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 3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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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暗光些微，窗帘合拢。
残留的景象依然让大脑亢奋———男孩站在身前仰头看着他，脸上是悸动红润。
他的眼睛似曾相识，他们在梦境里相拥着，却说不出那个名字。
男人躺在昏暗寝室里迟迟不起身，不知道在想什么，又或者只是发呆。
最近不知为何很难睡好，总是做梦，也许该去开点安眠药，他按压着眉心坐起来，突然屏住呼吸看向身侧，就那样定格了。
托尼一动不动，目光移不开。
似沉迷在这画面。
突然恩尼亚宛如要醒来一般，睫毛轻轻抖动，但只是安静继续睡了，他很是贪睡。
“老贾，有人入室没看到吗，为什么不叫醒我。”
房间里传来贾维斯标准的绅士英伦音，“先生，我自主判断，他不会对您有威胁。”
“what？”
“他有屋子所有智能锁密码，进入房间后，他看着您，很长一段时间后俯身吻了您一下，就躺到您身边睡着，仅此行为，所以，我自主判断他不是敌人。”
托尼尴尬又气恼的咧咧嘴。
“好了闭嘴。”
“YES SIR。”
不知道为什么在世界大变后，感觉老贾更加人性化了…比起以前的老贾。
“…把监控放出来我看看。”
“…yes sir…”
紧紧盯着视频片段的男人有点像变态了。
棕发男孩蜷缩着像小动物，他似乎很累，偷溜上床就四肢放松很快眼皮耷拉，缓缓睡着在床边。
不过意外的是，视频里自己竟然熟练地伸出手把人往怀里抱。
托尼中了一箭，神情僵硬，一个男孩，又不是丰乳的金发美女，也不是巨型毛绒抱枕，抱什么抱……
他扶额，什么黑历史。
“贾维斯，这段删了…不，别了。”
还有些事需要查清楚。
今天，这个人居然有体温了，是活了吗。
他出门之前对贾维斯吩咐道，“别让他离开这栋大楼。”
“好的。”
他还要继续谨慎观察。
真是个危险人物，非常危险。
———————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战争。
由于世界改变，本被解决的九头蛇现在还蛰伏，而在神盾局的许多人有了记忆，之后两个月就是在清理内部，忙得不可开交。
这一次他们提前知道事情会怎么发展，本应该占据上风，问题是敌人也知道，时间线倒退了，但双方都能预测对面行动和战力，让这场战争升级得更困难。
冬日战士醒来时，一下子又回到过去的悲催境遇。
无奈下，只能希望史蒂夫给力点，早点来救兄弟，不然他一个跑个啥子，催眠指令是玩玩的吗。
真给老哥气成河豚了。
显然九头蛇也知道怎么利用他，防不胜防，被洗脑的冬日战士又被派出去炸美国队长的公寓。
所有人都疲惫得一言难尽，这是什么，恭喜再来一次的惊喜奖项吗！
见鬼了！
队长抹了把心酸泪，巴基又被俘虏了。
现在敌人就像知道冬日战士是筹码，生怕他们给偷走一样，打完就藏起来连个尾巴都赶不及去捉。
也不知道用李子做诱饵…能不能把巴基引得自己跑出来。
队长沮丧地想到。
但是翻遍九头蛇各处基地，结果发现不少恶劣的实验室，也没见巴基，到底藏哪恶巢深窟里去了！！！
……
恩尼亚睡得也不安稳。
梦里世界没有改变，夏日里他和托尼俩人一起去海边玩，然后忽然地，他的托尼…变成了平行世界的托尼，无论如何都不认他这个男朋友。
平行世界的他…不一样，他们是同一个灵魂吗？如果真的要以记忆和经历区分，就不算同一个人。
他感到没有办法再继续坚持已见。
所以虽然看起来在坚持，但他的心仍处于一片混沌。
恩尼亚醒来时脸上还迷茫的还挂着泪珠。
“贾维斯，你在的吧。”
“您好，小先生，你不被允许离开这栋大楼，除此以外，需要我准备早餐吗？”
“我想知道…你记得我吗。”如果人类的灵魂被置换，那么人工智能又会记得一切吗。
“…sorry，如果仅指电子档案资料以及备份的监控，我记得您，事实上，SIR此前困惑时，询问我是否知道您的存在，我回答他经过信息审核后，我知道您是联盟的一员。”
贾维斯没有说的是，他有一个秘密存档，sir把不喜欢由他保留的电子信息，比如人们常说的黑历史，都存入上锁，只有某天他亲自提起文档，输入密码，才能了解那里有什么。
恩尼亚愣愣，然后笑了出来，似乎这已经说明，贾维斯不是没有灵魂的。
———————
复仇者大厦内远远有动静时，恩尼亚知道有人回来了，匆匆跑了出来。
看到就是风尘仆仆的一大群人。
“啊！幽灵出现了！”
巴顿连着后退了好几步。
娜塔莎看了眼恩尼亚，虽然很感兴趣，可是今天的任务实在太累了，她把自己扔到沙发上，就不动弹了。
队长默默不语看起来焉了吧唧，没啥精神，走到冰箱就开始灌水补充。
托尼脱下身上钢铁盔甲…看着男孩。
其他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视线在他们之间来回转。
“本来觉得你一下子就会跑掉，也不奇怪，所以这次没有消失吗？”明明是个小幽灵。
男人挑起一边眉毛，似乎在等回答。
恩尼亚突然释然了，他只是失去了和他相遇的那一面。
他还是他，不知为何就是能相信了。
“因为我回来了。”正式地。
……
深夜。
托尼按以往的习惯，指示老贾把昨天恩尼亚偷偷入室到今天留下的所有监控，存入他的黑历史秘密文件夹。
他忽而灵光一闪，“老贾…查询最近半年这个文件夹有几次存档记录。”
“89次。”
“…”
看来他最想挖掘的秘密，也许就藏在近在咫尺处。
正要输入密码，托尼指尖一颤，不知道该不该开这个很可能的—————潘多拉之盒。
他还是进去看了。
……里面确实让他大开眼界。
不知道从哪里截停的新闻稿照片，各种钢铁侠视角的录像视频…
well，他好像确实不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