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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绝望【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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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眸思考,其实他说的没有错,我有时候就是太冲动了,特别是看着身边的人有危险或者不好的时候,我就抑制不住的担心。
总是因为这样的性格,才会把自己和身边人至于危险之中,包括这次。
回想起
前几天,治疗眼睛视力的专家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那个专家告诉我,这个药物研制出来了。
当时我还很高兴。
只是接下来专家的话再次让我陷入绝望。
他告诉我,“治疗视力的药物,目前存在很大副作用,食用后虽然视力恢复了些,但是头痛会一直伴随着服用者。”
我看着监控里,景元因为基因病难受的样子,我的眼泪在眼眶打转,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他一点点的走向死亡。
我知道这种药不能给他用,即便视力恢复了那又如何,他现在这样的身体情况,根本就承受不了药物的副作用。
虽然我很想治他的眼睛。
但我不能亲手将他推入另一个深渊。
我告诉专家,“多少钱都没问题,你给我研制,研制到没有副作用为止。”
他说,“这很难,时间很久。”
我盯着监控说,“如果他还活着你研究出来了我就给他用,如果没有研制出来就当我做慈善了。”
回忆到这里。
我掀开被子想下床。
景元急忙问我,“你这是要去哪呀?”
我看着他说,“出院。”
景元说,“这么突然吗?”
我说,“不然呢。”看他呆呆的,我又说,“去帮我办出院吧,我想回家了。”
景元虽然不明白他怎么那么突然,但还是说,“好吧。”
我看着他走出门后,就脱下病号服,换回我自己的衣服,我喜欢穿浅色衣服,行李箱里都是这种的,我换上一件米色衣服穿上。
然后又把东西整理一下。
景元办完东西后推门而入,他看着我说,“哇哦,我好久没看你这样穿了。”
我瞥他一眼说,“也就半年而已,有这么夸张吗?”
景元说,“你平时都是穿病服,看久了就忘记了嘛。”
我才不信他的鬼话,蹲下去收拾行李箱的衣物了。
景元凑我旁边,“我帮你吧。”
我说,“行。”
因为我东西很少,也就两个行李箱罢了,他帮我之后收拾的也快,弄好后我们就走到医院外面,一辆黑色商务车已经停在医院门口很久了。
司机看见我来,就立马下车,他绕到后面帮我打开车后座的门,“周少,这边。”
我说,“嗯。”
景元则把行李全部放后备箱。
车开一会后就到了周家。
感觉也是太久没回来了,宅子里还是和往常一样安安静静。
走进来的时候,庭院还有几个修剪草根的师傅,他们一看见我就喊,“周少回来了。”又看见我身后的景元,“景元也回来了。”
景元提着我的行李,笑着回复说,“是呀。”
刚一进屋,就看见保姆在擦着桌子,听见我们进来动静,就说,“周少,你怎么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呢,哎哟,没买那么多的菜。”
我说,“没关系,我们一会出去吃。”
保姆又埋怨看着我,“景元你怎么也不和我说呢。”
我说,“没事,他也才知道。”
保姆笑呵呵的说,“好吧。”又看见景元手上的行李,“我来吧,你们好好休息。”
景元说,“那辛苦你啦!”
保姆笑着拍他肩膀,“这算什么呀,应该的。”
我看着保姆提着行李坐私人电梯上去,我转身走到个中式沙发坐下。我家是一栋中式别墅,不仅有前院也有后院,这家里的装修风格很传统中式,有时候我觉得搬一些东西麻烦才在家里搞了这么一部电梯。
景元看见我坐下,就贼殷勤的给我倒茶。
我拿过他倒的茶,望着他说,“没想到,才半年,你就和我家这些人关系搞得这么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这个家的主人呢。”
景元一听,脑子里雷达响起,立马说,“哪有,你才是这个家真正的老大,你知道的,我根本就没有经商的头脑,要我是主人的话,周家早被我搞得亏得连裤衩子都不剩了。”
我笑着说,“就你那点小本买卖,周家不至于连裤衩子不剩。”
景元看出我在逗他玩之后,他立刻跑到我身后,给我捏肩膀,极其殷勤的说,“对对对,我还是适合为你服务。”
我说,“行了。”我起身站了起来。
“去哪呀老大?不继续喝茶吗?”
我说,“你自己喝吧。”
景元撇了撇嘴,也不知道我有什么心事,自己喝就自己喝吧。
就这样,我直径走进书房,我看着那书架下的柜子,于是蹲下打开,拿出以前小时候父母给哥做的遗照。
相框外上面已经布满了尘土,我拿出手帕将照片的尘土擦去。擦干净后,清晰可见照片上周淼十五岁的样子。
看着照片上的他,我想起了我们小时候一起玩耍打闹场景,回忆永远都是最美好的,一回到现实,真相永远都是残酷的。
以前父母要给这张照片上供,我又哭又闹的,以为他不会死的。
如今他死了也该把这个照片放回它该待的地方了。
周管事看见书房的门开了,就走了过来,看见我在里面就轻声喊,“周少你回来。”
我没有讲话,周管事就走到我旁边,看见我拿着我手里拿着的黑白照片惊讶问,“周少,你之前不是很抗拒别人拿出大少爷这张照片吗?怎么你自己拿出来了?”
我说,“拿去供上吧。”
周管事更不懂了,看我没有一丝表情,说话语气也平平淡淡的,他知道我的性格,不想说的最好别问,他也只好拿着照片默默退下了,“知道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看见景元就在门口那里,又担心的转身看我,看了一眼后才转身走了。
景元问,“老大,为什么不拿一张你哥现在的照片,而是用小时候的?”
我转身看向他,沉沉的说,“就当他在以前就死了吧,现在的他只不过是被它控制的魔鬼罢了。”
慢慢的时间过两年。
这两年期间麦叔一直询问进度,可是找遍了筷子这个人但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今天
我在家里的客厅用笔记本电脑办公着,突然,弹出个电子邮箱邮件,我用鼠标移动过去,点开一看,里面是个压缩文件。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不敢贸然下载解压,怕是什么病毒之类的。
突然。
手机电话响起。
我点开手机屏幕一看,来电是个未知号码ip地址显示泰国,我看着这个ip地址,不知道是不是太巧了,还是我想的太多,我联想到会和我调查的事情有关。
于是我就接起了,“哪位?”
“周老板,我给你发的邮箱看见了吧。”
对面是个女生的声音,而且她还知道我是谁,先不说这个,她的这个声音我居然觉得有点耳熟,但是却想不出是谁,“你到底是谁?”
“这里面邮箱里有你想看的东西,我们还会遇到的。”
她说完就直接挂断了。
我喊,“喂!?”
景元被我声音吸引,就走了过来,“怎么了?”
我摇摇头,“没什么,有个奇怪的女人给我发一个邮件。”
景元问,“什么邮件,点开看看?”
我点了点头,那个女人说里面会有我想看见的东西,我很奇怪到底是什么东西,于是我点开这个邮件,下载里面文件,在解压。
点开后看见是一张照片,我和景元看见那张照片后就愣住了。
这个照片拍摄在泰国一条街那里,里面有个男人在打电话,这个男人就是已经死去的周淼。
我震惊的说,“他不是死了吗?!”
景元看着那张照片,指着照片上的玻璃,“你看这里。”
我凑过去一看,玻璃上呈现的倒影很像筷子,我再次震惊了,心脏跳的还很快,“所以从一开始都是我哥计划好了的。”
景元说,“他为什么这么做?他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仔细回想两年前的场景,老挝那边的地下室,然后就是尼泊尔那边的山谷,最后变成空气的金蝉,我一下子明白了。
我说,“他目的应该还是金蝉,假死也是消掉我们戒备心,假设他没死的话,他在我们出来的时候就一直藏在外面,想在我们拿出金蝉的时候进行抢夺,可谁知道金蝉是假的空的。”
景元说,“既然他的目的是金蝉,那他绑架麦叔的女儿做什么?”
我合上笔记本电脑说,“我们这样猜是没用的,有个人肯定知道这一切。”
景元一脸困惑,“谁呀?”拿出手机给他看,他恍然大悟说,“你是说刚刚给你打电话那个人?”
我看着他笑着说,“没错。”
网吧内
张怡正在包厢里,嘴里含着棒棒糖玩着游戏,我走到她旁边,敲了敲她的桌子。
张怡不耐烦的说,“干什么?我不买水,出去出去。”
我说,“两年不见,就这样对待你老板,不想赚钱了?”
张怡一听立马摘下耳机,吓得转身,她拿下嘴里棒棒糖,“老板!你好久没找我了,又有什么活吗?”
我从口袋拿出一张纸,放在桌子上,用食指挪过去给她,“帮我查一下这个人是谁。”
张怡说,“没问题。”然后她朝麦里队友喊,“我下拉,下次再玩哈。”
麦里的人喊,“怎么就走啦?别呀!”
张怡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关游戏,又拿起u盘插进电脑主机里,最后输入代码,寻找这个手机号主人位置。
结果找了半天,坐标一出来张怡就害怕了。
我问,“怎么了?”
张怡惊恐看向我,半天才说,“老板,这个人就在我们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