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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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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堂内,排排药架被昏黄烛光拉出阴影映在地上,尚能看出在其中一排药架间,有两个人影头抵头贴在一处。
“老婆再使点力……对,就这样,慢慢来,动作轻点磨。”
“夫君,我把握不好力道,此处太黑了,都不大看得清,要是捣坏了可怎么办?”
“没事,这物件儿结实着呢,不会坏的,放宽心。”
“我害怕……”
“不怕,按这力道来就行,我教你”银杏伸手覆上夫郎的手指。
“……快好了吗?”
“还差一点,老婆你累了就交给我吧。”
“好。”
“成了!了了真棒,你做得很好。”银杏夸完人狠狠香了一口面前人的侧颊。
祝了了抽出绢帕拭了额角细汗,他太紧张了,紧张又刺激。
第一次亲手制膏,这药臼据说还是白家老祖宗传了六代的,要是被自己使坏了可不得了。
“老婆,这套药杵药臼都是青石制成的,没那么容易坏,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银杏将研磨好的药粉收进小罐,提了灯带着药臼要去清理。
“余下步骤就交给我吧,保证明日你就能用上这香膏,今夜先歇息吧。”
说完抬了抬提灯的手道:“老婆你等等我,待会儿咱们一块儿上楼,外头太黑我怕你磕吓着,夫君现在空不出手,老婆你先牵好我衣袖。”
祝了了乖乖走过去挽了银杏臂弯,口中念叨:“不急的,我帮夫君洗药杵。”
闻言银杏嘿嘿一笑,意味不明道:“好啊~老婆你可得洗干净点,这我以后还要常用呢。”
没多久,昏黄烛光就向着二楼卧房挪去。
一个贱嗖嗖的声音传来:“老婆~其实现在虽然没有香膏,但你家夫君我倒是备了别的膏,一会儿你要试试吗?”
大约又是新药膏吧,祝了了伸手推了门,没甚在意回道:“好啊。”
青纱帐外透进昏黄烛光,一具光裸玉体横陈榻上,道道凌虐红痕遍布香肌,纤瘦腕骨遮上眼睫,剔透泪珠从眼角滑落。
见状银杏忙撑了身子上前,小心啜干夫郎眼角的泪珠,“老婆~怎么哭了?”
银杏埋头在小夫郎颈畔,边小意哄人边流连在那些红痕上。
“你……”
“怎么了?累着了?”
银杏启唇抿上一处红痕,枫红即刻在小夫郎漫布粉霞的肌肤上化开,沾了她满唇。
银杏抬起头伸舌舔了舔唇角,“香橙味儿也不错,老婆~你要不要尝尝?”话落已不由分说贴上小夫郎颤动的唇瓣。
祝了了猝不及防哼出声儿来,几道红痕在两人相贴的肌肤间晕开,甜橙香氛弥漫在纱帐内冲入鼻腔,纤细腕骨缓缓攀上银杏腰身,修葱玉指将人死死扣进怀里,攻守将易也。
又是酣畅淋漓的一夜,银杏大爷早起伸了个懒腰,老实进厨房替老婆制膏去了。
祝了了睁眼就看见了放在自己枕边的掐丝珐琅香膏盒,将膏盒捧在手心细看上头的莲纹,他勾唇笑了笑。
不过待到在妆台上又发现了一大匣子各色口脂时,祝了了就有些笑不出了。
“老婆!你醒了吗?”
银杏风风火火进了门,一掀帘就挨了亲亲老婆的眼刀,扫眼大开的妆匣,她装作没看见嘿嘿笑着凑过来:“老婆~昨晚睡得好吗?”说着边凑过来殷勤帮人通发。
虽然很快被赶开,银杏还是在一旁托腮看着,待小夫郎盘好长发,扎上发带,银杏又嘿嘿笑着凑过来:“老婆~我帮你抹口脂吧?”
不等人拒绝,厚脸皮的银杏大爷直接拦腰将小夫郎抱到了妆台上,身子前倾卡腿将人困住,一手撑在小夫郎后腰,一手在妆匣里挑挑拣拣。
她昨夜已经发现了给男孩子抹口脂的乐趣,并不似她想象中的古怪离经,小夫郎的菱唇染上了烟霞色简直就像一颗香甜可口的糖球,十足十诱人。
“夫君,不要……”祝了了企图挣扎,指尖搭上夫君肩畔却又不忍下力推人。
于是很快他就被某个坏心眼的家伙掐着下巴,粉脂色碾上唇,蜜桃味儿香氛侵上两人口鼻之间,浸入抵近的胸腔,撩拨了两颗心脏怦然跃动。
银杏收了手,在心内啧啧摇头感叹:果真长得好看的人抹上什么怪色都好看啊。
祝了了嗔她一眼,取了帕子替银杏擦净指尖脂色,“夫君,再闹今日又要晚了。”
祝了了正要顺手擦唇,却被夫君拦住了;银杏拦腰将小夫郎又抱回了凳上,示意他照镜子。
祝了了抬眼望去,只见镜内的小郎君满面粉霞唇染娇色,容颜竟更甚往昔。
镜内的俏郎君被他身边人贴颊烙下轻吻,却有清润的嗓音响在自己耳畔:“留着吧,我很喜欢。”
阿行将一碟小咸菜摆到桌上,自认为很隐蔽的又瞥了眼正君,哇~这是涂了口脂吧?是吧是吧?
“咳!辛苦了阿行,你吃过早饭了吗?”
“吃过了吃过了,家主你们也快用饭吧。”被关心的阿行热情回话道,丝毫没领会银杏话头里的赶人意味。
“咳咳!那你快去照看小白吧,别让那小狸奴进了药堂。”
“好嘞,我这就看看去。”阿行一叠声应了,等他转出正堂扫眼药堂紧闭的房门以及下头那高高的门坎,再一想那小白猫走路都颤巍巍的样子,阿行:……
膳厅里,银杏正在欣赏小夫郎因为涂了口脂张口用饭时格外注意的做派,见小夫郎斯斯文文半天喂不进一口米粥,银杏挑了眉拖着坐凳凑过来,立时就得了个警惕眼神。
她一脸无辜勾唇道:“老婆你干嘛这样看我?我可没有要上手强喂的意思,这不是见老婆你辛苦半天还用不进一小勺,夫君我心疼啊,适才想到个法子或可帮帮你,老婆要不要试试?”
见小夫郎还满面怀疑,银杏夺了他手上小勺丢回碗里,倾身扣颈托颌一气呵成,偏头盖上那在自己眼前晃悠勾引了半天的蜜桃糖球。
“唔~”猝不及防的小夫郎抬手紧抓上她襟角衣畔,用力到指间泛白。
半晌,松开人的银杏自得眨眼道:“怎么样?这样既不耽误用饭也不怕被阿行盯着看了。”
祝了了眨动纤长羽睫,满面脆弱神态控诉:“坏人!”
这声娇斥不仅没叫银杏心生愧责,反倒像是接了大大的夸赞,笑容愈发灿烂起来,是的,老婆定是心口不一在夸我聪慧。
整个上午,阿行狐疑盯了主君好几眼,早上明明见他涂了粉色口脂的,难道是我晃眼看错了?
方一番将配好的药包摊在柜案上,正在细查有无缺漏,就见师傅背手晃过来开口道:“再加一两甘草吧,他家的阿伯怕苦得很。”
方一番应声去抓药了,路过师傅身边时,敏锐嗅到了药香之中夹杂着的蜜桃味儿,脑内一根弦陡然崩起,这是……小男子的口脂味儿?
早上春风得意的银杏歇晌时回了卧房却遭晴天霹雳,她快步走到妆台边弯腰四下寻觅,她那么大一匣子口脂呢?
遍寻不得的银杏直起身,不可置信望着自家夫郎:“老婆,你学会藏东西了?”
祝了了跟在她身后进门,闻言面色微红,心虚挪开视线:“没藏,就是收起来了,夫君快更衣准备歇下吧。”
说着迈步走过来抬手准备解某人衣带,银杏乖乖张开双手任他摆布,幽怨的眼神却时时黏在小夫郎面上,祝了了强自镇定接着伺候夫君更衣。
不多时,银杏大爷岔开腿坐在床榻边沿儿,单手把玩着香膏玉盒,一抬下巴道:“转过去。”
祝了了肩背光裸站在床边,怀中抱着寝衣勉强遮了前头,黄灿灿的暖光透窗映在他腹边衣襟上,祝了了一时耳根透红推拒道:“夫君,奴家身上的伤已经好了……”
“这伤在背上,老婆你是怎么看见的?”银杏挑眉打断他。
闻言祝了了面上红了个彻底,慌忙转身不敢分辩了,他垂头抱紧怀里的寝衣身后却半晌没动静。
“夫君?”祝了了迟疑开口,温热触感即刻贴上他腰心,“别动。”
银杏眸底挂满痴迷,小夫郎转过身后,那橙黄如蜜的暖光就直直映上他后腰肌肤,好似在那曲弧流畅的腰心涂上了蜂蜜,勾得银杏直直迈步走来。
她矮下身去,几乎克制不住要舔上去的冲动,指腹感受到小夫郎在微颤,银杏咽了咽口水强忍住了,怪不得有人说哥哥的腰是夺命三郎的弯刀。
银杏摇摇头,旋开香膏盖子,在心内自夸道:哈哈哈,我可真是机智,早上制香膏还偷留了几盒,特意装进这和药膏一样的玉盒里,这不立马就派上用场了。
如兰似桂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银杏将人搂进怀里,使力扯出小夫郎一直死死抱着的寝衣,抖开了将人裹起来,接着拦腰抱起带人钻进了被窝,手脚裹上小夫郎的身体,翁声问道:“老婆~凉吗?”
这时节已近深秋,不注意是会着凉的,祝了了默默点头,“有一点。”
“不碍事,夫君帮你暖和一下。”说着已经非常不老实地钻进被子里,掀开了小夫郎本就没有系上的寝衣。
可怜的祝了了,被银杏大爷压在身下,只能惊慌发出阵阵受不住的哀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