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怎么还在训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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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竞技场高级套房的训练室内，空气中弥漫着念力激烈碰撞后残留的灼热感，以及极淡的血腥味。年轻西索喘息着站在原地，他身上又添了几道新伤，汗水浸湿了红发，黏在额角，看起来颇为狼狈。
然而，他那双鎏金色的瞳孔却亮得惊人，里面没有丝毫挫败，反而燃烧着一种酣畅淋漓的、混合了明悟与极度兴奋的火焰。
在他对面，莫罗姿态依旧从容，甚至连呼吸都未曾紊乱，只是西装外套被随意扔在了一边，衬衫袖口挽起，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他看着西索，脸上带着一种介于满意和戏谑之间的复杂表情。
“哈哈哈，”西索忽然低笑起来，笑声从喉咙深处溢出，带着剧烈运动后的沙哑，却充满了愉悦，“原来如此‘流’的瞬间转换配合‘伸缩自如的爱’制造牵引力，干扰对手重心的同时，为自己创造绝对的一击必杀角度。”
他抬起手，看着自己刚才在莫罗“点拨”下，虽然被轻易化解，最终成功击破对方防御的拳头，眼神灼热。
“有人指导果然不一样。”西索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鎏金色的瞳孔转向莫罗，里面闪烁着毫不掩饰的、近乎贪婪的领悟快感，“比我自己一个人摸索快了不止十倍。” 他坦然承认了这一点，因为这进步是实实在在的，无需否认。这种进步速度，远超他之前的任何阶段。
以往的战斗，他更多依靠本能、天赋和一次次生死之间的摸索。强大固然强大，但提升的道路充满了试错和不确定性，像在迷雾中独自开辟道路。
而现在。
莫罗的指导，精准、狠辣、一针见血。他总能看穿西索能力的本质、瓶颈所在，并用最有效、有时甚至堪称残酷的方式，逼迫他突破极限。那些看似谜语般、带着恶趣味的提示，往往蕴含着直达核心的关键。更重要的是，他们拥有完全同源的念能力和思维模式，西索总能以惊人的速度理解并吸收那些对他人而言可能晦涩难懂的指点。
有人指导，而且是来自未来自己的最顶级的指导，效果竟然如此恐怖。
西索抬起头，看向莫罗，脸上那惯有的嚣张笑容重新浮现，但其中却掺杂了更多实质性的自信和一种发现了捷径的兴奋。
莫罗闻言，鎏金色的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愉悦。这种一点就通，无需过多废话就能完美理解他那些晦涩甚至恶意满满的“提示”的感觉确实相当不错。就像对着镜子说话，回声却比自己预想的还要精准和敏锐。
“总算说了句像样的人话，”莫罗慵懒地回应，语气依旧带着惯有的调侃，“看来你这颗还没完全朽木的脑袋，偶尔也是能雕琢一下的嘛。”
西索对他的嘲讽不以为意，反而向前走了两步，尽管身体因消耗巨大而有些微晃，但气势却愈发张扬。他盯着莫罗，嘴角咧开一个极具挑衅意味的弧度：
“喂，照这个速度下去，”西索的声音里充满了自信和一种发现新大陆般的兴奋，“我的成长性，恐怕会远远超过当年的你啊。被过去的自己彻底超越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光想想就让你兴奋得战栗了？”
他毫不客气地将莫罗之前的话扔了回去，带着一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嚣张气焰。
这意味着，在同样的年龄，他将比曾经的莫罗更强大！这个认知让他兴奋得几乎战栗。
莫罗静静地看着他，脸上那玩味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甚至更深了几分。他并没有被激怒，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合心意的话语。
“超越我？” 莫罗轻轻重复了一遍，忽然低笑起来，笑声里充满了狂气和一种理所当然的期待，“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他迈步走近西索，直到两人几乎呼吸相闻。莫罗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西索脸颊上一道细微的血痕，动作近乎温柔，眼神却冰冷而锐利，如同评估一件武器的最终价值。
“如果我耗费心思、甚至耽误了享用大餐的时间，”莫罗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和赤裸裸的威胁，“最终培养出来的，只是一个无法超越我、甚至跟不上我脚步的赝品。”
他的指尖微微用力，掐住西索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直视自己那双深不见底的鎏金色瞳孔。
“那留着你，还有什么意义呢？”
这句话如同最寒冷的冰锥，瞬间刺入狂热的气氛之中。它不是否定，而是比否定更极端、更偏执的期待——一种要求对方必须超越自己、否则便失去存在价值的、扭曲到极致的准则。
西索的瞳孔在那一瞬间微微收缩。
随即，一种更加疯狂、更加炽烈的兴奋如同火山般从他眼底喷涌而出！巨大的、近乎狰狞的笑容在他脸上绽放开来！
“正合我意！！”
他猛地挥开莫罗的手，尽管身体虚弱，气势却攀升到了顶点。
“如果不能变得比你更强，那这样的游戏，还有什么乐趣可言？！！”西索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却充满了毋庸置疑的坚定和渴望，“你就好好看着吧看着我是如何一步步地，把你彻底踩在脚下的。”
他渴望的，从来不是庇护和温情，而是极致的目标和压迫感！而还有什么目标，能比“超越未来的自己”更令人疯狂？还有什么压迫感，能比来自另一个自己、带着欣赏与杀意的“培育”更令人战栗？
莫罗欣赏着西索眼中燃烧的、几乎要将他自身也焚尽的火焰，满意地舔了舔嘴唇。
“很好，就是要这样，” 他低声说，仿佛在吟诵美妙的诗篇，“让我看看吧，你究竟能成长到何种地步。”
“而我，”西索迎着他的目光，笑容疯狂而自信，“一定会让你看到，一个远超你想象的‘西索’！”
莫罗看着眼前这个狂妄无比、却又因这份狂妄而耀眼夺目的年轻自己，终于满意地笑了起来。那笑容不再是戏谑或嘲讽，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扭曲的愉悦和期待。
“我期待着哦。” 他轻声说道，语气如同最甜蜜的毒药。
“可千万别让我，等得太无聊了啊。我亲爱的过去的我。”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怎么还在训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