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if小黎工程师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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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赛模拟进行得出奇顺利。
黎昕晖的策略呼叫精准得像外科手术，在第21圈提前进站避开交通堵塞，在第38圈用一次大胆的undercut超越模拟中的虚拟对手，在最后十圈完美管理轮胎衰减。
当伦纳特冲过终点线时，模拟器显示他们比原计划快了整整7秒。
车库里的掌声是真诚的，迈克用力拍黎昕晖的后背：“漂亮！孩子，干得漂亮！”
伦纳特从模拟器座舱里出来，刚刚一小时的极度专注并没有让他太过疲惫，这就是超级司机的体质，反而眼睛亮得惊人。他径直走向黎昕晖，伸出手。
这可不是握手。他一把将黎昕晖揽在怀里，在车库里被伦纳特当面认可……显然这样亲密的庆祝动作，会让黎昕晖在阿斯顿马丁车库里的境遇和地位都有所提升，工作也更好推进。
“你感觉到了，对不对？”伦纳特低声说，呼吸却喷洒在黎昕晖的耳畔，“那种……完美契合的时刻，就像所有齿轮突然咬合。”
黎昕晖说不出话，虽然他感觉这有点像职场骚扰？但他觉得伦纳特不至于这么没有边界感，但他能闻到伦纳特的汗水，闻到阻燃材料，闻到那属于顶尖运动员燃烧般旺盛的生命力。
他的大脑宕机，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感念头：是的，就是这个感觉，这就是他学习工程，熬夜跑仿真数据，忍受所有质疑，所追求的东西——在赛道上与另一个天才的共鸣，两个大脑通过赛车这个媒介实现的完美同步。
“好吧，我感受到了。”他最终说，声音却微微颤抖，仿佛是伦纳特迫使他承认的。
伦纳特却退开，但手还停留在他的肩膀上停留，离开时手指不经意擦过他的脖颈。然后他转身对车库说：“今晚的聚会我来请客吧。”
欢呼声响起，但黎昕晖却心事重重……这就是阿德勒少爷的帝王心术吗？该说不愧是继承人？感觉对自己的态度先冷后热，也不过是他车库政治的一环——
黎昕晖太敏感，也太聪明了，但他选择忽略，因为成为伦纳特的工程师，无论从事业还是感情来说都是他的最佳选择。
聚会在巴塞罗那港边的一家私人俱乐部举行。阿斯顿·马丁包下整个顶层露台，香槟像不要钱似的流淌。
黎昕晖被马丁的工程师们簇拥着，接受了至少20次敬酒。他的脸颊发烫，泛起红晕，一小部分是因为酒精，但大部分是因为终于被接纳，被认可的喜悦。
凌晨一点，他溜到露台边缘的阴影里透气，地中海的风裹挟着淡淡的咸味吹来，下方港口的游艇灯火如星河。
“躲在这里？”
黎昕晖转过身，伦纳特靠在门框上，已经脱掉了西装外套，白衬衫的袖子卷到手肘，露出线条清晰的小臂。他手里拿着两杯威士忌，递过来一杯。
“谢谢。”黎昕晖不客气地接过，琥珀色的液体在冰块间晃动。
他们沉默地站了一会儿，看着远处的城市灯火。音乐和笑声从室内隐约传来，像另一个世界的声音。
“我查过你的档案。”伦纳特突然开口，“帝国理工最年轻的硕士毕业生之一。拒绝了红牛和法拉利的offer选择了梅赛德斯，因为他们的模拟器项目最先进。你在学校时设计的主动悬挂算法，现在被三支车队借鉴。”
黎昕晖抿了一口威士忌，火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你……查这些干什么？我以为你不在乎……”
“我有我的想法。”伦纳特转身面对他，背靠栏杆，冰蓝色的眼光锐利，“你本可以去任何地方做研发工程师，拿高薪，拥有正常的生活。为什么选择做赛道工程师？这是围场里压力最大，也最不被看见的工作。”
这个问题让黎昕晖有些迟疑，他转动着酒杯，寻找合适的词语……
“因为……”他最终说，“在研发中心，你面对的是理论，是模拟。但在赛道边，你面对的是现实。是风，是温度，是轮胎在真实路面上的磨损。还有……”
黎昕晖抬起眼，灰蓝色的眼睛柔软成一片湖，伦纳特将要陷入其中……“是的还有车手，那个把理论变成现实的人。那个在极限边缘行走，用身体感知数据的人。我想和那个人一起工作，而不是只是和屏幕。”
伦纳特凝视着他，露台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分界，一半在光里，一半陷入阴影。
“你今天的策略呼叫，”他缓缓说，“不仅是基于数据。你在预测我的选择。你知道我会在哪个弯角冒险，知道我比其他人更能容忍哪种情况。”
“我研究过你所有的比赛录像。”黎昕晖承认，“超过三百小时的镜头。我知道你讨厌在连续弯被超车，知道你在雨战会提前刹车但更早开油，知道你在压力下会咬右侧口腔内壁，会整理手套——这是你的习惯动作。”
微笑却慢慢爬上伦纳特的嘴角，那是真正的微笑，而不是对着整个车库的政治表演，“可怕的努力，当然，也是可怕的天赋，艾利克斯。”他喝光杯中的酒，“也很危险。”
“危险？”
“当你太了解一个人时……”伦纳特放下杯子，向前一步。他们现在离得很近，近到黎昕晖能数清他的睫毛，可惜那是金色。“……界限就开始模糊。专业关系和个人兴趣开始重叠。”
——这才是第二天……黎昕晖想要反驳。
酒精，夜色，还有初入阿斯顿马丁累积的疲惫和肾上腺素混合成某种易燃物质。黎昕晖的心跳在加速，而伦纳特的视线正落在他的嘴唇上。
“我有个原则，”伦纳特的声音更低了，几乎像耳语，“不和工作团队里的人发生关系。当然我之前也没空和任何人发生关系。”
“明智的原则。”黎昕晖说，但他没有后退，只是缓缓合拢双眼，算是默许。
“非常明智。”伦纳特重复着，但他的手指却碰上了黎昕晖的手腕，指腹擦过——那脉搏正在剧烈跳动。“问题是，原则存在的意义就是被打破。”
然后他吻了他。
那可不是温柔的试探，就在他们认识的第二天，就进行这样一个宣告，甚至是占领的吻？
黎昕晖不相信伦纳特之前没空和人发生关系，他的受嬷之魂发作——伦纳特真的不是个好女孩……但很快他就没空想这些了。
紧绷了两日的张力轰然断裂……伦纳特的手扣住他的后脑，而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腰把他按向自己。
黎昕晖尝到了威士忌的辛辣味道，尝到了属于伦纳特的气息，霸道而炽热。
他的大脑在尖叫“这很糟糕这违反所有职业准则”，还有“他原来真的不是omega”……但他的身体已经投降——他抓住伦纳特的衬衫前襟，回应那个吻，用同样迫切的力量。
当两人终于分开时，呼吸紊乱，发丝凌乱，而伦纳特的额头抵着他的，冰蓝色的眼睛在阴影里燃烧。
“我的房间在顶楼套房。”他说，不是询问，只是陈述。
黎昕晖的回答是拉住他的领带，再次吻上去……毕竟睡到自己偶像的机会并不多，就算自己是他的嬷嬷——但缺乏任何经验只会口嗨的黎昕晖。还没来得及考虑上下位置的这个问题。
凌晨四点，黎昕晖在陌生的床上醒来。
伦纳特的手臂横在他腰间，沉得惊人。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照亮散落一地的衣物——他的衬衫，伦纳特的皮带，还有那件该死的阿斯顿·马丁车队外套。
昨晚的记忆碎片式地涌现，电梯里迫不及待的亲吻，房门关上的声音，伦纳特把他按在墙上时说的那句德语，还有……很多很多。
他的身体酸痛而满足，大脑却开始播放灾难预演，如果被人发现怎么办？如果影响工作怎么办？如果这只是一夜情怎么办？如果……老天，他再也没办法做伦纳特的受嬷了。
“你的思维活动吵到我了。”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伦纳特收紧手臂，把他拖回怀里，高挺的鼻子埋在他后颈，呼吸让他的颈窝发热，“……在后悔？”
“在计算风险。”黎昕晖诚实地说，“如果我们被发现，我的职业生涯可能就结束了，你的名声也会受损。好吧赛季还没开始，我们就已经在床上了。”
伦纳特沉默了几秒，“风险最高的投资往往回报最大。”他翻身，将黎昕晖转过来面对自己。晨光开始染蓝天空，他的轮廓在昏暗光线中清晰得像雕塑。
“我不想假装昨晚没发生，也不想说这只是意外。但我也不能承诺我们以后会公开。我们的职业很特殊……”
“我明白，至于公开？你在搞笑吗阿德勒少爷，我们只是认识第二天的一夜情同事……”黎昕晖打断他，手指划过伦纳特胸肌上的旧伤疤——那是卡丁车时代的印记，“不过很高兴你想到这步……说明我们对彼此都很满意。”
“那我们要做什么？”伦纳特追问，手指梳理着黎昕晖的黑发，对于他认可或者有点好感的人，通常他都会给予更多的尊重。
黎昕晖偏头想了想，眯了眯漂亮的蓝眼睛，“当然是继续工作。做最好的工程师和车手组合。然后……私下解决这种……”他找不到合适的词，用手势代替。
“化学反应。”伦纳特替他说完，嘴角弯起，“以及性/张力。”
“对。”黎昕晖的脸颊发热，有点害羞，“但必须绝对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车队。”
“协议成立。”伦纳特低头吻他，一个温柔得令人意外的吻，“现在睡吧。两小时后我们还有最后一次测试。”
黎昕晖重新闭上眼睛，在睡着前的迷糊中，他荒谬地想，他的嬷魂现在彻底死亡并转世了。他现在是梦男，还是那种梦想成真，正在和偶像偷情的梦男。
这绝对违反了互联网粉丝行为守则的每一条。
接下来的两个月，他们生活在精妙的分裂中。
在围场，在大奖赛周末，他们是完美的职业组合，赛道工程师黎昕晖冷静高效，总是能在无线电里给出最精准的建议……
车手伦纳特则足够信任他的判断，两人的合作连续四站登上领奖台，媒体开始称他们是“围场最默契的大脑与身体组合”。
在私下，他们是纠缠不清的秘密情人，在分站赛城市陌生的酒店房间里，在车队专机上锁住的洗手间里，在伦纳特摩纳哥公寓的厨房中岛台上。他们的情事像比赛，总是激烈，专注，追求极限。
但也会存在柔软的时刻，赛后伦纳特疲惫地枕在黎昕晖腿上，让他按摩紧绷的肩颈……哦真的是接近黎昕晖幻想的那金毛大胸恶役大小姐的形象……
但在黎昕晖熬夜分析数据时，伦纳特会默默煮好热茶放在他手边（黎昕晖喝不惯咖啡）……
而那些深夜关于赛道技术，关于家族压力，关于未来的谈话……更是温情脉脉，但比起简单草率地称之为“炮/友”，他们还没想好怎样称呼这样未定义的舒适关系。
Alex继续运营着他的小号，但内容开始微妙地变化——
@Adler’s_Left_Tire 3周前
某人的赛车设置偏好与他的咖啡口味高度一致——两者都要求极度精准，拒绝妥协，并且对错误零容忍。
另，我讨厌喝咖啡，但他泡茶的手艺意外地好，这不公平。
@Adler’s_Left_Tire 2周前
当一个人的驾驶风格和接吻风格呈现高度一致性时，侵略性和控制欲都过于旺盛，这在行为心理学上意味着什么？
另，我可能需要更多数据样本（思考）为了科学！
@Adler’s_Left_Tire 5天前
如何在不暴露真实身份的情况下，委婉地告诉你的工作搭档，他穿那件黑色车队Polo衫时看起来性感得令人分心？
另，我需要策略建议，如何让他换上丑陋的绿色pols衫让我专注于工作。
粉丝们却像是有着奸情雷达，在评论区里沸腾——
@gayfortires：宝贝你绝对睡到他了！！！我以我所有的AMR赛车模型发誓！！！
@drs4life：这已经不是梦男了，这是梦男成真！！！求细节！！什么姿势！！！
@dragqueen：等等，这个“他”是谁？还是说这个号只是虚假内容全都是梦男日记？
@lenz4ever: 其实我觉得就是lenz……所以那些关于他和工程师化学反应的传闻是真的？！那个新来的漂亮工程师？？
@f1analysis：？不对吧，看起来只是个发癫的梦男，艾利克斯每天忙得要死。
“你的粉丝很敏锐。”伦纳特躺在黎昕晖酒店房间的床上（真不知道这个有顶层套房的人为什么要和下属挤一个房间），他正举着手机读推文，“哦？‘梦男成真’？这个说法很准确。”
作者有话说
第84章 if小黎工程师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