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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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楼藏月手臂散漫地搭在肩膀上，指尖有意无意蹭到祝余肩胛骨。
他瘦了，才三天。
电视上播放的偶像剧楼藏月一点儿也看不进去，只知道再这样下去，人还没答应他，就先被自己养死了。
其实办法很多，他完全可以把那凶狠恶毒的一套用在祝余身上，祝余审时度势，即使不怵他，也会答应下来。就像他不开心和他一起待在这里，但他还是正常吃饭睡觉。不是因为怕他，而是寻找转机。
可他不想，他不愿意对祝余下手。
楼藏月凝视着身边的祝余，大多数时候祝余都不愿意跟讲话，讲话了也是因为不得不讲。他看去是个含笑春风的人，实际上内心比谁都坚韧。
他起身去了趟卧室，然后去给祝余倒了杯水。
水在手边，祝余拿过来喝了一口。
祝余看了一会儿书，扶着了片刻的书页有点发热，接着又喝了一口水，过了一会儿，越发口干舌燥，渐渐地身体也变得火热起来，火躯体里由内而外烧出来，烧得他身体空虚，急需要什么东西来填满他。
他眼睛模糊，书上的字也看不清了，脑中居然出现一些旖旎的画面。画面的主人公还是楼藏月，他甩了甩脑袋，一定是因为这几天经常看到这个畜牲。
他手在虚空中挥舞了下：“水。”
楼藏月没动。那杯水祝余无意识喝完了。
好像是楼藏月喝了那杯水，烧从胃里烧到心脏，烧到皮肤表面，烧到指尖，烧到□□硬件。而祝余就像汽油，看他一眼，火就大一分。
等等……
水？祝余迅疾地撤回手，离远了点儿楼藏月：“你给我喝了什么东西？”
祝余难得略有起伏的语调吸引了猫猫们的注意。
楼藏月声音从深喉中溢出，沙沙的：“爱得死去活来。”
猫猫们：……什么东西？老大刚说什么东西？
这是承认给水里下东西了。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东西，祝余从身体的反应大概猜出来了是什么。
猫猫们也察觉到可能这里即将发生他们不该看的事，就集体离开了这里。
他撑着地面，向后退，手铐束缚，仅仅只能退一臂的距离。这药效猛烈，身体空虚中，仿佛数万只蚂蚁爬到身上，撕扯他的皮肤，皮肤与衣物摩擦的每一下，带动一片难耐的潮水，渐渐的，蚂蚁专门往能催情的地方咬。
楼藏月呼吸粗重道：“祝余，你答应我好不好？你答应我我就帮你。”
祝余摇头，哪一个他都不想要。
两人对峙了片刻，楼藏月率先败下阵来：“你叫一声，我的名字，我就帮你。”
他紧紧攥着拷在沙发腿上的手铐，攥到手指生疼，以此来保持一丝理智。
他在想，如果楼藏月一会儿强来怎么办，他完全是待宰的羔羊，手边只有些书，除了这些书没有任何趁手的东西用来抵抗，连手都只有一只。
“你叫叫我……”好像难受的是楼藏月，他的语气中带着几不可闻的请求。
祝余眼里漫开大雾，化成一片雨，面颊上的毛孔就像爆开，血液涌出毛细血管，淌到每一寸肌肤。
“做梦！”
两个音节，形成电流，钻进楼藏月的耳朵里。这缕电流像是引子，在楼藏月的身上掀起一场情潮革命。
“祝余……祝余……你……祝余……”
祝余不敢闭眼，他死咬牙，一面防止楼藏月突然冲上来，一面集中自己溃散的意志。眼前的人影重叠，做的事却是看得清清楚楚，他脸颊发红发烫，一半药效，一半心理。
从来没有人当着他的面，对着他做这种事。
到了关口楼藏月一把摁住祝余的后颈，倾身而下，以一种近乎掠夺的姿态吻了下去。祝余防备着这一刻，可等到真正来临时，推开的动作反而像一滩热水一样灌到楼藏月怀里。
楼藏月结结实实地将人摁着，在祝余的唇舌间释放。
海面奔腾的口口尽数卷到祝余口口。
口口睡衣下摆和口口。
楼藏月含着祝余的唇舔舐，在他唇边说：“你求我一下，就一下，一下我就给你……”
千万只蚂蚁在祝余身上找到了出口，楼藏月的声音从无限远的地方传来，在听到他的声音后，祝余往前一毫米的舌尖猛地退了回来，蛰伏到原处，关上了蚂蚁的出口。（审核，只是亲嘴）
楼藏月能看到，祝余很难受，连推他的力气都没有，还想自己解决。
当着楼藏月的面。
这药还真是如它的名字一般，让人死去活来。
楼藏月握着祝余的手，和他一起穿过口口，达到路的尽头，口口岌岌可危的口口。
他嘴唇贴在祝余的脸上，说不清谁的汗水和唾液，侵湿了一片，热带雨林在此刻疯狂生长。（审核，只是亲嘴）
“叫我的名字……”
楼藏月亲吻祝余的耳廓：“叫我的名字，好吗。”
湍息，滚烫。
脑中响起指尖敲击在钢琴上的声音。
音符谱中晃动，妄图跳出五线谱。
祝余就是不遂他的愿。
可楼藏月声音若魔咒一般，在祝余耳边立体绕回，他要听他的话了……不，他不想，那三个字如世间最短的咒语，念一遍就万劫不复。
他彻底失了智，没到晚上，却看到寸寸下移的月光，祝余意识到发生什么的时候，他忙不迭推搡他的脑袋，落下的动作却是搭在他身上，指尖在他身上一点，撩起大火，楼藏月浑身一僵。
天上的窟窿，严丝合缝的被高峰补上。
对楼藏月来说，这是慢而长的时间，他将祝余送上了山巅，楼藏月瞳孔的颜色还在加深，比他自己做时还要深，祝余的嘴唇终于动了下。楼藏月的耳力明明很好，可他还是忍不住将耳朵靠近祝余的唇。
他还是没听见，到最后也不知道祝余有没有叫他的名字。
一次之后祝余身体还是不见好，他又帮他缓解了一次。
可怕的是，祝余清醒后，他什么都记得，记得他是如何毫无防备的喝下那杯水的，记得楼藏月袒露的炽热，记得他沉溺的呼救。
那双瞳孔里楼藏月的身影，却没有聚焦。
楼藏月语音干涩，祝余这副模样让他有点无措：“你……”
祝余动了下手臂，想起身。
“——当”
金属碰撞的声音将他拉了回来。
“……我要洗澡。”
楼藏月犹豫了下打开，想抱祝余去浴室，祝余一掌推开他，强撑着无力和才敏感过的身体自己往浴室走去。楼藏月跟在后面。
祝余一进浴室，就关门上锁。
人在浴室里跑不了。
楼藏月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床头柜上还有那包没用完的“爱得死去活来”。
骗人，一点儿用都没有。
他拿过沉甸甸的小包，精准地投进房间角落的垃圾桶。
估摸着时间够了，楼藏月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应声。
他拿了一套崭新的洗好的睡衣放在门口，说：“祝余，开门，好吗，给你拿衣服。”里面还是没有声音，楼藏月自知这次是自己理亏，便耐心在门口再等了一会儿。
他捧着睡衣的指头忽然抖了一下。他慌张的叫了几声祝余，依旧没有得到回应，楼藏月钥匙都来不及找，抬腿就是两脚，踹开了浴室门。
穿过宽阔的盥洗台，淋雨区刚露出来一角，楼藏月就看到了里面浴缸里的祝余。
一个白白净净的人闭眼躺在盛满水的浴缸里，无声无息的把自己交给水。
楼藏月脸上血色全无，踩过地上凌乱湿透衣裳，手忙脚乱地捞起祝余。
在伸手的一霎，水中人猛地睁眼，反手紧箍楼藏月的脖颈，将他一下拉进水里。
楼藏月进浴室，心都要停止跳动，更别说防备。
他被祝余轻而易举带进浴缸，按进水里，浴缸翻哗一下溢出水，翻起一片水花。霎时，一上一下，一陆一水的人换了位置，祝余掐着楼藏月的颈部，翻身将人按到水里。楼藏月扶到浴缸边缘，拧上祝余的手腕，却在指尖碰到祝余的一瞬散去所有本能。
水不是暖的，也不是太凉。
祝余是个坚韧聪明的人，他当然不会因为这件事就放弃生命。放了一缸热水，时间太久凉了。
下次，还是不要让他在浴室待那么长时间好了，对了，浴室的门不是刚被他踹开了吗，应该坏了，干脆直接拆掉浴室门好了。
祝余看到被他按在缸底的楼藏月的弯起嘴角露出整整齐齐的四颗白牙。
疯子！
那张脸被晃动的水切成细碎的小块，那块分开了，那块又合上，再变得重叠，脸色在他手里变红，他还是只是笑着看着他，什么也没做。
疯子。
浴室变成赌场。
而祝余稳赚不亏，只要继续按下去，他就会得到自由。
可楼藏月不这么觉得。
双方都在赌。一个赌放手，一个赌还手。
而一只猫有的是耐心。
哗的下，祝余从浴缸中起身，起身往外面走去。他有一百个想杀了楼藏月的心，但他不想沾上这个人血，不想这个人一辈子都跟自己有关系。
又是哗的一声，楼藏月起来，吸了一大口空气，来不及等身体反应过来，他紧随祝余身后。
他在一旁静静地看祝余穿好衣服，按捺月夸间的鼓起：“对不起，这是最后一次。”
祝余侧身与楼藏月面对面，突然就按了上去，把楼藏月逼得后退一步，楼藏月震惊。
祝余眼中的红血丝仿佛在一瞬间爆开，眼中弥漫着一片红：“来啊，上我啊，你不是很想做吗？”
手里竟然真的东西跳了下，祝余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楼藏月还不等他抽开手就猛将人拖到床上，自上而下望着祝余，面容疲惫，眼中藏着困倦。
许久，他说：“睡会儿吧。”
刚刚的事，无论身心对他来说都是刺激，尽管楼藏月对祝余有一定的了解，他还是怕祝余健康出现问题。
祝余一怔，就见楼藏月从他身上下去，拉上窗帘，关门离开。
还有一个原因，楼藏月感觉到了自己身体很不适。
祝余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不舒服，眼睛闭着，身体软着，没一点儿反应。
他靠着卧室墙壁，对地上一片期待的眼神中摇了下头，药效很好，就是对祝余不起作用。
猫咪们失望极了，为什么老大夫人还不答应，抱也抱了，亲也亲了，捅也捅了。
军师：“喵喵！”（老大夫人也太不责任了吧！）
子孙满堂：“喵喵！”（好像是……不过好像哪里不对。）
众咪跟着楼藏月到客厅，楼藏月拿了手机，窝进沙发椅。
这地毯也得换一个。
下完单，楼藏月冲军师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军师得到召唤，昂首阔步过去半蹲着。
楼藏月道：“说说，还有什么办法？”
军师：“喵喵喵！”（老大，老大夫人的意志力太顽强了。）
楼藏月在脑子里忍不住回想刚才的祝余，一想便燥热，灌了一大杯水才打住。
他慵懒地掀起眼皮：“说办法，你不是这里经验最丰富的吗，你不是最厉害的恋爱军师吗？”
德文做了那么久的军师，从没感受到这么大压力。
军师：“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老大，还有办法，你得老板夫人囚禁起来，是真正的囚禁。给他套上脚链手链，限制他的活动范围，不给他吃饭睡觉，就连喝水都要跪下来求你！老大夫人一定会从了……）
军师还没说完，楼藏月眉头一压，瞪向他，军师一怵，声音渐弱，直至收了声。
军师腹诽：多好的方法，百试百灵。
客厅陷入沉寂，军师忽然又站了起来。
军师：“喵喵喵喵喵喵喵！”（老大，我还有一计！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奥斯卡：“喵！”（火烧屁股了，赶快说！）
军师：“喵喵喵喵！”（这件事还需要奥斯卡的配合！）
金角大王：“喵喵喵！”（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银角大王：“喵喵喵喵！”（我也是……）
楼藏月听完后，才觉得身体是真的发烫。
祝余很疲倦，他一时半会儿逃不了，便不在强迫自己清醒，一只猫还抹黑跑了进来钻进被子里，窝在他的身边，睡眠环境营造得很到位。
他摸了摸小猫，不知道是哪只。没一会儿，他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祝余醒来去了趟卫生间，回到卧室里，出奇地安静和……自由。
祝余心中陡然一凝，他放轻了动作，尝试打开卧室门。
没有任何的阻碍，卧室外，没有任何响动，只有一些在这个区域玩的小猫，小猫向他走过来，在脚底下环绕。
这太奇怪了，奇怪的安静和自由。
祝余来不及思考那么多，现在是最好的机会，他抓住时间就往玄关走。
手距离门把手只有十公分的距离，下一刻——“你要去哪里？”
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祝余的脚踝。
祝余身体瞬间抽动了一下，惊得失声。
地面楼藏月伏在地上，攥紧他，仰头，一双眼通红，里面好似长出钩子里，要他钩进他的身体里，钩进他的眼里。
楼藏月怎么在这里？他怎么出现的？他视线清楚的记录，这里上一秒是没有人影的。此刻却像鬼魅一样，趴在地上抓住他的脚腕，像特意从地狱里爬出来，目的是把他拖入地狱。
楼藏月变成缅因，睡在祝余旁边，意识到身边的人没了人，跌跌撞撞的从床上跳下来，眼见祝余就要离开，逼着自己变回人形。
他一感冒发烧就会触发身体的防御机制，变回猫。跟祝余去了一趟水里，他担心在祝余面前出现大变活猫，人就会立刻从他身边消失。
现在他还没有完全退烧，身体还是不稳定的状态，可是顾不得那么多了，他真的怕他离开，至少他们之间离开以前他们得产生人类承认或认可的联系。
祝余一面甩动腿，一面往前走，那双手猝然发力，将人下拽。祝余半个身子掉在楼藏月的身上，砸得楼藏月皱眉闷哼一声。
逃离的出口近在咫尺，祝余顾不得其他，想起身再走，两只手腕却被楼藏月抓得很紧。
好在他只是抓着，没有其他动作。楼藏月的状态好像有些奇怪，像喝醉了一样，祝余没时间琢磨，他便用力掰开一只手，然后是另一只手。
还剩下最后一根手指，不等祝余掰开，楼藏月自己放开了，紧接着他就搂上了祝余的脖颈，腿交叉搭在祝余的腰上，像一只八爪鱼一样牢牢的巴在祝余身上。
就这样吧，他没力气了，如果变回猫，就这样跟祝余一起走吧。
祝余趴在他的身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一个亲密又诡异的姿势。祝余被这猝不及防的动作弄得一怔，反应过来后，更用力的去掰固定着自己的四肢，这次再也没有那么轻松的就打开过。
祝余气极，便以这个姿势能做到做大的动作和力度打楼藏月，打在他的身体上，脑袋上……鼻血都给楼藏月打出来都没有反应。
祝余被迫埋在楼藏月颈窝，看不到鼻血，还是摸到液体，举过自己的手发现的。
能尝试的都尝试了一遍，没有人和改变。
祝余趴着，不知多久犯困可，睡着前脑子里只有一句话——他就是来带他下地狱的。
那不是睡觉，是做噩梦。
被子里的人形动了下，祝余浅吸一口气从梦魇中将自己拉回了现实世界，室内漆黑一片，地毯上荒唐不堪的景象在他脑中一帧一帧闪现。他迷离混沌的眼陡然清明，脸上青一片红一片，他抱着身子在怒火中颤了颤。
窗边的猫尾带过窗帘，屋外明明日光无声地侵袭进来，原来天亮了。
也在这一刻，祝余看到了角落里坐着的楼藏月。
他懒散地坐在一把椅子上，怀里抱着一只折耳猫，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又来，不知道这次是什么名堂。
祝余坐起来靠在床头，死死盯着楼藏月，如果他眼神里有刀的话，楼藏月早已被万箭穿心。
片刻后，奥斯卡打了个哈欠。
楼藏月一句话不说取出一把小刀。
祝余瞳孔紧缩，即使跟他隔着一段距离，还是下意识往后弹了下。
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楼藏月的眼里。
祝余不清楚他的具体意图，只好先开口：“你想做什么？”
楼藏月把小刀举到眼前，眼神穿过小刀和祝余对视，卧室里很黑，仅有的一缕不亮的光还是来自那道窗帘的缝隙。
“别担心……”楼藏月玩味一笑，忽然，他举起小刀快速刺下，小刀带着金属的呼啸声，全部没入折耳猫的身体，鲜血顿时流出。突如其来的动作，小猫被吓到了，也被疼到了，四条腿拼命的挣扎，想跳走。
祝余瞬间瞪圆眼睛，惊恐儿慌乱：“你在干什么？”他想过去拦住他，却铁链一拽沉沉地摔回床上：“你不要动他，你个畜牲……”
楼藏月歪着脑袋，凝视着祝余阴森一笑，拔出小刀，像听不见祝余说话，再次用力刺了进去！
小猫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猫血淌到裤腿上，淌到地上，流了一滩。
祝余似乎能感受到血液的温热，由温热在水泥地面化成一滩绝望的血泊。
“楼藏月，你个禽兽！你个畜牲！”
祝余恨不得杀了楼藏月，他接诊过不少被虐待的宠物，可从来没有人在他的面前做这种残忍没有人道的事。
“你个畜牲……不要，”祝余开始乞求，“你放了他，你不要动了，我答应你，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楼藏月也不知道扎了几刀，小猫在他的怀里终于没有了动静，临了还补了两刀：“祝余，我没耐心陪你玩了。这算是杀鸡儆猴吧。”
祝余愣住。
楼藏月勾起唇角：“我现在就放你走。给你三天时间，等你答应我。三天之后的这个时间，”楼藏月点开手机，“也就是7点21分，如果你还没有真心诚意地答应我，我会再给你表演一次。”
祝余目眦欲裂：“你个畜牲……你会下地狱的。”
“无所谓，”楼藏月满不在乎，还变本加厉，“三天后你没有答应我，那我就一天杀一只，你看我有这么多只猫，猫还会再生猫，杀个一年绰绰有余。”
“畜牲……畜牲……”祝余喃喃道。
楼藏月把死猫和刀随意地扔向角落，他走向祝余，果真拿出了钥匙。
“为了打消你获得自由后不必要的暴力行为，我得先告诉你，你动我一下，我就杀一只猫，”楼藏月打开手铐，挑衅的望着祝余，“不信你试试看。”
祝余拳头捏得手指发痛，他很想很想一拳打到这个牲口的脸上，打碎他的头盖骨，打碎他的脑袋，让他去给那只折耳猫陪葬。
他忍了又忍，带着无尽的愤怒揭穿楼藏月：“你经常虐猫吧？”
“谈不上经常吧，有时三五天，有时十天半个月，最近干的比较少了。”楼藏月想了下，用处理恶霸的频率回复他。
祝余冷笑，难怪这些猫都怕他，都不亲近他。
祝余起身：“你等着牢底坐穿吧。”
楼藏月挑眉，将祝余送出卧室门，室内鲜少有光亮。近三百平的空旷的房子是无间地狱。
祝余从地狱里踉跄出逃，回家。
楼藏月一关上门，卧室里就响起了一阵亢奋的猫叫。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