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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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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西虽然自诩坦克,但也不是那么坦,否则在第一个房间也不会吓成那个死样子了。
“也不是不行,你可以找个陪你的。”店员说。
“不是,常西,哥,义父,我真不行……我估计我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你救救我。”周一鸣换了几种称呼,也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就差给常西跪下了。
“主要是我也很害怕啊。”
“你那么英明神武,无所畏惧,顶天立地,才高八斗……”周一鸣一股脑说了好几个成语,“你千万要救我啊,只要你陪我去,剩下的校园跑我全给你跑了。”拍完马屁又利诱。
“……”
好说歹说,两人最终还是一起去了。
“啊!!!”
“妈妈!!!”
余下的人听着尖叫声,在门外接应他们。
“我靠……”
钟源:“看到什么了你们?”
常西:“一个男的,心脏这,”他指了指自己心脏,“……被捅了好几刀,还一直说为什么为什么?我他妈哪知道为什么?”
覃山接过婚书,里面粘着一把钥匙:“钥匙,”他拽下来递给林屿,然后念婚书的内容“……今以赤绳系定,良缘结缔,花好月圆,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男方赵大福……女方张玉娟。”
周一鸣:“这是那对夫妻的名字?”
钟源:“这不废话吗,你被吓傻了?”
“那下次你去啊。”做完单线的周一鸣又是一条好汉。
拿了钥匙的林屿找到了锁,是一个抽屉。
“咔哒”——成功打开。
原本以为会看到一些被掩埋起来的秘密,没想到是一堆未被烧干净的纸堆,抽屉底部还残留着火烧的痕迹。
“什么东西啊?怎么被烧了。”
尽管如此,从余下的残页中还是能拼凑出一些信息。
短发女生挑挑拣拣:“看样子这些都是信啊……大福,见字如面……”翻到最后:“春淑留。”
“大福是赵家新郎,那春淑是谁啊?”
“看这里,”长发女生念道:“十分想念……这什么……马上就能相见,呃,什么……迎娶什么的,”她恍然大悟般抬头:“不是,春淑跟这男的有一腿啊?又是想念又是相见,都提到结婚了。”
“怪不得那新娘要杀他,敢情是有了外遇。”长发女生气愤道。
“那也应该是结婚之前的事了吧,那他为什么不干脆娶了这个春淑?”短发女生感觉不太对,“而且这些信都被烧成这样了,估计感情也没好到哪去。”
覃山往书桌另一侧看去,发现还有一个抽屉,只是上面也落了锁:“这还有个锁,既然是赵大福的卧室,看看有什么和他有关的东西。”
钟源凑过来:“密码锁?”
抽屉上是把四位数字的滚轮密码锁。
“还挺现代的哈。”他点评道。
众人翻找一阵,除了一个木雕的蜡烛,其他没什么奇怪的。
“啥也没有啊这。”周一鸣抱怨,“要不问问对讲机?”
之前做单线任务的时候对讲机就拿在他手上,这会儿直接摁下侧边按钮:“姐,就是这另一个抽屉怎么开啊,带密码锁的那个。”
对讲机“刺啦”几声:“你们想想知道的和赵大福有关的数字。”
“和他有关的?”短发女生又翻出那些被烧的信,嘟哝道:“这被烧得上面也没个日期数字什么的。”
“0511。”
林屿忽然说。
常西:“啊?”
覃山立即反应过来:“结婚的日期。”
这下大家都明白了。
“对啊。”
“我去,屿哥你可以啊,我都没注意。”周一鸣说。
离抽屉最近的常西输入密码:“开了!”
这个抽屉里也大多都是信,但显然要比刚才那个干净整洁得多,一看就是被赵大福好生保管了。
常西快速浏览了一封,说:“也是给赵大福的,不过写信的人是玉娟,就那个新娘子。”
短发女生这时大脑一片浆糊,从心底里疑惑:“这又是哪出?怎么他俩也有往来?他不是跟那个春淑好了,脚踏两只船啊?”
“等一下,这还有,”覃山扒开信件,翻出一张纸:“娟儿,我已经找到医治你的方法,我们很快就能结婚了……这应该是赵大福写的。”
这张纸未被装入信封,大概只是赵大福的独白。
“那他的意思是说新娘有——啊!”常西话还没说完,忽然叫起来。
房间的灯蓦地灭了。
“我靠!又灭灯,快走快走!”
“往哪走啊?!”
“快快快,先出去,我们不是从走廊过来的吗,前面应该还有路。”
很快七人又站在先前的那条走廊,幸好这回没冒出来什么东西。
他们在黑暗中摸索着,几步后出现了拐角,一拐过去就看到了亮光。
“快看!”
等到过去才发现那点光是从窗户里发出的,从窗户往里面看,有两个人正在说话。
“嘘,有人。”
常西走在最前面,提醒他们。
“这几日怎么不见赵公子?”
另一个人嘿嘿笑道:“人家说不定正在和新娘子甜蜜呢。”
“哎,玉娟是个好女子啊,可惜是个哑巴。”
“谁说不是呢,之前不是还得了什么绝症,看着都快死了,谁知道突然就好了,还跟赵家小子结婚了。”
“要说赵公子也是个痴情种,为着玉娟的病跑东跑西……”
两个人声音慢慢小了下去,众人的视线离开窗户。
常西摇摇头,似是感慨:“再痴情也被新娘杀死了啊。”
覃山却说:“不对。”
“什么不对?”
覃山:“他们刚才说玉娟是个哑巴。”
“对啊,怎么了?”
林屿提示他们:“但我们在第一个房间,看到新娘坐起来,她说:‘是谁’,既然新娘是个哑巴,那说话的又是谁?”
覃山补充:“还有,她说,今天是我嫁给你心上人的日子。”
其余五人瞬间出了冷汗:“……”
这就是中式恐怖吗?
虽然就着窗子里露出来的微弱灯光,使得周围没那么漆黑吓人,但他们还是感受到了阵阵寒意,总觉得四周看不见的地方藏着什么。
而就在此时,房间突然黑了下来,连那点微弱的灯光都没了,随之而来的是无处不在的幽怨女声:“赵郎,你为什么……”
“操,又来了,走啊走啊!”
“往哪走?”
“前面,往前走!”
众人沿着走廊跌跌撞撞地向前。
终于,看到一扇门。然而到了门前,谁也不敢先推开那扇门,门后到底是让他们得以暂时喘息的避难所,还是让他们陷入更深危险的虎口?
周一鸣经历了单线任务后,颇有种“老子鬼都见过了还害怕这”的精神,挤在前面推开门:“门后什么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待在外面肯定要完。”
房间里面也是一片漆黑。
“找一下有没有灯啥的。”
覃山沿着墙边摸索,摸到一根类似于线的物体,他试着拉了一下,头顶的白炽灯亮起:“找到了。”
随后他开始环视四周,观察房间的布局。
最里面的墙上挂满了阴阳八卦图,各种卦象。架子上陈列着不知道是不是做法使用的器具,还有大大小小的符纸。
很显然,这是那个大师的房间。
“谁?”
男人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我去,有人。”
常西惊了一下,但经历了几次后,他开始有些习惯了:“在里面吗?”常西往里面走,原先有架子的遮挡,所以看不太清,这会儿绕过架子看到一个穿着道袍的男人盘腿坐在地上。
“你们是谁?来这干什么?”
“这个……”事先并没有给出他们的设定,常西胡说八道:“我们是别的村的,听说你们村最近有喜事,过来看看。”
道士:“别的村的?那怎么还不走?”
常西想要套话:“大师,我们听说好几天没看见新郎,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难道是死了?”
道士不客气地说:“问那么多干什么?”
从方才听到的谈话可以推出个大概,常西问:“我们还听说新娘以前得了绝症,忽然好了,是不是你治的?”
“你们居然知道了?”道士叹了一声:“行吧,我告诉你们,但这件事千万不能被别人知道。”
“放心,我们嘴很严。”
“半年前,赵公子不知道从哪得来一种古法,说,只要用另一个年龄相同,长相体重身高相似的女子的心脏为药引子,就能医治不治之症。但这种方法失传已久,且根本是禁术,我不想做。谁知道他逃出来一把刀,说不治就杀了我。没办法,我只好答应,要他先找到符合条件的人选。一周前,他还真给我领来一位女子,跟玉娟极像,不过已经被迷晕了,他逼我取出心脏,做成药引。”
“是春淑?”短发女生想到那些被烧毁的信件。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道士往四周看了一眼,说:“你们现在去帮我拿一个东西。”
不会吧,又是单线任务。
“拿什么?要谁去啊?”
“去铁柱家里,就是你们刚才经过的那个房间,我有个东西放他家了,你们谁是铁柱?”
这时候常西的胡扯不攻自破,但大师也没在意这个,尽心尽力地当个真正的NPC。
铁柱……覃山看了眼自己的角色牌后一顿,他缓缓出声:“是我。”
“行,你去他家拿我的八卦镜,就跟个镜子一样的,”道士又开始阎王大点兵:“哦对了,还有,芳芳是哪个?你去你家拿一下桃木剑。”
芳芳是那个短发女生,她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劫,结果还是被点中:“啊?不要啊,我连我家在哪都不知道。”
道士不肯放过她:“出了门左转,第一个门就是你家。”
既然有了第一次共同做单线的经历,她问对讲机:“还能找其他人一起吗?”
“如果真的害怕,当然是可以的。”
覃山确实有点害怕,毕竟做单线被吓和与其他人呆在一起被吓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但他也实在不好意思让其他人陪他走一趟。
短发女生刚想让她同伴陪她一起,就被长发女生用手肘推了一下,两人交换眼神,短发女生改口询问:“那个,张红,可以陪我去一下吗?”
同一时间,林屿开口:“我陪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