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 ...
-
古一法师和查尔斯是非常相似的一种老师，他们都热衷于帮助学生实践以锻炼，每和古一老师多待在一起一天。
恩尼亚就意识到这种熟悉的温柔笑容背后是一整套坑弟子的想法。
古一法师娓娓道来，“法师其实是使用一切韵律作为力量，一草一木、石头梅花，你要注意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生命能量和规则。”
“现在把隐藏的感知打开，心中引申出景象。”
随着她轻缓叙述，恩尼亚看见了遥远的景象，但只是一瞬间。
“再配合我教你的东西。”
古一法师说，“具现它。”
恩尼亚把双手放在身前摊开。
他手里多了一支盛开的玫瑰。
“你把它带到了这里。”她满意点点头，“你果然天赋很好。”
“再练习一阵子就尝试脱身吧。”
“我还需要大概多久时间？”
“最短也是半月。”
古一想，那是她的极限，她已经待在这里太久了，死神在召唤她。
恩尼亚说：“谢谢您，老师，谢谢你陪我一程。”
古一愣了愣，她淡然的笑了，“看来你知道我的秘密了。”
没有死去的灵魂怎么能停留在这个维度这么长时间。
恩尼亚他...是有感知的。
……
最后一天，恩尼亚坐在灰黑大地上，天空却如雪山湖镜一片白，古一法师和他一起坐看着这水墨天地。
“您会去哪里呢？”他也有天会去同样的地方吗。
她望远处的云雾漫渺只是笑，这里已经是人间的尽头。
古一没有转生的可能，她与多玛姆多年对抗被黑暗侵蚀了灵魂，只是在凭借强韧精神，等到灵魂耗尽。
“孩子，替我和斯兰特奇告别。”
“法师的一生容易不小心透支灵魂使用力量，所以恩尼亚，保护好斯兰特奇，互相扶持，不要透支，不要被邪恶同化。”
“你们是我的弟子，我知道你们能做到。”
保护的人一代一代，转瞬沧海，过去的人多，可是未来的人也多。
这就是生命的最后了…
“老师……下次见！”
她惊讶了一下，又笑，“下次再见。”
————————
托尼戴着墨镜看车水马龙街道，好不容易等柜台前人少点，他走过大路，来到冰淇淋店前说到，“一个薄荷糖霜的。”
耳机里十分吵闹。
“斯塔克！你别吊儿郎当的，能不能快点，我们都在等你。”
“no，我不可能放弃这个冰淇淋。”
“会议快开始了。”
“我正在吃了。”
耳机对面几人同时叹了口气。
“还是别等他，托尼，打开投影，你就露脸就好。”娜塔莎冷艳说到，她今天一身紧身黑裙，衬托出好身材。
“统计了许多信息，就差一个证明，世界曾被某颗无限宝石的力量全面覆盖，博士们研究了许久能量残留，但不能确定具体哪一个。”
“会是灭霸吗？”
“索尔说的那个外星侵略者？”
“我觉得…你们有没有觉得会是那个人。”巴顿突然想到，“那个消失的他，复联有档案但是不存在的小兄弟。”
“有没有可能和电影一样，这个人消除了所有人关于他的记忆，就是幕后黑手。”
班纳博士一般不参与讨论，但他没忍住，“为什么他要把世界呃……变得更好？”
他们的世界在许多人看来都一瞬之间到了更美好的支线。
那这个改变世界的目的是什么，他总要有个动机和理由吧。
因为爱情？
队长沉吟片刻，提出到，“索尔告诉我们灭霸的线索，如果他要收集六颗无限宝石。”
“那目前我们比起猜测，更需要确认这些宝石的位置。”也避免被再次利用宝石的力量。
托尼站到偏僻无人的树荫下，头顶蓝天碧色如水，云的波纹隐隐约约有涟漪，他仿佛看见空中某一点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光芒？
不确定，仔细再看眼。
突兀地，天空掉出来一个人。
身影朝地面坠落而来。
他不知道为什么不由自主就伸出了手。
接住了。
那男孩…转过头，冷棕色瞳孔里聚拢了细细碎碎的光，笑意比此刻天色明媚。
“托尼…”
他身体没有一点重量。
恩尼亚俯身，一个吻。
他虽然是个幽灵，但是这就是他的爱人。
“我太想念你。”
“我很寂寞。”
男人手中抱着如同空气般的人，抿唇，感觉他自己在发烫……那个吻是冰凉的，没有温度，如同薄荷冰淇淋。
……
“等等！！！！”
耳机那头传来复仇者们大呼小叫。
“斯塔克！你是在干什么！？？？？”
“那个？？哈！”
“…你终于不做人了吗…”
摁掉了接收，耳边不再嘈杂。
他才紧紧盯着怀里的…妖怪，“你到底是什么，我有允许你吻我吗？”
“那算我擅作主张。”
恩尼亚一点也没在怕的。
即使你忘记一切，我也没有忘记。
你就是我的。
斯塔克沉默，决定把人一抛转身离开。
恩尼亚歪歪头，也没追上去，他还有点正事要做。
实则，转身而去的人忽然停顿步伐。
…投影忘关了！
……
回到复仇者大厦后，面对众人热烈眼神。
“什么都不要问，我也不知道。”
周围人的话又被生生堵了回去。
“怎么会呢？”
娜塔莎坐在高椅上，戏谑的眼神。
“什么时候被改变了取向的？”
“我没有。”
“你怎么举证！”话脱口而出，巴顿无辜的看向其他人。
“那家伙根本就不算个活人！”
“什么？”
托尼这不坦率到极端的人，一反常态表露出明显的焦躁神情，“我前两次见到他，都是在梦里。”
“哪个正常人类在别人梦里出没，出现在现实…连体温都没有。”也没有丝毫重量。
“所以你遇到了一个鬼魂？你的意思他是个幽灵！？人鬼情未吗？”
巴顿平时到底都在看什么电影，真是个谜。
“所以你和他在梦里做了什么？我比较好奇这，梦到两次就亲，嗯？”
“那是重点吗？”
“他…成年了吗？”
后一句来自队长。
空气忽而陷入寂静无声中。
托尼彻底投降。
.
恩尼亚飘呀飘找到了纽约圣殿，古一法师给过他密码，他可以直接进出。
斯兰特奇正在二楼藏书库。
恩尼亚在其他法师眼里看来就是一个透明的东西，正随着楼梯缓缓向上旋转滑过。
王法师瞪眼看着，哆嗦一下，回身就走。
他决定还是别管了。
反正二楼只有斯兰特奇。
……
“恩尼亚！！！！！”
斯兰特奇坐着，看到门口进来的灵魂体，吓得魂飞了，真出窍那种。
他很快把自己按回去了。
…
“所以…老师最后去找了你，我已经在准备去救你了，她还是…”那么强大，斯兰特奇想笑笑的，但真的扯不动嘴角。
只一声轻叹。
“…现在说说你，你不能长时间直接使用灵魂暴露在现世。”
“老师应该也跟你说过，你需要重造一个躯体，我有办法。”
斯兰特奇走去最顶层的房间。
恩尼亚飘在他身后跟上。
他现在根本就没有走这个说法。
“科技侧不能做出和灵魂完全融合的身体，那种躯壳作为法师不能很好的使用力量，所以…”
“你把以太宝石融合回去，继续使用。”上次以太改变整个宇宙几乎耗尽能量，里面的存在…应该也不存在了。
现实宝石无疑是最适合恩尼亚利用来再造肉身的，他现在同时已是法师，能驾驭。
………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束光照在眼皮上，恩尼亚浅浅呼吸着睁眼，看到的光线是从琉璃落地窗映射来的缤纷多彩。
“师兄你怎么把我放在地上的？”
“你直到刚才就是个被能量包裹的黑红色球，放哪里都差不多。”
名副其实的回到原点。
恩尼亚想。
“宝石又回到了我身上，命运捉弄。”
“我把以太的灾祸带到这个世界，现在又靠着它的力量复生，师兄，谢谢。”
“说什么肉麻的，快走，你不是很着急。”
如果人生再来一场，又回到在宇宙里漂流的时候，他还是会选择来到这个世界，即使这么糟糕、自私。
走出圣殿。
恩尼亚耳侧传来熟悉的声音。
远处街道上的巨大屏幕。
正播放媒体访谈。
那个英俊男人在说话，从容自信、潇洒风流而漫不在乎，是最初的模样。
他驻足原地，看了会——————现在，他要去那人的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