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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齐在&南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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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香气缭绕,在初秋的风里轻腻蔓延,阳光透过指尖把皮肤照成通透的红粉色,越品越觉得秋日胜春朝。
南愈睁开眼睛,身旁的行李箱和熟悉的东高都在暗示他,自己重生了。
“学弟是今年的新生吗?”
声音传入耳朵,南愈有一瞬的愣神。
是齐在。
眼前的人是活的,是真实的。
“嗯?学弟怎么不说话?”
“我……”南愈眼眶发烫,喉咙哽地说不出话。他知道今天是8月31日。生命中最有价值的8月31日,最让人怀念的8月31日。
“咋了?哭啥呀?我和你搭讪还吓着你了?昂,行行行,Sorry,,错了错了,别哭了,啊。”齐在手背在身后拉拉链,脱下清洁服,感觉浑身舒服不少。
“我不识路,你带我找宿舍吧。”沉默几分钟,南愈突然开口。
“不认识路啊,那行以后走哪把我带着就行,我识路。”齐在笑嘻嘻接过南愈手里的行李箱,“你舍友是陈煜白,很好相处。”
“你怎么知道的?”南愈揉去眼角的泪,更多酸涩涌上心头。天天就这一句话,倭瓜,也不知道我死后你过得怎么样……
重生的喜悦并没有占据大脑,他现在只担心怎么改变齐在原生家庭的状况。
“我和你舍友认识,我自来熟,早和班里同学打成一片了。”齐在往南愈那边靠。
听着接二连三熟悉的话,南愈感到一丝奇怪,他抱有希望,问道:“你看见我难道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吗?哪怕就一点点、都没有吗?”
“有,很强烈的那种。”齐在用下巴指指行李箱,“不然我帮你拿箱子干什么?印象中你身体不好,所以不能让你累着了。”
“我……”期待个屁啊,南愈……南愈失落笑着,“你这话我不知道怎么接啊,我是男生,能金贵到哪去?”
“我金贵啊,我金贵你。”齐在理所当然地说着。
“这桂花一点都不香,真的一点、都不香。”南愈低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桂花路还是那条路,人却不是那个人了。
齐在:“香啊,怎么不香?满学校桂花树,香到熏人了马上。”
“你嗅觉失灵了,这明明一点也不香,今年秋天和以往的都不一样。你也终归不是我的阿在,一点都不像。”
“不是你的阿在?我们原来认识吗?阿在,我的名字里面也没有这个字啊。”齐在狐疑的看着南愈,“上个高中也不至于伤心成这样吧?高中还是很美好的。”
不叫齐在……
“那你叫什么?你不姓齐吗?”
“我呀,我叫什么?”齐在勾勾唇,“我是东高唯一的男校花,南愈。”
“你、都记得?”南愈猛然定在原地,“还是说,你也重生了?”
齐在用小拇指勾住南愈手掌:“宝宝,你说说,我怎么不是你的阿在嘛~”
“你是倭瓜吗?!”南愈甩开齐在的手,扑到他怀里。鼻涕和口水抹了一身,行李箱倒在地面,心中密密麻麻的疼。
“阿在,我死后你过得好不好啊?你有没有好好活着?有没有好好吃饭、照顾自己?”
“咱越越宝宝不哭了好不好呀?你的阿疼会心疼。”齐在给南愈顺着气。
逃避话题,默认!
“我能不哭吗!”南愈用力揪着齐在的腰,“我就知道我死后你也会陪我,一头脑倭瓜!”
“嘶,疼啊,宝贝。”齐在推开南愈,趁其不备,往他脖子上套了个金的千纸鹤吊坠项链。
南愈被套懵,只感觉脸上轻度一勒,脖颈就多了重重的东西。他才掂起千纸鹤吊坠,还没看清,齐在又薅过手,往上面麻利地带金镯子。
“你哪来的钱?是自己打工赚的吗?你是重生还是什么?”南愈哭的直冒鼻涕泡。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还是感觉现在欣喜比心疼多。
“我重生在十六岁那年,生在兰市首富齐家,父母都很爱我,不用担心。一切改变的不多不少,刚刚好。”齐在玩弄着南愈的手。
“这里怎么划伤了,是刚刚搞的吗?”
“哪里?”南愈移去视线,话语含糊不清。
往无名指上套过戒指后,齐在露出狡猾的神情,小人得志的嘴脸都要溢出来了:“呀,我看错了,原来枚戒指呀~啧啧啧,真好看。”
南愈破涕为笑,他仔细端详戒指上的纹路,细窄修长却头头是道,做工很精致。
金项链,金手镯,金戒指。
“三金?”南愈问。
“是,补给你当年结婚的礼物。”齐在大方承认了,他上前吻住南愈的额头。
“晴天的第一个情人节快乐,宝贝。”
“情人节快乐,阿在。”
金秋时节蕴相思,相思随秋寄故人。
一年三百多天没有固定的情人节,最初的相遇,就是一场私密盛大的鹊桥相会。
【情人节和元宵节就隔了一天,所以就写这一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