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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在帝国(5) ...

  •   本章Summary:西泽尔被卡利古拉所引诱。然而卡利古拉真正想得到的人,恰恰是他永远得不到的……

      我房间的墙壁多了一个洞,很小。刚进去时我根本没发现,里头飞出了一只疑似蚊子的东西,引发我的警觉。冬天为什么会有蚊子!还有我非常怕蚊子!对蚊子来说,我是即使身处数万人集会的大会场当中仍旧无可替代的、人间至味般的血食。那蚊子迎面朝我扑来,我迅速挥动电蚊拍,武装自己。警告它不要过来,它仍加速向前,我眼一闭,用力一扫,睁眼,蚊子仍在飞。诡异的是,它在发光。光有节奏,时明时灭,光点与光点间每秒钟间隔的时间都不一样,我意识到有人试图给我传递消息。当然,也可能是我多心了。但我还是拿笔记录了。
      一串摩尔斯电码。还用最简单的凯撒密码加密了。现在我需要能够找到对应字母的、写有文字的东西。会是什么?红茶牌子?书?字典还是奶酪的热量表?努力了一个晚上,我凑出了一个还算合理的句子:“玫瑰教。宗教分子。抗议集会。逃跑。我们来接你。——叶原纯。”
      我想,我确实该准备离开了。
      我和皇帝的婚礼突然提前了;皇帝醒了,第一件事就是把先前延期到明年春天的婚礼提前到今年冬天举办。内务庭开始操办。婚礼当天有晚宴,皇帝下午才出现,但他坚持陪我,一直到深夜,宴会还没有结束,按惯例皇宫的大型宴会要持续到第二天早上。皇帝端着酒杯在宴会厅中走动,一只手挽着我,我的目光落在琳琅满目的彩色小点心上,倒不是很想吃,只是它们在辉煌的灯光下光鲜夺目的样子令我忍不住多瞧了几眼。我端详着一块白色的蛋糕奶油上一簇红艳艳的蜜渍樱桃。听见耳边卡利古拉和皇帝正在交谈。卡利古拉邀请皇帝去旁边坐,格拉提安环顾四周,很多大臣有意无意往皇帝这边靠;显然他们也想得到与皇帝交谈的殊荣。皇帝犹豫了。我说,“格拉提安,我累了。那里有张沙发。”
      “好。”他浅浅地微笑。脸颊苍白。攥紧我的手心里满是冷汗。“拿你没办法。我们歇会儿吧。”
      卡利古拉说,“亲王殿下,我想,陛下的体力大概还能支撑一会儿。”
      我脸有点红。大概是刚才尝了很多种不同的酒,每种只喝了一小口,但种类叠加后,我的舌头开始渴望更多、口味更烈更丰富的酒,格拉提安见我喜欢喝,叫侍女们把皇宫里收藏的三百多种酒都端了出来。“少喝点。可别醉倒了。”他笑。
      “我才不会。”我舔了一口昂贵的酒液。只一口。含了含,斜过高脚玻璃杯,一横,将剩下的大半杯全都倒在了跪着的侍女手里捧着的银盘中。我闻到了熟悉的甜腻的熏香味,“这香是什么?好甜呀。和您寝宫里烧的是同一种吗?”
      大臣们和贵族们故意高谈阔论,希望引来皇帝的注意。
      格拉提安从餐盘里切开一块牛肉,“什么香?”餐叉放了回去。溢汁的牛肉静静地躺着。
      “您没闻到吗?”
      “抱歉。朕最近有点……确实没闻到。”他用力吸了吸鼻子。苍冰色的眼眸中缺少光亮。
      “陛下,”卡利古拉插嘴道,“臣听说,发烧后的人容易味觉和嗅觉减退。但这只是暂时的,您不必多虑。臣这就吩咐厨房做一些开胃可口的小菜。或许牛肉太过油腻。”
      我叉了一块牛肉,撒了点黑胡椒粉,刚准备放到格拉提安的餐盘中,牛肉太油腻了?“啊?那、那你先别吃了。”我把叉子缩回去,但格拉提安捉住我的手腕,头一低,将那块辛辣油腻的肉吞进去了。
      “谢谢。很好吃。”他侧过脸,认真地对我说。
      “您,要不我喂您吃一点吧?”我说,“您还想吃什么?这个奶油莴笋看上去不错。”
      他立刻说好。并且往我这边贴了贴,靠在我肩膀上。喂到一半我突然想到他以前似乎讨厌莴笋。
      “那是小时候。长大了就喜欢了。”他咬掉了我叉子上的一片青绿。
      卡利古拉饶有兴味地看着我俩。宴会厅里,其他大臣和贵族也都偷偷往这边看,神色各异。情报局局长开始和皇帝聊公事,皇帝打了个寒战。“侍女,麻烦关一下这边的窗子,好吗?”卡利古拉说。那股奇怪的熏香气息更浓、更甜了,大臣们和贵族们似乎都没有受到影响。
      “您的酒喝得太多了,喝糊涂了脑子。闻到这股香料就受不了了。”卡利古拉说。“陛下,帝国迦太基领土上有个姓阿加托克雷的家族叛乱,他们是共和同盟以前垄断能源的几大巨头财阀之一。他们族长的孩子们,大概二十多个吧,去地球共和同盟消夏。其实是为了躲避帝国的统治,族长以为大后方的地球更安全。没想到,最后一场战役中,光合水细菌投放,自然,孩子们都死光了。族长便拉动族人叛乱,对抗帝国统治。当然,愚蠢,族长最后是被自己的族人们绞死的,头颅送给了您。迦太基人早就不想打仗了。他们是忠诚的帝国臣民。”
      “嗯。这件事,朕有印象。”皇帝摁了摁额头,“你最后怎么处理的?”
      “全族人都被关进了帝国情报局的监狱。等待审讯,臣以为他们与帝国境内的其他叛乱势力有所勾结。颇为遗憾的是,阿加托克雷家族一共523人,不少人体质虚弱,撑不住帝国的审讯,有些人在审讯途中死了,有些人则事后自杀了。”
      “陛下放心,臣已做了妥当安排。”
      “你打算何时释放他们?”
      “揪出帝国境内的全部叛乱势力、令陛下安坐皇位之时。”
      格拉提安捂嘴轻咳。他枕着我的肩头,坐直身体,我没动,他回身抱住我,蹭着我的手臂。很久没有说话。我吃饱了,靠坐在沙发上,酒力慢慢浮上我的脸颊,格拉提安小声地和我絮叨,撕咬着我的头发、腕骨。过了一会儿,他大概想好了,和卡利古拉说回了刚才的事。
      卡利古拉面容沉静。从容地回应皇帝一连串诘问。
      我感觉有一只手悄悄摸上了我的背。
      我强忍着没有惊叫出声,但是心脏还是几乎要鼓出胸腔;格拉提安偎在我怀里,胳膊环着我的脖子,很不雅很不像皇帝的姿势,虽然他现在正冷酷地盘问卡利古拉。不是格拉提安的手,我瞥过脸,发现卡利古拉单手斟酒,把杯子推给皇帝,另一只手碰到了我,从后面。格拉提安倚在我的怀里,没有发现我右手边卡利古拉的小动作。那只手动了,轻缓地爱抚,格拉提安感受到我身躯的轻颤。“西泽尔,你怎么了?”
      “嗯……没事,就是有点喝多了。啊,头、头晕。”
      那只手更深了,碰到了我的身体。“陛下,亲王殿下大概是闻了今晚的熏香,加上酒力。”
      “朕闻不到。你不要妄言。只是这样而已吗?”他看着我渐渐潮红的脸色。
      “是的。”卡利古拉意味深长地说。“据说这种搭配很适合在冬天营造出春情。”
      我终于知道那熏香是什么了,一种配合足量红酒之后能够诱发情欲的药。但是为什么那天皇帝的寝宫中也有这种东西?两种香气是一样的!我的脑子搅成浆糊,那只手摩擦得更快了,不,不够,完全不够。我的腰不自觉往后挺,端坐着,我的身体绷紧了。
      “陛下,臣以为,迦太基星域一事,您应当交给臣全权处置。玫瑰教的势力似乎掺杂其中,人员复杂,慈悲对统治无益。”
      “卡利古拉,”皇帝气笑了,他在沙发上坐直,身体往卡利古拉那边倾,“这是朕的帝国,朕的臣民,朕才是那个对他们予取予夺、享有生杀大权的人。而你,你什么都不是。”
      指尖用力地弹了一下。我叫出声,控制不住喘气。
      “西泽尔!”他惊跳起身,“你是不是生病了?你不舒服吗?你的心跳得怎么这么快?”他伏在我的胸口,惊愕。但是我死死扯住他,不让他离开沙发。不让他发现。
      “你,你能不能抱抱我。格拉提安,别走,我真的很难受,很难受。求你。”
      我感觉衣服湿了。格拉提安慌忙坐下,抱住我,不断地爱抚、亲吻我的脖子,试图舒缓我皮肤惊人的热度。他感觉到我身体僵硬而紧张,犹豫着要不要把我拉走,找个医生看看。我一句话说不出,卡利古拉的动作越来越快,没有要停的意思。格拉提安决定拉我离开。但我紧咬嘴唇,拼命摇头。陷在沙发里,我搂着他的腰,闻着他的气息,在身后卡利古拉的揉弄下,咬着牙忍耐着,直到那种震颤的不适感过去。
      我跌跌撞撞跑出了宴会厅。全身因恐惧、激动和诡异的兴奋颤抖,卡利古拉的身影不久后就出现在过道里。
      “滚开!不要碰我!”我推开他,但他贴了上来,手掌抚摸过我的地方一片战栗,我预感到自己明天大概要起不来了。“你用了催情剂……那天在皇帝的寝宫里,你也点了那种东西!你怎么敢?”
      “是您非要喝那么多酒的。其他人都没事。”卡利古拉眯起眼,“您的放荡超出我的想象。那熏香不过是一点点调情的小玩意儿,用来增加宴会气氛。陛下寝宫的那晚,我一直都待在附近。早在您进门前的半个小时我就在那儿了。您猜我看见了多少?我第一次见到了真实的您。我的养父。”
      “您竟然……想对格拉提安做那种事。他明明是您最爱的孩子。您怎么可以……”
      “不要叫我养父!”我朝他吼,“你知道那晚我会去格拉提安的寝宫?不可能!”
      “我没想到,”卡利古拉耸肩,“您要是不来多好。您不来,皇帝那晚就是我一个人的猎物了。”
      “你说什么?”我瞪大了眼睛。
      卡利古拉解开我的衣服,把我僵硬的身体朝他那边拉。“您猜猜看,那晚,我是想杀格拉提安,趁着他昏迷。还是相反,点燃催情的香,准备爬上他的床,□□他呢?”“或者两者兼有。先奸后杀。”
      我的嘴被他捂住了,牙齿咬在他的掌心。他面无表情,没有放开。“您现在很难受吧?明明就很想要,却死撑到了现在。好了,我放开您,您实在不愿意就算了。”
      我喘气。“卡利古拉,我们先谈个条件。”
      “您先说是什么。”卡利古拉离开我,走开几步,慢条斯理地用一张方帕擦手。我闻到一股强烈的酒精的味道;正是那晚我在皇帝寝宫里见到他塞进裤袋的。他曾用它捂住皇帝的口鼻。
      这种药剂是特制的,需要两种东西才能发挥效力:一是吸入足够的熏香,二是酒精。卡利古拉那晚在皇帝的寝宫中点燃了熏香,那么,他让皇帝吸入酒精,是为了干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你得帮我逃跑。在玫瑰教下个月末的公开集会上。”我说。
      “下月末……我怎么记得那天是同盟阵亡将士纪念日。有民众向帝国申请在海盈森市游行。陛下批准了。”
      “对。就是那天。”
      “您希望我怎么做?假如交易达成的话。”
      “你负责海盈森当日的安保工作。只要把帝国军队安排在集会广场的最外围就行了。”
      “您打算混入人群吗?”
      “对。”
      “陛下和陛下的侍卫们立刻就会发现。”
      “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确保集会当日,格拉提安皇帝无法在十五分钟内调集他的军队。”
      “听上去很简单。”卡利古拉摩挲着我的下巴,“问题是我能得到什么?”
      “得到你现在就想要的。”
      他直接脱去我的裤子,手掌探进我的两侧胸膛,用力揉捏着我的肋骨,被他按得生疼,冷汗浸湿了我的衣服。我的身体往后推,推倒在墙根,他探手,我开始喘息。“你太紧了。放松点。”
      我倚靠在墙根,看着他笼罩在我的头顶,过道内光线极暗,偶尔有窗外一闪而过的、夜晚巡逻的探照灯的光亮。宴会厅内传来一阵哄堂大笑,接着是男人女人们的絮语。他用手把我的两个膝盖压在地上。
      “保持这个姿势。别动。”
      我的背顶着墙壁。身体被他抬高,颤抖着,一种强烈的羞耻涌上了我的心头。这是背叛。但是有谁会知道呢?透过门上的缝隙,我看见宴会厅内敞亮的光辉,格拉提安正坐在沙发上,一手撑着自己的脸,一手拨弄着沙发前的餐桌上的食物,我走了以后他一点东西都没吃。他在发愣,时不时咳嗽。我侧过脸,门洞在我额头前不远处,闪光。
      “您哭了。”卡利古拉嘶哑着嗓,语调玩味。
      我浑身酸软。我知道卡利古拉有过很多女人,但仍然,有点太熟稔了。我觉得全身软得像一滩烂泥,似乎要在不可名状的泥沼中溃烂在墙角了。我含混地喊叫着,毫不顾忌会不会惹来守卫或其他人的注意。来吧,来吧,最好是格拉提安本人经过,然后把我一刀刺死。
      “您为什么不去找皇帝陛下?在床上讨好他,让他干脆不要在海盈森、甚至旧同盟任何领土上驻军。他为了您,一点不介意当个昏君。”
      我不理他。
      “他有多久没碰您了?他快不行了吧?”他伏在我耳边,小声说。
      第一次结束后他又要了我一次。这中间他仔细地给我清理,擦去我身上湿哒哒的痕迹。
      他和我说了一个故事。一个小男孩,被父亲差点杀死后,失去了家庭,寄人篱下,他爱上了从小同他一道长大的天才男孩。天才男孩有一副完美的躯壳,每当小男孩看见天才男孩惊人的美貌时便会深深沉溺其中;那天才男孩卓然的优雅和强健迷住了与他朝夕相处的小男孩。小男孩无数次在梦里、在夜晚,孤独地对着窗外的星辰和天空,抚慰自己,脑海中想着天才男孩的模样。
      “我爱他的美,他的野性,他的残暴和他的欲望。我有次借着酒劲,抱住他的大腿说,‘陛下,陛下您爱抚我一次吧。就一次,一次就行。您把我当作发泄的工具也行!陛下,陛下,请您看看我!’但他一脚把我踢开了。说我是头疯狗,说他需要给我的狗链加固了。”
      “那天晚上,我看着他发热的身体,高烧,脸红,可还是那么美,不是吗?深渊之上,熠熠生辉的诸神之像。可这神像多么脆弱啊,我爬上他的身体,他似乎醒了,挣扎得很厉害,说什么都不让我进入。我怒极,想着,神像,轻轻一掐,就可以掐死了。他为什么要生病?为什么要虚弱?为什么要让我有机可乘?他的锋芒都去哪了?接着,您就进来了,取您那该死的拖鞋。”
      我大笑。他把我的身体压在走道里肮脏的地板上。很多细碎的、粘腻的沙土沾在我出汗的皮肤上。他鞭笞着我的身体。“原来如此,”我怜悯地看着他,“他居然还允许你活着……”
      他没说话。沉默地、像一头老牛一样耕耘着。我气喘吁吁,笑,任由他摆弄。他似乎在我身上探索着什么,学着格拉提安的样子。
      *
      我细细咀嚼着逃跑计划;已经在脑海里过了十多遍。叶原纯他们和玫瑰教并没有直接的勾连,只含糊地告知我该教组织了一次涉及人数众多的集会。
      “……他们当然不像事前向帝国机关报备的那样,是为了向神圣尊贵的皇帝陛下情愿、提出诉求。尽管不少参会的善良市民是如此相信的。不过,这关我们什么事呢?对第14舰队的大家而言,首要的是能救出将军您。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和卡利古拉搭上线后,叶原纯他们给我传递消息顺畅了许多。信很长。
      我读完信之后立刻烧掉了。
      “杨珞昨晚经过过道,她说听见里面有奇怪的声音。”格拉提安忽然对我说。
      我躺在床上,我说自己全身没力气,不想起床,不想动。上午,格拉提安来看我,“真奇怪。本想叫卡利古拉的,但他不在。朕怀疑,是不是皇宫里进了什么不该进的人。该让卡利古拉去查查了。”
      “大概是哪个贵族在里头,呃,找了个侍女什么的吧。”
      “是吗?可朕昨天看他们,243人,似乎每个人都一直待在宴会厅里。没人出去。出去的不到三分钟就回来了。朕在宴会厅。他们不舍得走。”
      “而且,朕并没有说那是什么声音。”
      “宴会厅后的过道,还是酒会上,会发生什么不难想象。”
      “确实。”他叹了口气,“最近帝国的不正之风越来越重了。听说居然有贵族在私人晚宴上当众和一名娈童发生关系。为了宣示他对这名高级会所的头牌的所有权。”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你好点了吗?”
      我避开他的目光。“情报局局长最近很忙吗?”
      “算是。海盈森那边的阵亡将士纪念日快举办了。他说抽不出人手。这件事暂且搁置了。”
      “这,怎么说,都是涉及到皇帝本人安全的事呢。”
      “是的……正因为如此,他才更不愿查吧。他巴不得朕出点事呢。”皇帝嗤笑。
      “什么?”
      “没什么。”“你是不是受寒了。医生说你吃什么都想吐。只能喝糖水。”
      口中又涌出了昨晚卡利古拉在我的嘴里留下的腥咸味。我忙说,“对。胃不舒服。而且昨天喝多了。”
      “杨珞这人你希望怎么处理?”
      “啊?这个,她是你们帝国的人吧,之前一直在同盟当间谍呀。”
      “是的。前段时间,她父亲,前同盟最高法院的大法官,还有她家的朋友们,叔叔伯伯们,来到宙斯做客。他们提出了同盟政界将不遗余力配合帝国对同盟的治理,同时,希望朕能娶杨珞为妻子,让她做银河帝国的皇后。同盟的人不遗余力地在为故国争取仅剩的一点利益呢。”
      “陛下娶她。确实有利于大局。地球共和同盟虽然本土被毁,但海外殖民地,例如罗德岛、克尼多斯、米提列涅和以弗所等星域,一直在暗中支持同盟的复国运动。其名义便是格拉提安皇帝蔑视地球的文化和传统;但真正的原因是帝国的商人侵蚀了他们的贸易航线。原先只要依附于地球共和同盟的大家族,便可畅通于星海,现在大家族垮台了。他们想巴结皇帝陛下您,却找不到牵线人。现在,您娶杨珞,那么,海外殖民地就可以直着腰杆归附您了。”
      “朕的婚礼已经结束了。娶的人是你。”
      “没人把昨晚的事当回事。除了你自己,格拉提安。”
      皇帝和我吵架。差一点点就要在我大叫的时候殴打我了。我抱着被子哭,哭得撕心裂肺。他的手落不下来了。气冲冲地走了。
      据说那天皇帝回去时,撞见杨珞,皇帝发烧了,他让杨珞滚。杨珞立刻消失。但那天晚上,屋大维进来给皇帝打针,发现杨珞正伏在他的病榻前,旁边是沾湿的毛巾、清水盆子。皇帝的额头上敷着冰袋,杨珞照顾了他很久。已经累得睡着了。杨珞醒来后,皇帝没落在我身上的拳脚最后都落在了她身上。她哭,不出声。我不知道杨珞又触了皇帝的哪个霉头。
      卡利古拉来我宅子,我和他一边做一边说这件事。他说,“因为我们的皇帝陛下认为,那个女人似乎让您难过了。
      ”哦,那可真见鬼。”我说。
      “可不是嘛!”他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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