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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舆论惊澜庶女勇 ...


  •   祠堂里,青砖上的星宿图猛地泛起幽蓝光芒,那光芒如深邃夜空中的神秘幽火,幽幽地闪烁着。
      柏婉兮腰间璇玑佩与何老夫人袖中玉珏同时震颤,发出轻微的嗡嗡声,仿佛在低诉着古老的秘密。
      何景轩扣住她手腕的力道加重三分,那触感坚实而有力,借着宽袖遮掩在她掌心快速划下"子时"二字,指尖的触感带着一丝温热与急切。
      "老身倒要看看,璇玑佩选中的命定之人,经不经得起天河注的考验。"何老夫人怒声喝道,声音如洪钟般在祠堂内回荡。
      她将蟠龙杖重重顿地,"咚"的一声巨响,檐角铜铃骤然停歇,那原本清脆的铃声戛然而止,仿佛时间也在此刻凝固。
      碎玉中的血色毒蛾在星图残卷里化作齑粉,那如血般的色彩消散在空气中,带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混着残酒泼在《天河注》残页上,显出半幅星轨交织的舆图,那星轨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宇宙的奥秘。
      柏婉兮敏锐捕捉到林氏瞳孔骤缩,她看到林氏
      "景轩哥哥!"柏若瑶提着缠枝牡丹裙裾匆匆闯来,裙摆摩擦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
      她瞥见两人交叠的衣袖时眼底闪过怨毒,那怨毒的目光如冰冷的箭镞。"母亲说前厅的合欢酒凉了......"她故意将鎏金酒壶往柏婉兮方向倾斜,壶中琼浆却在触及璇玑佩光华时凝成冰晶,那冰晶闪烁着晶莹的光泽,发出轻微的咔咔声。
      何景轩玄色云纹广袖一卷,带着一阵轻微的风声,冰晶尽数落入青玉盏:"正好给老夫人醒神。"盏中映出柏若瑶扭曲的倒影,她腕间珊瑚钏突然断裂,"啪"的一声脆响,鲜红珠子滚落在星宿图凹陷处,竟拼成"癸未"二字。
      "闹够了就回席!"何老夫人将玉珏重重拍在供案,"砰"的一声,青铜烛台应声而倒,烛火摇曳,发出轻微的哔剥声。
      火舌舔上《天河注》残页的瞬间,柏婉兮袖中灵泉化作水雾漫卷,那水雾带着丝丝凉意,扑面而来。
      焦黄纸页上赫然显出"月魄为引"四个篆字,那篆字仿佛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前厅丝竹声隐约传来,如缥缈的仙乐。
      何景轩借着扶她起身的动作低语:"合欢酒里掺了牵机引。"温热气息拂过她耳后新月状胎记,痒痒的,璇玑佩突然发出清越鸣响,那声音清脆悦耳,仿佛来自天际。
      柏婉兮垂眸掩住惊诧——胎记处浮现的星纹竟与玉佩纹理严丝合缝,她能感觉到那星纹处微微的刺痛。
      ——————
      水榭戏台正唱到《牡丹亭》惊梦一折,婉转悠扬的唱腔回荡在水榭中。
      林氏点翠护甲敲着青瓷盏沿,发出清脆的敲击声,对围坐的贵妇们叹息:"我们婉兮自小在庄子上长大,礼数终究欠缺......"她腕间翡翠镯子随着话音轻颤,发出轻微的碰撞声,惊得池中锦鲤纷纷避让,水面泛起层层涟漪。
      "母亲说的是。"柏若瑶将缠枝金步摇往鬓边簪了簪,金步摇晃动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昨儿还见姐姐与卖卦郎在后巷......"她故意将绣帕往地上一掷,帕角"婉"字被踩进泥里,发出沉闷的噗噗声。
      几个世家小姐立刻用团扇掩着嘴窃窃私语,那细碎的声音如蚊虫嗡嗡。
      目光不时瞟向刚入席的柏婉兮。
      "好热闹的席面。"柏婉兮径自坐在主位右侧,璇玑佩压裙的流苏扫过青玉案,发出轻柔的摩挲声,案上红梅突然反季绽放,那娇艳的红色如火焰般夺目,散发着淡淡的梅香。
      她指尖拂过花瓣,那花瓣柔软细腻,灵泉气息裹着梅香漫开,带着丝丝清甜。
      林氏面前的茶汤顿时结出冰凌,那冰凌闪烁着寒光。
      何景轩玄色衣摆掠过她身侧,带着一阵微风,将温好的合欢酒推至她面前:"雪后初晴最宜暖酒。"酒盏相碰时,发出清脆的叮当声,他尾指不着痕迹地勾走她袖中冰凌,那冰晶在掌心化作星纹没入《天河注》残页,仿佛融入了一个神秘的世界。
      "听说柏姑娘擅琴?"李大人突然发问。
      他腰间鱼袋缀着的东珠正对璇玑佩中心,柏婉兮敏锐察觉玉佩温度骤升,那温热的触感从玉佩传来——这是空间灵力躁动的征兆。
      素手按上焦尾琴的刹那,戏台梁柱突然坠落,"轰隆"一声巨响,尘土飞扬,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灰尘味。
      柏婉兮旋身避开时,璇玑佩流苏缠住何景轩剑穗,两人衣袂交缠间,林氏藏在袖中的巫蛊人偶被剑气挑出,那剑气带着一股凛冽的寒意。
      人偶心口赫然扎着染血的银针,那血迹触目惊心。
      "这不是婉兮的生辰八字吗?"刑部侍郎夫人突然惊呼。
      人偶背面的朱砂符咒遇璇玑佩光华竟开始流动,那符咒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渐渐显露出柏若瑶的小字。
      柏婉兮突然按住琴弦,七根冰弦同时震颤,发出清脆的颤音:"既然诸位好奇后巷之事,不如听婉兮弹奏《广陵散》?"最后一个音符化作冰刃劈开假山石,"咔嚓"一声,露出藏在其中的卖卦郎——他手里攥着的璇玑佩赝品正汩汩渗出血水,那血腥气弥漫开来。
      "妖女!"张嬷嬷突然从廊柱后冲出,手中瓷瓶朝着柏婉兮面门泼来,瓷瓶破碎的声音清脆刺耳。
      何景轩剑锋翻转成屏,毒液却在触及璇玑佩时倒流,将张嬷嬷满头银发蚀成灰烬,那灰烬带着一股刺鼻的焦糊味。
      柏婉兮抚过琴身裂痕,那裂痕粗糙不平,灵泉顺着纹路渗入焦木,发出轻微的滋滋声:"嬷嬷怕是忘了,十日前你侄儿在赌坊押的正是这支青玉瓶。"她突然掀开琴底暗格,染血的赌契飘落在星纹未褪的青石砖上,墨迹竟与林氏账本字迹一模一样。
      "够了!"何老夫人蟠龙杖击碎满地星辉,发出巨大的声响。"景轩,带她去取《天河注》全卷。"转身时玉珏与璇玑佩的共鸣声震落梁上灰尘,那灰尘如烟雾般弥漫开来,三十年前的祠堂星图在水榭地面重现。
      柏婉兮抚摸着发热的玉佩,那热度灼人,胎记处的星纹突然刺痛——子时将近,璇玑佩空间的月华灵力已达到顶峰。
      她借着整理鬓发的动作按住玉佩,指尖触到内层凸起的"月魄"刻痕,那刻痕触感清晰。
      戏台废墟中传来更漏声,滴答滴答,仿佛在催促着时间的流逝。
      何景轩的剑穗不知何时缠上她腰间丝绦。
      当最后一声更鼓响起时,璇玑佩突然映出空间内那株并蒂莲的虚影——并蒂处结出的竟是记载着三十年前真相的玉简,那玉简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续上文)
      水榭地面星图骤然迸发刺目银辉,那光芒如闪电般耀眼。
      柏婉兮借着衣袖遮掩轻抚璇玑佩,触感温润。
      胎记处灼烫感与玉佩共鸣震颤,她忽然踉跄着扶住焦尾琴:"老夫人见谅,婉兮想去更衣。"
      何景轩剑穗流苏无风自动,缠住她腰间丝绦又倏然松开:"东南角的墨竹屏风后有净室。"他指尖擦过琴身裂痕时,灵泉气息裹着星辉渗入木纹,焦尾琴竟发出声清越凤鸣,那凤鸣声清脆嘹亮。
      柏婉兮转过回廊拐角便闪进月洞门,璇玑佩贴上月魄刻痕的刹那,整个人已置身空间之中。
      外界更漏声变得迟缓,灵泉上空悬着的记忆水晶正与胎记星纹呼应闪烁,那闪烁的光芒如梦幻般迷离。
      "癸未年腊月......"她指尖轻点水晶表面,涟漪荡开显出翠儿鬼祟身影,那身影在水晶中若隐若现。
      画面里张嬷嬷正将鎏金匣子塞给卖卦郎,匣中璇玑佩赝品沾着柏若瑶胭脂盒里的朱砂。
      灵泉忽然翻涌如沸,水面倒映出三十年前祠堂祭坛——当年何老夫人手中玉珏,竟与林氏今日所戴翡翠镯纹路重合。
      柏婉兮将记忆画面封进并蒂莲,花瓣收拢时外间传来三更梆子响,那梆子声清脆而悠远。
      "姐姐怎么躲在此处?"柏若瑶带着脂粉香的团扇突然探进屏风,却见柏婉兮鬓间并蒂莲步摇正与璇玑佩交相辉映。
      她腕间新换的珊瑚钏突然炸裂,珠子滚进青砖缝里拼成"癸未"字样,那炸裂声清脆响亮。
      前厅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柏婉兮旋身而出时,何景轩的剑锋正挑开林氏袖中第二只巫蛊人偶。
      染血银针遇璇玑佩光华竟化作星屑,在空中拼凑出翠儿与张嬷嬷夜半私会的画面。
      "诸君请看!"柏婉兮广袖挥洒间,灵泉裹着记忆水晶的影像泼墨般展现在水榭纱幔上。
      翠儿压低声音说的"夫人要奴婢在合欢酒中下药"清晰可闻,卖卦郎收钱时盖的指印正是林氏陪嫁铺子的徽记。
      李大人突然起身,鱼袋东珠照亮人偶背后的朱砂符咒:"这分明是南疆移魂术!"他官袍上的獬豸补子泛起金光,照得林氏翡翠镯子显出道裂痕——那裂纹走势竟与三十年前星图如出一辙。
      "母亲......"柏若瑶想扯刑部侍郎夫人的衣袖,却被对方用染蔻丹的指甲拂开。
      贵妇们团扇上绣的牡丹突然同时凋谢,焦黑花瓣落在青石砖上,拼成"德不配位"四个篆字。
      何景轩突然握住柏婉兮的手,剑茧摩挲着她掌心月牙胎记:"子时已至。"他玄色大氅扬起时,璇玑佩映出空间内那株并蒂莲的虚影。
      玉简从花心缓缓升起,显露出林氏父亲当年参与天河注编纂的秘辛。
      "妖言惑众!"何老夫人蟠龙杖击碎玉简幻影,却见碎裂星芒在水榭梁柱间游走,渐渐拼凑出三十年前的祠堂星图。
      当年失踪的《天河注》下册残页,此刻正在柏婉兮腰间玉佩中隐隐发烫。
      戏台废墟中突然传来埙声,那埙声低沉而悠扬,记忆水晶的画面随乐声变换。
      众人清晰看到翠儿将巫蛊人偶塞进柏婉兮妆奁,张嬷嬷的侄儿在赌坊押注时盖的竟是林氏私印。
      中立派官员们交换眼神,已有御史开始记录证词。
      "这璇玑佩倒是比刑部卷宗还灵验。"李大人意味深长地望向何老夫人,"听闻何氏宗祠也供着半块残玉?"他鱼袋东珠突然射出道金光,照得何老夫人袖中玉珏浮现血丝状纹路。
      柏婉兮突然按住璇玑佩中心,灵泉化作细雨洒遍水榭,那细雨带着丝丝凉意,落在身上。
      雨中浮现的星图中,代表相府禁地的天枢位正与林氏卧房位置重合。
      何景轩剑尖挑起块湿润的星纹青砖,砖下竟埋着泛黄的《天河注》注释手稿。
      "好个忠孝节义的相府主母!"刑部侍郎夫人冷笑出声,她丈夫正是因弹劾林氏兄长贪墨被贬。
      贵妇们朱钗碰撞声里,柏若瑶鬓边金步摇突然坠地,凤嘴叼着的东珠滚到柏婉兮绣鞋边。
      何景轩当众将东珠穿入璇玑佩璎珞:"明珠蒙尘,终究还是明珠。"他指尖擦过柏婉兮耳后星纹胎记,玉佩突然投射出并蒂莲虚影——花开并蒂处显出的"月魄为盟"四字,正与三十年前婚书上的誓言相同。
      何老夫人手中蟠龙杖突然迸裂,紫檀木屑纷纷扬扬落在星图上,那木屑飘落的声音细微而轻柔。
      她盯着柏婉兮腰间玉佩的眼神像淬了毒,转身时苍老声音裹着寒意:"景轩,明日带她去祠堂叩拜先祖。"
      夜风卷起焦尾琴的冰弦余韵,那余韵如泣如诉。
      柏婉兮抚过玉佩新生的裂痕,那裂痕粗糙而冰冷。
      胎记处星纹刺痛提醒她灵力将竭,而何老夫人离去时袖中落下的半片龟甲,正显示着"红鸾星动,大凶之兆"的谶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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