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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玉罗刹之名、自创刀法 ...

  •   最终其他人都知道了宝藏的事情,大家商讨之后一致决定所有的财宝都先从阿忍那过账,免得自己忍不住无度挥霍,所有的钱仍需全部用在刀刃上。
      有了充足的资金支持,戚玉暗地里培养的神秘势力蓬勃发展,单狼的情报管理网日渐成熟,昆塔和卜多也在中原快速站稳了脚跟,建立起了长云镖局,桑芷有更多的钱去帮助受难民众并趁机宣传教义,以致于她在底层民众间的声望口碑极佳,收获了大批志同道合的拥护者。
      直到一年多后,关外各地的势力才恍然察觉,有那么一股力量在蚕食他们,让他们逐渐丧失了对地盘的掌控力,等他们想起要去反抗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令他们惊骇不已的事实。这股势力没有具体的名称,没有长久固定的活动地点,没有具体的团体,他们看不见这个组织的实体,也无法追查到它的踪迹,它似乎不存在,又似乎无处不在,宛若幽灵,如影随形。
      组织的人一多,就会鱼龙混杂,总会有几个人守不住秘密,于是人们知道了虽然组织追查不到消息,但有一个却是固定的,他们的首领。
      在每一次行动前,组织成员都会收到神秘人的通知,组织成员之间互相都不认识,活动的时候也会蒙面乔装,极有可能住在自家隔壁的二狗子就是和自己一起活动的组织成员,但自己就是不知道。
      组织的每一次行动都直接听令于他们的首领,没人知道首领长什么样子,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没人知道,因为组织首领是一个笼罩在黑雾之中的幽灵,他们称呼这个幽灵为,玉首领。
      笼罩在幽灵威胁之下的各地龙头们心慌不已,他们之所以还能在自己的地盘上自由活动,正是因为他们没有越界,他们知道一些越界的势力,在做下肆意残害百姓,无底限压榨民众的事情后,突然有那么一天就全部消失了,消失的势力治下的地盘,被一群身家清白的商人接手,据说是一群戴着兜帽的人拿着地契卖给的他们。
      西域关外现在流传着这样的一个说法,昆仑脚下有恶鬼罗刹,乃地狱之狱卒,好食罪人血肉,但凡有以人类之躯行恶鬼之事者,必将被其拖入地狱,啖尽血肉而亡。
      众口相传之间,状似幽灵的玉首领也拥有了新的称呼——玉罗刹。
      这三个字仿佛是一个魔咒,能鉴别他人心底潜藏的秘密,若有人听到这三个字脸色大变,那么他必然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他的皮肉之下定藏着一只恶鬼。
      被冠以玉罗刹之名的戚玉本人却还不知道这个名号,他除了必要的清除地方势力的行动会出现,其他时候都在钻研武学。偶然在楼兰宝藏之中发现了一本秘籍,正是令戚玉能够隐匿于鬼雾之中的功法,托这个功法的福,作为玉首领活动的他不再需要经常易容掩面。
      自从他刀法大成已有六年光景,大成并不意味着到达了极限,这只是探索自己“道”的开始。
      道是什么?道这一概念最早由老子提出,其中蕴含的哲理无穷,道意无限,无数名家典籍解读道法,各有各的理解,各有各的深意,戚玉上辈子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这辈子也是,所以他不会把道当成玄而又玄的东西去理解,他更愿意理解为指导自己前进的人生准则。
      一开始自创刀法,他的刀还具有招式,到后来招式变得无关紧要,刀意决定了一切。戚玉从不做违背自己本心的事情,所以他的刀没有犹豫,快得仿佛可以斩断雷光,每一次挥刀都带着破除一切迷障的气势,无人可拦,无人敢挡。
      他没有为自己的刀法取名字,因为这也算不得什么刀法,修行到一定地步,所有的一切都会返璞归真,他的刀法不过就是简单一挥罢了。
      修炼初成,他需要试刀,当然不是去杀人,只是找人切磋,厉不厉害这种事情果然还是要有对比才能知道。昆仑山一带早已被他打了个遍,他也暂时不能去中原,只好在关外找对手,思来想去,有一人非常合适。
      扎木合号称中土刀法第一名家,纵横戈壁大沙漠将近三十年,号称沙漠之王。如此威名赫赫之人,才有挑战的意义,而且听说他的刀法之快,无形无影,戚玉很好奇,自己和扎木合,到底谁的刀更快。
      扎木合行踪不定,手下的人都只能通过飞鸽和他联络,能不能碰到全凭运气,好在戚玉运气一向不错,所以他决定去戈壁大沙漠转转。
      是人总要吃饭喝水,扎木合必定也会出现在水源附近,戚玉一路沿着有水源的方向前进,七日之后,他终于看了可能是扎木合的人。
      一路上带刀出行的人不少,但只有那个人的刀隐隐散发出了冰冷的杀气,这无疑是一把宝刀。宝刀可不是烂大街的东西,在这大沙漠之上能佩这样一把宝刀的人,非扎木合莫属。
      扎木合一人独坐一桌,正在喝酒,戚玉直接往他旁边一坐,扎木合并没有理他,反倒是旁边几桌的人向他投来了惊诧的目光,仿佛在问:你不怕死?
      戚玉也不多说废话,直接问道:“无影神刀扎木合?”
      扎木合放下手中的酒碗,从旁边重新拿了一坛酒,拍开泥封,放到戚玉面前,“喝酒。”
      戚玉看到扎木合喝酒用的是碗,觉得这么喝有失公允,叫来小二,“再来二十坛酒!”
      酒到齐之后戚玉有样学样,给扎木合开了一坛,放到他面前,“这么喝才公平。”戚玉抓起酒坛子示意扎木合碰杯,扎木合终于忍不住笑意,畅快大笑了两声,同戚玉碰了碰坛子。
      这关外二锅头是烈酒,两人举坛豪饮,没有虚情假意的客套话,只是一次次地碰着酒坛子,一次次地一饮而尽,喉咙刺痛,胃部灼烧,但就是痛快!
      二十余坛酒尽,扎木合面色微红但精神头极好,他口齿清晰地问道:“小友年纪轻轻却是海量,我已很久没有喝得这么尽兴了,敢问小友姓名?”
      戚玉真气不停运转,体内酒气早就散发了个干净,他从容回道:“我叫阿玉。”
      扎木合见戚玉官话说的极好,虽然是卷发但也看得出来是中原人,戚玉此刻不说自己的姓氏,他还以为是戚玉不愿意告诉他真实姓名,他皱了皱眉头,“你我既然是朋友,为何连真实姓名也不告知,何必拿这假名来唬我。”
      以前做生意和人打交道,也不是没有人问过这个问题,他解释道:“我是被走商捡到的孩子,无父无母,也没有姓氏,阿玉就是我的名字。”
      扎木合明白戚玉没有隐瞒的意思,再次舒展开了胸怀,高兴地同戚玉说话:“那玉兄弟你可有兴趣来我手底下做事,好酒管够!”
      扎木合以为戚玉还在那个捡到他的走商手底下做事,便想邀请他到自己这来,说出去是帮沙漠之王做事,那不比走商威风多了,而且这样自己也有了可以喝尽兴的酒友。
      “多谢好意,只是我此次来并非是想投靠,我是来挑战你的。”戚玉摘下腰间的佩刀放在了桌上,“我练刀大成已有六年,最近小有突破,希望有机会可以同前辈切磋一番。”
      戚玉眼中的灼灼战意勾起了扎木合心中沉寂多年的豪情,想当年,他初出茅庐,不也是如此不怕天高,不惧地厚,什么都想闯一闯,比一比。
      “好!我答应与你一战,明日申时,酒馆对面的山头见。”
      “一言为定。”
      两人不再多言,各自寻了地方养精蓄锐,只待明日一战。
      戈壁大沙漠的风沙并不大,虽说有沙漠二字,但其实大多数地方都被岩石所覆盖,申时光线充足又不会太刺眼,挑选这个时间可见扎木合为人磊落。
      扎木合抽出腰间宝刀,抽刀之时发出“噌”的锐响,“此刀名为大风刀,乃海内十三件神兵利器之一。”
      宝刀寒芒微闪,足见其锐意逼人,戚玉忍不住赞道:“好刀!”
      戚玉拔刀横于胸前,“此刀凡铁所铸,没有姓名,但随我对敌无数,还未有过败手。”
      扎木合听了也没有轻视他,胜负从来不会只取决于武器,武功的高低也是关键,但扎木合在武功上也有不败的自信,所以他真心提醒了一句:“若是今日这刀断在此处,莫要怪我手下不留情。”
      戚玉淡然一笑道:“这是自然,还请赐教!”
      宝刀和凡铁相交,凡铁竟没有第一时间断裂,戚玉用真气护住了刀身,但终究还是在刀身之上留下了一个豁口。
      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眨眼间已有几十个来去,戚玉的刀上已遍布缺口,最深的一处快要触及刀背,戚玉和扎木合都断定,再有一刀,此刀必断!
      戚玉没有后退,面对扎木合的全力一刀,他挥刀迎上,戚玉手中的刀应声断裂,但他眼中没有惊慌,没有犹豫,还是按照原定轨迹坚定地挥动他的刀柄。
      真刀实战积累出无数经验的扎木合直觉上告诉自己不对劲,为什么对方刀断了也没有变化招式,他不相信一个能接住他几十招刀法的人会反应不过来,而且他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靠近戚玉刀口那一侧的脖子上的汗毛微微竖起,仿佛在预示着什么,身体比脑子的反应更快,扎木合瞬间后退,避开了戚玉断刀所挥出的一刀。
      就在扎木合站稳脚跟的那一瞬,他也看清了戚玉那一刀的威力,坚硬的岩石地面被劈开一道深深的沟壑,凭一把断刀做到这个地步,眼前的少年必定已修炼出了刀气,这般年纪就有如此造诣,未来可期。
      “好功夫!但我还未认输,比你多活几十年,占些年纪的便宜,这刀气我也能用上几分!”
      扎木合凝心沉气,宝刀之上仿佛覆上了一层薄光,这一次他挥刀更快了,无愧于无影神刀之名。戚玉没有扔掉手中的断刀,而是将断刀用出了短刀的感觉,寸短寸险,变化多端,奇诡无常。
      快速交手数十次,扎木合逐渐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与他交手的这个人已不再是个人,而是一把刀,锋锐无比的宝刀!大风刀与断刀相击多次,扎木合察觉到自己手中大风刀开始不受控制地向断刀刀锷滑去,拉出一片细碎的火花,在刀锷被砍出一个凹槽后,他的大风刀竟被凹槽牢牢卡住!
      戚玉仗着刀短,将刀倾斜到了一个完全不会割伤自己握住刀柄的手的角度,反手一转,凭借着自己过人的力气,直接将大风刀挑出了扎木合的手中,大风刀飞落,斜插进一旁的岩石之中。
      扎木合的表情由不可置信变成了释然,最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后生可畏!后生可畏!玉兄弟今年多大了?”
      戚玉有些迷惑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答道:“已有十七,快十八了。”
      扎木合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说道:“甚好,甚好。不知玉兄弟可曾婚配?若是没有,我家中有一黑珍珠,尚且算拿得出手,你可要随我回去见见?”
      戚玉当然明白这个黑珍珠肯定不会是海里的黑珍珠,而是这沙漠之王的掌上明珠,所以扎木合这是打不过就拉拢?也难怪能坐稳这响当当的名号三十年。
      对于催婚,心里十分抗拒但嘴上还得客气,戚玉装出一副十动然拒的样子说道:“承蒙厚爱,但是家中已有三两个妻妾,整日斗宠吃醋,我已然是吃不消了。”
      札木合一脸失望,“唉,此事强求不得。以后玉兄弟可常来走动,我札木合永远是你的朋友。”
      戚玉璀然一笑,“一定。”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玉罗刹之名、自创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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