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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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川附中的月考如期而至，考试前李茉爬在桌子上，看起来死气沉沉。
陆安这时也不忘调侃几句。但此时他心里也有点慌。
上课铃响起，郄雅楠抱着一堆资料走进来，清了清嗓子：“咳，要月考了啊收收心，别想那点有的没的……我给你们打印了些资料记得背啊，课代表把这个发下去。”
暮春时看着讲台上那堆成一座小山的资料顿时觉得像一万座大山压了上来。他脑海里时不时浮现出昨天的场景，瞅了瞅旁边的白子衿恶狠狠的说了句“装货”。
白子衿倒是无所谓的撇撇嘴，因为只有白子衿知道，暮春时最讨厌的就是对方无视他。
而李茉此时则是掉过头来，借着复习的幌子来和学霸套惊呼。
“学霸……我这道题有点不太懂……能不能给我讲一下。”李茉语气里有明显的娇羞和以往的她完全不一样，看到这里暮春时几乎是要吐出来。
而白子衿则是没什么语气的答应，还顺带看了看在一旁的暮春时，好像是在无声的挑衅。
白子衿讲题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落进暮春时耳朵里——他指尖点着习题册上的辅助线，语气是惯常的漫不经心，眼神却往暮春时这边飘了半秒。
李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来，脸上的娇羞僵了僵，攥着笔的指节紧了紧：“学霸，这步为什么要这么作辅助线呀？”
白子衿收回目光，指尖在纸页上敲了敲：“这是最简便的方法，你要是嫌麻烦，也可以用另一种。”话落，他忽然把习题册往桌角一推，椅子往后滑出轻响，“不过我懒得讲了。”
李茉的脸瞬间白了，攥着书抿着唇没再说话。
暮春时指尖的笔“咔嗒”一声按断了笔芯，墨色在草稿纸上洇开一小片污痕。他没抬头，却听见白子衿的椅子又往前滑了半寸，布料蹭过地面的轻响裹着少年漫不经心的语气：“看什么？题听懂了？”
这话是对着李荣说的，眼神却又黏回暮春时脸上。
暮春时把断了的笔扔回笔袋，扯过新的笔芯咬开包装：“装什么装。”声音压得低，只有两人能听见。
而李茉则是悄悄低下了头，拿起手机给暮春时发微信。
茉茉茉：【嘿！你有没有那个你同桌的微信……发给我】
暮春时这才想起来，自己连白子衿微信都没有，明明相处了很久。
C：【没有……】
茉茉茉：【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没有！陆安和周旭南说你们俩是一家的啊？】
暮春时把手机屏幕按黑，指尖还没从桌沿收回来，就被白子衿的指节轻轻碰了一下。
“躲什么？”白子衿下巴往他手机方向抬了抬，语气懒懒散散，“李茉找你要我微信？”
暮春时僵了半秒，把手机往抽屉里一塞：“关你屁事。”
话音刚落，白子衿忽然把自己的手机怼到他眼前——屏幕上是微信添加好友的界面，昵称就两个字：“白子衿”。
“扫。”少年指尖敲着屏幕，眼尾勾着点漫不经心的笑，“省得某些人回头偷偷搜我名字，搜不到又瞪我。”
暮春时的耳尖“唰”地红透，伸手要推他的手机，却被白子衿攥住了手腕。指腹贴着他腕骨的温度有点烫，白子衿的声音压得更低：“晚上搬资料，加了微信好喊你。”
抽屉里的手机又震了震，是李茉的新消息：【你帮我问问他呗！】
暮春时挣开他的手，飞快拿自己手机扫了二维码，添加好友的申请刚发出去，白子衿那边就点了通过。
屏幕上“已通过”的提示刚跳出来，李茉的消息又炸了过来：【加上没加上没！！】
暮春时还没回，手机就被白子衿拿去了，再次见到屏幕上早已多了【不加女生。】的字样。
暮春时盯着屏幕上“不加女生”四个字，脸“腾”地红透，伸手去抢手机：“白子衿你发什么疯！”
白子衿把手机举得老高，指尖在屏幕上又补了个“。”，才慢悠悠递回来：“实话而已。”
李茉的消息秒回：【？？？暮春时你什么意思？！】
暮春时攥着手机，指尖都泛了白，刚要打字和李茉解释，手腕突然被白子衿轻轻扯了一下：“先去搬资料。”
暮春时“啧”了一声，把手机塞回口袋：“要你管。”
话是这么说，脚步却跟着白子衿往资料室走。走廊的声控灯随着脚步声明明灭灭，两人的影子在墙壁上叠在一起
力道不算轻，暮春时差点趔趄，没好气地甩胳膊：“白子衿你有病是不是？”
白子衿手插在口袋里，漫不经心抬了抬下巴：“总比某些人，连拒绝女生都要别人代劳强。”
这话戳中暮春时的爆点，他把手机往兜里一塞，撞了下白子衿的肩膀：“关你屁事？少在这儿装大爷。”
白子衿被撞得晃了晃，眼底却漫开点笑：“是不关我事，就是怕某些人转头又偷偷搜我微信，搜不到再跳脚。”
暮春时的耳尖“唰”地红透，伸手去推他：“谁搜你了？脸怎么这么大？”
白子衿侧身躲开，指尖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嘴硬。”
两人就这么拌着嘴进了资料室，灰尘扑得暮春时眯了眼，白子衿却抬手拉开窗帘——傍晚的霞光漏进来，刚好落在暮春时泛红的耳尖上。
“一模卷搬三楼，”白子衿拎起一摞纸，把轻飘飘的答题卡扔给他，“废物就拿轻的。”
暮春时“啧”了一声，把答题卡往怀里一抱：“你才废物。”暮春时想反驳但又找不到什么理由。
他正憋着火，白子衿忽然“啧”了声，拎着试卷往门口走：“磨磨蹭蹭的，是想让老班来逮你？”
暮春时抱着答题卡跟上，故意撞了下他的胳膊：“走那么快投胎啊？”
白子衿脚步没停，指尖往后一勾，精准勾住他的校服领口：“废物就是话多。”
领口勒得暮春时脖子发紧，他伸手拍开白子衿的手：“白子衿你幼不幼稚？”
两人刚走到楼梯口，白子衿忽然脚下一“滑”，手里的试卷往暮春时怀里一撞——半摞纸散在地上，印着墨字的卷边蹭了暮春时一裤子灰。
“你故意的吧？！”暮春时蹲下去捡试卷，抬头瞪他。
白子衿弯着唇，指尖捻起一张卷纸抖了抖：“手滑。”
那点笑里的促狭明晃晃的，暮春时气不打一处来，捡试卷时故意把一张答题卡往白子衿鞋边踢：“我也手滑。”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月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