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第 8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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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格诺的神情很坚毅，她毕业于格兰芬多，对老校长尊敬有加。
“我愿意去争取他的支持。巫师们已经到了现在这样水深火热的时候，就算是邓布利多也无法置身事外。听说邓布利多有个秘密的反黑魔王组织，如果能和他们联手……”
她的论调显然触及了伊格内修斯的敏感神经，前部长最不喜欢的是什么？不喜欢不相干的人染指权力。
伊格内修斯的眉头紧蹙，刚想要说些什么，普莱西恩先出声劝说：“那也是民间的组织，听说叫凤凰社是吗？我们有正规军，我们有傲罗，为什么不先紧着傲罗司呢？”
“不错，”伊格内修斯这才点点头，“邓布利多的人没有受过专业训练，比不上我们的傲罗。”
普莱西恩不是想反驳巴格诺，而是她现在只是一个塔夫特家族支持的候选人，并不是正式的魔法部部长，她最好先顺从伊格内修斯。
至于什么政策，怎么执行，等屁股下的位置坐稳了再说也不迟啊。
她递了个眼神给小巴蒂，他明白了，立马出面粉饰太平：“我们一会和巴格诺司长再详细讨论一下细节。”
伊格内修斯满意地点点头。
巴格诺也不是傻的，暂时按下不表。
她们接下来主要商议了几件事情，包括席位、票数，现在的烂摊子和未来的政策，傲罗司的经费和改组，威森加摩司法流程的缩短，对外贸易等相关一系列的问题。
安德莉亚一直表现得兴致缺缺，神游天外。难怪塔夫特家族没有再推举第三个塔夫特了，就看她这个样子也不像是坐得稳的模样。
临近午夜，伊格内修斯要去休息了，安德莉亚解脱了一般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声：“好吧！周一见，各位。我先回去了，真的困死了。”
她抓了一把飞路粉往壁炉里一丢，刚弯腰钻进绿色的火焰里就不见了。
圆桌上就剩下三个人。
小巴蒂困得连金发都有些黯淡了，咻咻地挥舞魔杖收拾资料。
普莱西恩则和巴格诺低声交谈着什么，准确来说，是她在献策：
“……没错，和凤凰社合作不是坏事……您有没有想过傲罗里也有支持黑魔王的人呢？退一万步说，傲罗都是正义的好人，可好人也会中夺魂咒啊。
傲罗改组就可以避免这种问题，我觉得这个政策很好，一定要把傲罗打散。每个人朝自己的直系汇报工作，重要信息分散发布。
……古灵阁的地下有一种防贼瀑布，可以洗去一切伪装。其实是一种魔药。您没听说过吗？不要紧。我认为可以重点用在几个高层身上，避免他们被操控……
……民间的防范也很重要，这是非常时期。宵禁有点严厉了，会引起巫师们的不满，自发巡逻怎么样？再用点啸叫咒。
巫师们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呆子，多少有点自保的能力，就算是个清水如泉也可以让食死徒们避之不及。全民皆兵还是有点太困难了。
您有没有考虑过和麻瓜政府合作呢？他们也有警察军队，嗯和我们的傲罗差不多。现在的巫师和麻瓜混居的比较多，保护麻瓜也是我们的责任啊……
……您深明大义，邓布利多怎么不会支持您呢？我们都受够明彻姆了！您放心吧，我一向是站在您这边的。
想去拜访邓布利多吗？是个好主意。
……带我去不太合适。但如果您坚持的话，我会让明彻姆部长为我放行的。”
巴格诺写信给邓布利多，约了周二上午见面聊聊。
部里消息最灵通的普莱西恩，顺势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明彻姆部长，并在其中挑唆：“巴格诺肯定是去密谋怎么推翻您了，这对您非常不利。”
她又随即献策：“您应该找个忠心耿耿的人，为您鞍前马后，去盯着巴格诺。一旦有什么不利于您的言论，就立马回来汇报给您。”
明彻姆被这么一激，果然同意了，甚至发了一条明令，就让自己的助理布莱克去“协助”巴格诺司长拜访霍格沃茨。
普莱西恩把手上的工作转交给了办公室里的同事，包括那篇改了又改，明彻姆怎么都不满意的《捧黑魔王臭脚文》，就去和巴格诺汇合。
“脱身得很顺利？”巴格诺挑起了眉毛。
她是个高大健壮的女人，金发削得很短，走起路来气势如虹。见普莱西恩手里的那一纸政令时，不屑一顾地嗤笑了一声。
“那个废物……”巴格诺轻蔑地说，“走吧，跟上！”
两人离开了魔法部，直接移形换影到了霍格沃茨的附近。由于霍格沃茨很少对外开通飞路网，又是私人会谈，她们得从正门用两只脚走进城堡。
一路上巴格诺都显得兴致勃勃，她看向那些小萝卜头的时候，眼中还有几分亲切。等路过宝石沙漏的时候，她充满怀念：“我以前给学院扣了不少分。”
“真看不出来，您也有这般顽皮的时候。”
巴格诺说自己年少的时候经常在课堂上闯祸。
一会是把火蜥蜴冻死啦，一会是把曼德拉草养得过于肥大，卡在盆里拔不出来，还有一次把斯拉格霍恩教授帽子变成了兔子，好在最后又变了回来。
弄得斯拉格霍恩教授颜面尽失，再也没有请她去过鼻涕虫俱乐部。
“您太妄自菲薄了，”普莱西恩跟在巴格诺身旁，错开半个身位表示尊重，“院长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说不定现在后悔得要命呢。”
院长？她尊称那个老头院长吗？巴格诺睨了她一眼：“你是斯莱特林？”
两人拐了个弯，进入了城堡的内部，开始一圈圈地走楼梯。
“学院和出身不能代表立场，您认为呢？巴格诺司长。”普莱西恩虽然是笑眯眯地说这话的，但是态度就在这儿了，不是那种随意叫人搓圆捏扁的性格。
巴格诺的嘴拧成了一条线。
塔夫特家族什么时候得了这么个能人巧匠，又在明彻姆那里做间谍，又派到自己身边来辅佐献策，就连伊格内修斯都相当欣赏她。
普莱西恩的很多提议的确有实施的价值，预估能得到很高的回报，巴格诺没有理由拒绝。何况她现在还指望着塔夫特的选票呢。
不过，她留了个心眼。
普莱西恩此人最好随着明彻姆的退位，一起离开部长办公室。巴格诺宁愿带小克劳奇赴任，也不愿意有这么个七窍玲珑心给自己做助理。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抵达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刚好一节课结束了，钟楼悠扬的声音四处回荡。普莱西恩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回到了读书的时候。
不过，她都毕业好多年了。
真让她回课堂，肯定也没有以前那么发愤图强地挣E夺O。心境变了，做出的选择也会不同。
就像她和阿米莉亚、艾米琳分道扬镳，似乎也成了必然一样。在部里看见阿米莉亚得不到一个好眼色，给艾米琳写信石沉大海。
最后好不容易得到一封回信，写的还是：
我们不要再联系了，你这个明彻姆的走狗！
这些又该怎么算呢？得过算过吗……
想想还真是可惜啊，她当初顶着家里的压力，顶着院里排挤都要和她们往来，一起学习一起畅想未来，可最后令彼此放手的原因是什么呢？
该责怪的是现实，还当下的处境呢。
“薄荷蜂蜜糖。”巴格诺对着巨大的雄鹰雕塑念出了口令。石鹰缓缓地转过身去，露出了背后的旋转楼梯。
普莱西恩跟着巴格诺进了校长办公室。
老教授长长的胡须上扎了紫色的细绳，穿得也相当有大巫师的风范，袍子长到拖了地。邓布利多显然恭候已久，从桌子后走上前来。
“巴格诺司长，布莱克，欢迎回到学校！欢迎！”
居然还有明彻姆的助理……这位魔法部长的手倒是伸的很长呢。
他显然对于普莱西恩的出现有点意外，湛蓝色的眼睛透过半圆形的眼睛探究地望了她一眼，又迅速地转到了巴格诺的身上。
“邓布利多教授，收到你的回信是我的荣幸。”巴格诺敬重地握了一下老校长的手，“我今天来是有些问题想请教，打扰了。”
邓布利多盘踞霍格沃茨多年，曾数次拒绝魔法部部长的职务。但他对前来请教的学生，向来是敞开欢迎之门的。
对于上一次巴格诺竞选部长失败，他也略有惋惜。不过谁叫那会出了波特被枪杀的事情呢？意外和明天，永远不知道哪一个会先来临。
既然是有事情要谈，邓布利多变出了两把扶手椅请她们坐下，又上了茶和点心，还非常热情地推荐她们尝一尝糖果。
“蜜蜂公爵新出的，来试试看吧？我最推荐这个蜂蜜柠檬味的。”
巴格诺婉拒了，她不喜欢在谈正事的时候吃东西，这会显得很轻浮。
但她又非常感激邓布利多愿意调节气氛，因为接下来要谈的事情非常沉重——
“……年中魔法部部长的换届，我们需要你的帮助，邓布利多教授。明彻姆不能再呆在部长的位置上了，他对黑魔王过于谄媚。
漏洞百出的政令、缩减的傲罗、腐败的司法对我司的工作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何况现在死了太多无辜的巫师、麻瓜，我们不能再放任这种情况下去了！
当年要不是出了约书亚·波特的事情，掀起了反麻瓜的舆论，我们又怎么会错失最重要的五年。不能一错再错了！
邓布利多教授，我们真的很需要你。我们都知道你是首席大巫师，在威森加摩很有影响力，如果你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那么——”
邓布利多正探究地看着明彻姆办公室的助理。布莱克究竟是什么身份跟着巴格诺到这儿来的？她不是一直替明彻姆工作吗？
她是间谍，还是巴格诺信任的人？现任部长助理勾结下一任的部长候选人吗……邓布利多的思绪转了好几个弯，目光又回到了巴格诺身上。
这个强硬的女巫顺势开出了让人无法拒绝的条件：
“……凤凰社的福利补贴问题，邓布利多教授，我想魔法部还是可以申请到一笔经费。据我们所知，并不是所有的凤凰社成员都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的。
我们可以详谈，比如圣芒戈的拿药费用的折扣，又比如抚恤金……
其次，情报共享。我知道凤凰社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也许你们不便于分享给我们，但是情报共享可以为我们彼此都节省很多的时间精力。
至于哪些信息愿意共享给傲罗司，可以由教授你来定夺。”
巴格诺的态度很诚恳，给出的条件相当优渥。一个邓布利多信任的杂牌军？在她看来怎么比得上身经百战的傲罗。
可傲罗的问题也是很大的，他们身上有无数的眼睛盯着，消息很容易走漏，行动处处受掣肘。
……邓布利多，他会答应吗？
作者有话说
第88章 第 8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