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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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府的下人们只觉得今日着实是稀奇，上门拜访的人一波接着一波，虽说都借了大少爷的名头，但他们也能看出这些拜访的人不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而巧合的是，这先后来的两拨人竟都是左家的人，奇哉怪哉～
“左二少，您也来啦，倒是巧，大少爷正在前厅招呼左三少呢！”管事的边用熟稔的语气朝刚进府内的左瑛珂说道着，边观察着左瑛珂的神情，一察觉他诧异的神色，边晓得了他并不知道左裴生的到来，“左二少不知道吗？那要不要去打个招呼啊？”
左瑛珂略沉思了一会儿，又侧脸朝身旁的人示意了下，待看到对方微点了下头，便放开了顾忌，道：“既然裴生也在，自然是要打个招呼的。走～”
还未进入前厅，便有一个爽朗的男音传出：“实不相瞒，其实我们是听说你府上住了个异师，专习易容之术的，因此有点好奇，就上门来瞧瞧，希望不曾打扰到主人家。”
“三少客气了。”温和的声音是属于徐家大少徐意然的。
“我还疑惑裴生今日怎的来了徐府，原来是找瞿先生的，看来瞿先生的名声果真响亮啊！”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左瑛珂的步伐还未踏入前厅，便先一步开口引起了厅内人的注意。
待两拨人见了面，徐意然的眼光先在楼重白身上停了停，很快转开视线，“你们兄弟俩倒是心有灵犀，都选了今日来叨扰。”他调笑了一句，才问向左瑛珂：“说吧，左二少又是来做什么的？”他的问话极为不客气，但看他加深的笑意与左瑛珂不以为意的态度，显然二人关系极好。
“我们的来意也与他们一致，都是来见见这位赫赫有名的瞿先生的。”
徐意然、左裴生、左瑛珂三人作为主客双方的主场，在那你来我往地交谈着，而伏疏、岑星与楼重白则作为被“顺带”的人在一边无声无息地交流。
伏疏安静地坐在位置上听他们说话，他自看到楼重白的身影便晓得他们的来意，因此对左瑛珂的回答并不感到惊讶，只觉得果然如此。但一想到他们自己来找瞿洺也是因为那无脸案的缘故，便不自觉地瞥向一旁的岑星，果不其然见到她眼神亮晶晶地盯着楼重白看，脸上充满了求知欲。
他甚至看到岑星偷偷朝楼重白招呼，而楼重白竟还回应了，简直气煞他也，他该庆幸其他人注意力不在他们身上吗？
“既然几位都是去问候瞿先生的，那就一起吧！”说着，徐意然便起了身，直起臂膀作出邀请的姿势。“几位和我来吧！”
他们穿过大半个徐府，来到一处环境清幽的院落。
只见庭院里一名英朗的青衣男子正站在一桩木偶前，身旁摆放着一台桌案，案上除了他常年携带的镜奁，还有一套笔墨纸砚，纸是最好的宣纸，正摊开在桌案上，等待主人的作画。
徐意然一见到瞿洺，便扬声喊道：“瞿先生。”
瞿洺回首，见着几人，率先将视线定格在伏疏身上，眼中有着惊艳之色。
他盯了好半晌，眼睛才转向他人，待瞧见岑星，却仅是凝视了她眉头前的红痣一眼，方才开口：“徐少来此是为了令妹的事吗？”
左裴生凑到伏疏耳畔小声解释：“徐小姐就是瞿洺易容的对象。”岑星站在伏疏身旁也听到了这话。
“我相信先生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徐意然笑言，“我来是带着这几位来见见先生的，他们听说先生在这，特来拜访先生。”他行了一礼，道：“既然人已经来了，我还有要事在身，便先行一步了。”说完，他就转身离开。
左瑛珂见此也朝几人行了一礼，追了上去：“意然，我和你一起，我还有事要找你呢！”
很快，现场便只剩岑星、伏疏与左裴生、楼重白，还有一个瞿洺。
瞿洺示意小童搬来几张木凳，便挥手让无关人员离开。
他坐于桌案后，朝同样落座的岑星几人笑了笑，说道：“不知几位寻瞿某有何事？应当不是让瞿某为几位改颜换面吧，毕竟几位看起来便是人中龙凤。”
微风吹拂，庭院里有一瞬间的寂静。
岑星率先开口：“我们也没什么事，只是第一次见到易容师，想见识见识一下这神奇的易容术。”这确是目的之一。
“姑娘怎么称呼？”瞿洺询问。
“我叫岑星。”
“岑姑娘，”他点了点头，“吾师曾说，易容不过是种欺骗术，骗得了世人，却终究骗不了自己。常言道，画虎画皮难画骨，即便皮相改变了，一个人骨子里是如何的，他表现出来的也会是如何的。因而吸引易容师的，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皮相，而是气质、神韵和姿态。易容师看人也从来不是看容貌，而是一个人的骨架”
“就好像伏楼主。”
他眼神灼灼地看向伏疏，“伏楼主的骨骼之美，实乃平生罕见。”
伏疏听言，眼眸微眯，眼角的冶艳之色更令人为之失魂。他脸上笑容不变，只是手指勾绕着发尾，缓缓开口：“瞿先生谬赞了。”
岑星眼中眸光闪了闪，嬉笑道：“疏疏确是难得的美人。”她转头望向楼重白，“说来，楼……大哥有什么疑惑想找瞿先生解答的吗？”说着，她似是不经意地抚了抚腕上的拉斐尔，在环上点了几下。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手环上红光一闪。
楼重白冷峻的神色微缓，他点了点头，开口问道：“不知道易容师易容时会否有些什么习惯规定之类的？”
这话除了不清楚楼重白身份的瞿洺，其他人皆是心下一顿，明了楼重白这是在套话——只是不知道他问这话有什么意思。
“这就看个人了，就说瞿某吧。我在为女子易容时，喜欢在她们的眉额间留下一点红痣，当然最后也许又会祛除，端看是否需要。”
“至于规定，我师门确实有个规定，但凡易容，都需要画下客人易容前后的面貌，这是为了便于对比。”
瞿洺的话还在继续，岑星却已有些走神了。她抬手点了点眉头，突然想起那天刚见到楼重白时他说的话——“方才冒犯姑娘了，只是看到姑娘眉前的红痣，想起了点重要的事。”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