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7、第 7 章 ...
-
“你可会打马球?”应昔问。
沈知初摇了摇头,她连马都没怎么摸过,更别说是打马球了:“未曾接触过。”
“很简单的,只要会骑马就行。”
“可我连骑马也不会...”
时下多兴骑马打猎,女子也多会骑马,只是原主身体不好,家里不让她干这些危险的事。这么疼着护着,原主这个病秧子也才活到十四岁,而后便是现在的沈知初了。
沈知初其实挺喜欢在马上那种飒爽英姿,可是一直也没什么机会学过,但应昔突然问起这个...
“夫君很喜欢打马球吗?”她问。
“还好。”他不怎么喜欢将时间花费在这种事情上,“我在军中繁忙,怕你一个人在家无聊,想给你找一些玩伴儿。”
他从浴桶中站了出来,沈知初立即递上长巾:“我不想要什么玩伴,只想要夫君陪着。”
应昔穿好了衣裳,坐靠在椅上让人绞头发,怀里却抱着沈知初,眼神轻轻柔柔地看着她:“这几日休沐还好,等着当职的日子,定是不能时时刻刻陪着你的。”
他很沉迷于这种氛围,成亲之前他还在想,他已经二十有一,而新婚妻子才十七,会不会不太合适,可现在看来也挺不错,他甚至有点享受这种哄她的感觉。
“你可以先学学看,若不行便算了,可好?”他俯身在她耳旁轻声道。
“那便听夫君的。”有个免费教骑马的,也挺不错?
“那便如此,上午我陪你练字绣花,下午你陪我骑马练剑。”
沈知初没有什么意见,甚至还有点兴奋,直到她坐上马背的那一刻,她才知道旁人说老五应昔凶狠残暴,不是没有道理的,他实在是有点过分严格了...
她坐在马背上,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可他依旧沉着脸:“今日不走完一圈便不许下来。”
大哥,我是你老婆啊,又不是你下属,你这么严格做什么,怪不得在原书里孤独终老。
沈知初磨了磨牙,在心里不停吐槽,见他还是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她咬了咬牙,赌气似的,狠狠一拍马背,牵着缰绳飞奔起来。
但她刚学会坐在马上不到一个时辰,哪里会驾驭快马,很快就被马颠簸得要摔下来,可她脾气犟,今天就是摔死她,她也不会向这个臭男人求救的!
应昔却紧张极了,吹了声哨,将马叫停,有些生气地去抱她:“只是叫你架着马走一圈,你如此用力做什么?”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马上的人躲开了:“我就用力!”
他愣了一下,掰过她凌乱的小脸,盯着她看:“生气了?”
“没有!”沈知初气得脸都鼓起来了,嘴还是硬的。
“不过是叫你骑着马走一圈而已,有那么难吗?”应昔有些无奈,强行将她抱下了马,“你这样,以后如何随我出征作战?”
沈知初这会儿已经气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想也不想道:“那你找一个能随你出征的去。”
“胡说什么呢?”应昔掐住她的下颚,沉沉望着她。
那眼神似一方深不见底的潭水,让沈知初看得有些心慌,才想起眼前之人不是自己的两个哥哥,不能这么肆意发脾气,连忙收了小性子,埋在他脖子里哭哭唧唧:“夫君,我腿疼,好像被磨破皮了...”
应昔果真被转移了注意力,轻轻碰了碰她的大腿处,听着她叽叽歪歪,十分无情道:“才开始练习骑马是这样的,磨一磨就好了。”
沈知初嘴一撇,眼泪就掉了下来,听听这说的还是人话吗?什么叫磨一磨就好了,再磨下去她的腿就废了!
“哼哼哼,夫君一点儿也不心疼我。”沈知初抱着他撒娇。
可他只是冷冷看着她:“我心疼你,战场上的刀剑可不会心疼你。”他从前只是看着她娇小,没想到她这么娇弱,这如何能行?
“可我又不上战场...”沈知初小声嘟囔。
“不论上不上战场,都要有自保能力,你现在这般柔弱如何能行?往后你与我一同早起晨练。”他语气强势,不容人拒绝。
沈知初只想哭,又不是她要来骑马的,她招谁惹谁了,好不容易嫁给不用伺候公婆的家庭,结果还是要早起。
她越想越委屈,眼泪不停往下掉,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只是晨练而已,有什么好哭的?”他单枪匹马被十几敌军围住时,也没这样哭过。
沈知初瘪着嘴,不肯搭理他,甚至要挣开他,自己下地走路,却被他紧紧给按住了。
“你一点儿也不关心我,还抱我做什么?让我自己下去走。”
“我若是真不关心你,就不会要你一起晨练了。”应昔的语气柔和了一些,他反省了下,是不是自己操之过急了,“腿疼得厉害?”
“你说呢?!”沈知初恼道。
他抿了抿唇,大步朝前走去:“回房里我给你瞧瞧。”
一进屋,掀开了她的裙子,他才看见她最底下那条中裤上都染了血迹。他知道她浑身娇嫩得很,但是没想到这般娇嫩。
他蹙着眉,轻轻将她裤腿撕开,揭掉那层沾了血的布料,端来温水轻轻洗净:“可能有点疼,忍着些。”
沈知初正皱着眉看着自己腿,猝不及防对上他的视线后,立即别开头,不搭理他。
应昔未恼,拿着药粉,轻轻往她腿上倒。
“啊啊啊,疼疼疼!”沈知初忍不住要缩回腿,却被他一把按住,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忍忍就好,洒了药粉明日便能好。”应昔道。
沈知初被气笑了:“明日好了就能去搞那什么晨练了是吧?”
听她又急又气的声音,应昔觉得有些好笑:“明日便罢了,等你休养好,再与我一起晨练。”
她嘟了嘟嘴:“还算是有点人性。”
“什么?”应昔没太听清,将药粉收了起来,又在她腿处看了看,见伤口都被药粉覆盖上了,这才放下心来,却又看到了另一处,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
他声音微哑:“今日先不要沾水了。”
“知道了。”沈知初语气恹恹,正要收回腿时,被他一把抓住了腿。
她一惊:“做什么?”
还没待她反应过来,一阵湿润沾了过来,她怔在了原地,轻轻扶住他的头,声音难耐:“夫君,你做什么?”
应昔没说话,只传来啧啧水声。
伤口火辣辣的疼被另一种感觉掩盖,沈知初只觉得脑海中一道白光闪过,连忙去推他,却已经来不及了...
“对对不起...”她手抓紧了衣裙,通红着一张小脸,紧张兮兮地看着眼前的人。
应昔只看了她两眼,没有说话,起身拿了帕子洗了把脸。他没有生气,只是有点诧异自己鬼迷心窍竟然做了这种事,但这种感觉好像还不错?
“我吩咐人来送晚膳。”说罢,他大步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绿意走了进来,看着沈知初呆呆地坐在罗汉椅上,有些奇怪:“小姐,怎么了?”
“没没...”沈知初拢了拢裙子,“他人呢?”
“进书房去了。”绿意招呼着人将晚膳摆好,又问,“小姐要去喊姑爷吗?”
“你去喊吧。”沈知初皱着脸,这时候见,有点怪怪的,但是她也不能自己吃饭不喊他,那就更怪了。
她一瘸一拐地走到桌边坐下,等人进来坐下了,才敢动筷。吃了两口,她看向应昔,轻声道:“夫君,你是不是生气了?”
“并未。”应昔淡淡道。
“那那...”
应昔瞥她一眼:“怎么了?”
她连忙道:“没有没有,想与夫君找找话说,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也想当做无事发生,但又没办法忽略那种感觉,虽然又不是她主动要他那样的,可万一他有病,怪到她头上怎么办?
“嗯,话说回来,以后除了骑马,练练长枪或是剑,这两样兵器女子也可以使。”应昔不徐不疾道。
沈知初想死,早知道她就不瞎找话题,她现在开始怀疑,眼前这人是不是有什么白月光,会骑马舞剑的那种。
她小声与他解释:“总要循序渐进,一口吃不成胖子的。”
应昔没反驳:“是这个理,你明日便先练练扎马步。”
“可是你刚刚才说等我伤好再去晨练的。”沈知初急急说明,眼巴巴地望着他。
“噢对。”他险些忘了她腿上有伤,“那就腿好了再练。”
他以后肯定是要领兵打仗的,作为他的女人,怎么能连长枪都拿不起来,即使是假把式,好歹也得看得过去,更何况,多练练对身体也有好处。
沈知初瘪着嘴,决定再也不多找他说话,万一他又想一出是一出,让她再去练些什么怎么办?
一连在床上躺了好几天,见他没来催,沈知初心存侥幸,想着可以再装装病,可应昔显然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他一大早就将沈知初捞了起来:“今日与我一同去晨练,练完我去当职。”
沈知初在床上涌动:“夫君,我的腿还疼。”
应昔淡淡瞥她一眼:“我昨夜看过,伤口已经都好了。”
她面色一红:“那是外伤好了,里面还疼。”
应昔嘴角勾起一抹笑,他从前没有发现,她竟如此爱耍赖。他上前一把掀开了她的被子,抓住她的脚腕,将她拖拽到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