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蹭蹭机缘，仙胎帝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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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昊飞身掠上天仙书院最高的阁楼之巅，迎风而立，试图让天仙州清冷的夜风驱散脑海中那些不合时宜的旖念，为发烫的脸颊降温。
哥哥太恶劣了！！
不过……刚才，我是——被调戏了吗？
哥哥，他是否也……
但，那怎么可能……
“秦昊。”
小塔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响起。秦昊猝不及防，心神剧震之下脚下一个趔趄，竟直接从楼顶边缘翻落！他于半空中施展鲲鹏宝术才堪堪稳住身形，避免狼狈坠地。
他重新飞回楼顶坐下，先前的种种心思早已被惊得烟消云散。兄长闯天梯前将小塔交予他保管，他顺手系于发绳之上，之后竟忘了此事——那自己方才那丢脸模样，岂不是尽被小塔看去？
“秦昊。”小塔的声音再次响起，此番却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与沉稳，“方才在渡劫神莲附近，我捕捉到一缕气息。”
“极其微弱，但……我应当不会认错。”
“什么气息？”秦昊闻言，神色也瞬间凝重。
“与石昊那件雷帝战甲上的某种气息，同出一源！”
什么意思？秦昊疑惑，随即猛地一怔，瞳孔骤缩，霍然起身！
“您说什么？？！！”
……
三日后，兄弟二人辞别书院。
凤舞身着金裙，雍容华贵中自带仙韵，她望向秦昊，眼含感激：“听闻七彩仙金乃秦少主所赠，如此厚礼，凤舞实在不知如何报答。”
秦昊见她丹凤眼清正灵动，气度不凡，心念微动，含笑开口：“凤舞姐姐，我有一堂兄，天资超绝，风姿绝世，至今尚未寻得道侣。不知姐姐可否给他一个相识之缘？”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秦族少主竟亲自为堂兄说媒？
对了，他堂兄是谁？
秦昊心中自得：若石毅能得此良配，必能家宅安宁，少生事端。日后爹娘若想含饴弄孙，也可去堂兄处探望……
甚好，甚好。
不料身旁的荒抬手便给了他一个爆栗，拽着他就走。
“荒对秦少主，怎么像管教弟弟一般？”凤舞疑惑低语。
身边的院长和清漪齐齐看向她。因为真是他弟弟！亲的！
……
火州与天仙州边境，扶风城内，不老山据点。
秦昊先安排齐道临与石骨返回教中——石骨需立即突破真神境，齐道临则急着去参悟至尊道场传承。
待他们联袂步入内室，但见一个魁梧身影负手而立。
“爷爷！”石昊又惊又喜。
石中天将两个孙儿一起拥入怀中，老怀大慰。孙儿皆是人中龙凤，同代至尊，他每每想起睡觉都要笑醒。
“昊儿，你此前托我们寻找的神火已有线索。”石中天正色道，“从火州流寇处得知，混沌焰重现世间！”
此火自古以来皆是传说，比大赤天火、青月焰等仙火更为神秘珍贵！
正说话间，一道身影破开结界而入。
“父亲？”石昊愕然。在他记忆中父母向来形影不离，母亲此刻应当还在不老山……
石子陵大步上前，将两个儿子紧紧抱住。
两个儿子太过出色，让他这做父亲的倍感压力。如今道侣教务繁忙，他亦突破至尊者境，正需历练。因此当秦昊请他前来掌管从天人族手中换得的矿场时，他当即应下。
“今日矿区掘出一块奇石！”他眼中精光闪烁，“此石周围大道碎片飞舞，无尽母气垂落，定是稀世珍宝！”
众人皆惊。石昊发间小塔自主悬浮，混沌气剧烈翻涌！
“或许是仙胎！”小塔激动难抑，塔身一震，虚空通道瞬间开启。
众人身影随即消失……
再回内室时，石昊掌中已多了一枚被雾霭包裹的奇石。它大小变幻不定，大如磨盘，小似龙眼，道韵流转。
“果真是仙胎！”见识过无数天材地宝的小塔也难掩激动，“若借它感悟万道、磨砺宝术，必定事半功倍，妙用无穷！”
“可否用它点燃神火？”石昊问道。
“难。”小塔沉吟，“当世修炼体系，多以宝火或凡火点燃神火，种下己道。而在仙古时代，曾有绝世天骄以天道种子为火种，如世界树、雏形宇宙……”
世界树？雏形宇宙？众人皆觉匪夷所思。
“但从未有人以仙胎点燃神火，此路无人走过。”
“你不必忧心，我定会寻来稀世古火，比如这混沌炎……”
石昊却摇头，目光灼灼：“小塔，为何不能以整片天地为火种？引三千大道为焰，点燃自身神火——这才该是我的道。”
一语既出，满室寂然。小塔神辉凝滞，石中天与石子陵震惊地望着这个胆敢打破万古常规的孩子，秦昊的元婴更是瞬间浮现，警惕地望向虚空——按他所知，原著中哥哥此言引动了天罚！
然而半晌过去，天雷未至。秦昊讪讪收回元婴。
小塔神辉重新流转，沉声道：“你方才所言之路，自帝落时代便有天才设想。万古以来，惊才绝艳者皆想另辟蹊径。”
“但无人走通。”见石昊凝思，它又道，“不妨先将仙胎置于眉心神魂处，借它磨砺宝术、体悟天道，为日后种道奠基。”
石昊手握仙胎，看向弟弟：“这个留给……”
秦昊微笑摇头。小塔轻敲石昊额头：“秦昊的路已不同当代，据我判断，他无需点燃神火了。”
秦昊颔首确认。
最终，在小塔相助下，石昊运转六道轮回天功，将仙胎镇压后纳入眉心神魂。
仙胎入体刹那，石昊周身金光暴涨，滔天血气冲霄而起，化作金色真龙盘踞虚空，睥睨八荒！
此时的石昊，已臻尊者境极致！
小塔直接劈开虚空，构筑通道，将兄弟二人送至石中天所言的大裂谷。二人随即俯冲而下，直抵地下深渊。
眼前赫然是一座浩大的地底城池。断壁残垣上泥土尚带湿润，似是近日才破土而出。
兄弟二人行走于空旷古城，所见皆是倒塌的殿宇楼台，四下里古老而空寂。周遭并非全然漆黑，尚有残破符文散发着微弱光芒。他们甚至寻到了法宝阁与丹药房，可惜岁月无情，宝具尽皆腐朽，丹药也早已化作青烟消散。期间，石昊偶得一世界宝盒，奈何岁月侵蚀，一触即碎，仅收获一块奇异黑石与数枚珍贵符箓。
秦昊一路紧紧攥着兄长的手，掌心沁汗，稍有声响便是一颤。石昊数次投来疑惑的目光。
此地虽显昏暗死寂，破败古老，他也全程戒备，却并未察觉实质凶险。弟弟何至于惊惧至此？
（因为你弟弟怕鬼。）
忽然，石昊心神一凛，有所感应——深渊深处，一缕雾霭悄然浮现。
“去那边，我感应到了混沌气息。”
那是一座宏大道台，巍峨如山。台上横陈五具庞大的龙形骨架，莹莹生辉，密布符文，散发着不朽气息。骨架之后，一口巨大铜棺静卧，斑驳锈迹承载万古沧桑。
此棺极为巨大，此刻棺盖已开启一角，缕缕混沌气正从中弥漫而出。兄弟二人怔立原地，心神俱震。秦昊虽从书中知晓三世铜棺的存在，亲眼得见，仍被那古老、神秘、厚重、玄妙的气息深深震撼——此乃一切之源起！
小塔悬浮半空，塔身剧烈震颤。倏然间，它化作一道流光，自那开启的一角直射入铜棺之内！
“小塔！！”
兄弟二人骇然失色，此刻也顾不得凶险，紧随其后冲入棺中！
铜棺内部混沌气缭绕，其浓密厚重宛若大山压顶，寻常修士至此，怕早已化作肉泥。只见棺中尚有一具小铜棺，小塔正悬停其旁，激动得塔身不住颤抖。它对面，是一团皎洁晶莹的火焰，细观之下，竟似由无数符文交织而成。
“混沌焰！”石昊讶异。
“准仙帝焰……”秦昊心下了然。此乃小塔主人，帝落时代那位“脚印帝”的帝火残存。难怪小塔如此激动。时隔无尽岁月，仅余一团符文，小塔竟仍能辨认出主人……
“主人……”小塔的声音从未如此嘶哑颤抖，“我是混沌塔啊……我不知您尚有帝焰存世，滞留在这九天十地……”
“我…我…我……”
对面的帝焰漾开柔和光晕，似在回应故人。
“我如今只剩六层，不复旧观……您，可还认得我？”
帝焰光华愈显温润，仿佛在安抚这尊独自征战万古、伤痕累累的本命法器。
兄弟二人相视一眼，皆在对方眸中看见闪烁的泪光。
许久，小塔方稍稍平复。
它嘻嘻笑了两声，对呆立棺中的兄弟道：“还愣着作甚？速来拜见祖师！”
棺内混沌气重若山岳，二人仅站立便已极为勉强，却仍齐齐跪倒，对着那团古火恭恭敬敬叩了三个头。
秦昊体魄不及兄长，起身时险些扑倒，幸得石昊眼疾手快，一把扶住。
小塔飞近，轻敲秦昊额头，旋即归位。
“主人莫看这小子不甚强健，”它语气一转，“却已踏出自身道路，修行体系超越纪元，更兼心思缜密。”
“另一个亦是三千州同代魁首，嘻嘻嘻。”
“皆我悉心调教所致。”小塔语带难掩的骄傲与炫耀。
帝焰飘近，缓缓环绕兄弟二人，似在审视这两后辈是否真如小塔所言。
随后，帝焰徐徐飞出铜棺，小塔紧随其后。兄弟二人这才长舒一口气，秦昊已是汗透衣背，几乎半挂在兄长身上被搀扶而出。
他们见小塔正绕着帝焰雀跃不休，絮絮叨叨说个不停。二人皆未料想，向来从容威严、不容亵渎的小塔，竟也有这般如同孩童的欢脱情态。
帝焰虽意识蒙昧，却显然认出了小塔，对兄弟二人亦显亲近。它时而飘至石昊面前停留，时而转到秦昊身侧盘桓。
依照“原著”，帝焰最终将成为兄长的“隐形护道者”。但此刻，它似乎陷入了抉择。
秦昊思忖片刻，向小塔道：
“小塔，你曾入我紫府。府内自有混沌之地，更因蛄之宝术，我可小范围改变时间流速，于温养神魂大有裨益。”
他心中早有推测：所谓仙火，或许便是上古大能残魂所化。因无“轮回”可入，其魂无所归依，或成英灵待散，或聚为屏障阻敌，亦有功法特殊之真仙、仙王，化为此等仙火……
无论猜测确否，他都愿一试。
“可否请师祖移步，入我紫府暂居？”
小塔闻言大惊！
秦昊的紫府乃其无上秘地，帝焰何其霸道，若入住其间，风险莫测，甚至有被反客为主之虞！
它自然深信主人品性，但秦昊素来谨小慎微，此刻竟做出如此决定，着实出乎意料。
石昊虽不明紫府关窍，却也知神识重地引入外物风险极大，但既是小塔主人，想必无碍。
秦昊神念微动，一枚珍珠大小、光芒略显暗淡的金色光团自眉心缓缓浮出。
“此乃恶磨岛上，那位魔君的神魂残片。”
“莫看它如今只这般大小，一年前初入我识海时，尚不及米粒。直至我开辟紫府……”
他将光团托于掌心，“仅数月温养，已有此形态了。”
小塔先是气的一颤——这小子怎么什么都敢往神识里塞！旋即意识到什么，激动得塔身剧震，连石昊都担心它就此散架。
帝焰见到光团，似也有所明悟。那拳头大小的火焰渐渐收缩，终化作一点流光，悄无声息地没入秦昊眉心。
“自古以来的无上强者，皆在寻觅这口三世铜棺。”小塔沉声道，声音在空寂的地渊中回荡。
“相传，此棺中埋葬着一切浩劫的根源与秘密。”
确实有秘密——全因这棺材密封不严、抗震太差，才酿成万古悲剧。秦昊垂眸，心下暗忖。
“三世铜棺穿梭于时空长河，乃无上神器。若怀强行开启之心，所见景象将截然不同，且必遭大道反噬。”小塔注视着铜棺那开启的一角，语气凝重。
“以你二人如今修为，尚不足以撼动此棺分毫。”
小塔携兄弟二人离去，途中遇得青月焰悬浮虚空。小塔以仙古祭文与之交流片刻，便引二人继续前行：
“空欢喜一场，此乃仙古纪元青月真仙所遗神火。她只择太阴真体女子，为其点燃道种。”
“哦？那补天教的月婵仙子，倒是此火良选。”秦昊接话，余光不着痕迹地扫过身侧兄长。
石昊闻言眸光一亮：“正好将此讯息售予补天教，换几门宝术！”
秦昊略作思忖，又道：“其实天仙书院内，亦有一位道友契合此火……”
“何人？”石昊好奇相询。
“前日与院长、凤舞作别时，立于凤舞身侧那位仙子。风华绝代，气质清尘脱俗。”
石昊将弟弟上下打量一番，眉峰微蹙：
“你何时留意到凤舞身旁女子？当真如此惊艳？”
秦昊展颜一笑，如春风拂过：“未曾细看，算不得惊艳。”
“依我之意，不妨一物两卖，多换几部宝术回来。”
“善！”
“此计大妙！”
石昊与小塔异口同声，心中大喜。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蹭蹭机缘，仙胎帝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