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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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快到了，他们又聚一块喝酒讨论放假要不要去哪玩。
郭意澜坐主座，不知道他是因为寂寞还是无聊反正每次聚会都是他喊人，才能聚的这么齐。
但是叫人的人都得让晋昴来把他请下去。
晋昴边下楼梯边骂他，食指晃悠悠地竖着，郭意澜晃悠悠地跟着，告诉他一个消息：“岱和夏佳迹不会来，我就没指望你来。”
“什么？为什么？”他转身问。
“他们的一个朋友出车祸走了，他们去医院了。”
“哪个朋友？”
“你又不认识，”他说：“叫王甸。”
“一个星期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所以就是出车祸啊。”郭意澜反应过来，“你认识啊？”
“一面之缘。”晋昴低头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你上去吧，我去医院看看。”
“你看什么？”
晋昴没理，手机已经接了放耳边了。
上车，手机连上蓝牙。
江岱告诉他地址之后说：“他父母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这只有他一个人，朋友最近的有一个夏佳迹。”
“我知道。”
“……？”江岱发出疑问的声音。
本来只是担心夏佳迹，但现在被人追问理由了，他才想起来夏佳迹曾对他说出类似诅咒的话，“怕她当真。当时被我听到了。”
人刚到医院里面，他看到警车来了，快速移动到江岱身边，“警察好像来了。”
“好。”他对夏佳迹说。
夏佳迹问晋昴：“你来干什么？”
“好奇，无聊，等你们没等到来找了。”
交警边问路边到太平间门口，正好听到晋昴问：“他没有其他朋友了吗？为什么是你们两个来？”
“人多添乱。”
两名交警站到他们面前，介绍自己：“我是交警大队副队长，盛照仁。我将对于今天晚上九点十四分在东央大道十字路口发生的交通事故做些了解。”
“我们不清楚。这应该是你们的工作吧？”
“根据我们的调查，死者今晚处于醉酒状态闯红灯过马路时与肇事车辆发生车祸。肇事车辆逃逸中，正在调查当中。”
江岱皱眉，“这不是已经很清楚了，还需要了解什么？”
晋昴站在江岱身边，侧身抱臂一直注视着夏佳迹认真地看着盛照仁说话。
“来了解今晚和死者一起喝酒的人。”
“不是我们。”夏佳迹摇摇头，“但是我可以帮你问问，但是得等等。”
“一起坐车去吧。”
夏佳迹双手叉腰，对江岱说：“我去就行，你在这等着他家人来，而且我也不想面对他家人。”她扫见晋昴，“你要走吗？”
“嗯，一起。”他点点头。
她觉得无语，想问他是不是该回家了，不是问这。
问口供问道晚上两点，因为和王甸一起吃饭的朋友都喝了点酒，怕口供不准，盛照仁白天又去了一趟。
虽说晋昴是来看热闹的，但是他一直陪到了王甸父母来。夏佳迹一直呆在停在医院门口的晋昴的车里。
车窗开着，烟雾飘出来，一双骨节分明，皮肤苍白的手搭在窗户上，指尖夹着的烟的灰颤抖着落在路牙上。
晋昴歪着头看她的手，青色的血管在薄白色的皮肤下从手背爬上手指，路灯照亮她粉红色的指尖。
“你要吗？”她忍无可忍，回应他的视线。
“不要。”
“那你一直看！”
“我就看了一眼！”晋昴语气缓了点，“警察先给你打的电话吗？他又骚扰你了？”
他看到她头发都顺畅了，发顶塌陷，披散着的头发依然柔顺，但是垂在阴郁表情两边显得沮丧。
“好累。”她说，“想睡觉。能把我送回家吗？”
“可以。”
老远都能看到小区门口站着一个人，停到门口一看，原来是李弥。晋昴看一下正在下车的夏佳迹，原来还没有分手。
他趴在方向盘上冲李弥打招呼，开车走了。
李弥把外套脱了搭在她身上，扶着她回家，放热水让她先去泡泡热水放松一下，十分钟后他敲门进去，放下睡衣，给她洗头。
“情况怎么样了？”
“没挺过来。”
“肇事车辆找到了吗？”警察给她打电话的时候，他俩正待在一起。
“还没有。”
洗完头发，她说：“你先睡吧。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
“好，记得吹头发。”
然后她又泡下了，跟一直呆在水杯里的茶包一样，回忆着和王甸的那十年。
王甸来这的十年是从和她认识开始算的。她刚回国，在路边碰到了他在弹吉他唱歌，就问他要不要组乐队。
她租房子和写歌，他找场地，一家店一家店问要不要驻唱。
找人组乐队超级简单，有一天王甸带回来一个和他一样愚蠢的人回出租屋。
架子鼓和电子琴都是她教的。
十年里成员来来去去，只有他们两个不变。
只有他们散了，乐队才是真的散了。
王甸吵着非得当制作人，跟音乐公司签合同。但是他写出的歌一点水准都没有。那时他才发现夏佳迹没有他可以，但是他离了夏佳迹根本不行。
“你就是个骗子，耽误了我十年！你打着组乐队的旗号让我给你打下手，找场地，聊商务，好让你安心写歌，唱歌，玩音乐，到头来我什么都没有，梦想被耽误了十年！”
十八岁的王甸在家乡学了几年吉他，在操场练唱了几首流行歌，在演讲台上唱了几首歌就吵着要去大城市打拼。
要不是被夏佳迹拖着，他不会跟着出名。不仅能力上没有进步，连心理上也没有，没注意到十年间所有的赞美都是伴随着夏佳迹的名字。
从浴室想到餐厅，头发包着浴巾。李弥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拿掉浴巾披在她肩上，把手里的酒换成酒渍话梅番茄，打开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暖风和伏特加的作用下她歪头睡着了，李弥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旁边，盖上被子睡觉。
晋昴在家看催泪电影哭了一场。因为他被凶了，因为他自作多情了，因为她还没有分手。
他边哭边玩电脑，把盛照仁的信息查了一个遍。
清晨天刚刚亮起来的时候，他双眼通红，坐在阳台的桌子边喝绿茶消肿。
要不是得上班就直接喝酒了，根本不想浪费清晨喝茶。放下杯子，他吸吸鼻子。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