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谈个恋爱吗？》渡岁

28、考虑结个婚吗？岁岁小姐

　　寺庙附近清幽，古木参天，与上午商场的喧嚣形成对比。
　　江昭和朱岁岁先到了，她们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外一株高大的榕树下等候。
　　江昭有点闲不住，一会儿探头看看路口，一会儿又凑到朱岁岁身边。
　　她看着朱岁岁侧脸，在寺庙古朴庄严的背景衬托下，显得格外好看，忍不住拿出手机偷偷拍了一张。
　　朱岁岁察觉到她的动作，转头看她，眼神里带着询问。
　　“没什么，”江昭笑嘻嘻地收起手机，“就是觉得，你站在这里，更像我的神。”
　　朱岁岁对她这种随时随地的“甜言蜜语”已经有些习惯。
　　初夏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在她们身上洒下斑驳的光点。
　　等了一会儿，许清月他们一行人终于到了。
　　许清月一下车就冲到江昭面前，压低声音兴奋地问：“昭姐！老实交代，昨天晚上是不是和岁岁在一起？”
　　江昭笑得一脸得意，点头承认：“是的哦。”她说着，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谢挽身上，“这么看来，现在只有我们挽大小姐还单身了呢。”
　　谢挽被精准打击，立刻反驳：“这说明我‘众人皆醉我独醒’！品味独特！”她像是想起什么，立刻把火力引开，“而且我哥不也是单身吗？”她看向谢尘。
　　靠在江叙生身边的谢尘闻言，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慢悠悠地说：“你猜呗。”
　　谢挽刚想追问，一直没什么表情的江叙生忽然开口：“还不进去吗？”
　　江昭立刻会意，接过话头：“进吧进吧，再站下去天都要黑了。”
　　一行人来到了寺庙的主殿前，一位售卖香火符咒的僧人立刻迎了上来：“各位施主，要不要请个许愿符？把心愿写在上面，挂到那棵百年菩提树上，待愿望实现后回来还愿，很是灵验。”
　　大家一听，想着来都来了，便纷纷掏钱，各自买了一个。
　　江昭拿到符咒，立刻用笔认真地写下：江昭和朱岁岁永远在一起。
　　写完，她立刻好奇地探头想去瞧朱岁岁写什么。
　　朱岁岁侧身避开她的视线，用手遮着，继续写。江昭只瞥到开头似乎是“江昭”二字。
　　“岁岁，你写我干嘛呀？”江昭好奇地问。
　　朱岁岁没理她，笔尖不停，很快写完了一面。
　　江昭凑过去看，只见上面写的是：江昭的愿望全部能实现。
　　江昭心里一甜，嘴上却说：“岁岁，你怎么不写你自己？这个符可以写两面的！”
　　朱岁岁还是不说话，默默地将符咒翻到另一面，再次落笔。
　　这次江昭看清了，她写的是：江昭能考上好大学，和朱岁岁一起上大学。
　　写完，她抬眸看向眼巴巴的江昭，轻声问：“这样可以了吗？”
　　“可以！太可以了！”江昭点头，脸上绽开笑容。
　　她拿过两人的许愿符，找到一根合适的树枝，小心翼翼地将它们紧紧系在一起，让写着她们共同心愿的红符在风中轻轻依偎。
　　她也不去好奇许清月他们写了什么，扬了扬手对其他人说：“我们先进去拜了啊！”
　　说完，便牵起朱岁岁的手，一起走进了大殿。
　　殿内香火缭绕，梵音低回。她们虔诚地奉上香火，然后并肩跪在蒲团上，闭上眼睛，双手合十。
　　江昭在心里默念的，与符上所写并无二致，每一个字都关于她和朱岁岁的未来。
　　而她身旁的朱岁岁，阖上眼眸，心中所祈愿的，也同样如此。
　　佛祖在上，聆听着两颗年轻而真挚的心，为同一个未来，许下相同的愿望。
　　剩下的人也陆陆续续进了大殿，谢挽拜得最快，没一会儿就出来了，找到正在殿外树下阴凉处等着的江昭她们。
　　“昭姐，等会儿我们是直接一起去超市买东西，还是各自准备一部分，晚上再汇合？”谢挽问道。
　　江昭自己没什么主意，很自然地就扭头看向身边的朱岁岁，用眼神询问她的意见。
　　朱岁岁略一思索，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我觉得可以一起去超市。如果担心缺少惊喜感，可以一群人进去后分开行动，各自挑选，但最后在收银台集合。这样可以吗？”
　　这个提议既保证了集体行动的统一，又保留了些许神秘和自主性。
　　谢挽听了点点头：“这个办法好！”
　　刚好这时，剩下的人也都拜完出来了。谢挽便把刚才商量好的安排跟大家说了一下，众人都没有异议。
　　于是，一行人便开始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一行人到达超市后，很自然地就分成了几组只剩下谢挽落了单。
　　“哼，一群有对象没人性的家伙！”谢挽看着成双成对的背影，吐槽了一句，倒也乐得清闲，自己推了辆车悠闲地逛了起来。
　　江昭和朱岁岁推着购物车，站在生鲜区的冰柜前，看着琳琅满目的肉类和蔬菜，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岁岁，”江昭碰了碰朱岁岁的手臂，小声问，“你会做饭吗？除了煮面。”
　　朱岁岁诚实摇头：“会的不多，仅限于能煮熟。” 她看着眼前的食材，显然也有些无从下手。
　　两个生活技能点明显没点在厨艺上的人面面相觑。
　　江昭眼睛一转，打了个响指：“有了！要不我们煮火锅吧！这个最简单，把东西洗洗切切丢进去就行了！”
　　朱岁岁觉得这个提议非常靠谱，点了点头：“行，现在发群里问问大家的意见？免得买重了或者有人不吃。”
　　江昭觉得有道理，立刻拿出手机在群里发消息：
　　昭昭：「我们准备煮火锅！简单省事！你们也可以买些别的菜自己炒，但是火锅底料和主要涮菜我们负责买了啊！」
　　消息刚发出去，许清月立刻回复：
　　许清月：「太好了！我们也是这么想的！毕竟我们几个看起来都不像会掌勺的！（笑哭）」
　　邓书铭：「收到。」
　　谢尘：「+1」
　　江叙生：「嗯。」
　　看到大家都同意，江昭和朱岁岁松了口气，目标明确地开始扫货。
　　她们拿了各种口味的火锅底料，又挑选了一些火锅必备食材，以及一大堆蔬菜、菌菇和豆制品。
　　过了一会儿，江昭在群里发消息：
　　昭昭：「我们买得差不多了，先去收银台排队了。」
　　发完消息，她们推着满满一车“战利品”走向收银区。
　　看着车里堆积如山的食材，江昭已经开始期待晚上的火锅聚餐了。
　　江昭和朱岁岁在超市门口等了一会儿，才看到其他几人提着大包小包慢悠悠地汇合过来。
　　“你们都买什么了？”江昭好奇地探头去看他们的购物袋。
　　他们几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异口同声地笑着回答：“你猜呗。”
　　江昭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切，还卖关子。行，回家再看，走吧走吧。”
　　一行人提着满满的东西，浩浩荡荡地回到了江昭的新家。
　　一进门，把东西放在宽敞的客厅，大家才纷纷“揭晓”自己采购的成果。
　　谢尘提起手中的袋子：“我和叙生负责炒几个菜，买了虾和鱼，让你们尝尝手艺。”说完，拉着江叙生钻进了厨房。
　　许清月兴奋地展示她和邓书铭的成果：“我们买了超多饮料！还有这个——”她从袋子里拿出几瓶包装精致的果酒和啤酒，以及一个便携式蓝牙麦克风，“嘿嘿，氛围担当！不过昭姐，你这房子隔音真的没问题吗？我可不想聚餐聚到一半被邻居投诉。”
　　江昭一脸“你放心”的表情：“爱信不信，这点底气我还是有的。”
　　谢挽则把她买的袋子往茶几上一倒，哗啦啦倒出一堆桌游道具：“看！真心话大冒险卡牌、骰子、扑克牌！今晚谁都别想跑！”
　　看着大家兴致勃勃的样子，江昭也笑了：“行吧，那分工明确！我们现在就去把火锅支棱起来，准备开动！”
　　她说着，便和朱岁岁一起，将买来的火锅底料和各式涮菜拿到开放式厨房的岛台上开始整理。
　　屋子里瞬间充满了各种声音——厨房里传来的洗切声、许清月调试麦克风的试音声、谢挽洗牌的声音，还有大家的笑闹声，刚刚还显得有些空旷冷清的新房，立刻被温暖热闹的生活气息填满了。
　　火锅的鸳鸯锅底在电磁炉上咕嘟咕嘟地翻滚着，一边是红油滚滚，另一边是菌菇汤底。
　　谢尘和江叙生合作的清蒸鱼和油焖大虾也摆上了桌，卖相居然相当不错。
　　大家围着临时拼凑起来的大桌子坐下，杯子里倒满了饮料或酒。
　　“来！”江昭率先举起杯子，脸上是灿烂的笑容，“谢谢大家来，也谢谢两位大厨！”
　　“生日快乐！”
　　“百年好合！”
　　“Cheers！”
　　杯子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宣告着这场家庭聚餐正式开始。
　　房间里热气腾腾，充满了食物的香气和欢声笑语。
　　聊天的内容从天南地北到学校趣事，偶尔夹杂着对菜品味道的称赞和抢食成功的欢呼。
　　火锅的余温尚未散去，桌上杯盘狼藉，充满了尽兴后的痕迹。
　　朱岁岁看着这一片“战场”，冷静地提出了一个问题：“这里是我们自己打扫，还是请阿姨明天再来？”
　　“请阿姨！”许清月立刻举手赞成，她可不想美好的夜晚终结在刷锅洗碗上，“我们把所有东西先收拾到厨房水池里就好！”
　　这个提议得到了全票通过，于是大家行动起来，七手八脚地将空盘子、剩菜和锅具全部转移到了厨房的水槽和操作台上，桌面也简单地擦拭了一下。
　　虽然只是简单的归拢，但人多力量大，没过一会儿，客厅就恢复了基本的整洁，只剩下空气中残留的食物香气证明着刚才那场热闹的聚餐。
　　收拾完毕，众人重新窝回沙发和地毯上，看着暂时变得“顺眼”的客厅，都松了一口气。短暂的劳动之后，接下来真正的“夜生活”——游戏环节，终于要开始了。
　　看着不算太多的人，许清月率先提出疑问：“但是，我们就这几个人玩，会不会不太热闹啊？”
　　谢尘懒洋洋地靠在江叙生身边，随口提议：“那你再叫点人过来呗，反正昭姐地方大。”
　　江昭的注意力全在逗弄身旁的朱岁岁上，头也不抬地挥挥手：“当然，热闹好啊。”
　　得到首肯，许清月和谢挽对视一眼，立刻心领神会，拿出手机开始呼朋引伴。
　　没过多久，门铃响起，又陆续来了七八个相熟的富家子弟，客厅顿时变得更加热闹起来。
　　许清月：“好啦，人齐了！那我们现在开始吧！”
　　气氛活跃起来，一个刚来的男生笑着看向江昭，递出骰盅：“昭姐，玩骰子不？”
　　江昭连连摆手：“可惜了啊，这个我是真不会。”
　　周围立刻响起一片故意的嘘声和“咦——”的起哄声。
　　“昭姐，那你干嘛？就坐在这儿看我们玩，或者听别人鬼哭狼嚎？”有人笑着打趣。
　　就在这时，她身旁一直看手机的朱岁岁忽然放下了手机：“玩什么？”
　　众人都愣了一下，谢挽更是直接开口：“岁岁，算了吧，这种酒桌游戏你肯定不擅长，你还是跟昭姐在旁边看着吧。”
　　朱岁岁闻言，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站起身走到人群中央。
　　她扫过刚才起哄最厉害的几个人：“玩什么？一个个上也可以。”她顿了顿，“你们不是成绩赢不过我？这次给你们个机会。”
　　这话一出，瞬间点燃了在场不少人的好胜心，大家哄笑起来，气氛更加热烈。
　　许清月努力回忆着：“就玩那个！台湾偶像剧里经常出现的那个，叫‘终极密码’！就是庄家写一个数字，大家轮流猜范围，谁猜到谁就输的那个！”
　　这个游戏简单又刺激，充满了心理博弈，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朱岁岁身上，想看看这位年级第一的学霸，在游戏场上是否也能所向披靡。
　　朱岁岁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游戏规则：“那输的人呢？”
　　“喝酒呗！”立刻有人起哄，指了指桌上摆开的果酒和啤酒。
　　“行！”没等朱岁岁开口，江昭立刻接话，“岁岁输的，我全喝了！”
　　游戏开始，庄家写下一个数字，猜数字的范围在不断缩小。
　　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朱岁岁，毕竟谁不想看学霸出丑呢？
　　但是几轮下来，朱岁岁不仅没输，还精准地“坑”掉了好几个跃跃欲试想挑战她的人。
　　桌上的空酒瓶渐渐多了起来，参与游戏的人一个接一个败下阵来，哀嚎着被罚酒。
　　江昭从一开始的“随时准备代喝”到后来完全放松，甚至悠闲地喝起了自己的饮料，看着朱岁岁大杀四方。
　　很快，场上站着的就只剩下朱岁岁和一直旁观的江叙生了。
　　江叙生看着满地的“残兵败将”，轻笑了一声，终于站起身，走到朱岁岁对面：“看来，就剩我一个了啊。那，岁岁，承让了？”
　　朱岁岁面对江叙生的挑战，只是淡淡一笑：“那是。开始吧？”
　　新一轮的在两人之间展开，气氛比之前任何一轮都要紧张。
　　最终，数字的陷阱被江叙生巧妙地避开，他猜中了安全数字，将危险区间留给了朱岁岁。
　　“真的承让了。”江叙生看向那杯罚酒，“那……岁岁喝？”
　　“什么岁岁喝我喝的！”江昭立刻伸手，一把夺过那杯酒，动作快得惊人，仰头就喝了下去。
　　朱岁岁看着她这副样子，忍不住笑了笑，没说什么，顺从地坐回她身边的沙发，恢复了那副安静陪伴的姿态。
　　游戏告一段落，有些人觉得意犹未尽，又聚到一起玩起了骰子。
　　这时，邓书铭看向刚刚“豪气干云”替喝了酒的江昭，提出了新的挑战：“昭姐，骰子不会，那酒拳玩吗？比如……黑白配、猜拳之类的？”
　　江昭闻言立刻点头：“来吧，这个我还是会一点的。”
　　围观的人群看到江昭在酒拳上节节败退，发出哄笑和“咦——”的嘘声。
　　江昭自己也被菜得直摇头，无奈地拿起酒杯，故作哀怨：“唉，你们这群人，就知道合起伙来欺负我吧。”
　　就在她准备仰头喝下罚酒时，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许清月一把按住了她的手。
　　“昭姐，光是喝酒多没意思，还伤身呢！”许清月一把将“真心话大冒险”的卡牌推到她面前，“来，抽一张大冒险！”
　　江昭无所谓地耸耸肩，随手抽出一张，念出声：“找一个人，喝交杯酒，并且……亲吻。”
　　“哇——！！！”
　　整个客厅瞬间沸腾，口哨声和起哄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众人兴奋地互相张望，猜测江昭会找谁。
　　许清月第一个跳出来，语气酸溜溜地“抗议”：“不是吧！昭姐，你这哪是大冒险，分明是奖励吧！你还不如直接喝酒呢！”
　　江昭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卡片：“唉，没办法啊，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她说着，目光已经精准地落在了身旁的朱岁岁身上。
　　气氛再次被推向顶点！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两人身上。
　　江昭笑着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朱岁岁：“岁岁，来吧？”
　　谢挽看热闹不嫌事大，灵机一动，高声提议：“光是交杯酒多没意思！要不加个‘一拜天地’那种仪式！”
　　江昭眼睛瞬间亮了，充满赞许地看向谢挽。
　　许清月立刻心领神会，掏出手机飞快操作，一首带着喜庆的《结婚进行曲》变奏版响彻客厅！
　　朱岁岁看着这群明显在搞事的朋友，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就是故意的吧。”她嘴上这么说，还是伸手准备接过酒杯。
　　“等等！”邓书铭也加入了“策划组”，一本正经地补充规则，“按照流程，得先‘拜堂’，再喝交杯酒。”
　　江昭从善如流，用力点头，然后眼巴巴地看着朱岁岁。
　　朱岁岁在她和一群起哄的朋友注视下，终究是败下阵来，无奈道：“……行吧。”
　　谢尘立刻笑嘻嘻地站出来，清了清嗓子，用司仪般夸张的语调高声喊道：“来来来，准备了！一拜天地——”
　　江昭和朱岁岁对视一眼，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对着阳台外的夜空微微躬身。
　　“二拜高堂——”
　　两人转向空无一人的沙发主位，也象征性地拜了拜。
　　“三拜——”谢尘拉长了语调，看着面前相对而站的两人，声音带着笑意和祝福，清晰地喊道，
　　“夫妻对拜！”
　　在《结婚进行曲》的背景音和所有人的欢呼、口哨声中，江昭和朱岁岁面对面，笑着完成了这最后一拜。
　　仪式完成，江昭拿起酒杯，手臂绕过朱岁岁的手臂，两人在极近的距离里对视着，眼中映着彼此带笑的影子，将杯中的“交杯酒”一饮而尽。
　　酒刚喝完，甚至来不及放下杯子，江昭便凑上前，在朱岁岁唇上印下了一个带着酒香和一个吻。
　　“礼成——！”谢尘大声宣布。
　　在一片起哄和祝福的喧闹声中，不知是谁高声喊了一句：“昭姐！以后真结婚了，必须得请我们啊！我们都是证婚人！”
　　“对！必须请！”
　　“我们要坐主桌！”
　　一群人立刻跟着附和。
　　在这热闹的漩涡中心，江昭转头看向身边的朱岁岁。
　　她凑近朱岁岁，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音量：“岁岁，那我以后结婚是不是得换个说法，问你‘考虑结个婚吗’？”
　　朱岁岁迎着江昭的目光，点了点头，声音不大：“想得那么美……”她故意顿了顿，看到江昭眼神微微一黯，才笑着把后半句说完，“当然了。”
　　而十年后，婚礼现场，26岁的江昭望向白纱的朱岁岁。
　　台下，当年的朋友、双方的家人、陈知瑶都在笑。
　　场景仿佛与那夜喧闹重合，“夫妻对拜”的喊声犹在耳边。
　　江昭笑着说：“那亲爱的岁岁小姐，考虑结个婚吗？”
　　朱岁岁也笑着回望：“当然了，昭昭小姐。”
　　岁月流转，江昭当年那句“考虑结个婚吗”，终于得到了贯穿一生的回答。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