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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洗澡和睡觉 ...

  •   了解江册真实身份后,丁杰再也不敢私下和他接触,眼神闪躲中带着惧怕,天知道他会不会发狂伤害自己。

      而且那个小狼崽眼神不善,总有一天会反咬一口。在心中认定像这样的人不应该出现在丁善的身边。

      刚出狱时,江册很怕被人知道他的案底,怕众人投来异样的目光,可就在刚才他望向丁善时,平静的接受审视,好像在那个人的注视下,别人对自己的看法都不重要了。

      低着头踩着丁善的影子跟着他回到房间。丁善一转身,额头撞到他的下巴,两人都默契的没有退后拉开距离。

      在陌生的环境里,方才父亲和弟弟对他充满了敌意,丁善抚住少年的手臂:“过完今天,我就带你回家。”

      “家?”

      这个词江册熟悉又陌生,从亲生母亲生病之后,家就变成了地狱。带给他得只有痛苦的回忆。

      “怎么,不想跟我住?那就算了……我不喜欢勉强。”

      丁善说着假装转身,突然腰伤一重,被一双手臂紧紧缠住。

      “喜欢,和你一起。”江册的语气紧迫,生怕眼前的人溜走。

      看他急得皱起了眉,生涩又乖巧的模样,丁善忍不住用手抚摸着他的头发,顺着纹理从发根到发尾。

      原来有一只宠物是这样的感觉,给他点甜头,就会越来越依赖你,一双眼里只看着你,真诚又热烈的对你摇着尾巴。

      心情变好,嗅觉也跟着变得更敏锐,一股酸腐味弥漫在空气中,仔细查找,才发现来源于面前的人。

      “你这件衣服还没换?”

      江册的脸突然红了,自己走到角落里,他有近五年的时间与蛇虫鼠蚁为伴生活在长着青苔和苔藓的地下室里,正常人日常中要求干净整洁的外表,这个概念是他在学校的三年,才多少有些意识。

      他不想被视为异类,尤其在意眼前的这个人。

      看着他这一举动,丁善哭笑不得。若是别人,他表面上出于礼貌不会表现出什么,但心里一定是极度嫌弃,可面对这个人他的洁癖症突然就不起作用了。

      “跟我走!”

      丁善拉着少年乘坐电梯来到了二楼,这一层主卧是他的房间,从他出国后就一直空着,输入密码锁两人顺利进入房间,衣帽间浴室装配齐全。

      从衣柜里随手挑了一套衬衫西裤,把江册推进了浴室。

      浴缸里的水放满,丁善起身打算出去,低头见衣角被拉住。

      “怎么,要我帮你洗啊?”

      他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对方顺势点了点头,话已成舟,反悔已经来不及。

      在江册把上衣脱掉,袒露出胸膛,画面冲击力让丁善感觉脚底发麻,诧异得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

      精瘦白皙的肌肤表面,是形状不一,大小不等的疤痕,有砖头砸出坑洼不平的,有刀划破狭长的,有勾子刺穿造成贯通伤的,还有细密的针眼如同蚁窝,密密麻麻。

      这不是短时间内造成的,不用问丁善也能想象得到那是怎么样的一段折磨。原本他从未思考过自己得到的资源相比别人有多么幸运,但在这个人面前,这种优越感体现的淋漓精致。

      沿着伤痕的纹理,冰凉的指腹描摹着形状:“还会疼吗?”

      江册用手遮挡,但两双大手也不能完全罩住,太多了。他摇摇头:“不疼,就是下雨会痒。”

      其中有些伤若是能得到及时的处理,本可以不用留下疤痕。

      “以后再受伤别自己忍着,一定要告诉我。”

      闻言,江册试探着轻轻覆盖上肋骨处的手,压着嗓子:“你在关心我吗?”

      投注在一个人身上的感情,没有不求回报的,从前每当送来的饭菜更丰盛一点,江册便知道抽血的日子就要到了。这个丁善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呢?

      “关心你犯法吗?我是判官,我认为不会。所以你听着,我就是在关心你。”

      从第一次见面起,丁善就能感觉到他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对人极度缺乏信任,之前的一次默不作声就让他害怕得跟着丁杰跑了,对待这样得人话要说的直白些。

      “随你。”

      江册的心如擂鼓,勉强的压制下来不让眼前的人察觉。不自在的动手褪下裤子,掉在脚踝。

      丁善尽量控制住眼神不乱瞟,但还是注意到支起的位置。

      “还挺精力的?”

      在国外多年,对于性,他一直维持着比较开放的态度。女人会因为他的外表和能力趋之若鹜,有尝试过和追求者交往,但时间不超过三个月。肌肤相亲,只有一次,还没有做到最后,他因为自己的分泌物恶心的吐了。从那次之后,他意识到原来他有洁癖。

      江册尴尬的进入浴缸,抱着膝盖,将私隐处遮掩住。

      丁善扶着浴缸蹲下,用手撩起水花洒在他的背上,少年浑身颤动一下,耳朵肉眼可见的红了。

      他有过女朋友,还在一起同居,丁善默认他应该有过经验。看他这反应,似乎又不像。

      换上干净的衣服,丁善又从柜子里找到了小时候生日时,父亲送的一副夜光围棋。

      “你会下吗?”

      问出口的瞬间,丁善就后悔了,他没有父亲,只有一个满脑子利益的继母。谁会教他这些东西。不出所料,江册摇了摇头,但眼神盯着透亮的棋子,似乎很有兴趣。

      “我教你。”

      丁善将基本规则简单的说了一遍,对于初学者来说围棋很难,他问江册听懂了吗,得到一个模棱两可的表情。没关系,他们以后有很长的时间。

      “下一盘。”江册突然提议。

      丁善很擅长布局,每一步相互呼应,反观江册,根本就是在乱下,结果不必说,自然他是输的很惨。

      “再来!”

      怎么突然间这么有兴致。丁善索性就当陪他玩了。毕竟他也很少有像这样单纯娱乐的时间。

      可是,第二盘中段,他发现江册的棋路突飞猛进,尤其在三七路位置上格外有侵略性,等等,这不就是自己常用的招数,仔细看他的每一步棋居然是在一比一还原丁善上一把。

      两人的胜子差,逐渐变小。

      直到江册误打误撞赢了,然而自己并没有意识到,丁善确定他是真的不会,单纯的是记忆力超强。

      皎月高照,余晖透过玻璃窗洒在了棋盘上,黑白棋子像是动物的眼,闪动着光,两人认真得谁都没有注意到天黑了。

      手拿白棋的江册手突然顿住,耳朵动了动:“有人来了。”

      狼人的听力毋庸置疑,丁善询问:“找我的?”

      江册摇头否认:“去了另一侧的房间。”

      丁善看了看手机,已经快十点了,这么晚了,丁杰还约了人。难道是叶莎。白天看他的态度十分坚决,定不会轻易的妥协。人一旦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为防止他作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丁善打开门缝探头查看。

      走廊里是一个女孩的侧影,轻敲门扉,从身型上可以肯定不是叶莎。

      “小草莓。”江册一眼认出。

      “你的好记性真是物尽其用,用餐期间就盯着人家女孩的脸看了。”

      丁善心里郁结不畅,回想起两人牵手的画面,一巴掌打在江册的腹肌上。

      这点力气对江册来说不疼不痒,但还是一脸委屈。

      小草莓被门里伸出的一只手臂勾了进去。消失在视线里,两人也回到了房间。

      “他这是要做什么!”未婚妻就在楼下,弟弟丁杰在这个时间约别的女生。他的荒唐程度让丁善感叹。

      江册以为是一个疑问句,便开始解答。

      “在脱衣服,上衣裤子扔到地上了,两个人缠在一起,摔倒在床上……现在男人在顶女人。”

      宛如现场直播,丁善目瞪口呆。光是听着转诉他已然有些心潮澎湃,而江册仿佛一个没有感觉的机器,眸色异常冰冷。

      “你没什么想法吗?”

      一度怀疑他是有什么生理原因,不对,刚看到他是正常的。

      江册低下头在思考什么,慢慢地呼吸加重,胸口开始不规则的起伏,垂在大腿两侧的双手紧握。

      丁善担心的擦去他额前的汗,就在接触的瞬间,江册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拉。

      眼前天旋地转,丁善重重的摔倒在床上,一个高大的人影欺身压到自己的腿上。

      一双红色的眼睛炙热,像是火焰,燃烧着屋子内的空气,升高了温度。

      衬衫从裤子被拽出,纽扣小心翼翼解开一半,丁善才回过神,握住手臂。

      “怎么了?”

      电光火石间,他的脑海中第一个画面是案件里的两个死者,他以为江册要伤害他。恐惧令他手脚发冷浑身颤抖。很快的,他否认这一可能。

      “睡觉。”

      江册的答案很简单,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他想扯下衬衫,但是被丁善枕在身下。

      于是,他单手将丁善捞起,丁善的下巴刚好卡在江册的颈间,满口都是他身上散发出荷尔蒙的味道。

      感受到上衣被除去,脊背暴露在空气中,丁善缩成一团,手隔着两人的胸口:“不行,这样不对。”

      江册身体向后靠,拉开一拳的距离,认真的看向丁善,一脸迷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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