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4、第 24 章 ...

  •   大过节的日子,楼藏月很兴奋。
      祝余靠在床头看书,余光里楼藏月悄悄往他这边一寸一寸的挪。
      他抽出一个枕头丢在两人之间,冷冷睨了楼藏月一眼。
      楼藏月咳了一声,掩饰尴尬。
      祝余没了看书的心思,关了他这边的床头灯躺下睡觉。
      他一关灯,楼藏月也立刻关了。
      过了很久都没有声音,祝余坚持不住,估摸着楼藏月不会再有什么幺蛾子,就渐渐放松了身体,睡了。
      刚有睡意,就感觉到身后的枕头在悄悄挪开,他身体一僵,后面那人似乎是感应到了,以迅雷之势扯掉枕头,将祝余掰正,翻身压住。
      楼藏月气息滚烫:“睡不着我们就来做些爱做的事吧。”
      “滚!你给我滚下去!”
      楼藏月哪里会听,唇压着那两瓣就吻了下来。
      “……唔……”
      那唇里的味道怎么也尝不够,止了点儿渴又迫不及待的往下。
      祝余双手被向上压着,腿也不能动,空出来嘴,感受到颈肩的湿润,他偏头咬上楼藏月的嘴。
      楼藏月大喜,这是祝余第一次在广木上来一个这么主动的吻。他没高兴一秒钟,祝余找到了位置,门齿用力咬了下去。
      两人嘴里俱是腥甜味,楼藏月扯了下嘴角,整个口腔都痛,即使是这样,祝余还是不松口,囫囵道:“你他妈从我身上滚下去!”
      楼藏月不退反进,就这个姿势狠狠嘬了一口,“啵——”
      嘴烂淌血还这么肆无忌惮,祝余血全都涌到脑子里,头凹进枕头里,颈部肌肉用力,加速抬头,两个脑袋中间响起无声的嘭!
      “啊……”
      楼藏月吃痛,不由自主松了嘴。
      而那一声“啊”却是祝余发出来的,沉闷的,实在是痛。痛感似波纹,从四周向那一点儿往里缩,痛得祝余眼冒金星,
      楼藏月身上肉不是肉,骨头不是骨头,他好像一头撞到坚硬的墙壁上,他怀疑自己头骨裂开了,其实是额头登时就肿起来一个大包。慢慢地,脑袋断电,和世界失去了一切联系。
      祝余抱着脑袋在楼藏月身下蜷缩成一团,楼藏月哪还管自己痛不痛,他想察看祝余的情况,又不敢用力,手足无措地愣了一会儿。
      “祝余,怎么了……让我看看……”
      祝余没动,他不知道祝余听不见。
      “求求你,让我看看……”
      楼藏月反应过来,不敢耽误,衣服都来不及换,抱着祝余就往楼下冲。
      选红灯少的路,一路疾驰。
      祝余在车上时恢复了一些意识,他判断自己的状态,应该是被碰得脑震荡了。
      楼藏月意识清晰,转方向盘,踩油门一切正常。祝余无声地弯了下嘴角,半眯的眼阖上,这个楼藏月,无坚不摧啊。
      楼藏月一直注意着祝余的状态,不断叫祝余的名字,试图唤醒他。蓦然看到祝余这样一个笑,心都凉了半截。
      “祝余?”他试着叫了一声。
      祝余有气无力道:“看路,好好开车,要是让我死在路上,我下黄泉都要……都要爬上来拉你陪葬。”
      楼藏月松了半口气。
      到医院挂了急诊,额头鼓起一个大包算外伤,脑子里面还要做头颅ct和mri。
      毕竟是脑子,还是得住院观察。
      折腾到半夜,祝余睡下,楼藏月守着输液。
      护士来查房,看到楼藏月,夜班的瞌睡都被吓走了,她说:“你要不要也去看看?”
      楼藏月从祝余身上收回目光,有点疑惑,有点明白地拿出手机调出前置摄像头。手机屏幕里的那张脸依旧英俊,只是眼睛红血丝清晰可见,眼眶更是一整个都是红的,说是被人打了两拳都不为过,额头肿着一块儿,加深了这种感觉。
      更夸张的是,嘴角的血迹厚重,糊了满下巴,下嘴唇像个受热不均匀,一头粗,一头细像炸开的香肠。孔雀蓝褪成了蓝不蓝、绿不绿的颜色,鸡窝样的盘在头顶,还有几缕固执的毛从鸡窝里跑出来。
      楼藏月还有心思笑,望着床上那人。
      真狠。
      他对护士摇摇头说:“没事,小伤,我一会儿洗洗就好了。多谢。”
      护士很负责任:“那你没洗完之前,不要去外面乱跑。”
      “……好的。”
      楼藏月趴在祝余身边,祝余额头上包了一圈纱布,睡得不太安稳。
      楼藏月不开心,那这说明不是他的原因,祝余看见他不开心,没有看见他也不开心。
      他避开伤处,揉开祝余脸上绷着的肌肉,看上去终于舒坦了。
      楼藏月忍不住,俯身重重压在祝余唇上,偷了个吻。
      祝余不让他亲,他偏要亲。
      他是他男朋友,有什么不能亲的,哪里没见过。大过节的日子,不让他做,偏要到医院里来过。
      楼藏月去洗了把脸,收拾了下自己,胳膊枕着,趴在祝余身边睡。
      天一亮趁祝余还没醒,他回家带来了生活用品,带了金记的包子。
      祝余跟上次一样,吃什么吐什么。进医院都进出经验了,楼藏月以为祝余是因为他心情不好,吃不下东西。
      不敢再打扰他,准备好东西悻悻走了。
      祝余醒了,闭眼靠在床头醒睡。
      腿上被一股轻巧的劲压了下,是一只缅因跳上床。那束大尾巴蓬蓬的炸开,在空中无风飘动。
      看到小猫,祝余心情好了些,好心情中带着点疑惑,他捞了小猫过来,问:“你怎么又在这里?”
      小猫低叫了声,他很乖,任祝余摸他。
      祝余失笑,是他先入为主了,可能是小猫就在这一带活动,是他来才能看见小猫。
      他擦干净小猫,拿了旁边的包子,掰开成小块,喂给小猫。
      小猫吃了两三块,每次从他手心里吃包子都会舔一下他的掌心,舔得祝余手心发痒。
      他第一次在银杏树下见到这只小猫,是喂他猫粮,他也是这样吃东西。
      祝余揉了揉小猫的脑袋,笑道:“调皮。”
      剩下的包子祝余吃完了。
      一边吃一边逗小猫玩,这只缅因最喜欢让祝余撸他的脑袋,手放在头顶,从头顶撸到后颈,小猫舒服得打呼噜。
      忽地祝余眼中凝起,他两手卡着缅因的胳肢窝,高高抱起缅因。突遇到明亮的强光,缅因瞳孔骤缩,浅色的瞳孔缩小后,那抹淡淡的粉集中到一起,颜色明显了几分。
      缅因眼睛别致的好看,像是地底下凝练千年的未被发觉的璀璨而低调的原石。
      这只小猫总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尤其是瞳孔,他以为是他在其他猫身上也见过这样的颜色,可总是没想起来。
      刚才的一瞬间,却让他想到了一个人。
      祝余放下小猫,点了下他的鼻子:“还真是有点像,你不会是他变的吧。”
      楼藏月听到前半句,吓到一激灵,到了后半句就很不高兴了,他用爪子轻轻挠了下祝余的手指。祝余透过的眼睛看到了谁?
      病房门口响了两声敲门声,护士拿着检查报告进来,缅因一看到就溜走了,片刻,楼藏月推门而入。
      祝余的诊断结果他必须得在旁边听着。
      护士这没什么问题,交代了两句就走了。
      祝余望着楼藏月,刚才面对他的笑意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不耐烦,他满脸都是问楼藏月“你怎么又来了”。
      楼藏月低头,看祝余的病例和片子,暗想鱼儿变脸比翻书还快。
      他举起片子,看不懂,侧了角度给祝余看:“你的脑子还挺好看的,圆圆的,沟壑纵横,难怪这么聪明。”
      祝余不搭茬。
      楼藏月:“……”
      他问祝余:“中午想吃什么?”
      祝余道:“随便。”
      他想看书,楼藏月没给他拿。
      楼藏月觉得看书费眼睛费大脑,都在脑袋里,这时候看书不好。
      楼藏月道:“去外面转转吗,今天天气很好,医院楼下的垂丝海棠开了,走路不舒服的话,我去找个轮椅。”
      祝余阖眼。
      楼藏月想了下说:“不如我们来打两把游戏吧,我斗地主打得还可以。”
      祝余还是不理。
      楼藏月又想,他的电话进来了。
      “好久没去喝酒了,叫几个人,今晚咱们走一个!”张珂在那头道。
      楼藏月看了祝余一眼,正色道:“我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以前这种事儿我不去,以后也别叫我。”
      张珂一个鲤鱼打挺:“哇靠,你啥时候有家室了?我怎么不知道?”
      楼藏月唇峰下落:“于合泰没告诉你?”
      “他竟然还比我先知道?”
      那个假精英,向来只有单子、咖啡。
      “想不想比于合泰先见到他?”
      “想!”
      楼藏月开恩:“去上次那个泰餐厅打包两份‘夕阳西下’过来,还有其他的做得好的,你看着也打包点,送到医院来。”
      “怎么在医院?”
      楼藏月懒得说其中缘由,吩咐他快点送过来。
      挂了电话,祝余拿眼瞧他:“见什么,见拴了链子的猴子?”
      “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当然是见我这个痴心小猫咪了。”
      祝余恶寒,嫌弃的撇开耳朵,眼睛望向窗外,似是想连眼睛也要一并洗涤下。
      楼藏月拧眉,嘿?这么嫌弃他?
      他猛然起身,椅子摩擦出声,祝余不明所以,仰头就见一堵厚实的墙塌下来,那墙长了嘴,压在他的唇上。
      “……唔!”
      祝余防不胜防。
      他推不动楼藏月,就锤他胸膛,足足三下,震得楼藏月心口疼。
      “滚!”祝余秀挺的鼻子耸起,鼻尖红红的一点儿,像是座小火山。
      楼藏月捂着胸口笑:“嫌弃我我也是你男朋友。”
      亲都亲到了,祝余擦嘴他也不管。
      他摇着尾巴就走了。
      一会儿,缅因又进来了。
      猫也好,人也好,喜欢哪个都是喜欢他。
      一人一猫在一起待到午饭时间,张珂来了。
      楼藏月犹豫了下,窝在祝余怀里,没有变成人形。
      祝余先打招呼:“你好,我是祝余,你找楼藏月吗?他不在。”
      张珂一哽,楼藏月是给他安排的哪出。
      他到病床边坐下来,把餐盒放到床头:“你好你好,太冒昧了,我是楼藏月的朋友,听说你生病,来看看你。”
      祝余没说什么。
      “你就是楼藏月的男朋友啊?”
      祝余顿了下,他和楼藏月的朋友圈没有交集,只要在他的朋友圈保密就好,别的他说成什么他都不在意。
      他敷衍楼藏月,可不会将感情牵连到其他人身上。他“嗯”了一声,算是陌生人初见的礼貌。
      变成猫的楼藏月让张珂有点心虚,也不知道心虚什么,还尴尬。他怎么想怎么不对,这人一定不是通过正当途径把人弄来的。
      可餐盒放在桌子上是不行的,楼藏月挥爪子指挥张珂,餐盒凉了没有,凉了要去热,病床的桌板推过来,餐盒都要摆在桌子上。
      张珂瞪眼,敢情是他来伺候人来着,他楼藏月是变不了人,还是喜欢真跟个猫儿一样的窝着。
      他还是一一照做,即使祝余说不用。
      拦不住,祝余便不再费口舌,心想他和楼藏月是真的能成为朋友。
      张珂猛然一愣,不是通过正当途径?
      张珂张着惊讶的牙齿,原来楼藏月让他找的东西不是用在恶霸身上,算上时间,就是祝余没跑了。
      他指着床上的缅因道:“你、你、你……”
      祝余低头,把猫往自己怀里搂了下:“你认识他?”
      “那当然认识,”张珂道:“我跟他可是……”
      “喵!”楼藏月出声打断他,带着警告。
      张珂说得急,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改口:“我跟他可是以前经常见面。”
      这倒能让祝余去证实一个问题了:“他是流浪猫吗?”
      “喵喵!”
      张珂心领神会:“不是,他有个主人,不过他主人暂时不认他?”
      “暂时不认他?”祝余不是很明白。
      张珂其实想说,暂时不喜欢,他猜的,要是喜欢能在人家生病时变成猫从能守在这?
      他怕楼藏月跳起来抓他脸。
      “我也不太清楚,我那会儿见他游荡在我小区,后来很久没见他,原来到这一片来了,是只蛮可怜的小猫。”
      这是真的,楼藏月刚变成猫那会儿和张珂一起住了段时间。
      张珂叹气:“说到可怜,楼藏月才是真的可怜,年纪轻轻就没了父亲,一个人到城市里来打拼,但是他面对困难,总是坚韧不拔、孔武有力,生活中他还乐于助人,拾金不昧。”
      楼藏月掩面,戏过了,兄弟。
      张珂还要call back一下,“他有时候可能会犯浑,总体来说还是个好孩子,你也知道长兄如父,他一个人带着九个弟弟妹妹,实在……”
      “他们不是七个吗?”祝余慢慢吃午餐,忍不住打断到,“而且你确定他是自己一个人打拼?”打拼到有保护伞。
      楼藏月自豪地扬起猫头,当然是,风餐露宿、食不果腹、刀尖舔血,什么苦他没吃过!不过,戏真的过了。
      “啊,这个……”张珂咳了下,“我记错了,是七个、是七个。”他自己都记不清他妈生了几个了,更别说楼藏月的。
      楼藏月人不在,张珂见过了祝余,满足了好奇心,也不知道聊什么,纵是满腹诧异,还是待了一会儿就走了。
      他走后,缅因也跟出去。
      怀里不沉了、热源没有了,祝余勾了下缅因的尾巴。楼藏月回身舔了下祝余的掌心才跳下床。
      张珂等在病房门口,道:“你丫的非正当途径?”
      “喵。”(到手就行。)
      “喵。”(再说,怎么不正当了,他都承认他是我男朋友了。)
      张珂笑了下:“不过也能理解,要是我看到这样好看……”
      “喵!”楼藏月漂亮的眼睛眯起,闪着危险的光。
      张珂赶紧跑了。
      看在他带餐食、且祝余吃得还不错的份上,他没亮出爪子。
      楼藏月回到病房,陪祝余。
      到了太阳快落山时,医生说回家静养几天。他们从医院出来,楼藏月载祝余回家。
      祝余坐在副驾驶,今天确实是个好天气。
      西方一片绚烂夺目,深蓝色向红色渐变,是天边燃起火焰,大海怕烧到人间,起了大水漫灌。
      高楼林立,街道疾驰,祝余忽然坐直了身体,扒在窗户,尽管很快,他还是看清了街道上两个男人相搀的身影。
      真是可笑,他已经挖掉了相片,还是在掠过的马路上一眼认出他的身影。
      祝余异样得明显,楼藏月道:“怎么了?”
      他追随着祝余的目光,窗外早已什么都没有了。
      烧吧,灌吧,有那么一瞬间祝余想。
      他歪着脑袋,靠向窗边,再也抬不起来眼皮。
      楼藏月很不高兴,他总是这样,好的不跟他说,坏的也不跟他说,什么都不跟他说。
      他想发脾气,可看到祝余额头上那一圈白圈,想着他的身体,便不敢。
      于是他耐着性子哄:“跟我说说嘛,好吗?光顾着开车了,都没跟你讲话,是外面有人打架吗,还是有人骂架?”
      “楼藏月,”祝余轻生道,“可以就在旁边安静地待着吗,别说话。”
      楼藏月舔了下嘴角,好热。
      车开到了他家楼下,这次祝余没说什么,大概是累了,也没有再回家。
      楼藏月回家早早做饭,四个菜,有一个祝余能吃点。这次米饭整得好,糯糯的,不软不硬,经他测试,祝余最喜欢这种米,吃到这种米,每次都会多吃一点儿。
      祝余先放下碗筷,去跟珍珠和小猫玩了会儿。
      楼藏月洗完碗,祝余在家里四处走。今天躺了一天,活动量不达标。
      楼藏月在祝余身后,将身一变,一只缅因向祝余跑了过去。其他的猫咪们全部给他让路。
      祝余惊讶,弯身接住扑进他怀里的猫:“你怎么在这里?”
      门是关着的,刚才清点小猫都没有看到他。
      祝余睡衣上有个小球,楼藏月伸着爪子抓。
      祝余抱着缅因察看每个屋子,客厅落地窗前有一颗银杏树,他走到客厅旁边的空空的客卧,客卧的窗户没关,银杏枝干最顶端的一片叶子进来半截。
      枝干实在是细,从这爬进来太危险,不过不是没可能。
      祝余又怀疑,医院开车不算太远,但对猫来说不是跑两条街就这么快能到的。
      祝余抱着缅因,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说:“你以后不要到这里来了,很危险。”
      说到楼藏月,厨房里却没有动静,磨砂玻璃门上也没有晃动的人影。
      刚才人还在,他走到厨房门口,厨房收拾得干净,却不见楼藏月的人影。
      出去了?他退出,走了几步,看见玄关,鞋还在,车钥匙还在。
      祝余蹙眉,他一点儿也不好奇楼藏月的去向,可这太过奇怪。
      他抱着缅因,在虚空中点点:“人呢?”
      “喵。”
      刚有点激动,忘了前因后果了。
      祝余问其他猫猫:“你们主人呢?”
      “喵喵喵。”(在老大夫人你怀里呢!)几只小猫叫了几声。
      祝余自然听不懂。
      倒是珍珠,过来扒拉了两下缅因,楼藏月做出害怕的样子,紧紧扒在祝余胸口。
      祝余捏了捏它的耳朵:“珍珠,不可以欺负小猫咪哦!”
      珍珠抖了下耳朵,走开了。
      祝余奇怪了一会儿,就没再找了。毕竟他没那么关心。
      他给缅因倒了猫粮,把他喂饱送出去。这缅因挑得很,猫粮不爱吃,猫条也不喜欢。
      祝余开门把他放了出去。
      要不是屋里的这些猫在法律定义是上楼藏月的财产,他早就把他们全都放了。
      他从浴室出来,楼藏月已躺在床上了。
      莫名地,祝余想到那只缅因,好像没见过缅因和楼藏月同时出现过,家里是,医院是。
      祝余说:“你今天可以不要睡在这里吗?”
      换言之,你爱去哪去哪,楼藏月第一时间就不想同意,可是祝余认认真真,眼睛里有他的倒影,两个。
      楼藏月吞了唾沫,出去了。
      家里房间多,床就这一张。
      楼藏月只能去睡沙发,可见当买沙发是一个多么明智的举动。比睡车里好多了。
      好不容易熬到凌晨三点,楼藏月爬起来去卧室。
      动静惊醒了一只猫。
      奥斯卡:“喵喵?”(老大你不睡沙发了?)
      楼藏月道:“我从来只睡在你们老大夫人身边。”
      卧室床上手机的光亮着,祝余一听到动静就熄灭了手机。
      “你来干什么?”
      楼藏月趁机啄了下祝余的唇:“你今天不是打了我三下吗,意思不就是让我凌晨三点来找你吗?”
      祝余抿了下唇,他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门口的两只猫对视一眼:告诉管家,让他给老板说,少看点猴子吧。
      片刻,祝余道:“出去。”
      “我不,”楼号月从身后环着祝余的腰,埋在他肩窝里,声音闷闷的,“你在看什么?”
      祝余不答。
      “男的女的?”
      “公的母的?”
      “比我帅吗?”
      祝余息屏得太快,他只看到是个人影。
      祝余更不想回答了。
      没一会儿,身后一个硬硬的东西杵着他。
      祝余弹开距离,楼藏月将人掰了过来,和他面对面,亲了下他,这次吻到唇里。
      他不是人,楼藏月想。
      祝余刚从医院里出来,他就想干他。
      可是他亲他,他都没有反抗,他是不是也想?他就是很想,不然按照他的习惯,他早都来推他了。正常的话,他们都在去医院的路上了。
      ……医院说只要不剧烈运动就可以。
      他抱着祝余说:“我轻轻地。”
      祝余不愿意,推开,别开脸。
      楼藏月便把脸凑上去,两人脸贴着脸。
      楼藏月最喜欢这个原始简单的资势,他可以清楚看见祝余的脸,看见祝余的反应。耳边都是他呼吸难以抑制的声音。
      他喜欢听。
      而且祝余这一次,跟之前都不一样。
      楼藏月不知道原因,祝余这次没有推他,也没有咬他。楼藏月有一瞬间的愣神。他松开床头的手,撑在两侧。
      祝余目光冰冷:“你不是想干我吗,来啊。”
      楼藏月握了拳,不对,哪里不对。祝余手臂搭上他的脖子,低声道:“来啊。”
      楼藏月那一刻没了任何想法,祝余仰贴上他的唇。
      他动了下,没能抵挡住这份陌生的诱惑。
      好爽。
      好爽!
      好爽……
      他舐去祝余额头上湿润,他希望他也是,跟他一样,比他更甚。
      楼藏月念念不忘:“照片上是谁?”
      祝余眸色变深,即使面对的是楼藏月,在无数个时刻的累积下,也想找个柔软的地方蜷缩,就一下:“……我爸。”
      祝余感觉腿上缠上来一个毛绒绒的东西。
      可能是他的脑袋被撞到了,感知有误,床上没有玩偶,更没有这类触感的东西。
      但感觉就是在,似乎随着楼藏月的动作,还有越缠越紧的趋势,毛绒绒的柔软让人真想抓一把。
      楼藏月迷离着眼,埋头苦淦。
      祝余抬着软软的指尖,往下捞了一把。(审核,男主是猫,这个毛绒绒的东西是男主的尾巴,给我标黄我都不知道怎么改)
      “唔——”
      他猛然推开楼藏月,打开床头灯——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 本文当前霸王票全站排行,还差 颗地雷就可以前进一名。[我要投霸王票]
  • [灌溉营养液]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
    关闭
    安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