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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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要走读的缘故，韦一书把行李都带了回家，这样其实也好，还能提前收拾东西。
“你打架了？”母亲宋娴降下车窗问。
“嗯。”韦一书心虚的把行李塞到后备箱，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宋娴在电话里听到这个消息时并没有多惊讶，反而是得知韦一书需要回家反省七天时语气不太平静，她没想到时间这么长。不过宋娴想想韦一书从小到大给她惹的事，也是见怪不怪了。
沉默了一会，宋娴还是开了口：“又和同学闹矛盾了？”
“嗯。妈你别担心，我就是回来休个假，没关系的。”韦一书云淡风轻，丝毫不提打架的事。
宋娴噗嗤一笑：“真的吗？我看你是皮了。刚开学没几天你就回家了，你这才刚上高中，以后你想怎么办？”
“妈，这次是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冲动。”
“算了你也别知道错了，我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宋娴笑着道，“我看你这脸上几道，倒也是遇到不让着你的了。”
韦一书听到这句调侃脸上有点挂不住：“他老在我脸上挠，我能怎么办？”
“得了你还有脸说呢，打架这事本来就不对。和你打架的是新同学吗？都说了要让着点别人，你就这么脾气大？”
“谭意，我初中同学。我俩就是有点小摩擦，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当时有点冲动，他还骂我，我就上手了。”
“那你俩都认识这么久了，还闹矛盾啊。” 因为儿子在学校不怎么老实，宋娴对韦一书和他的同学都比较关注，这个谭意她也有点印象，“我记得谭意是个老实的孩子啊。”
韦一书哼了一声，宋娴当然听出了里面的不服气，劝慰道：“以后有话好好说，有矛盾也别用打架解决，你这一回家就七天，不耽误课吗？”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韦一书再次敷衍。
“和同学和和气气的多好，你看看人家小哲。”
韦一书冷笑一声，还看佚哲呢，佚哲打过的架也不少。
“小哲和你刚开始都挺淘气，但你看看人家现在，稳稳当当的多踏实。”宋娴对佚哲的印象就是一个前期叛逆后期改邪归正的好孩子。
不过只有韦一书知道，他俩初中不过是变得更聪明了，坏事倒是没少干，想到这里韦一书脸上倒是染上一点笑意。
……
韦一书回来游戏还没打几局，微信就弹消息。
许言：听说你回家了？
韦一书回了个嗯，他游戏里刚打倒一个敌人。
许言：我也回来了，有点想家了就回来了。
韦一书：？
他游戏里别人打死，直接切了微信。
韦一书：我是和傻逼打架才回家的。
许言：我知道，你被毁容了。
许言发过来一个哈哈大笑的动画表情。
韦一书：谁说的？
其实他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佚哲，他在心里先骂了佚哲十遍。
许言：别人告诉我的。现在我们都知道你打不过谭意了。
韦一书敲了几个脏字，点了回车。平心而论，他确实和谭意是打成了平手，而且他以前也很少打架，现在看来他以前还是挺安分的。
许言：咳咳放心。兄弟替你报仇。
韦一书看到这个更加生气了，敲了一个“我谢谢你”加上一个笑脸。
许言：说真的，谭意这事干的是真不是人。我听哲哥说了，他就是故意惹你。
韦一书：我也不明白，虽然我俩之间本来就互看不顺眼但我最近并没有挑衅他啊，他这突然和我过不去还真有点奇怪。
许言：没事，兄弟帮你揍他。
韦一书：别了，我最近不想惹事。他只要和我相安无事我就不会找茬的。
许言：你怎么变大度了？
韦一书：我以前不大度？
许言：你以前可不是这么和我们说谭意的。你说你俩苦大仇深的。
许言：现在又相安无事了大少爷？您可真是具有多面性。
韦一书发了一个黑人问号的表情包。他懒得再解释，毕竟他和谭意那点破事已经人尽皆知了。
许言：对了，要不要出去玩？
韦一书答应的十分爽快，他正愁自己没人陪呢。
许言看见韦一书的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对方脸上的那两道，接着就开始笑。
韦一书纳闷了：“你笑什么？”他对这没由来的嘲笑感到莫名其妙。
许言指了指他的脸，韦一书还是没有理解：“到底怎么了，你吃含笑半步癫了？”
许言笑着解释：“你的脸被猫挠了。”
“那他妈是傻逼。”韦一书无语，他脸上的创口贴早就摘了，那两条血痕也结了痂。韦一书正愁苦水没处倒呢，许言这一提他又想起来了，把经过又完完整整讲了一遍。
“吃吗？”韦一书给许言拿了一个橘子。
许言接过来就开始剥：“就一个？”
“你也不是第一次来，用得着我这么客气吗？”
“我怎么记得，你第一次也没这么客气呀。”
韦一书上来就抢许言的橘子：“是吗？那你这个也别想吃了。”
许言剥了一半的橘子正被韦一书拿在手里，许言也急了：“我去你大爷的，你就这么招待我！阿姨，阿姨？”
韦一书只得把橘子还给许言，一脸不屑：“除了找我妈告状，你还有别的手段吗？”他自己也拿起了个橘子，但只是拿着玩一口没吃。
“手段不在多，管用就行。”许言笑的猥琐。
许言吃完了又吃起了洗好的葡萄，嘴里还嘟嘟囔囔的：“我都不想回家了，要不在你家住吧。”
“别呀，我家可供不起你这尊大佛。”
“诶呦，您给我抬得太高了。”许言嘴里吃着，手里拿着，一点也不吃亏。
“不是出去玩吗，你想去哪？”
“去电玩城逛逛吗？”
“现在几点了，咱俩大老爷们去有什么意思？”
“当然有意思了，我还没成年，算什么大老爷们？咱俩出去玩一趟，现在才三点半。”
许言喜欢玩商场转角的游戏机，他特意选了个双人游戏，拉着韦一书就玩。
许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谭意他们家在哪啊？”
韦一书摇摇头，游戏里错过了一个重要得分点：“我哪知道，我和他不太熟。”
“你看你，一说谭意你就急。”许言忍不住吐槽，“你怎么连他家在哪都不知道？”
“我知道这个干嘛？我还去他家堵他啊，再说了我俩连朋友都没当过，我从哪知道去？”
许言身子歪向韦一书，他刚得了一分：“其实我就随便问问，谭意初中针对你我也是看在眼里的。不过你俩到底什么时候结的仇，这么大的怨？”
“不会是你抢了他的女朋友吧？”许言胡乱揣测道。
“我早说过，我也不知道，我要是能知道我俩矛盾早就解决了。”韦一书看着屏幕上大大的“lose”手柄一摔。
“嘿，你还不高兴了。”许言一点不惯着这大少爷脾气，自己又点了一个单机游戏，“你这么菜我还没说什么呢。”
“咱俩要不一会打一把手游看看？”韦一书听许言说他菜一脸不高兴。
“不了不了，你还真想田忌赛马啊。”许言边玩边咋舌表示不满。
“你也知道是田忌赛马啊。”韦一书双手环在胸前，冷冷看着许言玩。
许言打的入迷，一会就闻到身边有一股烤肠味，他也顾不上游戏得分，扭头质问：“你小子还吃上了？”他盯着韦一书手里的另一根烤肠挪不开眼：“还算有点良心，知道给小爷留一根。”
他不说还好，一说韦一书在一根没有吃完的情况下把另一根也咬了一口。
“韦一书我草你大爷。”许言放下手柄就抢过韦一书手里那根烤肠，毫不嫌弃的咬了一大口。
“你急什么，我又没说不给你。”
“你可得了吧。”许言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我还不了解你吗？”
“不玩了？”韦一书看着游戏选择的界面咬了一口烤肠。
“不玩了。”许言起身，“我也买点东西吃。”
“你不是出来玩呢吗？干嘛只知道吃。”韦一书看着许言买的一堆烤串道忍不住调侃。
许言吃了一口买的面筋：“我出来玩怎么不能吃？”
韦一书无言以对，只能跟着他闲逛。
许言在韦一书家吃了不少水果，现在又在外面买各种小吃，一点也不委屈自己的胃。
“书哥你回来了？”谢凌雪见到他的时候吃了一惊，“不是回去七天吗？”
“老班不忍心让我耽误这么多课呗。”韦一书眨眨眼。
一旁的秦行止倒是乐开了花：“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无聊，哥们想死你了。”他说完就抱住韦一书的胳膊。
韦一书也戏精上身，搂住秦行止道：“我也想死你了老弟。”
谢凌雪看着他俩这副样子，捂捂眼道：“诶呦喂，没眼看没眼看。”
韦一书松开手，开始收拾东西。
“书哥有没有偷偷出去玩啊？”谢凌雪好奇道。
“什么叫偷偷出去玩，我那是光明正大的出去好不好？”
谢凌雪啧了几声，就听见一旁的秦行止伤心：“我们在这里受学习的苦，你就出去玩是吧，刚才还说是兄弟呢。”
“谁和你是兄弟了？”韦一书变脸比翻书还快，气的秦行止哼哼几声。
几个人当然也注意到了刚刚回来的谭意，谢凌雪看了谭意几眼，没有说话，倒是韦一书似乎见了谭意更加开心，甚至还哼起了小曲。
就这样维持了一会奇妙的氛围，还是秦行止先打破僵局：“书哥你走了这么多天，耽误了不少课，你要不要补补笔记。”
韦一书挑眉：“你不知道帮我记上笔记吗？”
秦行止帮他整理卷子的手停下：“书哥？您这把自己当哥了？明天我要不要替你考试啊？”
韦一书摆摆手笑道：“不用了。”
“对了书哥，明天还要考试呢。你快抓紧复习吧。”谢凌雪也不再看热闹了，反而转过身去。
“明天？考试？”韦一书一愣，他刚才以为秦行止在开玩笑，并没有放在心上。现在不是高一吗？不是刚开学吗？韦一书脑子有点蒙：“咱们开学才几天，考什么试啊？”
“这个考试只是看看你什么水平，和咱们学的没什么关系，都是一些简单的小题。”秦行止安慰道。
韦一书皱皱眉头，对这个考试表示不理解：“就算简单，这考试也太突然了。怪不得老班把我拉回来了呢，原来是为了考试。”
“确实有点突然。”秦行止把整理好的卷子递给他，上面都写了日期，排好了顺序，“这些你挑着重点做做得了。”
韦一书笑着接过来，翻着看了看：“谢了兄弟。你心还挺细。”
“没办法，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嘛。”
韦一书看了一眼秦行止，嫌弃道：“这话是这么用的吗？”
“怎么？”秦行止把卷子又扯过来，“不想要了是吧？好心喂了狗喽。”
“诶，别别……”
韦一书坐在考场上咬着笔头，在一道题上卡住了思路。
这题简单？韦一书脑子疼。他在心里骂了几遍秦行止，看看题目，又有了一些思路。实际上秦行止说的没错，这些题都是比较简单的中考题，但是韦一书由于基础比较薄弱，所以做起来会有一点吃力。
因为是学校安排的考场，考场上大多是陌生的面孔，韦一书倒也没什么关注。韦一书考的并不顺手，他刚走出考场透透气，迎面刚好是佚哲和齐归南，二人有说有笑，刚好也看见了韦一书。
要照以前，韦一书就是齐归南那个位置，他是和佚哲一起玩的最好的。
佚哲和齐归南都和他打了招呼，他也苦笑着回应。
“你在哪个考场啊？”佚哲停下脚步。
韦一书指了指后面的教室，还没等他问，齐归南就笑着说：“诶巧了，我俩在你隔壁。”
“今天回来的吗？回来考试来了？”
韦一书否认：“昨天回来的，老班就给我放了三天。”
佚哲挑眉：“你倒会安慰自己，这是放假吗？”
“这不是放假是什么？我和许言还出去玩了呢。”韦一书一脸得意。
“许言说了，你俩还玩了两天，玩得挺好啊。怎么不和我出去玩，和他出去啊？”
韦一书刚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反驳：“我什么时候不和你出去？”后来他又支支吾吾，才想起来上次他俩请假，自己确实没有和他出去玩。
“那不是咱们俩都不想出去吗？”韦一书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
“我后来想出去你也不去啊，就知道蹭我家的饭。”
“那是我妈，做饭给我吃怎么了？”韦一书开始胡搅蛮缠。
“什么时候又成你妈了？”
“那你不是我兄弟？”
齐归南看不懂他们俩互相挑刺，开心的挑事：“要不你俩再打一架，就都能回家了，还能一起出去玩。”
“那不行。”俩人几乎同时拒绝。
“那你俩滚。”齐归南无语。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