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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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时澍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可以啊！待会我帮你问问赵阿姨。”
“别啊！我这不开玩笑呢嘛！”说完，官希语又偷偷咽了咽口水，她捂紧热水袋，暖热的温度更贴近小腹得到舒缓不少，忽然来句：“为什么我感觉假条在手没那么难受了。”
商时澍语塞，分明脸白如石膏，额头冒出出的冷汗粘连发丝，刘海油成条形码，身子弓下不少，坐在树荫下的公共座椅上龇牙咧嘴的，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看来还是疼得不够，不够深刻，满地打滚。
官希语突然没坐稳往后趔趄，被打脸了，她不好意思笑了笑。
“赵阿姨到了，你能站稳吗？需要扶你过去吗？”商时澍说归说，双手插兜，手都没拿出来。
“不用，我走啦，苦了你今晚得独自一人回家。”官希语说完不忘冲他摆摆手再见。
“生病了就少说点话，快走吧！”
商时澍站在原地，直到看完官希语填完表，走出校门才放心转身离开。
次日一早，商时澍没等官希语，想她昨天都疼成那样子了，今天应该也是告假在家。
“喂，等等我。”官希语匆匆关上房门提着书包狼狈出现在他面前。
商时澍睥睨她，“好点了吗？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爱学习了。”
官希语背好书包，白了他一眼抢先一步走进电梯，“昨晚去医院打了两瓶水，没那么难受了，再说得回学校参加小考。”
“没有小考我还真不一定回去。”
商时澍见她脸色没任何好转，唇色浅淡，他“嗯。”了声，没再继续往外说什么不好听的话。
斗嘴偶尔也得分时候。
官希语虽然精神不见多好，但是嘴一路上可没停。
“我妈昨天又大夸你。”官希语夹紧嗓子学赵女士说话，“你真是要感谢人家时澍，亲自打电话给我，让我去接的你。”
官希语叹出气，“她还没忘记数落我，打点滴呢，在旁边嘚嘚我。”她继续夹紧嗓子学，“还有你天天喝冰的，经期你不疼谁疼。”
商时澍听笑了，笑到身型有不起眼的颤抖，收拾好情绪后说：“赵阿姨没说错，夸我我没错，说你更没错。”
官希语似有不满哼出声，“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下了早自习课，官希语正想扭开杯盖喝水吃药，发现里面都是冷水，起身准备重新去打，下一秒一只手横过来，“给我，顺便。”
她笑嘻嘻递过去给他。
官希语不喜欢吃药，从小到大的臭毛病，她盯了不少于两分钟纸张上红的白的绿的药片和胶囊，小脸苦皱皱，难以下口。
“看那么久是能看出花来吗？”商时澍来了句。
贺焮言此时姗姗来迟，见到商时澍面色凝重，气氛不太对。他眯了眯眼睛，书包没放下开始八卦，“你们这又是闹的哪出？”
商时澍扫他一眼没说话。
官希语刚咽完药下肚，更是一句话都不想说，口腔发苦直喝水。
水杯喝净才停歇。
“你猛喝是待会要当厕所常客吗？”商时澍微微皱眉，欲言又止，斟酌几种陈词，忍不住还是按他自己想法说了。
官希语瞪他好大一眼，齿牙上下摩擦，声音加重想多些压迫感道：“你别乌鸦嘴。”
……
“老师，我去趟厕所。”官希语面露囧色，真是被某个人给说准了。
监考老师扔过去一只笔跟随处扯出的纸让她写上名字和班级就放人出了考场。
官希语解决完，她的考场在一班，回考场路上突然见到前边考场外走廊上，两个老师围住一个学生，担任监控监考官的刘主任皱紧眉头，快步向不合时宜的热闹处走来。
“怎么回事？”刘主任一开口就是要快速搞清楚情况。
离女孩身边最近的女老师摊开手掌，掌心上是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在她脚底下发现的。”
女孩情绪急了不少，无助中夹带丝丝哭腔，张口为自己解释道：“刘主任，不是我，纸条不是我的，我没有作弊。”
“你先回去考试，纸条的事我会亲自调查清楚。”刘主任说到底是资深教师，教了那么多年书不是白教的，他从业以来抓到的作弊学生少说没有上千也有上百。方才女孩的神态，动作，压根不像是装出来为脱罪的。
“你，不回去考试瞎晃什么？”刘主任瞥见不远处站定看戏的人，死死瞪住，眼神警告。
官希语被刘主任眼神警告吓呆住，心虚低下头，快步走进一班。
“商时澍，听说你们考场考试时有人作弊啊？”贺焮言翻了翻手机信息，看到年级大群有人正在讨论。
本班考场，三人之中只有商时澍置身其中。
商时澍垂下眼在核对手机填写的实名信息，知道自己不回应，身后的人会死缠烂打不断，所以一心二用回对方一个“嗯”字。
一个字的回应真让人挑不出理。
“你消息好灵通，我在南城一中待了两年远远比不上你初来乍到的一个半月。”官希语发出感叹。
贺焮言下一秒直接把手机怼她脸上，“你来看看。”
“诶呀！你胆子太大了。”官希语胸口提起一口气，立即抓起他的手放低，将手机藏匿到垒起的课本下，做到不易被发现才安心下来。
当事人不甚在意，滑动屏幕，找出群内讨论对话出来反转手机充电口对向官希语，“你看看。”
官希语真的觉得自己选了个好位置，不管同桌还是后桌都是一等一的勇士，小怂包在当中真是不免替他们提心吊胆。
贺焮言和官希语讨论正起劲时，一言不发的商时澍来了句：“她没有作弊。”
讨论的人停下看他，伴随愣怔的双双目光下，商时澍再次重复，“那个女孩没有作弊，真正作弊的另有其人。”说完话，他起身离开教室往楼梯口走。
“你听清楚他说什么了吗？”
官希语点点头，“听清楚了，但商时澍下楼干嘛？”
“莫非······”两人异口同声，贺焮言接下去说：“我没记错的话楼下是监控室，商时澍该不会是要去英雄救美吧！”
眼珠子一对上，他们越想越兴奋，干脆离座悄悄跟上去看戏。
商时澍双手插兜，闲云迈步，云隙溜出的炙光打照在他面庞，他的决定虽做得突然，但此刻的他却格外坚定。
三年前某一天的记忆仍犹新刻记脑海中，一句：“别怕，有我在，我去给你作证。”驱散掉他所有坏情绪。
商时澍对外性子静，沉默寡言，极其不爱参与任何出风头的事情，但种种表现不代表他没能力去达到。
初中的英语老师古板偏执，常常带第二种色彩——偏见，看待成绩稍微没那么好的学生。
起初的商时澍英语成绩处于吊车尾，在英语课上写了几张不是本科的卷子被抓包，从而受到“特殊对待”。
期中监考官简直不要太巧，正是英语老师。商时澍听英语听力昏昏欲睡，直打哈欠。碍于监考老师是她，不好直接睡下，强撑起脑袋待机。
商时澍精神不振，写满卷子欲趴下时没想到飞来横祸，一团写满听力选择题答案的纸不知何处飞来，滚落在他鞋边。他诧异低头寻探，再抬起头，本该坐讲台上监考的英语瞬移到自己考桌前，冲他伸出手掌，“捡起来。”
商时澍没动作，又不是他的，干嘛非得他捡，捡了不就变相承认是他的了。
他维持现状，惹得英语老师恼怒，“捡起来，我叫你把纸团捡起来你没听到吗？”她火气很大，本来就看不上这个学生，没想到他居然敢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
商时澍弯下腰去捡，身边的人纷纷停下手中的笔看戏，被英语老师大声呵斥：“看什么看，继续写你们的卷子。”她打开纸团，见写满ABC英文字母，火气上头又不喜欢这个学生，直接不分青红皂白大哄大叫：“好啊你，平时上课写你那数学试卷，上课是不听的，考试是要作弊的。”
“纸团不是我的，我没有作弊。”
她把纸团狠狠一拍在商时澍桌面上，“证据确凿还说不是你。”英语老师面部用力狰狞，后半段直接指着商时澍鼻子骂。
一通劈头盖面的骂袭来，商时澍从最初的硬气慢慢退化成委屈，无助。
他难捱到考试结束，迎接全班目光上下审判收拾东西坐回位置。此时一只温暖的手掌朝他伸来，抓住他的手腕，把他带离纷乱吵闹的教师。
官希语牵他向办公室进发，夏天吹起的风燥热，灌进身上校服，卷起少女的裙边，他一瞬间把视线侧开，露出的是他几近要熟透的耳廓。
考场上目睹的一切让官希语愤愤不满，她势必要还商时澍一个清白。
“别怕，有我在，我去给你作证。”她说的话格外坚定，效果立竿见影，身后人被注入强心剂般，被她带着走转变成携手共行。
官希语的表现让英语老师和商时澍瞠目结舌，平时只会与他互呛的小嘴论起还他清白有理有据，打得英语老师一整个措手不及。
“所以商时澍没有作弊，写满听力题选择题答案的纸团更不是他的，所以请英语老师向他道歉。”官希语阐述最后诉求时昂首挺胸，无半分畏惧之气。
商时澍站她身旁，望向她时，眼神里多出一丝崇拜。他知道公开叫板的后果是什么，她当然也知道，但依旧义无反顾的需要他人对恶语和安上莫须有的罪名道歉，还他清白，别的压根儿不在乎。
如今的他学习像当初官希语一样，打开房门，走进去举证，把真想说出来，还另一个女孩清白。
“啧，怎么进去那么久了还不出来。”贺焮言猫在墙壁后，官希语一样，大白天的鬼鬼祟祟。
钟濡实提一袋赵记小笼包上楼，碰巧见到楼梯口他班学生大白天的鬼鬼祟祟，走到身后拍了拍男孩后脑勺问：“干嘛呢？”
贺焮言头都懒得回，“看戏，别拍小爷我的脑袋。”
官希语专心致志盯监控室门口，意味身旁的人在跟其他人聊天，注意力没往那边放。
钟濡实对他们反应着实不满，“喂喂喂，我说你们两个好歹回头跟我打声招呼再看戏也不迟吧。”
适才两人迅速扭头，匆匆一声：“小钟。”头重新转回原位。
钟濡实略带失望离开了。
监控室门终于被打开。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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