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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转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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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乔楠停在通往二楼的楼梯口:“有事?”
“长本事了乔楠。”乔建华嘲讽道:“要不是听别人说我还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这么厉害,逃课,喝酒,打架样样不落。”
乔楠毫不客气在乔建华对面坐下,翘着二郎腿:“怎么,嫌我给你丢脸了?”
乔建华嗤笑:“你还没这个本事。”低头继续划着平板回复消息眼都不抬警告道:“再有一次让我听到你打架,逃课的消息,这学就不用去上了,趁早给我收拾东西出国,安安稳稳读个金融管理的专业,回来进公司工作。”
乔楠皱眉站了起来:“你休想!”
乔建华拿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上国际私立学校对你来说还是有点浪费了,明天去新学校报道吧。”
“无所谓。”反正都一样,乔楠转身进到房间将门关上隔绝一切。
乔建华揉揉发胀的太阳穴:“老李,你说楠楠这样我怎么放心将公司交给她。”
李管家恭恭敬敬候在乔建华的身后:“小姐越来越像您了。”
早就收到消息的那一刻乔建华已经掌握了当时发生了什么,纵使知道乔楠只是打抱不平,但乔建华对乔楠的性子很头疼:“她也不学点好的!”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翻动课本的沙沙声在作响,一切都是暖洋洋的。
班主任老纪敲敲黑板吸引大家的注意:“各位同学,今天咱班将有一名新成员加入,大家欢迎。”
女生一身黑色运动服,脚踩白色运动鞋,书包斜挎在肩上,半长的头发散落随着夏季的风轻轻摆动。
“大家好,我是乔楠。”清冷的声音似带着凉意。
熟悉的声线将段立恒从题海中拉出,对上乔楠的黑眸有些愣神。
前桌卓然回头,看到学神都被吸引了不由道:“大佬,你也觉得这个转学生长得很漂亮吧。”
的确,她很漂亮。
白皙的脸庞在黑色领子的映衬下白的透亮,深邃的眼神透着淡然,整个人散发着“别惹我,我不好惹”的气势。
老纪扫了眼班级,只有两个空位。段立恒的旁边,段立恒的后边。
“乔楠同学,你想坐哪里?”
乔楠向段立恒走去。
卓然激动:“大佬,她要过来了!”
段立恒的视线跟着乔楠,看着她走向自己,路过自己,向后面走去。
卓然惊讶:“她居然没有选择坐大佬身边!”
段立恒低头没有说话,手下的纸张被他捏出了褶皱。
卓然连忙安慰:“一定是她刚来不知道大佬你的名声。”
大佬之所以叫大佬自然是有过人之处。
段立恒连着两年一直稳坐年纪第一的宝座,各种奖项拿到手软,学校考虑到他家境不好特地为他设立奖学金,就是为了他能够安心学习。
段立恒将因微微收紧的力道留下褶皱的书页慢慢抚平,内心涌上的失落,让他无法忽视,她果然不记得自己了。
感受身后的人坐下时桌椅的震动,感受她趴在桌子上因狭窄的空间不舒服的调整。
夏日的阳光明亮刺眼,段立恒拉上窗帘,重新投入知识的海洋。
一个下午两人没有说过一句话。
放学铃声响起,段立恒跟着乔楠走出教室,看着她上了车后,一步一步向家的方向走去。
他走过繁华的街道,走过高耸的房屋,进入巷道,走进破烂不堪的老城区,熟练地迈过坑坑洼洼的积水,绕过倒塌的砖瓦,在一个房门停下,进屋打开灯,灯年老失修,昏黄的灯光不算明亮却将狭窄的屋子刚好照亮。
房子已经很多年了,岁月的腐蚀,风雨的吹打,墙体已经开始出现裂痕。即便是这样屋子里的装饰依旧温馨,上了年代的老家具,精心看护的绿植,一方一寸足以看出屋子主人对它的用心。
桌面上放着段立恒母亲出去前留好的饭菜,上面的便签纸写道:今晚我会晚点回来,照顾好自己。
段立恒已经习惯了。
他熟练地从饭锅里盛出一碗饭,就着已经变凉的饭菜一口一口吃下,收拾好碗筷后进入自己的房间。
说是房间其实是客厅隔出来的空间,一张床,一张课桌。
不知写了多久段立恒停下笔,视线停留在床下的箱子,最终还是将压着箱底的黑色夹克服翻出来。
夹克服似是还残留着主人的气息,让段立恒不禁回想起那天晚上乔楠挡在自己身前,飞舞的头发拂过他的脸颊留下淡淡清香。
段立恒忘不了那一瞬内心的悸动。
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母亲一个人含辛茹苦将他抚养长大。他自懂事起就知道自己不能再给母亲添麻烦,在外面受委屈自己要忍下,在外面受欺负自己要扛住。所以当乔楠挡在自己身前时,沉寂的心湖溅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