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越]蝴蝶(网王)》ranya.暗

7、第 7 章

　　今年的第一场雪来的有些急，前一天还是阳光明媚的大晴天，第二天就下起了鹅毛大雪。回日本的时候没想到会呆这么久，只带了一些单薄的衣服来，现在这样的天气下，只能裹在厚厚的被子里坐在沙发上无聊的看着电视——事实上即使不下雪也同样过着无聊的日子。
　　前几天经纪人打来电话，怒气冲冲的几乎是要摔电话的语气，大叫着你要是再不回来就再也不回来了！龙马只是哦了一声，再经纪人要进行新的一轮的念叨的时候挂掉了电话。
　　回不回去都无所谓，就现在的身体状况而言回去也不能参加练习。
　　龙马还是每天吃着安眠药入睡，不知不觉中药量已经是过去的两倍了。平时也可以明显感觉体力开始变得不支，以前可以和菊丸一起看动画看到22点才觉得累，现在吃完晚饭没多久便觉得非常无力，仿佛会马上晕过去一般。可真当躺在床上时，就像被人拿着铁锤一直敲着脑袋一般，怎么也无法入睡，这样的恶性循环下，想让身体变好也成了不太可能的一件事。

　　“龙马这样子好像是粽子哦。”

　　靠着墙的不二打趣般的说着，菊丸抱着卡鲁宾坐在一边，听见不二的形容词，忍不住极力赞同的夸张的点了点头。也许是因为太冷了，龙马连经典的卫生眼也没使出来。

　　“呐呐，不二，这次又去了什么地方？”
　　“风车之国——荷兰。”
　　“诶~很漂亮吧？”
　　“恩。刚到那就觉得是个很适合我的地方。”
　　“荷兰和前辈的感觉很像。”

　　一边看电视的龙马忽然开口说道。

　　“小不点也去过？”
　　“恩，菜菜子姐姐就是在那里举行婚礼的。”
　　“真好~以后我和小不点结婚的时候也去那吧。”
　　“前辈你乱说什么呢。”

　　不满的瞪了一眼菊丸，这次回来后总能听到菊丸说一些奇怪的话。不二喝着杯里的ponta笑着不语。

　　“等雪停了之后，去横滨吧。”
　　“不二的新家嘛？”
　　“啊，英二也还没去过呢。”
　　“恩恩。”
　　“呵呵，那这次叫上其他人一起，去横滨渡假吧。”
　　“哟西~”菊丸兴奋的大叫着，猛地一下抱住龙马，“我还没和小不点出去旅游过呢。嘿嘿。”
　　“那等雪停了我给你们打电话。”

　　拨浪鼓似的点着头，菊丸的神情像足了即将远足的小孩子一般。卡鲁宾贴着龙马喵嗷的叫着，脑袋在被子上摩挲着，示意他的主人它也要跟着一起去。

　　雪下了整整三天，龙马整日懒洋洋的窝在被窝里什么都不想做。菊丸坐在玄关穿鞋子，家里的ponta已经喝完了，之前买的存粮也所剩无几了，大石这几天诊所里忙的不可开交，总要有个人出去买，要不然还真要饿死在这屋子里，没办法，菊丸也只好亲自上阵了。

　　“小不点我出去了哦。”
　　“恩。”

　　龙马无力的回应着。
　　重重的关门声之后，整个房间安静了下来。窗帘被全部拉开，落地的玻璃窗可以看见外面院子里一片白雪皑皑。
　　忽然电视机“哔”的一声闪过一道亮光，然后变得一片漆黑，卡鲁宾肥肥的身体从电视机和墙壁的夹缝中钻了出来——应该是插座弄卡鲁宾弄松了。虽然很不情愿，但龙马也只能离开被窝，可刚一站到起身，视线一下变得灰黑，连一点多余的想法都没有，重心不稳的晕厥了过去。

　　脸上有一股很温热的触感，龙马缓缓张开眼，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卡鲁宾放大N倍的脸，艰难的坐起身来，摸了摸卡鲁宾的脑袋。菊丸还没有回来的样子，自己应该也没晕多久，可自己的身体只有自己最清楚——已经达到临界了——只要再走出一步就真的要结束了。
　　吃力的站起身，把电视机的插座重新插牢。四肢冰凉的有些麻木，仿佛连一点感觉都感受不出来，连忙回到被窝里将自己裹得更紧。
　　换了一个综艺节目，龙马面无表情的听着主持人说着非常无聊的段子，请来的嘉宾却夸张的笑得人仰马翻。将声音调低，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拨了一个熟悉到几乎可以倒过来念的号码——这也许是越前龙马一生中唯一记得住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的人在接起电话的时候似乎有些止不住的欣喜。

　　“龙马怎么会突然给我打电话呢？”
　　“前辈不想我打么？”
　　“怎么会呢。英二呢？”
　　“去超市了。”
　　“恩……那到了晚上龙马还会打电话么？”
　　“还会打的。”

　　龙马将手机换了一只耳朵，寒冷的天气里，听筒那边的笑声不知怎的显得格外的温暖。

　　“前辈，突然好想你。”
　　“怎么了呢？今天有些奇怪哦。”
　　“什么？”
　　“今天的龙马似乎特别矫情呢。”
　　“前辈不喜欢？”
　　“呵呵，我看起来是那么肤浅的人么。”

　　不二好像是在杂志社的样子，电话里嘈杂的人声混合着几句类似于编辑大声打电话催稿的声音。

　　“我今天看了天气预报，过两天应该就会放晴了。到时去了横滨，我们再去中华街吧，记得龙马很喜欢那里的小吃呢。龙马应该还记得的吧，我们以前一起去横滨的事。呵呵，不过现在的龙马即使记得也总是说不记……”
　　“我记得。”
　　“龙马……？”
　　“关于前辈的事，我都记得，记得很清楚。”
　　“龙马……你真的没事吧？我现在过去找你吧。”
　　“不用了前辈，前辈现在还在工作吧。”
　　“可是龙马好像真的有些不太对呢。”

　　龙马沉默着，看着窗外的天气，心情阴霾的有些说不清。

　　“真希望快点放晴。”
　　“恩……”
　　“前辈我挂了，想睡觉了。”
　　“恩，要是有事的话记得马上打电话给我。”
　　“是。再见……前辈。”

　　挂掉电话，龙马募的又觉得不舍，当时是很想说“再见周助”的，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那样称呼他了，算了，晚上打电话的时候就那样叫他吧。
　　龙马躺下身，捏紧被子，然后闭上眼。似乎是睡了很久的样子，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睡了一个安稳的觉。似乎还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一个悲伤的没有止境梦。

　　菊丸做好晚饭的时候，龙马还在睡，见龙马睡的那么香的样子，菊丸也不好意思吵醒龙马，一个人吃完晚饭，然后在龙马身边一直坐到深夜。很久的考虑之后，还是小心翼翼的把龙马从沙发上抱回床上——在那么小的空间里睡觉是一件很痛苦的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