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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很凶的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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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绥抑半个小时后才回来,况嘉一还没睡着,看到他走进,往里挪了挪身子。
“不是困了吗?”谢绥抑问。
“等你。”
很乖的模样,谢绥抑点点头,关了灯,躺在他旁边。
况嘉一又窸窸窣窣地挪回去,小声问:“不抱我了吗?”
谢绥抑伸手抱住他。
原来拥抱和拥抱之间也有差别,之前谢绥抑每次拥抱况嘉一都感觉自己被抱的很满,这次他们贴的这么近,却还是有点空。
他用鼻尖蹭谢绥抑下巴,“你不高兴啊。”
“没有。”谢绥抑拍拍况嘉一的背,“睡觉吧。”
连续两次询问都得到否定答案,况嘉一静默了一会,亲了亲谢绥抑下唇,哄他:“别不高兴了。”
谢绥抑也和他嘴唇贴了贴,说好。
况嘉一安心地睡了。
半夜被渴醒,喉咙干的要命,况嘉一睁开眼睛,旁边没人。他用手摸了摸,一片冰凉,像是从来没睡过人一样。
况嘉一翻身下床,汲着拖鞋就往外跑,拉开卧室门,客厅是黑的,阳台那边漫过来微弱的光。
他缓下步伐,往那边走了几步。
谢绥抑坐在阳台地上的软垫上,灯打在他头顶,佝着背的身影看着像一把破损的弓。旁边还散落了些瓶罐。
况嘉一走过去拉开阳台门,浓重的酒气裹着寒风扑到他脸上,他拧起眉毛,站在谢绥抑面前,质问他:“你干什么?”
谢绥抑反应迟钝,隔了会才抬头,问况嘉一:“怎么醒了?”
他看向况嘉一脚上的拖鞋,思索着,问:“是不是穿反了?”
谢绥抑酒量差,所以他基本很少喝酒,他不喜欢那种思维模糊的感觉。
今天因为况嘉一晚上那句话,坐在这喝闷酒,还只穿了一件单T恤。
况嘉一踢了下他脚,“喝酒就去酒吧,坐在这喝干什么。”
“怕了你醒了又找不到我,会着急。”
况嘉一气到口不择言,脱口问:“你很重要吗?我着急。”
冷风吹开谢绥抑的头发,眼睫也跟着颤动,他缓慢垂下眼,对着地面说:“我不重要。”
重要的话况嘉一就不会把他忘了。
“进去吧。”谢绥抑说,“外面很冷。”
他手撑着地面,似乎也想站起来,既然况嘉一那样说了,那谢绥抑现在走也没有问题。
况嘉一手握成拳,忍了几秒,冷声说:“你要是现在走了就别回来了。”
谢绥抑迷茫地看他,像是在消化况嘉一这句话的意思,不解地问:“要分手吗?”
况嘉一沉默地望着他。
谢绥抑想抓况嘉一的手,醉得抓了个空,他踉跄几步到况嘉一面前,把况嘉一压到玻璃门上,哑着声音问:“是要分手吗?”
况嘉一张嘴,谢绥抑便吻下来,他怕况嘉一说是,他不想听。
况嘉一想推开他,没推动,谢绥抑按着他吻,两人推推扯扯到客厅,谢绥抑把他压进沙发,脱掉况嘉一的衣服,撑在他上方问:“再做一次吧?”
“再做一次就不分手了。”谢绥抑自顾自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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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嘉一瘫在沙发上,精疲力竭地呼吸,白皙的脸上汗水和泪水混合在一起,眼睛和嘴唇却红肿着,黑发凌乱地散落在额前,像被雨洗了一遍,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靡丽。
看上去像被谢绥抑彻底弄透了。
不会再说分手,也不会再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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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绥抑换了个地方,把况嘉一抱到单人沙发上。
不知道是不是况嘉一的失控让谢绥抑清醒了几分,谢绥抑的动作温柔了些,但况嘉一没精力分辨,他眼神仍是涣散的。
五感如退潮般消失在意识里。
浮沉间况嘉一似乎听到谢绥抑的声音,很哑又很低,在跟况嘉一道歉。
况嘉一想谢绥抑是该道歉,把他操坏了谢绥抑以后就没男朋友了,但谢绥抑声音听起来那么难过,明明凶的是他,受伤的也是他。
他把况嘉一紧紧搂在怀里,像舔舐伤口一样不断吻况嘉一的耳朵,很小声地求他,“不要忘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