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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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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漫铭装不懂,“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官希语言辞犀利,说:“你曾经对附中叶蓁蓁做过什么,需要我重新说出来提醒你吗?”
“你就这么享受折腾,玩弄女孩于股掌间吗?”
“把一个前途无限漂亮女孩玩弄得狼狈不堪是你的目的,你的人性呢?”
三个问句,很显然面前的官希语并不只有单纯天真,她心知肚明他曾经对另一个女孩做过的烂事。
所以她对自己的抵触有了解释,宋漫铭问她:“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后补了句:“真无趣,还被你发现了。”
宋漫铭即使被拆穿了,仍表现出毫不在乎。
“我明明已经藏得很好了,哪个不长眼的查出来告诉你的?”宋漫铭仿佛变了个人一般,他不再伪装,双目露出狠戾。
宋漫铭计划其实很简单,先追到手,再说点话,最后搞上床。另外他还有个小癖好,床上欢愉时自然得记录下来才行。
官希语屏气不答他话。
宋漫铭忽然伸手去捞起她的手臂,拇指和食指圈住她细腕,幽幽的说:“我可以为你做出改变。”
官希语吓一大跳,手腕被他钳制住,她一动他抓得更紧,她想挣脱束缚的同时大声喊:“你放开我。”
一声声求救听得贺焮言心慌慌,贴着冰冷墙壁问人话:“我去,兄弟你还不出马吗?”
他话还没结束,商时澍已经有了动作,两个人的书包落地到贺焮言脚跟处,出手前不忘快声嘱咐道:“帮我看着。”没管人听没听清,他人已经冲出来了。
宋漫铭也没想到下一秒会有个拳头落到左脸上,商时澍动作迅疾,力度一点没收敛,实打实的一记重拳攻过去,让宋漫铭狼狈跌到一边,脸颊火辣辣的疼。
商时澍甩了下发麻的手,手指与掌心连接处浮出红色,他咬紧齿牙,下颚绷出锐利线条,冷眸睥睨那只丧心病狂,斗败的疯狗。
官希语手腕一松重获自由,由于场面转变太快她目瞪口呆的目睹一切。
宋漫铭抬手捂住肿起的左脸,另一只手撑住墙起身,半个身子疼得不行,抬头看向那位导致他陷入狼狈的始作俑者。
商时澍紧接蹙紧没心,不避讳露出厌恶的表情,拍了拍手灰,像是沾到什么脏东西似的,转过身走到官希语面前,见她被吓到神没缓过来,便自己稍稍弓下点腰,和她眼睛对眼睛,轻声说:“解决了,走吧!我们回家。”
“好。”官希语垂下眼睫,颤声答他。
走前,商时澍停下脚步,恶狠狠回头瞪宋漫铭一眼,“我警告你,别再去纠缠官希语,我近段日子特么的受够你了。”
“你大可以告诉老师我打了你,监控在这我不会抵赖,但你想清楚,我手上光是掌握你干的烂事证据,足够你进去了。”
“威胁我?”宋漫铭问。
“同样下三滥的招数用在自己身上什么感觉?”商时澍说。
他话里的意思宋漫铭不可能听不懂,宋漫你铭最恶心的招数就是威胁,拿裸照威胁她人做事,长期言语贬低控制,导致她人不惜割腕作解脱,患上严重心理疾病,被迫休学。
走过转角,贺焮言见到官希语,连忙问候:“官希语,你没事吧?”不见她作答,贺焮伸手在她眼前晃晃,“完蛋了,被吓傻了。”
商时澍弯腰下去捞起自己的书包,反驳他:“你才傻了。”
贺焮言立马打嘴巴,“呸呸呸,我瞎说的。”他把手臂上那只粉色书包递给官希语。
官希语早回过神来了,她迟迟没开口是因为害怕自己哭出来,有人解救自己,为自己出头,感动得眼泪直打转。
官希语接过书包,背上肩。
商时澍瞥见她手腕上淡淡一圈红痕,突然觉得刚才多少还是给人渣留情了,不悦道:“再不走校门要关了。”
“哦,对对对。”贺焮言说。
官希语闷声不响,头低低看路。期间并行的商时澍偷瞄她数次,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最后什么也没说。
忽然,想到早上官希语提议想直树,回家就牵直树去她家,这样做她心情应该会有好转吧?
令商时澍犯难,他没有哄女孩开心的经验,更何况第一次见官希语这幅样子,开始反思,恨自己没早点出手制裁人渣,下楼梯心酸酸的。
路过大树下,贺焮言把手上震动的手表摘下。
“谢谢你们。”官希语哽咽道。
果真跟她想的一样,话刚说完不到两秒,两颗晶莹泪珠一路从眼眶滚落到下巴,鼻尖发红,往日能说会道的小嘴紧闭起来,羽睫眨动上面挂着微小一颗颗水珠。
商时澍率先侧目而望,不知怎么手像有自身意识般缓缓伸过去,想替她抹去泪珠。
走前头的贺焮言闻声回头,见她哭了,立马走到她身边,“真没多大事,你真要谢。”他想到之前她承诺带他去吃的砂锅米线,“明天带我去吃砂锅米线,快馋死我了。”
商时澍挑眉,光杵在一旁没说话,手惯例插兜,不为人知下暗自庆幸手收的快,没被贺焮言撞见到。
官希语用衣袖抹净脸上泪珠,重新露出笑脸来,“好,明天早上去吃砂锅米线,我请客。”
回家路上,官希语盯着商时澍耳后痣,慢吞吞且稍稍有点难为情,说:“谢谢你哦商时澍。”
商时澍清楚他们之间说出些亲密感谢话会会扭捏,他直接提出诉求:“我也要吃你请客的砂锅米线。”
“可以。”
“加瓶可乐。”
“没问题,都加都加,你们俩一人喝一瓶,。”
商时澍急刹一下车,官希语猝不及防双手搭到他肩膀上,待到平稳后调整头盔,抱怨道:“你小心点开。”
商时澍笑出来,没什么好笑的又觉得有那么一点点搞笑。
她还是她,没有变过。
“不准笑,严肃点!”
他尾音拖长,怪里怪气,“知道了!大小姐。”
*
晚上,官希语洗漱完呈大字状躺在床面上,手机发出充电完成提示音,她没管。官希语回想到今日发生的事,思绪不禁飘回到那天去完宠物医院回家,商时澍一路上铺垫话术层出不穷却又在关键时刻欲言又止,磨磨蹭蹭到分别各回各家之际,他才将大部分关于宋漫铭刻意掩盖的事全部告诉她。
官希语还记得那个时候看完全部事件的心情,被气得浑身发冷,发抖。为素未谋面的女孩叶蓁蓁被毒蛇咬伤的经历打抱不平。
没有人会愿意,遇到那样子令人痛心疾首的事,短短轻言跟风走,置人于风暴中央,有时候轻飘飘的一句话也能成为杀死人的利刃。
楼道感应灯熄灭,一扇小窗迎接洒下城市的月光,官希语问他:“他这样的人会受到惩罚吗?”
昏暗坏境,商时澍见她一半小脸,瞳孔被月光照耀出浅褐色,他坚定的说:“会的,一定会的。”
直树失落趴在原女士脚边,享受安慰撸毛,电视机里播放狗血偶像剧,男女主吵架时的对峙话语声特别大,原女士翘着二郎腿,手上着嗑瓜子,看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直树想去哥哥商时澍房间睡觉,好几回前爪迈进,下一秒被堵出门外。
商时澍的房间明令禁止是它方禁地,因铺设地毯,它脚脏又死活不愿洗,所以不得已立此规矩叫它不得入内,奈何它方不愿遵守,总是想趁虚而入。
原女士边抚慰它边难为情道:“宝贝!我也没办法为你做主。”
竞赛在即,闻桥给商时澍发信息:“我路过南城,你找个时间点我们碰一下。”
商时澍回得很快,“明天放学后可以。”
“行。”
商时澍忙竞赛,官希语忙作文比赛,两人昏头昏脑,交流都明显少了。
后桌的贺焮言撑腮凝视前面二人,冷不丁来了句:“你俩吵架啦?”
官希语放下手上东西,转身回答:“没有吵架就是最近太忙了。”
校内交流少可一出校门,官希语像冲破一道屏障,打起了点精神,后座的她开始畅想比完赛的自己,“比完赛我一定要疯玩,八道街开了不少新店都没机会去。”
商时澍突然来了句:“现在去。”
“啊!那么突然?”
“我约了竞赛老师,你选择回家还是我送你到八道街逛逛,结束去接你。”
“都不选,我能不能跟你一块去见老师?”官希语想一个人去逛街多无趣,小姐妹不在,老妈跟老爸去喝喜酒,回到家又剩她孤零零一人,“我绝不吵你,就静静坐一边忙我自己的事。”
商时澍对她总突然间冒出其他想法早已习惯,她想一块去便带她一起,“嗯。”了声。
后座的人:“好嘞。”
闻桥跟商时澍相约在缨咀街,一望过去咖啡厅扎堆儿。
身处临窗位置的闻桥身着正装,熨烫一丝不苟的西装,锃亮一尘不染的尖头红底皮鞋,长腿交叠,上头搁放一本时尚杂志,派头十足老道。
途经南城想见一见他的学生,拿起桌上的咖啡抿了口放下,余光瞥见明净如洗的窗外,不远处的商时澍在找位置停车,而身旁有一位陪同的女孩。
官希语趁商时澍停车,回头看他们二人作约定点的咖啡厅,她来过,不过是在上一店家经营时,一条街皆是咖啡厅竞争大,做生意又讲究优胜略汰,常换店家不稀奇。
商时澍停好车走到她身边,循目光望去,见到窗边许久未见的闻桥。
竞赛指导老师不是闻桥主业,副业谈不上,顶多算个爱好,他主业是家中混吃等死且不婚主义的二代,前头有大哥顶着。他性子爱玩,懂玩的界限和分寸,光凭这两点已经能堵住许多人的口舌,父母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商时澍对她说:“走吧。”
“你老师脾气怎么样?没商量过,我贸然前来他会不会介意啊?”官希语紧张感溢出,感觉额头下一秒要冒汗了,开始后悔怎么头脑一热说要跟商时澍一块见老师。
他一直以来都是网上授课,她听过但没见过闻桥真人有点子紧张慌张感属实正常。
“晚了,他已经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