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八十只章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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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5.
“他们很轻松就把超霸交给我了。”肯特忐忑的说，“我还没做好准备呢。按理来说，不应该有什么考验、什么试炼、什么……总之，就是需要很长很长时间、很多很多努力和很多很多运气才能通过的东西吗？我看小说、电视剧和电影里都是这么说的，‘不这么折磨你就不能体现出奖品的珍贵’什么的。”
他低下头去看自己的手：“结果我说完那些话后，他们就把超霸给我了，还说既然我也是超人他也是超人，超人的东西就是超人的，让我好好转转好好玩，回家了就未必再有时间了。”
肯特还没来得及继续说什么，卢瑟就毫不留情的说：“那是为了凑字数和时长来赚别人钱的玩意，实际上有什么用吗？你和他们之间也没什么矛盾，按你的说法，那可是个超级大家庭，估计也不想再多一张嘴吃饭。既然有冤大头来带人回去，不如就这样把人甩给他，至于之后怎么样，那又不是他们要管的事情。”
超人吃惊的长大嘴巴，好像这对他来说是个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卢瑟也不明白究竟是哪一个能让他露出这么惊讶的表情。前一个，那些试炼的说法？三岁小孩都知道那只不过是种烘托手段，就像沉没成本，你往里面扔越多东西，它就对你而言越重要。或者后一个，超霸只是个麻烦？那就更不可思议了，哪里会有人好心到帮别人照顾人的？超霸自从诞生起就被卢瑟照顾，他保证他是个看起来乖巧，实际顶难搞的小子，连英俊先生的一根小手指都比不上呢！
肯特说：“原来是赚我钱的吗？！”
呃，卢瑟翻了个白眼。
然后肯特又说：“他们不会像你说的那么坏的！”
卢瑟感觉一和超人相处，他翻白眼和无话可说的次数就急剧增加。他也真搞不明白，为什么从来没有人看出来这个懵懵懂懂的外星人实际上有多么危险？这家伙好像从来看不见世界真正的样子，只是固执的保持自己的想法，顺便借此轰击所有正常生活的人的脑子。
“啧。”所以他只能毫不留情的攻击这个外星人，“弱智。”
“我不是——天啊，莱克斯·卢瑟！”果然，那个外星人又一次气鼓鼓的说，“你不能说几句话就攻击我，攻击我不能成为英文里的逗号或者句号，那是一个句子！”
386.
超霸坐在两位狱警旁边，他想：不是说好让我来见莱克斯的吗……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莱克斯……
狱警同情的塞给他一根巧克力棒，超霸发了一会呆，连塑料皮一起嚼了。
387.
就在肯特和卢瑟依旧在监狱斗嘴时，布鲁斯扭开一瓶可乐，他窝在蝙蝠电脑前自己堆起的一个毛茸茸的座位，在黑色羊绒中舒畅的长叹一口气。理查德刚结束早班，正匆匆忙忙往家赶。杰森还在图书馆绝望的赶论文，桌面全是下载的参考资料。提姆把头往海绵垫上砸，不为什么，就是尝试装可怜逼迫卢修斯分担一些工作——他尝试过对布鲁斯装可怜，可惜布鲁斯·韦恩，撒娇和装可怜的大师，对此毫无动摇之念。他转身还把哥谭负责人的账号给了提姆，成功让他的工作量增加——虽然没有增加多少，但在最后一根稻草落下前，谁知道哪一根才是最后的稻草呢？
所以阿尔弗雷德严厉的打了布鲁斯的手心，顺便将可怜的小孩解救于茫茫公文苦海之中——具体行为则是给克拉克打电话，要求对方周末回庄园吃晚饭。克拉克一无所知的回来了，他穿着橙色套头衫和黑色运动裤，脚上踩着白色运动鞋，十分不像一个韦恩，也十分不像一个卢瑟，却十分像一个肯特。
他踏进家中的时候，布鲁斯对其投射去一个怜悯的眼神，克拉克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将之归为“布鲁斯莫名其妙又犯病了”。他宽容而仁慈的想：好吧！犯病就犯病，今天可是阿尔弗雷德特地给我打电话，叫我回来吃饭，布鲁斯就算吃完饭抱着我嚎啕大哭说阿尔弗雷德不爱他了我都可以勉强忍受。谁叫今天是阿尔弗雷德特地打电话叫我回来吃饭的呢？哼哼。
阿尔弗雷德果然做了克拉克最喜欢吃的那些饭，包括完美的红酒炖牛肉。他洋洋得意的边吃边瞟布鲁斯，一股小孩子间斗气的气氛开始迅速弥漫开来。玛莎和托马斯坐在主位上，他们依旧像年轻时那般用视线说：孩子这样随你。不！孩子这样随你。
等到晚餐结束，克拉克去厨房帮阿尔弗雷德洗完，布鲁斯瘫在蝙蝠椅子里咕咕哝哝的跟妈妈抱怨哥谭里那帮*哥谭脏话*罪犯，玛莎微笑着听他说，偶尔附和几句，有时候也会抱怨几句自己工作上的麻烦。布鲁斯都会偷偷记得，然后让蝙蝠侠重拳出击！他都是蝙蝠侠了，蝙蝠侠当然是有妈妈的，蝙蝠侠帮助蝙蝠侠的妈妈自然也不会是走多寻常的路。
他是黑暗！恐惧！蝙蝠侠！哥谭的铁拳！妈妈的蝙蝠宝宝！
哼哼……他阴暗的想，敢麻烦甚至威胁妈妈的人下场只会有一个……
388.
克拉克啜泣着，他一边把脸埋进杯子里，一边灵巧的敲键盘，一边在吸热巧克力的间隙中发出特别大的撒娇的声音。阿尔弗雷德站在他身后，双手扶住克拉克的肩膀，欣慰的说：“我就知道我可以信任你，克拉克少爷。”
克拉克撒娇的声音顿了一下，随后变得更大了。如果说布鲁斯撒娇的声音像一辆大猫摩托，克拉克撒娇的声音就像一条等重的狗疯狂的拱。虽然克拉克本人并没有做出什么行动，但听到他声音的人就是莫名其妙有被他拱了一圈的幻觉。
“说英文，好吗？克拉克少爷，您身边的这位老人可没有读懂氪星语的能力。”阿尔弗雷德说。
过了一会儿，克拉克的声音哀哀切切的从杯子里传来：“我觉得这应该是布鲁斯的活儿呀……阿尔弗雷德，好阿尔弗雷德，我不太了解这些事情嘛。你们把韦恩集团的文件放到我手里，我也没办法做出多好的结果来。要不，我给索尔打个电话，问问她能不能帮忙处理文件？”
“遗憾的是，不可以，克拉克少爷。”阿尔弗雷德说，“首先，布鲁斯少爷处理韦恩集团文件只会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电子签名复制粘贴上去，第二件事就是给小提摩西打电话，拼尽全力绞尽脑汁用尽一切方法让对方答应处理这批文件。更遗憾的是，小提摩西先生很明显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布鲁斯少爷的无理要求，因此只能遗憾的由我来代行。”
“其次，虽然您、布鲁斯少爷和莱克斯少爷如胶似漆亲如一体，并用外星人和其他世界的方法着实狠狠挑战了我——一位普通地球人的认知上限。毕竟我可是没有和我的挚友们有血脉相连的孩子，而你们不仅有，甚至还有复数个——但你们毕竟只是一个‘社会意义上的家庭’，而非‘法律意义上的家庭’。韦恩集团和卢瑟集团也没有正式合并，因此我们之间仍有部分名为竞争对手的关系，希望您能明白。”
克拉克抖了一下。
阿尔弗雷德没有放过他，优雅的英国口音继续说：“您明白了吗？”
克拉克闭着眼睛，他说：“我明白了，阿尔弗雷德。”
389.
“呵。”布鲁斯把自己的蝙蝠窝搬出来，挪到克拉克身边坐着，惆怅地抬头望着屏幕上显示的文件，“你早该知道。阿尔弗雷德有玛莎和托马斯要照顾，他对我们没那么依恋，特意叫你回来，其中必定有鬼。”
“闭嘴。”克拉克咬牙切齿的轻轻砸键盘，“……为什么——不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用鼠标高亮了一行长约三段的嵌套从句，布鲁斯瞟了一眼，说：“喔，这个，这个我看完了。不通过。”
克拉克勤勤恳恳的关掉文件，把它拖到“未通过”文件夹。做完这些，他绝望地长叹一口气：“布鲁斯，你估计我还要看多久？”
布鲁斯的头倒在他肩膀上，锁定文件夹里的文件数，简单用经验估计一下，说：“你可以看到明天的日出了。”
“日出。”克拉克重复了一遍，“如果我用氪星人的速度看呢？”
“你做不到。”布鲁斯回答，“首先键盘会烧起来，其次你会看到你不理解的东西。”
他耸耸肩：“你得问我。你已经不是当初给我们当秘书的你了，集团也不是当初你一个人就能运作的集团，好吧？日新月异啊，克拉克。虽然批文件批到天明确实挺痛苦的，但至少今天我会陪你一起熬。之前我都是一个人批，你和莱克斯在大都会快活。”
“别说的我像什么负心汉。”克拉克咕哝一句，“好吧！我和莱克斯说一声，今晚我在庄园睡。”
作者有话说
第80章 八十只章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