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成为您每晚口口的对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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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池纵转移话题，他发誓是预判贺衡会给的台阶下，人都在床上，酒精又是催化剂，没想到他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这样的变故，彻底撕下了他脸上伪装的面具，他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连五万块钱都拿不到，血本无归的回家去。
不争取的话什么都没有，最后再试一试吧。
贺衡叩着下巴神情淡淡的，不知不觉中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
池纵见此拍起床，两声沉闷中贺衡睫毛都未眨动，他的睡姿是靠着枕头倚在床头柜上，说别扭吧，人在极困的情况下坐着站着都能睡着，看着不像是装的。
也没发话赶自己出去，他这到底要干什么？
池纵垂眸沉思，见到身上的白裙子如同冷艳盛开白玫瑰，刚才制造噪音的试探像是在玩过家家的谍战。
他该与贺衡耳鬓厮磨，才能唤醒装睡的王子，至于说些什么？出于报复整蛊的心理，再次提到他哥的名字。
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在外人面前能装成兄友弟恭，真实的感情是，弟弟回国不回家住酒店，有需要打电话，没需要在通讯录里吃灰。
为了降低试探成本，还是别再提，故意说一些刺激一点、让人精神到能睁开的话。
池纵俯身凑到贺衡面前，他就露出大马脚来，匀称的呼吸声有节律的抖动起来，扬起来的嘴角像是流星划过迅速抿成一条直线。
狗东西！就是在装睡！
你可别笑！
“二少，你睡了吗？
我听小道消息说，你哥好像不行！
是不行！不是不行了！
那你行不行啊？”
池纵又拍了拍床。
不行了，是他哥要挂了。
好像不行，是他哥床上功夫的评价。
跟着营销号学造谣，这就是这条小道消息的真假信息。
“行啊……”
贺衡调整睡姿，舒舒服服的侧躺着迷糊地睁开眼，无缝衔接上一个话题：“怎么个将功补过法？”
“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二少不知道？
我叫池纵，百度百科有我的个人介绍。”
池纵将自己的名字一笔一画地写在贺衡的掌心，今晚起起伏伏的走向犹如云霄飞车。
留下名字是重中之重的一步。
手心像是被羽毛轻轻刮蹭过，贺衡攥紧手指，他记住了才懒懒的闭上眼睛。
池纵替贺衡脱了沾满着汗味臭烘烘的花衬衫，扒的只剩一件CK，打湿毛巾替他擦拭起身体。
口口，他觉得是标准答案。
回想今晚与贺衡见面后的细节，没有对进来就对他动手动脚，更别说还有闲心整他。
口口不是贺衡，目前需要的。
但要让贺衡对自己印象深刻。
好像……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就行，今晚的印象更深了。
还有科学依据佐证，酒后乱口是假的，让贺衡好好休息吧。
“嗯……”
贺衡觉得现在舒坦又清爽，他之前抱着开盲盒的心理等着他将功补过的动作，只用耳朵去听房间里的动静，盲盒都是厂家睁着眼睛放进来。
“晚安，衡……
我明天就要去工作了，参加电视剧的选角，很有意思的，有机会再见我讲给你听。
也不知道能不能试上《爱无声》这剧，不过你一定会支持的。”
池纵尝试性的提出要求，来判断他将功补过是否有成功。
贺衡困的没法睁开眼皮，“你这裙子还没有脱呢。”
……………
贺衡醒后房间里空荡荡的，却每一处都充满了那个人的回忆。
伸出左右手，他已经忘记男人在哪个手掌上留下名字。
池纵？
在键盘上没有用拼音，太多同音字，会让他迷失在选择中，使用手写输入，在大数据的帮助下顺利找到了池纵。
“影帝？”
池纵个人简介因为这一句话而闪闪发光。
#影帝转行当鸭子！
#影帝喜欢晚上叫别人主人！
#影帝S.M！
“影帝过来体验生活？还是职业生涯受到重创？”
贺衡觉得对方在专业领域获得过国际奖项不至于沦落至，事实已发生，他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释。
池纵塌房了！
网络上的信息告诉他，池纵的成就是靠卖肉得来的。
与他的假舅舅也是池纵前经纪人有一腿，还跟贺衍大哥有情感纠葛。
在此贺衡想到了一件重中之重的事，对他影响不大。网络信息真真假假难以分辨，但他跟池纵的花边是能保证假一赔十的真品！
披了一件浴袍在屋中搜寻起来，他的衣服不见了是小事。
竟没有找到池纵留下来的联系方式！
昨晚费劲讨他欢心，不就是有利可图。
池纵提到那部电视剧肯定是想当主演的，为什么没有留下联系方式？
…………
《爱无声》选角现场
“嗒嗒——”
荒乱的脚步声在选角大厅里响起。
逆行而来的导演老方穿梭在人群中，忽略了一众问好的演员，到了电梯间才忙里偷闲地擦了脸上的汗。
“看导演那架势，不会有贵人来吧！哪一位表演一下假摔？主演就定你了！”
“哥们，把出洋相说的那么高大上。”
“贵人要是我的伯乐该多好，在人群中一眼看中我，让我出演主角！”
“兄弟，贵姓？这是顾家少爷？还是沈家少爷？在这吸取我们的气运！”
…………
年轻演员们说笑着缓解大制作电视剧试镜带来的压力。
受其影响的池纵，细致入微的再去整理个人衣着，进入到个人预想中。
他不姓顾，也不姓沈，这都不耽误贺衡从一百号人中一眼看见他，上演偶像剧命中注定的场景。
笃定导演迎接的贵客就是贺衡不，是偷看过剧本，这是他家公司投资项目，之前有过留意自己昨晚才敢提出来。
“叮当——”
池纵接到银行卡的转账提醒，降低的屏幕亮度，美滋滋的默数起早已明确的转账数额，十位、百位……
这是贺大老板的尾款。
他沉浸在数钱的快乐中，没有太在意急极速消音的公共环境。
剧组将这一层楼都包了下来，从电梯里坐上来的人，开门入目像是来到婚宴吃席现场，队伍两列分开划分出一道长廊，走过去最里面才是选角的会议室。
贺衡在导演老方的陪同下走出电梯，他注视着一张又一张陌生的脸庞，仿佛走进了迷宫之中，不断向前脑海中关于池纵一点一滴的被涂改。
他们认识还不超过24个小时。
强制性的搜寻人像给他留下短暂的后遗症，池纵现在站在他面前都不一定能认出来。
池纵不会自以为，他这张脸就是联系方式吧？
贺衡眸光变得锐利，动作停下，引得老方顺着视线看过去，顺势搭话：“贺总，这有您的熟人呀！”
“没有……？”
在人群中看到自己也有一件一模一样的花衫衬，对方认真地刷着手机不闻窗外事，挡住了自身的样貌。
他停在了花衬衫面前，心中冒出一个狗血抓马的猜测，也是穿着这件衣服遇见池纵的。
要是认错人了，也不耽误时间；要是认对人了，就提前找到了藏起来的宝物，他这个门外汉就不用参与无聊又漫长的试镜过程。
“咳咳！”
导演老方出声提醒这位来路特殊的小演员，旁边的人都替他先紧张起来。
“方导好！”
池纵在冲着贺衡鞠躬，“小贺总……好！”
在刻意的咳嗽声前，他就注意那双程亮的黑色皮鞋，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贺衡穿得很老实，深灰色的西装没有一丝露肤，遮挡住的性感由他那双修长白皙的双手引发遐想，自己昨晚老实的没有揩油。
照小贺总临睡前的吩咐，裙子我脱了，不过您也用不上。
我按时纳税为国家添砖加瓦，不能光着身子出去丢人现眼，老实的一辈子，就借用了您的衣服，不知道您在梦里面有没有听见。
贺衡听到的是特意加了前缀的“小贺总”，看向导演老方躲避开了他淡定自若的眼神。
“贺总，这位是池纵。”
导演老方把二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顺势就介绍了一句。
池纵，他没名气前第一顺位想要合作的演员。
被封杀之后，直至至今还深陷前经纪人地狱恶鬼似的打压中，圈中无人敢提起！无人敢用！
“嗯……”
贺衡装作不经意间地看着池纵，脸上的笑容没有藏住，冲散了自身的严肃。
“他的形象不错呀！”
随手一指，老方就接茬：“那就池纵打头阵第一个进来吧。”
他自己就是个小虾米，贺总更有权有势，何必为圈里不成文的规定得罪贵人。还有贺总和前经纪人还是一家人，他背后要叫一声“舅舅”，没人的时候编排一句“假舅舅”，豪门的感情恩怨就不多谈
重要的是这二人之间在装作互相不认识，好像有着不可告人的牵连。
“谢谢，小贺总。”
池纵有过预想还是忍不住的欣喜，他叫“小贺总”与导演的称呼只有一字之差，实则是告诉贺衡，昨晚认错人的事情不会再犯。
“池先生，衣品不错。”
贺衡心甘情愿的臣服在他的把戏中怪不得早上找不到自个的衣服，衣服上被碍眼的贴上了一张黄色的号码牌。
“谢谢夸奖。”
下一秒，池纵麻利的撕下来153号的标签，紧紧地捏在手里攥成了一团。
这是试镜的顺序，人工排序是按照开会大小，不是先来后到的时间。
“贺总眼光真好，池纵科班演员，出道便拿国际奖项，不知道您有没有看过……”
老方确定下来二人之间有情感牵连，自然是吹捧起来。
“我我……准备一下！”
池纵怒其不争地结巴起来，请求自然是被应下。
导演走的时候还冲他点头示意，话题更是以他为中心被旁人奉承起来。
他深呼吸调整的情绪。
角色应该是能拿下来的？
本剧中重中之重哑巴导演攻苏珵的角色，如果是游戏现在进度条肯定百分之九十九，三次元只希望一纸合同甩在他脸上，真正的确定下来。
记得你的评委只有贺衡！
可惜这是他第一次当资源咖皇族没有经验。
…………
一张会议桌分开人物的地位，贺衡在导演的陪同下位居c位。
池纵进来后面向众人深深鞠上一躬，准备的简历特意只有一份放在贺衡面前，他今天使人很有距离感……不是肉/体上的。
简历面向于贺衡，池纵反常的没有离开，自顾自翻开翻开简介，文字是倒转密密麻麻的排在一起。
池纵手指引导着贺衡看向个人简历，第一条重点：“四年全日制表演学院本科毕业。”
第二条重点：“大二主演《回家的路》国内外影帝奖项均有斩获，请看下表……”
这样猖狂的行为完全是得罪别人，投资人没有异议，导演也不讲话，在座的各位也就心知肚明这位是有路子。
老方作为导演这些年里也终于投资方送的烂鱼烂虾中也抽出了一张SSR。
《爱无声》是双男主偶像剧，感情线是三角恋，可当主角是一位哑巴有着导演梦的人物，那是励志人生！拍摄背景定位在娱乐圈，戏中戏的部分采用无声拍摄、手语演绎，热搜词条不用绞尽脑汁，就自然而然来。
剧中哑巴导演苏珵这个角色是重中之重的人物。
角色定下来是池纵了。
“这是我个人浓缩履历。”
池纵自信满满，眸子坦然地看着贺衡。他情绪稍显平淡，比起自己更专注于简介里的信息。
“麻烦叫下一位进来！”贺衡抬眸，朝着他泼下一盆冷水，“池先生。”
“……好。”
这出人意料的回应，导演老方朝他身上探究的目光都不带遮掩。
他怎么听不出贺衡话里的弦外之音？真就是字面意思！不走流程了，你不应该随便找个片段，在跟导演商量一下。
贺衡这么做是想干什么？还是说是自己玩大了搞砸了？
“导演，你有没有什么心仪的演员？”
贺衡随意的搭起话，嘴角弧度翘起来不过像是蜻蜓点水。他池纵的小九九都写在脸上。
出来后，池纵被提议假摔哥热情地拉过去打听试镜过程。
池纵只当他是来请教演技，分享了几句经验之谈没再过多停留，还没有坐上电梯就听见有人背后蛐蛐：“这一看就没有被选中，还大言不辞的在那里讲讲！要是我被选中的话早就炫耀起来！”
…………
池纵在手机上找出《爱无声》原著作者发表网站是在晋江文学城，找着车库里最名贵的车，带着赌徒的心理等着贺衡。
地下车库本来寂静的落针可闻，皮鞋与地面碰触的声音由远及近，紧接着被车子启动的轰鸣声所代替。
池纵蹲错了车位，好在等到了小贺总下来。
他过去的时候，贺衡已经坐上了车，闷热的夏季后座车窗却降了下来，他视线向外，将自己看得清清楚楚。
“在这等着我，池先生，有什么事吗？”
贺衡假客套着，话里的意思是在说你想明白为什么这个角色，我没有直接给你了吗？
池纵从平缓地走着变成着急地小跑到后坐车窗前，俯身朝里，交上自己的答卷：
“贺先生，出来后我想起您昨晚的提醒，
不知道我是否有机会成为您每晚……的对象？”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成为您每晚口口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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