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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爬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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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四人站在山脚下。许是天气不好,游客没有很多。
“小男仆,你都准备什么伙食了?这么沉。”付昀承掂量了一下,纪简扔来的被塞的满满当当的登山包。
“出门在外,给小爷留点面子!”
“你都轮落到这地步了?”顾木一听这词,哪还顾得上背上的鞭伤,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陆忆秋实在是看不下去,戳了下他背上的伤。
“你干嘛!”顾木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变脸也只在刹那间。
“提醒一下,在外要注意形象。”
“在意它干什么,老子开心最大。”顾木撇撇嘴,对他的劝告不甚在意。
“丢我们的人。”
顾木不嘴欠了,本来想着人家是关心自己才这么说,结果搞半天是他自作多情了。
“我要争取在日落前爬上这座山。”
“说大话。”纪简还不知道他,无非是过过嘴瘾。
“我赌一块小蛋糕,他天黑前一定到不了。”付昀承能想到小蛋糕,还多亏了纪简的功劳。
“我要吃!”
“小蛋糕的魅力到底有多大?高中那会儿数学课上老师讲二分法,你说图像小蛋糕!”顾木回想起纪简那副痴样就头疼。
“那不是老师任取[0,2],取五次中间值才小于0.1,画得那层次太像了。”
“得亏不考二分法,不然题还没做完,答题卡就流一堆哈喇子了。”纪简对于自己的吃货程度还是有定义的。
“那至少不是得经过4次计算吗?1×1/2?<0.1求得的。”
“我就听了开头一点儿,至于怎么简便算我肯定不知道啊。”
“也是,不对,陆忆秋呢?”两人还傻愣愣的站在山脚下,全然不晓他俩是怎么,悄无声息的离开的。
“追啊!”纪简是四人里装备最少的人,只背了个斜挎包,还是用来装手机的那种,跑起来自然比顾木轻松很多。
“慢点,老子背着包来!”
陆忆秋取下背包,道,“说吧,什么事那么隐密?”
付昀承环顾了下四周确定没有人,才小声开口,“你昨晚是不是也没睡好?”
“嗯,有什么事直说便是。”陆忆秋嗓音有些干哑,即便是在来的路上补了觉,却依然精神不济。
“是不是也因为房间问题?”
“两间房不一样,我和顾木住的是正常房间。”
付昀承沉思了一会儿,“你是什么原因没睡好?”
“我睡眠轻,他一夜又踢了不少回被子。”陆忆秋打了个哈欠,连声音都略带些疲倦。
“你也是被冻醒的?”
“他睡觉不老实,我睡的沙发,你什么原因?”
“纪简扯被子。”
“同床共枕?”陆忆秋下意识想到这个词,付昀承没反驳。
“所以你把我叫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只是为了说睡眠问题?”
付昀承没搭话,只是打开背包,示意他看过来,满满一包的零食,“能接受不?”
“你默认的?”
“算是吧,我让纪简安排衣食住行,忽略了他对零食的抵抗力。”
“是不是见到了抵抗力几乎为零的存在?”顾木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倒是吓了正在抱怨的付昀承一跳。
“你还敢在背后??小爷。”纪简举着手机,“你等着,回去就给你挂校网上。”
“嗯,为表感谢,下山请你吃小蛋糕。”
“付昀承,你脑子进水了吧,小爷要坏你名声!”
“嗯,我知道。”
“你没救了……”纪简彻底被付昀承无所谓的态度给折服了,“你爱咋咋滴,与我何干?与你何干?”
“陆忆秋,你不解释下?”顾木听他俩对话听的是云里雾里。
“解释什么?”陆忆秋一脸淡定,好似习以为常。
“为什么突然离开?你们俩密谋什么呢?”
“没什么,讨论人生而已。”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陆忆秋你竟然还说谎!”
“没有,人生不就是指一个人在世的时间,我们讨论昨晚发生的事就等同于讨论人生。”
顾木静静听着他瞎编,“陆忆秋,我发现你这人不说谎还好,一说谎倒发现你挺有天赋的。”
付昀承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吗?”
“是你大爷个头,你讲讲我昨晚是怎么惹到你了?”纪简本来是淡忘了他两人讨论昨晚的事,经提醒立马严肃起来。
回忆簿 ②抢被子
后半夜
刚开始纪简被抱在怀里也没挣扎乱动。付昀承觉得他像只乖乖兔窝在自己怀里,可爱死了,后来……
“热……”纪简睡眼朦胧的嘀咕着,付昀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猛地推开。
付:(凑近给他盖好)
纪:(踢掉,一如既往的穿着花裤衩睡裤)
付:(重新盖好)
纪:(再次踢掉)
付:(准备再盖一次)
纪:(直接把被子踢下床)
付:(忍气吞声,下床捡破子)(想到被扔在角落的皮鞭,准备给他捆起来)(结果发现那被自己扔在角落的鞭子,不知所影)……
(回到床边,看着他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怕冷又裹好被子的样,内心复杂)
付:“真想把你揍醒!”(内心os:下不去手,不舍得)(独自emmo,悲凉的风,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谁懂我内心伤感,抢抢不过,打不舍得打,谁能解我困惑?(坐在床边,看着他的睡颜,渐渐消化脾气)
纪:(熟睡,说梦话ing)
付:(凑近想听个真切)
纪:付昀承……小爷明天让你好看!谁让你,欺负小爷的……(突然翻身,一腿狠狠的朝他踢过去)
付:(后腰受到暴击)“忍无可忍了!”(准备攻回去)
纪:(踢完就掉小珍珠,哭得稀里哗啦的)(送梦话)嗯……他是大坏蛋,付昀承……欺负……我……
付:(措不及防,手忙脚乱地哄)“我是大坏蛋,是我不对,不该欺负你。”(拍了拍他后背)(犹豫要不要抱着他睡)“算了……”
纪:(很快入主)(死死拽着被子)
付:好心当成驴肝肺!(扯不过,侧过身盖着薄毯睡)
“真的假的?睡着了还哭鼻子?”顾木能联想到付昀承到底有多无奈了,明明是纪简不对,但偏偏人家哭了。
“付昀承,你也是个心软的家伙!”
“我……付昀承一定是骗你们的。”纪简羞愧难当,自己的帅气形象被贬得一文不值了。
“好,就算是我瞎编的。”
顾木背过身,干呕了几下,转过身看向陆忆秋,“陆忆秋,你不会也不舍得抽我吧?”
“不舍得?我看你是背上伤的不够厉苦,想多挨几下。”陆忆秋拒绝了顾木的一个贱贱发言。
“哇去,好腻的糖!”
“是啊,好癫的你!”
“陆忆秋,朋友之间互帮互助的美好品德呢?”
“被你吃了。”陆忆秋再次回绝了顾木的无理取闹。
“你真该学学付昀承!”
“人家付昀承和纪简从小就认识,咱俩认识还不到两个月。”陆忆秋又一次“婉拒”并指明了关系。
“伤人心了昂,哪有你这样说话的!”顾木的心理建设被成功击溃。
“哪有人像你这么问问题的?你说我该不该给你编辑本书。”
“什么书?”
“十万个为什么之顾木版。”
顾木深刻体会到了眼前这人语言之强大,“哥,我求求你了!别祸害我了!”
“多看看眼下呗?”
“我面前不就站了你一个?”陆忆秋挑了下眉,饶有兴趣的等着他再次发言。
顾木咽了咽口水,缓缓转过身,“人呢!”
“早走了,不知道?”
“你看我像是知道的样吗?”顾木颇有不满的嘀咕被陆忆秋尽收耳中,“你说什么?”
“没什么,哥我突然肚子疼不想去爬山了。”顾木捂着肚子,佯装着难受的样子。
“不爬了?我怎么记得有人说过要天黑前登上山,难不成是我记错了?”
“我真肚子疼。”顾木朝着山脚赶去,陆忆秋及时叫住他,“公共卫生间这边就有。”
顾木痛苦了一瞬,咬咬牙,转身朝山上跑,心里暗叫不好,唯一逃脱的法子都没了。
一进去,顾木开始想,用什么法子才能逃出去……
“顾木,你是掉里面了吗?要不要我进去帮你?”陆忆秋无聊地刷起新闻,距离顾木进公共卫生间已经十分钟了。
陆忆秋的声音传来,吓的顾木差点从木箱上掉下来。他稳了稳步子,眼瞅着翻窗是不行了,认命般走出来。
“我还认为你要在里面待到天黑。”陆忆秋见他那落魄样,转笑一声,把登山包扔给他。
顾木接过包背上:“我不想爬……”
“嫌累?还是……在怕我?”陆忆秋微微眯眼看向他。
顾木心虚地移开视线,“腿疼……”
“腿疼?要我背你吗?”
“不,不用!我回酒店歇会儿就好。”顾木说完作势就要溜,被他一把拽住命运的后颈,“那可不行,你回去了,谁陪我登山?”
“哥,随便你找谁都行,只要别找……”
陆忆秋冷声打断他的话:“我就找你。”
顾木深吸一口气:“忆哥,我真累了,得回去休息。”
“你就当可怜可怜我!”
“你不可怜,卖惨没用。”陆忆秋看向他
眼神复奈,“你可知……我昨晚一夜未睡……所以,你理应听我的。”他停顿了几秒,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卖惨的话……
“一夜未睡……为何?”
“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陆忆秋眼中泛起淡淡的悲伤,“想听故事吗?是……有关我的。”
“休息会儿。”顾木引着他坐到长椅上,“你说吧,我听着。”
“或许你和他们一样觉得我是个冷漠的人,但我还是想告诉你真相……母亲在我一个多月时,车祸走了……”
“她天性至善,车祸……也是因为救了一个因家人疏忽,而被遗亡在马路中央婴儿车里的孩子。”
“之后呢?”
“之后……父亲把尚在襁褓中的我,送到了住在偏僻山区的奶奶家,再没问过我……我是外来的,在他们眼中,我就是个被家人抛弃没人要的异类。奶奶和我没有血缘关系,但她却把我视如己出。每当同村的孩子拿着石块,嘴里不停骂着追着我打的时候,她总会站出来将我护在身后,厉声呵斥他们……她真的很好,和我母亲一样……很善良。”
“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
“嗯,再然后我跟同龄孩子一起读书,没了大人在我身边,他们也日渐放肆的伤害我。刚开始眼泪像不值钱的一样,没完没了的掉,后来渐渐习惯了,再也挤不出半颗。”
“欺负这个词就那么难说出口?”顾木听着心里也些不是滋味。
“不是,我不想让你觉得我需要卖惨……”
“这哪里叫卖惨?是个人经历这些……都不会坦然接受的吧,你就任凭他们欺负你,没反抗?”顾木语气焦急,声音不自觉的也提高了几分。
“反抗了,也算是迫不得以,他们……欺负我,我可以忍,但他们对我最珍视的人进行了言语辱骂。我想……我如果有血性,就不该忍。”陆忆秋攥紧了拳头,似乎是回想起了不好的事。
“你做得对,换任何人都会这么做。”
陆忆秋微微颔首:“从那以后,他们对我避而远之,都说我本性难移,是个十恶不作的坏孩子。一传十,十传百,久而久之,没人愿意再与我交朋友……可能是一个人孤独惯了,我也就不渴望那虚无漂渺的友情了,后来……你是知道的,我因为成绩优异被提前录取。”
“不对,你母亲救下的婴儿,人家父母就没感谢?”顾木能明显感受到他身体有一瞬间的紧绷。
“他家人给了一笔数目不菲的钱,我那毫无人性的父亲,在草草了结我母亲的后事之后就把我送走了……知道我名字的由来吗?”顾木望着眼含泪花的他,摇了摇头。
“吾生于秋,母亦逝于秋,念母故此名。”陆忆秋哽咽的不像话。
顾木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他不会那些哄人的手段,本能的握紧他的手,“别强撑着,哭出来会好受些……”
“能抱一下吗?”陆忆秋眼眶微红,声音也有些颤抖。
顾木张开双臂:“如果这样你能好受些……”他只觉得陆忆秋拥上来的那一刻,自己的心也随之一颤……手悬在半空,右肩的衣物被泪水浸透。
“我没见过母亲的样子……母亲这两个字于我而言是何其的陌生。我生在秋的最后一天,那不是个好日子,母亲为了生下我难产走了。外祖母是最为记恨我的,因为我的出生她最疼爱的小女儿不在了。可这一切又有谁能料想?即使恨我,但外祖母还是给我取名为本。她说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草木生长,木代表新生……“
“母亲走后还没一月,父亲就带了他养在外面的情人回家。外祖母很生气,在看到我的那一刻,她犹豫了……最后她还是遵从本心将我带走抚养。在我两岁那年,她又将我送回。我只记得她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我缘分已尽,此后再无瓜葛。可想到知,我父亲与那个情人结了婚,还诞下小我一岁半的弟弟……我的日子并不好过,大概在我七八岁的时候,她专门派人将我掳走,在我后腰留下了永久的疤痕……”
“我恨她入骨,却又不能把她怎样,我父亲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她的所做所为。就连我母亲的死也是她一手安排的……”顾木撑起陆忆秋的脸,几颗豆大般的泪顺着脸颊滑在自己掌心,是滚烫的。
“所以……不止你一个人承受这么多……
“陆忆秋,你困不困?”
“还好……”
顾木松了口气,好不容易哄好的,可不能再惹他不开心了,“那你靠着我睡会儿吧。”
陆忆秋没有拒绝,枕着顾木的左肩安然入睡……
顾木的左肩被他枕的有些发酸,想要动一动,又突然想到陆忆秋说过自己睡眠浅。转而让他平躺到长椅上,枕着自己的双膝。
陆忆秋不安地喃喃着,顾木轻轻抚平了他的眉眼,在他身边轻声细语:“好好睡一觉,别想太多。”
顾木向后倚在椅背上,听着他的梦呓微微合了眼,不知不觉睡熟了……再次睁眼,发现身上盖着一件外套,内心一阵悸动。
陆忆秋不在身边,顾木摸了摸自己的脸,黏黏的,隐隐有泪痕……他大致找了一圈,也没见人影,“或许他需要静静。”
即使面上表现的不在乎,但顾木心里还是担心,愣愣做坐回长椅。
远远看见陆忆秋跑近,顾木站起身向他的方向跑去,“谁让你乱跑的?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一开口,顾木就有些后悔了,明明很担心他却不自觉的把这份担心变成责备。陆忆秋没说话,只是默默地递给他一块巧克力。
“这些是女孩子爱吃的,我才不吃。”陆忆秋还是坚持给他,“睡了一觉,肚子空该补充体力……”
顾木没办法只好接过,“下次别这样了……我不爱吃甜食。”
“记住了,你还累不累?”
“睡一觉好多了,你呢?”
“嗯,还爬山吗?”
“爬!当然得爬,不然让纪简那小子笑话老子吗?”顾木把衣服扔还给他,“现在就出发!”
小叙(爬山)
“付昀承,你哪来的体力?小爷要累虚脱了!”纪简拖着沉重的步伐,整个人活像被吸于精气的干尸。
“不就中午没吃饭嘛,至于累成这副鬼样子吗?”
“小爷要休息,你自己爬吧。”纪简干脆一屁股坐到路边的石头上,付昀承停下步子,“真累了?”
“不然呢?小爷还能骗你吗?”
“腿疼?”
“啧,不仅腿疼,脚走的还贼酸。”
付昀承半蹲下身:“给你捏捏腿。”
纪简顺从地把腿伸到他手前,道,“好好捏,不然后半程你就背小爷上去。”
付昀承捏着他肌肉紧绷的腿肚子,“力道可还好?”
“还行吧……”
“出来爬山也不知道换双舒适的鞋。”
“我乐意!”捏了几分钟,直到纪简小腿肌肉放松,他才松开。
“快到山顶了,再坚持一下。”付昀承一手撑着登山杖,一手搀着纪简,背有登山包腰有某人的斜跨包……
纪:“还等不等顾本他们了?”
付:“不等了,还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上来(顿了顿)饿着你就不好了……
纪:“别忘了你答应的事!”
付:“什么事?”
纪:“唉,你这人记性怎么那么差?小蛋糕啊!”(语气焦急)
付:“(微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还记得,但……小蛋糕可不能白吃。”
纪:“(警惕)你什么意思?”
付:“回酒店再说……”
纪:“卖什么关子?”
付:“到时候你也然就知道了……对你无言。”
聊天录
纪:我们不等你们了。
顾:你们登山顶了?
纪:自然,小爷现在急需补充能量!
顾:吃点巧克力,不就好了?
纪:巧克力顶个毛用?
顾:最起码能补充点糖类。
纪:糖类?又不压饿……
顾:糖类是重要的能源物质,你生物怎么学的?
纪:别整这学术,你和小爷选的不都是物化地吗?
顾:可是……这并不耽误你了解生物方面的基础知识啊。
纪:会考结束了,谁还在乎它啊?
顾:也对,你脑子和答题卡一块儿交了。
纪:不聊了……小爷都没力气下山了……
顾:带这么多零食,也不知道补充点脂肪?
纪:停!别在讲生物了!你特么就是故意气小爷的!
顾:被看出来了……
纪:不用自己下山了!
顾:你不会跳崖了吧?
纪:滚!我的意思是付昀承背我,不用自己徒步下山了!
顾:哦~那祝你好运,温馨提醒,你还剩两天半零两夜的小男仆身份体验。
纪:扫兴!
顾:不客气。
“聊这么起兴?”陆忆秋看着落后自己一大截的人,顿感无奈。
“纪简说他们要先回去吃饭,就不等我们了。”
“嗯,你再不跟上,天黑前可能真到不了了。”
顾木依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天黑就天黑呗,我带了手电。”
陆忆秋顿下步子:“睡傻了吗?天阴了,一会儿可能会下雨。”
“那……要不今天就不爬了吧,明天再来?”顾木试探性地问了句,又不敢真不爬,他怕陆忆秋再不高兴。
“今日事今日毕。”陆忆秋留下这句话,便不再理会他,自顾自的往前走。
顾木暗叹不好,还真把他惹生气了,一步两台阶地迈,“陆忆秋,我没说不爬完,你等等我!”
“人总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
“是是是,忆哥教训的对,我回头就把它改为座右铭。”顾木一脸讨好,生怕下一秒就被他抛弃在深林。原身的记忆里,黑暗的环境总是让他感到不安,尤其是在独处一个陌生的环境中……
“既然决心要爬山了,不登上山顶感受一下俯瞰万物的感觉,就白来了。”陆忆秋倒不会真的生气,在情绪这方面还是较为稳定的,除了今天早上脑子抽抽了,才会发泄一下。很奇怪,他莫名觉得顾木有种特殊的魔力,影响自己情绪化作为的,他还真是第一个,有些不自在的开口,“抱歉,早上的事我做得有些过了……”
顾木心里盘算着该怎样做才能让陆忆秋不生气还没想好,就被这突如其来的道歉整得不知所措,内心纠结万分。如果直接说“没关系,我没放心上”有点太假了,委婉地告诉他“没大事,我大人不记小人过”这都什么词啊?叉开话题的话,他会不会觉得我生气了,然后他心情也低落?可是什么也不答的话,他认成我忽视他了,以后有隔亥了怎么办?
陆忆秋见他一直未答,也开始脑补:顾木不会生气了吧?我怎么那么残忍,竟然对一个比自己年龄小的人下狠手!关键人家后腰还有更严重的伤,说不定小时候心灵就变了重创……我还火上浇油,他不会原你我了吧?他睡觉不老实是不是因为没有安任感?一定是小时候很缺爱,就算他不原谅我,我也不能跟他掉脸色!原来他这么幼稚,不对叫童真。只有在关系好的人面前才会表现出来吧?我以后得多关心关心他。
“要不然晚上你给我擦药(我当你睡觉的抱枕)吧?”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地,场面一度尴尬起来。
顾木想了想,他小时候也没受过大人的叮嘱,自然是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没什么大不了的,养几天就好了,就罚你给我擦药直到不留疤了为止,怎么样?”
陆忆秋犹豫着,就只擦个药吗?这么简单,一定是没人告诉他,伤害你的人是不能轻易原谅的,“另外……我当你睡觉的抱枕。”
“其实你也没有那么烦……”
顾木有些懵,什么情况?他果然之前很讨厌我……呜呜鸣,可怜我堂堂上市集团总裁,人际关系那么好,还是被人嫌弃了……一定是这具身体没有人格魅力!
“您怎么了?”陆忆秋见他一直不说话,有些担忧。
“没事!我们赶紧登山,很快就到山顶了!”顾木这才察觉到自己思考得太过明显了,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陆忆秋对自己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