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影帝的重生之路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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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说完便再次死了个彻底，这下连叫都叫不醒了。
楚曦无语凝噎。
“接收不了任何消息”，意思就是他也别想打开系统界面，把投诉递交出去。
他现在连打开任务者手册再看一遍都做不到。
楚曦冷笑一声，裹着外套往回走，他打了个喷嚏，担心自己会感冒。
好在这家民宿早上免费提供热茶，他捧着白瓷茶杯小口小口地抿着，略微有些出神。
照系统的说法，回溯道具的外形大概跟它的功能有些关联，而且是体积不大的饰品或摆件。
介于谢泽阳曾经在保姆车上把道具带出来过，楚曦更倾向于它是个饰品的可能性比较大。
要说什么东西跟时光倒流、重来一世有关，除了月光宝盒，他只能想到一个泥头车。
楚曦淡定地喝了一口热茶。
或许他应该找个私家侦探调查一下，谢泽阳有没有什么很宝贝的饰品或者小玩意儿，平时会不会带出来，一般放在哪。
至于国际电影节……
楚曦想起之前曾经想过的计划，要帮原主拿到国际影帝的奖项，不知道算不算是误打误撞。
那么挑选合适的剧本还是要提上日程，他没有那么多时间。
在原主的人生里，等他能拿到国际影帝奖项的那个作品诞生还得到几年以后，最近他看过的几个剧本说实话都还够不上冲奖。
看来看去，楚曦的脑中只剩下了一部作品，那部今年下半年就会向他发来邀请的《黄沙》。
曾经在国际电影节上获得过提名奖、最有可能帮他达到目的、也是谢泽阳前世人生转折点的那部电影。
周文导演亲自书写剧本并执导的《黄沙》。
*
在山里待了一个多月，结束了自己的戏份后楚曦就匆匆回到了a市。
外面没什么大的变化，秦观棋老老实实地拍戏，几个练习生老老实实地培训，谢泽阳也老老实实……不太老实地作妖。
半个月以前，谢泽阳不知道又给哪位金主吹了枕边风，挤掉了《黑夜》原本男三号演员的位置，准备出演海蛇。
半路换人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已经定好的演员随意换人，他这个投资人怎么没听说过？
给导演打了个电话问清楚情况后，楚曦顿觉有些牙疼。
原定饰演海蛇的男艺人喝多了，酒后上路被交警拦了下来，围观群众不少，还上了当天的热搜。
谢泽阳的金主正是在此时用钱把他砸进了剧组里。
楚曦说是最大的资方，但并不能干涉导演的选角，秦观棋能入选是他的事，与楚曦无关，他只是提供了一个机会，说到底还是秦观棋有能力。
所以谢泽阳也有能力把自己弄进来，他是无话可说的。
问题就在于谢泽阳他为什么费这么大的劲就图一个男三号的位置，他的新金主应该有能力找更好的角色给他。
楚曦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就是他是冲自己来的，所以秦观棋被他当成了代替的靶子。
联想到这点，楚曦烦躁地捏了捏眉心，顺手把领带扯松了一点，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时，手已经先拨打了秦观棋的号码。
不出三秒钟，电话就被接起了。
楚曦：“………………”
这熊孩子接那么快干嘛？
“喂？秦宴？”
秦观棋略带疑惑的声音自电话另一端响起，楚曦定了定神，率先开口反问：
“没在拍戏？”
“噢，刚刚在休息。”秦观棋抬起略微上挑的眼尾，从余光里看向因为ng被导演痛批的谢泽阳。
他那出水白莲似的表情已经濒临龟裂，连道歉都说不出来了。
张导强压心中火气，喝了一口保温杯里泡的菊花茶，冲他一摆手：“算了，大家休息一下，你自己再琢磨去吧。”
跟他搭戏的任凯松了口气，没什么表情地被助理扶着回休息室去了，他保持同一个动作时间太久，大半边身体都麻了。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但他心里已经烦透了谢泽阳。
就他那小白花一样的外形和演技，非要挑战自我尝试这种偏硬汉的角色干什么？
演得好就罢了，现在一条就要ng个至少三遍，原定这周就要拍完的内容硬生生又拖了两天，全组都要陪着他耗。
任凯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揉着酸痛的四肢，秦观棋的助理敲门进来给他递了一杯柠檬水：“任哥，我们小秦看今天天气热，刚刚叫我下去给大家买的水，您也辛苦了。”
“嗯，谢谢，放这里吧。”
他礼貌地点点头，对秦观棋的印象好了不少。
原本以为这个新人看起来不好相处，任凯已经做好了看他小牌大耍的准备，谁知他天赋异禀，到现在都没ng过。
不仅不吵不闹不作妖，下了戏就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打游戏，要不就是看别人怎么拍戏，虽然他一动不动盯着人看的时候有点瘆人，和剧本里封停的形象倒是不谋而合。
他身边的助理也很会看眼色，见人就打招呼，人又勤快嘴又甜，和谢泽阳身边那个对他漠不关心的小助理完全相反。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谁能想到拍这部戏时他踩的最大的坑叫谢泽阳。
*
楚曦其实没有什么想跟秦观棋说的，大概是这几天来回跑太累了，觉也没睡够，大脑一时之间有些短路。
他想说小心谢泽阳，感觉这句话有些莫名其妙；想叫秦观棋离谢泽阳远点，又感觉这句话说出来像个智障，秦观棋又不是傻，干什么非要去招惹他。
于是他只能旁敲侧击地问秦观棋拍戏顺利不顺利，有没有给其他人添麻烦。
秦观棋坐没坐相地靠在折叠椅上，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他回着秦宴的电话，余光却一直跟着谢泽阳移动。
谢泽阳身上有东西。
秦观棋舔了舔犬齿，头一次对他产生了好奇。
“……对了，你……”秦宴挂电话前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离某些人远点。”
“嗯，我知道。”秦观棋语带笑意地答应了，实际上心里正盘算着怎么把谢泽阳身上的东西偷过来。
那东西给他的感觉和在秦宴身边有点像，只是反应比较微弱。
于是他四处看了一眼，草丛里的一只飞蛾慢吞吞地飞起来，伏在了谢泽阳的衣袖上。
*
谢泽阳下了戏以后直奔洗手间而去，表情已经难看到控制不住，他重重地关上隔间门，在手机屏幕上看见自己扭曲的倒影。
飞蛾颤了颤，从袖口飞到了衣领后，谢泽阳没功夫在意一只小飞虫，他只是急促地深呼吸，表情说不上来是羞恼还是愤怒。
也许是前段时间的碰壁磨练了他的心性，谢泽阳没有像以前一样一点就炸，而是慢慢地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
他本身五官偏柔和，没有什么攻击性，如果笑起来还能说有几分邻家哥哥那种温柔，与硬汉两字完全不沾边。
为了让他往老练的刑警和狡诈的海蛇这个形象上靠，化妆师不得不给他脸上增加了胡茬与明显的刀疤，粉底液都深了好几个色号。
这个角色如果能拍好，给人的印象并不会输给其他主要角色，更重要的是完全打破了他以前专演深情男二与光风霁月男主的形象，他就可以从奶油小生向实力派演员转型。
更重要的是，他并不觉得自己会输给那个秦宴从外面收留的孤儿。
哪怕输给秦宴，他都能觉得是自己运气不好，但是像这种靠坑蒙拐骗活下来的劣等人哪有资格跟他抢资源？
谢泽阳眼神森冷，那种厌恶与嘲讽的情绪被他很好地藏在眼底。
他掏出大衣内侧口袋里的古董怀表，深深地凝望着表盘，仿佛在借此获得走出去的勇气。
他衣领后的飞蛾动了动，晃晃悠悠地飞过他眼前，被不耐烦的谢泽阳一手挥开，拍飞到了地上。
飞蛾：“………………”
外面折叠椅上的秦观棋“啧”了一声，换了个姿势又歪靠在椅背上，手机屏幕里的角色刚出泉水就被人一套连招又送了回去。
开局八分钟0-10，经济倒数第一。
秦观棋的笑容消失了，他淡淡地点了确认投降，黑沉沉的眸子看不出情绪。
这边刚出洗手间的谢泽阳莫名其妙因为地板上的水渍摔了个狗吃屎，差点把口袋里的怀表摔出来。
秦观棋慢慢走过去，那种散漫的笑容重新回到了他脸上：“要搭把手吗？”
“不了，谢谢。”谢泽阳警惕地看着他，自己站了起来。
秦观棋什么也没做，只是礼貌地冲他点点头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这次他换了个游戏，开始玩贪吃蛇。
“任凯今天刚吊过威亚，让他再休息一会儿，小秦，待会你来拍跟谢泽阳的这场天台对峙。”
张导的大喇叭带着嗡嗡的响声，吆喝着众人各就各位。
化妆师给秦观棋补了一下妆，他五官底子实在太好，用不着化太浓的妆，只是稍微加深了一下轮廓，让他看起来更加阴沉。
末了，化妆师还在他那颗痣上又点了一下，让它更加明显。
左看右看后她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轻轻拨弄了一下秦观棋的刘海，让头发在眉眼间打下浅浅的阴影。
秦观棋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腕，收敛了脸上那种漫不经心的表情，而谢泽阳刚好在这时看向他，于是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了一瞬，很快地收了回去。
谢泽阳收回目光的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那一瞬间秦观棋的目光居然有种压迫感，他不确定那是因为对方眼睛的颜色太深，还是因为对方一瞬间就入戏了而他还在戏外。
他只是下意识地回避了，连他自己都莫名其妙地愣了一下。
但很快他就知道了，自己下意识的回避不是没有原因的。
因为他居然被秦观棋的演技给压得死死的，在他面前，自己的表演苍白得就像上了发条的木偶。
明明应该是一场海蛇站上风的对手戏，但在对上封停目光的那一瞬间，面前的人似乎才是那条颜色艳丽的毒蛇，游刃有余地吐着冰冷的信子。
镜头外的张导慢慢地皱起了眉。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影帝的重生之路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