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谈个恋爱吗？》渡岁

27、抓到你了，小流氓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悄悄漫进房间。
　　江昭先醒了过来，或许是心情太过激荡，她这一夜睡得并不沉。
　　她侧躺着，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借着朦胧的晨光，欣赏着身旁朱岁岁的睡颜。
　　她屏住呼吸凑过去，在朱岁岁微翘的唇角，印下了一个吻，一触即分。
　　得逞后，她心满意足，准备轻手轻脚地下床，去给朱岁岁买早餐。
　　然而，就在她转过身的时候，袖子却被人从后面轻轻拉住。
　　一个含着明显笑意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抓到你了，小流氓。”
　　江昭身体一僵，回头一看，只见朱岁岁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正单手撑着脑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我虽然没明确答应，”朱岁岁坐起身，“但是，你不可以偷偷耍流氓呀，昭昭。”
　　说完，不等江昭反应，朱岁岁便俯身向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同样轻柔地在她唇角亲了一下。
　　亲完，朱岁岁看着江昭呆愣，轻轻笑了一声：“现在，公平了。去买早餐吧，我饿了。”
　　江昭被那个“公平”的早安吻亲得晕乎乎的，心里像打翻了蜜罐。
　　她看着朱岁岁准备重新躺回去的架势：“岁岁，一起嘛。外面早餐店那么多，万一我买的你不喜欢怎么办？”
　　朱岁岁看着她那副“你不陪我我就不走”的架势：“没事，你买什么我都喜欢。”
　　这话虽然听着舒心，但江昭还是撇撇嘴：“我就要你一起。”
　　朱岁岁笑了笑：“骗你的，我还能不跟你一起？”她说着，掀开被子下床，“等一会儿，我换个衣服。”
　　她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常服，走进了洗手间。
　　江昭就乖乖地坐在床边等着，脚尖无意识地轻点着地面。
　　过了一会儿，洗手间的门打开，朱岁岁走了出来。
　　她换上了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和一条修身牛仔裤，恢复了平日里的冷感。
　　“走吧。”
　　江昭立刻从床上弹起来：“行！走吧！”
　　她自然地伸出手，牵住朱岁岁，两人一起走出了房间。
　　早餐店人声鼎沸，江昭和朱岁岁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空位，却不得不和一对同样年轻的情侣拼桌。
　　刚坐下，江昭就注意到对面那对情侣正你侬我侬地互相喂食。
　　她胜负欲立刻被点燃，眼睛一转，计上心头。
　　她夹起一个刚上桌的小笼包，小心翼翼地吹了吹，然后递到正低头看手机消息的朱岁岁嘴边，声音甜得能齁死人：“岁岁，啊——张嘴，我喂你！”
　　朱岁岁从手机屏幕上抬起眼，看到递到嘴边的包子，又瞥了一眼对面和眼巴巴的江昭，低声道：“我自己吃。”
　　江昭不依不饶，举着包子，用更加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她，仿佛被拒绝是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僵持了几秒，朱岁岁在她灼灼的目光和对面情侣若有若无的注视下，终究还是败下阵来。
　　她略显无奈地向前倾身，快速而轻巧地咬了一小口，然后立刻坐直，用眼神警告她“适可而止”。
　　江昭得逞，心满意足地将剩下大半个包子塞进自己嘴里，还得意的冲着对面那个男生扬了扬下巴，眼神里满是“看到没？我女朋友虽然酷，但还是会吃我喂的东西！”的炫耀，非常的幼稚。
　　就在这时，热情的老板娘端着一盘金黄的油条走过来，看到朱岁岁，眼睛一亮：“哟，这姑娘长得真俊！来，阿姨送你们根油条！”说着，还把沾着些许面粉的手很自然地拍了拍朱岁岁的肩膀。
　　老板娘一走，江昭的嘴角就撇下来了。她看着朱岁岁肩头那个若隐若现的面粉手印，又看看那根“示好”的油条，心里莫名有点酸溜溜的。
　　她故意拿着勺子，在豆腐脑碗里搅啊搅，然后“一不小心”，手腕一歪，几滴咸辣的汤汁就溅到了桌子上，甚至有一点溅到了她的手背上。
　　“哎呀！”江昭叫了一声，成功吸引了朱岁岁的注意。
　　朱岁岁转过头，看到她手背上的油渍和桌上的一片狼藉，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抽出几张纸巾，先仔细地帮她擦了擦手，然后才去擦桌子。
　　做完这一切，她抬眸，看向一脸“我是不小心的”表情的江昭：“昭昭，这汤是咸的，不是酸的，而且一个老板也要吃醋吗？。”
　　江昭平静道：“谁吃醋了？我就是手滑 。”
　　“这样啊，那我来补偿一下酸酸的昭昭吧。”朱岁岁就随便用筷子将江昭碗里那个馄饨夹起来，递到江昭微张的嘴边。
　　阳光透过早餐店的玻璃窗，照在她们身上，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和一种名为“喜欢”的甜蜜氛围。
　　江昭看着眼前由朱岁岁亲手递来的馄饨，心里那点小别扭早就烟消云散。她一口吃掉馄饨，感觉这是她吃过最美味的早餐。
　　吃完早餐，两人牵着手慢悠悠地走回酒店。
　　清晨的阳光已经变得有些热烈，但在树荫下并肩而行，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只觉得时光静谧而美好。
　　回到房间，江昭才想起被自己遗忘已久的手机。拿起来一看，果然，那个小群已经显示了99+ 的未读消息。
　　不用点开，她都能想象到许清月和谢挽在里面如何疯狂@她，八卦她昨晚的“失踪”和后续发展。
　　她懒得爬楼，直接点开输入框，手指飞快地打字，抛出了一个新提议：
　　昭昭：「今天下午一起去寺庙吧，不知道玩什么了。」
　　消息刚发出去，几乎立刻就炸出了潜水的众人。
　　许清月：「收到！」
　　谢挽：「寺庙？昭姐你这是要立地成佛了？？」
　　邓书铭：「可以。几点？」

　　江昭看着瞬间活跃起来的群，笑了笑，会复：
　　昭昭：「2点。」
　　谢尘：「OK，带我一个，去求个姻缘（叼玫瑰.jpg）」
　　江叙生：「1」
　　定下下午的行程，江昭把手机扔到一边，转身看向正在喝水的朱岁岁，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搞定！岁岁，下午我们去寺庙，听说那里求……嗯，挺灵的。”
　　她本来想直接说“求姻缘”，话到嘴边又换了个说法，但眼里的期待却藏不住。
　　朱岁岁放下水杯，点了点头：“嗯，听你安排。”
　　江昭刚放下去手机，群里立刻又炸开了锅，这让江昭又拿起手机。
　　许清月：「昭姐！你生日就这样对待我们吗？就去个寺庙？也太清淡了吧！（捶地.gif）」
　　昭昭：「昨天不是在酒店宴会上过完了吗？那你们还想干嘛？」
　　谢挽立刻跳出来提议：「晚上去KTV！通宵！不醉不归！（疯狂暗示.jpg）」
　　江昭直接无语。
　　昭昭：「你们是不是就想着怎么一起进警察局喝茶？（微笑）」
　　谢挽：「哎呀昭姐！别这么扫兴嘛！对了，你爷爷给你的生日礼物，难道没有附赠一套房子什么的？（搓手手.jpg）」
　　江昭看着这条消息，愣了一下，有点无语。
　　因为谢挽还真猜对了，爷爷确实送了她一套位于市中心高级公寓，手续前几天刚办好。
　　她回复：
　　昭昭：「你又知道了？行吧，晚上去那个房子聚餐。说吧，想吃什么？」
　　许清月：「自己做吧！多有氛围啊！比在外面吃有意思多了！」
　　江昭想了想，觉得这个提议确实不错，挺温馨。
　　昭昭：「行。那我现在就叫家政阿姨过去打扫准备一下。」
　　发完群消息，江昭放下手机，看向身边的朱岁岁：“岁岁，今天行程有变。下午我们先去寺庙，晚上呢，去我爷爷送我的那个房子，跟许清月他们聚餐，自己做饭。你觉得怎么样？”
　　朱岁岁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晚上的安排，视线又落回了手机屏幕上。
　　江昭见她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立刻凑过去，下巴搁在朱岁岁肩膀上：“怎么不理我。”
　　朱岁岁被她呼出的热气弄得耳朵发痒，侧头看她：“昭昭，我怎么发现你一谈恋爱就这么爱黏人？刚才在早餐店也是，非要跟不认识的情侣比个高低。”
　　江昭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这说明我在意你！喜欢你才想黏着你呢！”
　　“歪理。”她晃了晃手机，解释道，“是陈知瑶在跟我聊天。”
　　江昭好奇地瞥了一眼屏幕，对话大致如下：
　　陈知瑶：「听说某人昨晚生日宴上大手笔，直接宣告继承权了？（看热闹不嫌事大.jpg）」
　　朱岁岁：「嗯。」
　　陈知瑶：「可以，有魄力。那你呢？搞定你家那位小黏人精了？」
　　朱岁岁：「嗯。」
　　陈知瑶：「行，改天带过来正式吃个饭，赵叔念叨好几次了，说好久没见岁岁小朋友带朋友回来了。」
　　朱岁岁：「好。晚点说，她嫌我只看手机了。」
　　陈知瑶：「啧，恋爱中的人。快去吧。」
　　江昭看到“小黏人精”这个称呼，立刻抗议：“我哪有很黏人！”
　　朱岁岁收起手机，语气带着纵容：“没有吗？那现在挂在我身上的是谁？”
　　“我这是……这是在进行必要的情侣交流！”
　　朱岁岁看着她强词夺理的样子，眼底笑意更深：“好吧，你说不黏就不黏。”她将手机放回口袋，问道，“那现在干嘛？”
　　江昭眼睛一亮，立刻来了精神：“现在去逛街！我们买东西。”
　　“买什么？”朱岁岁有些好奇。
　　江昭凑近她：“你想啊，那套房子虽然家具齐全，但生活用品和装饰总得我们自己添置吧？而且，”她晃了晃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我们得多买点情侣款的东西，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一对！”
　　这个提议充满了对共同生活的具体构想，朱岁岁点了点头：“好。”
　　两人去了市中心最大的购物中心。江昭像是要把所有东西都配成对，看到什么都拿双份。
　　在家居区，她拿着两只不同颜色的卡通拖鞋，一本正经地问朱岁岁：“岁岁，你要小恐龙还是小兔子？”
　　朱岁岁虽然明确表明她不喜欢这种，但江昭还是全部买了，嘴上还说：“万一你穿好看呢？”
　　在饰品店，她挑了两条设计简约的银色手链，上面可以刻字，她坚持要刻上“Z&S”。
　　路过香水柜台时，江昭试了好几款，最后选中一款冷冽中带着一丝甜味的中性香，非要朱岁岁也试试，然后满意地说：“以后这就是我们家的味道了。”
　　朱岁岁虽然话不多，但全程都由着她，在她拿不定主意时给出建议，并在江昭拿起一个过于浮夸的粉色爱心杯子时，果断地将其放回货架，换了一个简洁的白色款。
　　她们手上提着的购物袋越来越多，里面装着的不仅是物品，更是对即将开始的、属于她们二人世界的甜蜜憧憬。
　　她们不知不觉又走到了上次那家设计感很强的耳饰店。江昭眼睛一亮，立刻拉着朱岁岁走了进去。
　　老板抬头看见她们，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容：“来啦？好久没见到你们了。” 她对这对颜值高、气氛又特别的小情侣印象很深。
　　江昭兴奋地点头，拉着朱岁岁直奔展示柜，开始新一轮的“扫荡”。
　　江昭的审美在此刻暴露无遗，她专挑那些最醒目、最闪亮的款式。
　　“岁岁！你看这个！”她拿起一对巨大的、缀满水钻的星星耳环，在朱岁岁耳边比划，“戴上这个，你绝对是整条街最靓的！”
　　朱岁岁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太闪，像舞台道具。”
　　江昭不气馁，又拿起一对垂坠着长长流苏和彩色羽毛的耳坠：“那这个呢？多有个性！”
　　“走路会甩到脸上，”朱岁岁冷静评价，“而且像印第安酋长。”
　　“这个总行了吧？”江昭拿起一对可爱的毛绒小熊耳钉。
　　朱岁岁：“……我是去上学，不是去幼儿园汇报演出。”
　　老板在一旁看着江昭专挑些不实用的浮夸款式，而朱岁岁一脸无奈地否决，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走过来，从柜台下方拿出一个丝绒托盘，上面是几对设计更简约别致的耳饰。
　　“小姑娘，试试这些吧，”老板温和地建议道，她指向其中一对，“比如这个，不对称设计，一边是极细的直线，一边是小巧的几何三角，简单又有层次感，很适合你朋友的气质。”
　　江昭看了看老板推荐的，又看了看自己手里那些花里胡哨的，对比之下，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
　　她看向朱岁岁，朱岁岁也正看着那对不对称耳饰，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好吧，”江昭妥协了，把手里那堆“宝贝”放回去，指着老板推荐的那对，“就要这个了！还是老板你有眼光！”
　　朱岁岁看着江昭那副“虽然不是我挑的但只要你喜欢就行”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最终，她们买下了那对低调又独特的不对称耳饰，为这次购物画上了一个品味的句点。
　　从耳饰店出来，手里提着刚买好的“战利品”，江昭依旧精力充沛。
　　她看到商场楼层的指示牌上标注着“电玩城”，眼睛立刻又亮了。
　　“岁岁！我们去那里玩！”她不由分说地拉着朱岁岁就往那个方向走，“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一走进电玩城，震耳欲聋的音乐和各式各样的游戏音效就扑面而来，灯光闪烁，充满了动感和喧嚣。
　　江昭立刻跑去服务台换了一大把游戏币，捧着满满一盒子，举到朱岁岁面前。
　　“来吧，岁岁老师，想玩什么？我请客！”她豪气干云。
　　朱岁岁看着这喧闹的环境，微微蹙了下眉，但还是被她感染，目光在琳琅满目的机器上扫过。
　　江昭率先冲向投篮机，投币启动。“这个我超拿手！”
　　她信心满满，抓起篮球就快速投掷，动作流畅，命中率确实不错，屏幕上分数不断上涨。
　　她一边投一边得意地看向朱岁岁，眼神仿佛在说“快夸我”。
　　朱岁岁抱着手臂站在旁边，安静地看着。
　　等到江昭这一局结束，打出了一个相当高的分数，正叉着腰准备接受崇拜时，朱岁岁才不紧不慢地走上前，投币，拿球。
　　然后，江昭就目瞪口呆地看着朱岁岁以一种近乎机械般精准的姿势，手臂稳定地起落，篮球划出一道道完美的弧线，“唰唰唰”地空心入网，节奏稳定得可怕。最终分数，竟然比江昭还高出一大截。
　　“你……”江昭指着屏幕，“你以前是不是偷偷练过？！”
　　朱岁岁拍了拍手上的灰，语气平淡：“小时候，小区篮球场，打发时间。”
　　江昭：“……” 好吧，这很朱岁岁。
　　在投篮机受了“打击”，江昭誓要在赛车游戏上找回场子。
　　她选择了最炫酷的车型，系上安全带，摩拳擦掌：“这个我可是高手，岁岁你等着看我尾灯吧！”
　　朱岁岁没说话，只是熟练地操作方向盘，选择了默认的基础车型。
　　比赛开始！江昭一脚“油门”踩到底，在赛道上横冲直撞，不断漂移超车。
　　反观朱岁岁，她神情专注，操控平稳，过弯精准，几乎没有多余的晃动，始终稳稳地跟在江昭后面。
　　就在江昭以为胜券在握，即将冲过终点线的前一秒，她因为一个过于花哨的漂移操作失误，车子猛地撞上了护栏，速度骤减。
　　而朱岁岁，就在这一刹那，平稳地加速，以微弱的优势率先冲过了终点线。
　　屏幕弹出“WINNER”的字样。
　　江昭看着屏幕，又看看旁边依旧没什么表情的朱岁岁：“岁岁老师求放过。”
　　朱岁岁松开方向盘，侧头看她：“下次吧，下次岁岁老师一定放水。”
　　最后，江昭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跳舞机上，她觉得这绝对是朱岁岁的知识盲区！
　　她硬拉着朱岁岁站上去，投了币。
　　音乐响起，江昭跟着节奏和箭头手舞足蹈，虽然不算非常标准，但人好看，吸引了不少目光。
　　而旁边的朱岁岁，看着屏幕上快速滚动的箭头和脚下复杂的踏板，身体显得有些僵硬，尝试着跟了几个动作，却完全跟不上节奏，手脚几乎要打架，罕见地露出了一丝无措。
　　江昭一边跳一边偷看，看到朱岁岁同手同脚的笨拙样子。
　　朱岁岁终于放弃，红着耳朵从跳舞机上跳下来，一把拉住还在笑的江昭，不由分说地往其他对方走。
　　“不玩了。”她的声音带着点恼羞成怒，但更多的是纵容。
　　“别呀岁岁！你刚才的样子超级可爱！”江昭一边被她拉着走，一边还在笑，“我终于找到你不擅长的东西了！”
　　她们又玩了一会其他的，她们手里的游戏票已经积攒了厚厚一叠。
　　两人来到奖品兑换处，江昭对着琳琅满目的奖品挑挑拣拣，最后指着一个几乎有半人高的、毛茸茸的白色小熊玩偶说：“就要那个！”
　　工作人员帮她们取下玩偶，江昭开心地一把抱住，然后塞到朱岁岁怀里：“喏，送你的！晚上可以抱着它睡，就当是替我陪着你。”
　　朱岁岁看着怀里这个几乎要把自己视线挡住的大型玩偶，有些无奈，但看着江昭亮晶晶求表扬的眼睛，还是轻轻“嗯”了一声，调整了下姿势，稳稳抱好。
　　“走吧岁岁，”江昭心满意足地拉起朱岁岁空着的那只手，声音轻快，“我们回家，顺便去酒店把东西拿回来退房。”
　　朱岁岁抱着玩偶，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看着身边人明媚的笑脸，心底一片柔软。
　　她们就这样离开了喧闹的电玩城，一个抱着巨大的玩偶，一个牵着对方的手，带着满满的“战利品”和共同的回忆，走向她们临时的“家。
　　她们回到新房，将电玩城的“战利品”，尤其是那个巨大的玩偶和新买的东西安置好。
　　看着渐渐有了生活气息的空间，两人相视一笑。
　　看看时间差不多，江昭在群里发了消息：
　　昭昭：「我们准备出发了。」
　　昭昭：「【寺庙定位分享】」
　　随后，两人便动身前往那座位于城郊、据说颇为灵验的古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