进去捂着肚子也跟到屋里,好像被猴子通了屁股,呲牙咧嘴的叫。老太爷道:“这八成是敌人的探子,监视你里!”老太奶道:“我才不管他里,我把伤口给卖药的看,黄牙老头摇头说他没消炎药,要我到别处。我说:一点小伤不看也死不了就走了。

      出了药店我装作系鞋带 ,见那个小年青趴在门边望,我就向东走,他远远地跟在后面。我转了几条道他还是跟着,天热又害怕身上老是冒热汗。我索性一头冲进一片高粱地里,那家伙在后面喊:“站住,不站住就开枪了。”这时我真吓坏了 ,没命地跑,转了几块高粱地我才敢回来。”老太爷拉着老太奶的手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太奶道:“可药弄不来咋整呀!”说着老太奶把手抽开一脸的愁容。老太爷道:“看来只有等杨义了,我兄弟总有办法。眼前先弄瓶酒,酒也能消炎。”老太奶道:“都知道你不喝酒,突然买酒会让人起疑心,别让人知道了?”老太爷道:“放心吧!没本事弄药,还买不来酒?”老太爷和老太奶奶如何处心积虑暂且不表。却说水河回到郭堡,立马向章之华禀报情况。水河道:“听我爹说:昨天夜晚村子外面有枪声,不久就停了。”章之华道:,“这说明老马他们曾在附近呆过,或许想过寨海子,被敌人发现又逃走了。”郭圣童道:“听说有一个人受伤了,极有可能是老马,这样的话他们一定走不远,会躲在附近的青纱帐里 。”水河道:“老马受伤会不会去诊所、药店买药呢?”“不会,老马不会那么傻!去犯这种低级错误。”郭圣童摇首道。章之华道:“现在正是伏天,伤口容易感染,药品正是他们渴望的,老马不去诊所,但是保护他的人一定会去,只是咱谁也不认识即使走碰头也不知道呀!”水河道:“那还不容易,让咱的人在药店外面盯着,看谁去买药跟着就是了。”章之华微笑道:“水河呀!咱们能想到,敌人也想的到,说不定正虎视眈眈地盯着里。他们在找老马,料定咱们也在找老马。这时派人过去反而容易暴露,这几天敌人查的紧,大家不要出去了,等这一阵风声过后再行动。”郭圣童对章之华道:“我最近身体不舒服,正好趁看病的机会去听听风声,你看行吗?”章之华道:“我看可以,你去敌人不会怀疑你,明天让水河赶驴车带你去吧!”郭圣童点点头。章之华道:“就这么定了你们回去准备准备?”
      话说第二天吃过早饭,水河套了驴车拉着郭圣童去汪洋镇。郭堡位于汝南和新蔡交界处,是汝南东南部最远的一个村庄,归国民政府汪洋镇乡公所管辖。由于郭堡地处偏僻,国民党势力比较薄弱,很适合共产党开展地下工作。郭圣童就是共产党培育出来的一个尖兵,她的家就是共产党的一个秘密隐居地。王老汉曾自豪地说:郭堡就是第二个小竹沟呀!
      郭堡离汪洋镇十五华里,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小毛驴轻蹄一甩,嗒嗒没多久便到了地。郭圣童对水河道:“去集南头为民诊所诊所”水河答应道:“好嘞,坐好了大小姐,扬鞭一甩打了一个响亮的鞭花。”毛驴嘚嘚嘚轻快地行驶着。“闪开,闪开”一阵吆喝声,一队人马冲过来。水河急忙拉了毛驴往路边靠。郭圣童把遮阳帽往上挪了挪,透过太阳镜前面马上的人被拉到眼前。“孙紫生”郭圣童心里念道。郭圣童道:“水河,冲过去”水河一点头拿鞭杆“啪”打了一下驴屁股,小毛驴头一低,弓背迈蹄嗒嗒嗒迎着对面的马队奔过去。孙紫生正骑着马往前跑,见驴车不躲不闪迎面而来,一拉马缰绳“吁”,奔马嘶鸣一声一个人立嘎吱停下来。孙紫生正要发怒,突然、一张熟悉的脸如七月的荷花,嫣然盛开在他面前。孙紫生心一喜叫道:“圣童,是你呀!好久不见了”郭圣童摘了眼睛笑吟吟道:“紫生,你这是要去哪呀!”孙紫生道:“我刚回来,你去哪里呀!”郭圣童道:“我有点不舒服想看医生。”孙紫生道:“圣童,我家有药店,走我带你去。”郭圣童道:“去你家药店,给你钱你又不肯要,多不好意思呀!。”孙紫生道:“看你说的,我再缺钱也不能要老学友你的钱呀!”说时孙紫生翻身下马道:“走,去我家药店?”孙紫生一伸手,郭圣童扶着孙紫生的手跳下驴车,二人肩并肩有说有笑地向保利堂药店走去……
      孙紫生是郭圣童在汝宁府,中学堂读书时认识的。二人一见面孙紫生就喜欢上了郭圣童,常常有理由没理由地约邀郭圣童,每次都被郭圣童婉言谢绝了。郭圣童越是拒约,孙紫生愈不甘心,就买买买,送送送。试想一个离家求学的女子,突然被一个男子喜欢追求,心理上也是幸福的。何况这孙紫生也是一表人才,并非讨人嫌。郭圣童虽然表面拒绝内心或多或少还没完全反对。有一段时间郭圣童很纠结,正不知所措的时候,他的父亲突然被人害死。郭圣童只得缀学回家挑起家中重担,执掌起家中事务来。不久孙紫生也在他父亲孙冉雄的逼迫下,与保安团长苟朴成的外甥女甘玉甜成婚。至此,孙紫生对郭圣童的感情无果而终。

      郭圣童道:“还是孙连长威风呀!前呼后拥想怎么嘚瑟就怎么嘚瑟,哪像我出来进去一个破驴车,寒酸呀!”孙紫生道:“圣童,我哪里威风了,受气的时候你没看到?前天跑了两个□□,他们抓不到拿我撒气,这不让我在十天内找到□□,他奶奶的,这不成心欺负老子吗?”郭圣童眉毛一挑道:“好事呀!紫生,你想呀!抓住两个□□是多大的功劳呀!加官晋爵你就偷着笑吧!”孙紫生咧嘴道:“圣童,你就别取笑我了,你以为□□那么好抓呀!都知道这是个烫手的山芋,一个劲地往后缩,也不知我老爸是糊涂了还是咋了,非要我打这个先锋,不知是爱我还是害我。郭圣童道:“你爸咋会害你里,他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你只管做好了。”孙紫生叹气道:“□□脸上又没写字去哪抓呀!”郭圣童道:“凭你的聪明才智抓一两个□□,该不是难事,□□的一个交通站还不是被你们端了吗?”孙紫生道:“那可不一样 ,端□□的交通站是因为我们策反了一个□□ ,才如此顺利,只可惜让大鱼跑了。”郭圣童道:“听说□□不怕死,咋也有孬种里。”孙紫生道:“□□也不是铁打铜铸里,怕死的多了去啦!”郭圣童道:“难得他们回头是岸,好日子等着他们里。”孙紫生气愤道:“别提了,那个反水的□□夜里被人刺死了,都他妈是一堆窝囊废,连个人都保护不了。”郭圣童心一喜,心说死的好,这就是叛徒的下场。脸上却不形于色娇声道:“咋不看好呢?,太可惜了。”话题一转道:“玉甜妹子还好吧!”孙紫生道:“好,就是打起麻将来不知天黑地早”孙紫生嘿嘿笑了一下道:“有一样 ,她烧菜的手艺真不错”孙紫生站住道:“圣童,你知道我父亲为啥要我娶她吗?”郭圣童道:“那还用说,玉甜妹子漂亮呗!”孙紫生笑道:“我父亲吃中她做的菜了”郭圣童道:“真的假的呀!玉甜妹子可是汝宁城里赛金花呀!”“我还骗你不成?这可是我父亲亲口说的”孙紫生笑着道。二人一说一笑走进保利堂 。几个店伙计见了忙不迭恭维道:“少爷您来了”黄牙老叟岳有方道:“少爷,郭小姐 请到楼上用茶?”孙紫生道:“圣童,喝点水 ,歇一歇再看病吧!”郭圣童也不拒绝点头道:“恭敬不如从命了。”二人上了二楼,早有人沏茶倒水地侍候着。郭圣童称赞道:“紫生,你家的药店可大着呢?赶上汝宁天中大药房了。”孙紫生道:“保利堂比天中可差远了,来喝水”孙紫生端了水给郭圣童道。郭圣童一摆手道:“还是我自己端吧!玉甜妹子知道了不知咋吃醋呢?”孙紫生瞪眼道:“她敢”郭圣童一边喝水,便瞥眼往窗下看。有几个人在药店门口转来转去的晃悠,郭圣童知道这是敌人放了暗哨。喝了几口水道:“好了,我还是走吧!我可不想别人嚼舌根。”说时瞄了一眼旁边的伙计。那人道:“郭小姐、你多虑了,我容谷英可不是搬弄是非的人”郭圣童道:“人人都似你这般就好了!我是说有些人,一句话 一件事经他一说就精彩了。你说是嘛紫生?”郭圣童只所以不依不扰是藏了心计的。孙紫生以前追求过郭圣童,这在孙家不是什么秘密,为此甘玉甜还给孙紫生闹过,让他远离郭圣童。郭圣童为了刺探情报,有时不得不接近孙紫生,她这样说旨在有意激怒孙紫生。郭圣童清楚,是人都有逆反心理,越加阻止越会变本加厉,你不让我这样,我偏如此。孙紫生道:“圣童,我和你就是喝杯茶,她甘玉甜敢放个屁我打烂她的嘴。你若不介意哪天我请你看戏去?”郭圣童道:“好啊!最好咱仨一块去,免得玉甜堵心”孙紫生道:“我就要她堵”孙紫生对容谷英道:“你去把岳有方叫上来给郭小姐看病?”郭圣童道:“我还是下去吧?”孙紫生摇手道:“下面太吵闹了,这里安静一些。圣童、这岳有方可是一个名医里 !人送外号一把抓。据他说他爷爷曾给光绪皇帝看过病,连他父亲都给慈禧老佛爷修过脚里!”郭圣童一竖大拇指道:“大腕,太不简单了”孙紫生一脸得意,美美地喝了一口茶。随着一股烟雾从楼梯口升上来 ,一个脑袋露出来。一眨眼如腾云驾雾般飘落房间。郭圣童一连咳嗽几声捂着鼻子不敢松手。岳有方吸完最后一口烟,瘪嘴一吹飞出一团烟灰,啪啪在鞋底子上磕了几下烟锅子道:“不好意思呀!郭小姐呛到了吧!”。郭圣童道:“没事,麻烦岳先生了?”说时有人接了岳有方的烟袋锅子。岳有方往上提了提袖子,正襟一坐,伸出左手食中二指压在郭圣童的右手腕上,右手捋着嘴巴下面的一撮山羊胡子,眯着余则成似的小眼睛一动不动。过了三五分钟的光景,岳有方睁开眼收了手道:“郭小姐,你的身体并无大碍,皆因重担压身,焦虑而至睡眠不好,动辄即醒,困不合眼,常感乏力虽食无味。喝剂草药即可康复了。郭圣童尘道:“岳先生,有西药吗?草药太苦了?”岳有方为难道:“咱这小地方哪有啥西药,再说这西药贵的要命,土里刨食的百姓谁买的起呀!”孙紫生道:“岳先生?你看用啥药我去汝南买去。”岳有方道:“少爷,我抓药一辈子,就识草药,西药我还真不懂里。”郭圣童道:“紫生,别难为岳先生了就开草药吧?”有人早拿来笔墨纸砚,岳有方提笔唰

      唰开了一副药方递给一个人道:“去给郭小姐抓药?郭圣童道:“我下去拿吧!”孙紫生道:“你坐这等好了”岳有方道:“少爷,您还有要吩咐的吗?”孙紫生一摆手:“下去吧!”岳有方对郭圣童道:“我开了三剂,一剂熬三汁 。三碗水大火烧沸文火慢炖,半小时即可。里面我加了甘草不会太苦,如果郭小姐有不清楚的地方,可到下面问我?”郭圣童点头道:“谢谢岳先生,你先下去忙吧!”
      噔噔噔,岳有方下楼走了。孙紫生道:“圣童?要是苦放些沙糖就不苦了?”郭圣童笑道:“算了,良药苦口利于病,放了糖就不是药了,那是糖水?”二人正叙道一阵噔噔上楼声有人道:“郭小姐,药抓好了?”郭圣童起身道:“紫生,我走了?”孙紫生道:“去四海酒楼吃完饭你再走吧!?”郭圣童笑道:“就这已经耽误你抓□□了,吃饭就不用了。”孙紫生道:“共产党的影还不知在哪呢?愁死了,要不你帮我出出主意?”孙紫生倒是挺认真地道。郭圣童把7阳镜扶上眼眶道:“馊主意倒有一个。”说时,郭圣童提了药就走。孙紫生追到门外道:“圣童,你还没告诉我呢?咋就走了!”郭圣童边走边道:“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说时扭动着腰肢如风摆杨柳般扬长而去……
      孙紫生望着郭圣童消失在人流里,叹了一口气。有人过来道:“少爷,老夫人催您里”孙紫生收回目光道:“走,去四海酒楼?”
      四海酒楼是汪洋镇最大的酒楼 ,属镇长胡月苟的产业。这次孙紫生奉命回汪洋镇剿共,胡月苟高兴坏了,在自家酒楼摆了一桌招待这个亲外甥。饭菜都准备齐了,还不见孙紫生露面,胡月苟稳不住气了出口就是脏话:,“这个龟儿子当了连长,翘起尾巴来了,想给我摆谱里。”此话一出一旁喝茶的胡月灵不干了,啪地一声放下茶杯道:“你咋说话呢?我几时变成乌龟了?”胡月苟一咧嘴,啪,扇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忙不跌跑到胡月灵跟前道:“老姐?小弟该死,一着急慌不择言,冒犯了姐姐,请老姐责罚?”说时伸头把脸递了过去。胡月苟的夫人柏树芝道:“打,亏还是个乡长,说话不着调?”胡月灵抬手晃了晃放下道:“气死我了,真想打你一巴掌。”胡月苟嘿嘿笑道:“还是一母乃袍亲,老姐舍不得打,我打。”说时举手要往脸上扇。胡月灵一把抓住胡月苟的手道:“好了,别闹了,这紫儿也太不像话了。这么多人都等他一个,干什么去了。有个俑人附耳过去道:“回夫人,有人看到少爷和郭家小姐去保利堂了。”胡月灵仰眉道:“哪个郭家小姐?”那俑人道:“能有哪个呀! 还不是郭圣童呗”胡月灵端杯喝了口水道:“郭圣童,他俩怎么在一块?不等他了。”胡月灵生气道。这时门帘一挑,孙紫生阔步走进屋里。胡月灵劈头盖脸道:“你舅妈和你舅舅都等半天了 ,你却和别人约会,行呀!重色轻友还来干啥?”孙紫生尴尬道:“妈,看您说的,儿子是那样的人吗?路上正好碰到,又是老学友,多说了几句话耽误了。舅舅,舅妈,对不起呀!让你们久等了。”柏树芝摇着鸳鸯面的画扇道:“不就晚会吗?多大的事,好了,紫生坐下吃饭?”胡明梅道:“表哥,你来晚了,先自罚三杯酒?”孙紫生道:“好!听表妹的,就罚三杯。”孙紫生端起酒杯送到嘴边刚要喝。打外面急急慌慌跑进来一个人,凑进孙紫生耳边道:“发现□□?”孙紫生一仰脖咕噜喝个底朝天,心说:老子要走红纱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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