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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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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艺提到的老先生,让王逸父亲心生怀疑,觉得这事可大可小,需要仔细调查。他认为这女孩不是个简单人物,于是派秘书赶紧约见陆艺大伯,他不能让其他人捷足先登。
王总秘书胸有成竹而来,开口说:「是陆艺的大伯、大伯母吧?我是王总的秘书,特地代替他来探望二老。」
老人困惑地问:「哪位王总?不认识,你有啥事儿啊?」
「陆艺小姐要和我们老总的公子结婚了,派我来先和您商量一些细节。」
二老颇有喜从天降般的高兴说:「有这事儿?那好啊! 陆艺要享福了,看来是攀到个富贵人家了。」
「您和陆艺小姐熟悉吗?」
「这孩子从小用功读书,一心向上,长大还上了高校。从小到大只要她能读,我们没有不全力支持的。」二老说出自己的功劳是必须的。
「是这样吗?印象中陆艺小姐说是自己打工完成大学的。」
大伯一听,饶有趣味地问:「哦是吗,她这么说?那她可有提是怎么个打工法?」
「说了,便利商店,家教,还向人借了些钱。」
「她有没有说借钱给她的人是谁?」
秘书奉命套话也是一等一的厉害,接着说:「您是说那位老先生吗?」
「这都说了啊?有没有交代是怎么个给钱法?」
「这个,其实我这趟来,就是为了解清楚。」秘书说话时轻瞄了眼大伯,好似彼此心照不宣。
二老傻眼,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秘书拿出张卡玩弄着,二老看出机关窍门,当然是机不可失,不能不要些好处。可是钓大鱼得放长线,于是心中有计。
「这事儿太大,咱们不能说。」大伯同时瞪着伯母,不许她开口。
秘书看出端倪,朝着伯母说话:「您们一看都是特老实善良的人,一定能理解王总做人父母的用心良苦,也不想误了我们公子一辈子的终身大事。这张卡是给您的,是感谢您帮王总这个大忙。」
大伯母立即想拿,秘书手按在卡上,不让动。
大伯明白问:「这卡里有多少钱啊?」
「您老能给出啥讯息啊?」
「人名、地名、时间、经过,内容全知。」大伯给了个痛快。
「卡里的数够您买台小车了。」
「既然陆艺自己都说了这事,我补些细节也称不上背后算计她吧。」
伯母抢话,自顾自的说起来:「哎,我来说,陆艺打工没多久,就跟着学姐去酒吧上夜班,于是认识了这个老男人叫宋发。」
「他是一家公司老总,比陆艺大了二十多岁,和陆艺纠缠不清整整三年,后来被老婆发现,人家找上门打了陆艺,又威胁要告到学校去,这两人才算彻底断开了。」
「您都没出面?」秘书有心套话。
「唉!就是出面了才会和陆艺闹僵关系,她生我们的气,后来就完全断绝关系了。我们也去宋发的公司为陆艺讨公道,结果被人打出来了,想着就生气!」
「陆艺小姐应该是拿了赔偿才罢休的吧!」
「平日里,人家给的够多了,哪是点学费而已?连房也给了。」伯母很羡慕似的。
「所以陆艺这把这事儿闹大?」
「那宋发不是好惹的,背后有靠山,丑事一出来,学校那里就被压下去了。何况陆艺成绩不错,也没惹其他事,学校大可闭只眼不处理。」
伯母语带不屑地说:「姓宋的照样做大生意,陆艺还能怎么样!」
秘书拿到宋发的详细资料,然后交出卡,颇有收获地离开了。
王总要秘书去见陆艺,终结这桩婚事。秘书见到陆艺,连寒暄都省了,直奔主题。陆艺觉得自己是大老板未来媳妇,也端起架子,想着长话短说。
「陆襄理,我是王总秘书,老板让我来处理结束王逸先生与您婚约的事。」
「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事?」陆艺一头雾水。
「我奉王总命令,去见了你大伯,你过去发生的所有事情,很抱歉王家不能接受您做儿媳妇。」
「这什么意思?你调查我?」
「结婚大事,不可草率是吧! 我们也是想搞清楚宋发这个人......。」
陆艺瞬间吓得脸色发白,脸一撇,只能狡赖说不认识,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回应。
「你们二人同居好多年,说不认识,也太狠了。陆小姐是希望我们再继续调查?」
「你胡说,别污蔑人,你到底想怎么様?」
「结婚这事就免了,大家各走各的路,再无瓜葛。」
「你凭什么做决定?我要和王逸谈。」
「就你干的这些事,你还想见王逸先生?直接告诉你,他不愿意再见到你。」
「我照顾阿姨这么久,没功劳也有苦劳,他就这么翻脸不认?」
「关于这个,王总会给你报酬,感谢你的照顾。」
「哼! 想用钱打发我?是打算要给我多少?」
「陆小姐要多少?」
「一百万。」陆艺在银行工作也算是见过大钱,开口就想逼退对方。
秘书可是笑出声,直接呛回去:「你们交往期间,你连根头发都没少吧?陆小姐还是回去醒醒脑的好!」
陆艺气得想怒斥秘书,但公众场合,不好生事,只能冷着脸撵人。
秘书回来向王总报告结果,王总拨了手机告知王逸,原想教他应对方式,不料王逸淡然以对:「这个人从此拒绝来往。」
没多久,陆艺也来到王逸办公室,满脸哀怨地说:「王逸,你父亲好不厚道,背后调查我,你知道吗?」
王逸冷冷地回应:「你把我当傻子蒙骗,厚道吗?」
「没有骗你,宋发只是单纯借钱给我,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都是诽谤。」
「那你能和姓宋的对质吗?」
陆艺满脸不屑:「我那里去找人对质?钱还了就没有联络。」
王逸坚定地说:「我来找,而且还不只找一个人。等我证实你过去这些破坏他人家庭的行为后,知道的人就会越来越多。」
陆艺想都不想,立即回嘴:「你要这样搞,我就公开我们交往的事,办公室恋情可是银行的大八卦。」
「你放心,我可以自己公开,两个人什么肢体接触都没有,没什么不能说的。」
陆艺心里已经乱成一团,仍故作姿态地说:「我会报复的。」
「你既然这样说,那你最好自行请调,不然我也会调走你,我们已经不适合再做同事。」
陆艺狠狠地甩了门,回到座位仔细盘算,怎么都不能闹开。王逸是领导,未来的行长,自己是斗不过的,何况一切都是事实,怎么能对质?可是这口气她咽不下!
陆艺决定请调其他分行,王逸也从中帮忙安插去处。这件事传来传去对王逸自然影响不小,幸好平日表现端正,也就把伤害缩小在范围内,当成是男女朋友和平分手。
陆艺想过找王逸母亲使力,可惜老人家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当王逸把父亲调查的结果说给母亲听,她虽无力气表达,但是脸上看得出惊讶。
一日夜里,母亲握着王逸陪夜的手,气若游丝地说:「我错看人了,你去找你喜欢的人吧。」
王逸虽经过一天工作疲劳,听到这句他还是喜出望外:「谢谢妈妈成全。眼前我的这些事不急,先把你的身体照顾好,其他的之后再说。」
王逸母亲眼角湿润,是愧对儿子,还是懊悔自己的从中作梗?又或是因为没让陆艺蒙骗到底,喜极而泣?没人知道答案。
半年后,母亲过世了。王逸虽心痛,但病情的发展也在意料中。王逸不让父亲经手任何事,自己一人全心料理后事,只通知他出席丧礼。王总完全照儿子的安排,下葬后,二人到屋内休息,关系也因为悲凄的情绪,心平气和了许多。
「王逸,我知道你对我有恨,过去发生的我无话可说,就算你不认我这个父亲,我也接受。」
王逸冷着脸说话:「我恨,没有说不认。过去是你不要我,但是现在我答应了妈妈,认你这个父亲。」
「年轻时候的错,竟一路错了这么久,要不是你母亲宽恕,我想都不敢想,我俩还有和解的一天。」
「和解?怎么解?以后我们能来往吗?你那个家会怎么想?」
「这些我会安排,你母亲的遗愿就是不让你受苦,我答应了做我该做的事。」
王逸觉得自己不须他人怜悯,回道:「不用想怎么照顾我,我已经自立了。」
「你衣食生活上不需要人照顾,但是你的事业需要帮忙,这事我会让我的人一步步安排。你就不要违逆了你母亲的遗愿。」
王逸就是不愿靠这个名义上的父亲:「有事我会去找你,其他什么都不用做。」
王总见儿子情绪转坏,无法冷静,也就不多说。只是交给他自己的联系方式,对他说:「你不需要现在拒绝,慢慢想想,有得是时间。有任何事直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