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谁让你脱衣服了？（11.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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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彻端着水杯回来就听到两人在蛐蛐他，他阴森地笑了笑，表情狰狞：“我刚来那会儿怎么了？”
秦风被吓了一跳，当即转身离去：“没什么，我突然想起来我手机还没喂呢，先走了。
谢风舟接过褚彻递过来的热水抿了下，温度刚刚好，他又喝了几口，眼睛微微眯起来。
“表演好看吗，褚队。”谢风舟尾音上翘。
褚彻从抽屉里拿出袋咖啡倒在自己的杯里后，闻言看向谢风舟：“挺满意的。”
谢风舟哼笑一声放下水杯打量起了褚彻，然后男人眼角的泪痣就直直得撞进他的眼底，和记忆中的稚嫩脸庞渐渐重合。
谢风舟心跳停了半拍，接着举杯回了褚彻一个笑：“满意就好，褚队。”
谢风舟琥珀色的眼里全是傲气，红润的唇瓣上铺着一层发亮的水光，看起来莫名得涩气，褚彻立马拿起水杯干了一杯凉咖啡，还没冲开的咖啡粉末也不出所料黏在喉咙里。
“嗯。”
他丢下这一个字就转身走了，紧接着绵长的哨声准时响起。
谢风舟慢悠悠晃到椅子上学着褚彻的样子也拿起附近的一支笔转了起来。
褚彻拿着水笔在白板上敲了敲，开口：“先简单梳理一下案情。”
“十一月十七号晚八点三十七分，目击者郭涛和徐童给警局拨打电话称两人在西湖公园看到了一具尸体，距离西湖公园最近的秦风大约八点五十分到达了现场，九点十分左右人员到齐，一直工作到晚上十一点收队，现在各小组组长依次上来汇报工作进展。”
“高越你先来。”
褚彻说完后长腿便向后一伸直接落座，淡淡的木质香裹挟着暖风吹到谢风舟鼻尖，他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高越从角落里走上前，途中踢到了椅子叮咣的声音响个不停，高越拼尽全身力气才翻越了珠穆朗玛峰成功到达了目的地，他扶了扶眼镜开口。
“黄雅，今年二十三岁，目前就读于江海大学，是大四的学生，据她的父母所说黄雅的家庭和睦，并没有男朋友，他的父母说黄雅周五一般会回家，但昨晚她发消息说今天晚点到家。”
“昨晚现场人很多，我们登记了在场的所有围观群众，并没有发现和死者黄雅生前有关联的人。”
接下来上去的是一个女警官，梳着高马尾，衣着很是干练，谢风舟看到了她的工牌，女人名叫冯娇。
“我们拷贝了西湖公园周围的所有监控，开往公园的神钲大道监控坏了还没安上新的，离案发现场最近的西门监控也并没有拍到有人进来，东门只有目击者的影像，西湖公园没有别的入口，暂时无法推断犯人是怎么悄无声息地带着黄雅进来的。”
最后一个上来汇报的是秦风：“在尸体周围发现了几枝断掉的树杈和一个保温杯，黄雅的父母说这杯子是黄雅上个月的生日礼物，杯子基本上已经空了，但还残留着微量的酒精。”
线索太少了，凭这点儿东西根本无法拼凑出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既然监控里没有录到人影，那现在只能从黄雅的人际关系来入手了。
“秦风和高越带一队去走访黄雅家的亲戚，冯娇带一队去黄雅的曾经呆过的学校找她以前的班主任问问情况。” 褚彻有条不紊地下发任务。
谢风舟放下手中的黑色签字笔，举了举手，歪头看向褚彻发问：“那我呢？”
褚彻收拾着资料，闻言看也没看便空出一只手精准地拍了下谢风舟的头，动作自然地好像曾经做过很多遍，连褚彻都没想到自己的手会这么快。
褚彻的声音很正经只是垂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捻了捻：“先去解剖室，然后咱们再一起去黄雅的大学。”
警局的解剖室离着办公室有点远，中间隔了个小院子，院子里有个小八角亭，基底是石砌的，亭子表面刻着很多奇异的花卉图样，屋檐向上翘起，周围包绕了半圈绿植，看起来雅致的很。
谢风舟不着痕迹地瞥着褚彻，像是随口一问：“褚队，你是江海本地人吗？”
褚彻愣了一下回神：“不是。”
“怎么了？”
谢风舟眉心微蹙，随意摆了两下手。
“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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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彻昨天就让人把黄雅送到了解剖室，解剖台上的少女闭着眼睛，了无生气地躺在床上。
谢风舟下意识地去摩挲中指指根，才后知后觉自己刚刚已经把戒指摘了，他指尖虚空地点了点黄雅的脸然后视线转向褚彻：“她化的妆很精致，衣服上还残留着香水味，昨天的温度很低，但她还是选择了穿裙子。”
褚彻接话：“像是要去约会的打扮。”
黄雅要是准备去面试这一身显得不够庄重，家庭聚会又显得多余，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去约会，思春的少女见心上人不免要好好打扮一番。
谢风舟打了个清脆的响指，随后他利落地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副医用手套戴上，还给褚彻扔了一副，理直气壮地命令：“我要开始工作了，留下来帮个忙。”
谢风舟先举着相机给黄雅脸部和身体的正侧面拍了几张照，接着给黄雅抽了管血，抽空还给褚彻下任务。
“先脱衣服吧。”
他把照相机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准备把照片拷到电脑里。
解剖室里的电脑慢的像是上个世纪的产物，存个照片排风扇还一直呼啦呼啦响，谢风舟等的有点不耐烦了，准备等会儿再拷照片。
原以为褚彻已经把黄雅衣服脱下来了才这么安静，结果回头看到是正在解自己衬衫扣子的褚彻，黑色的衬衫半挂在他身上，褚彻的皮肤颜色比他深几个度，虽然是冬天但褚彻的胸膛上仍然溢出了一点汗渍，亮晶晶的。
眼看着衣服就要脱下来了，谢风舟用这辈子最敏捷的手法按住了褚彻蠢蠢欲动的手，然后就收获了一个眼神迷离神色呆滞且迷茫的吉祥物。
“嗯？”
谢风舟的呐喊随着照片拷贝完成的“滴”声一起发了出来：“我他妈让你脱黄雅的衣服！”
“啊。”男人解扣子的手顿住了，他像是没上发条的机器人一样瞬间静止，只是耳廓慢慢染上绯色。
谢风舟不知道说什么也只好保持沉默。
褚彻把衬衫的扣子一颗颗系上，看到准备动手的谢风舟牙齿轻轻咬了咬脸颊的软肉，还是开口了。
“我来帮你吧。”
谢风舟想到刚才搬动黄雅的身子拍照时确实费了好大力气，闻言顿了一会儿还是老老实实地站在褚彻身边当了会手办。
准备工作结束后谢风舟带着白色乳胶手套的双手便在黄雅的身体上不停动作，皮肤和肌肉被切开的刺啦声几乎没停过。
良久，谢风舟开口：“瞳孔散大，口腔粘膜受到明显刺激，皮肤粘膜呈鲜红色，全身肌肉松弛，口唇、指甲床出现青紫色变化，全身血液不凝固、内脏充血并伴随出血。”
谢风舟想起来褚彻听不懂又总结了一下：“符合氰.化物中毒急性死亡的临床表现，黄雅应该是被毒死的，而且死者手腕上有轻微淤青，下.体遭遇了严重侵害，伤口像是什么小刺划出来的。”
“是树枝。”褚彻记得秦风汇报时说黄雅的尸体周围有折断的树枝。
“这可不是什么好动作。”谢风舟喃喃着，忽然将头转向了褚彻：“她有男朋友吗？”
褚彻已经拿起外套穿了起来：“黄雅父母都说她没有男朋友，先去学校看看。
谢风舟给黄雅盖上白布，麻溜的脱了手套和衣服，还不忘拿起黄雅的血样：“先把血样送去化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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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内
褚彻突然想起了昨天拍的照片，也许谢风舟会有新的想法，想到这里他拿出手机丢给谢风舟：“里面有案发现场的照片，你可以看看。”
男人的手机是最近新上市的款，黑色的手机并没有带着外壳，连锁屏壁纸都是初始样子，褚彻的手机甚至没有密码。
褚彻解释了两句：“这个不经常用的，旧的摔坏了还没修好。”
谢风舟眼里的惊讶褪去翻开相册看了起来，褚彻拍得很仔细，所有的边边角角他都没有放过，光看褚彻拍得照片会以为他是个专业的法医。
照片里的黄雅安安静静躺在长椅上，她的手里握着一个保温杯，旁边散落的树枝应该就是秦风在报告中提到的，照片里并没有什么异常的，黄雅的死一看就是精心谋划的。
谢风舟把手机熄屏放在了警车中间的置物筐里说道“没什么异常的，先从人入手吧。”
“好。”
江海大学
黄雅的辅导员在学校的门口等着接褚彻他们。
褚彻穿着自己皱巴的外套，胡子也没来得及刮，两手插着兜跟在黄雅辅导员身后，这么看褚彻一点都不像个警察，更像是港片里的小混混。
黄雅的辅导员把两人带到了一个偏僻的教学楼，解释了两句：“我们把黄雅的几个舍友都带到空教室里了，这也是为了防止学生们过多关注，希望您能谅解。”
谢风舟点头表示明白，黄雅的辅导员朝两人笑了一下后就匆匆离开了。
谢风舟制止住褚彻准备打开教室门的动作。
“稍等。”
褚彻朝谢风舟投去了一个疑惑的眼神，而身边的小少爷正在慢条斯理地整理着他的着装。
谢风舟把塞在大衣口袋的半黑框眼镜拿出来戴上，有了镜片的加持，那双琥珀色眸子里的亮光显得更加锐利，看起来颇有点斯文败类的气质。
谢风舟看到褚彻眼里的焦急仍旧是不紧不慢，最后又伸手抚了下大衣上并不明显的褶皱才推开教室的门。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谁让你脱衣服了？（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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