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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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漾有点尴尬，上次介绍时觉得两个人不会再有遇见的机会，未曾想在这里又见面了。庆幸的是，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谈及上次信息不一样的事情，她也不打算再挑起这个话题了。
“虞漾她们就麻烦你送回去了。”沈言川朝贺炯宜微点头，又和虞漾抱歉笑道：“里面那伙人走不开，你到了记得给我发个消息。
贺炯宜淡淡的没太搭理，虞漾微笑答应好，并让沈言川回去，说大家都还在等他，拉着发懵的沈思思和林珰上了车，贺炯宜为她们关了车门也上了车。
虞漾坐在副驾驶座，林珰和沈思思坐在后面，半醉不醉不断往贺炯宜的方向看去。在林珰第三次拍虞漾时，她挂起笑容看向贺炯宜介绍：“贺同学，林珰是你的粉丝，思思也是。”
“对对对，我们是你的粉丝，你的比赛我一场不落，你看我买的周边。”林珰激动地把她的手机壳展示给贺炯宜看。
“我超喜欢你，上次要不是我吃坏了肚子，我肯定会去看你的。”
“羡慕——阿漾和你真是同学，早知道我也去读实验中学了，呜呜呜。”沈思思哀嚎。
“手机壳挺有趣。我那边还有别的，你们要是想要，我可以送你们。”贺炯宜往后给她们递了两瓶水。
“我要一个签名。”林珰雀跃道。
“可以。”
“那我要合影。”沈思思接着道。
“贺神你放心我不会随便发的，就是留给自己看的。”沈思思补充道。
“行，等会一起。”
“对了，贺神，可不可以加一个你游戏账号，有机会一起打游戏。”林珰难得不好意思。
“你加那个‘就要跟着你’，那个段位可以一起玩。”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阿漾和我们说过，靠，我居然没加。”沈思思激动地拿出手机打开游戏，加朋友。
“邀请发过去了，那贺神你等会通过一下。”林珰说道。
“那个折断猴子的棍是我队友，南梦，你们也可以找他玩。”贺炯宜补充说了句。
“啊？”沈思思有点惊讶，“他？南梦？他跟我说他是代练。”
“这样吗？”
“他耍我。”沈思思愤怒地打开聊天记录框。
想起刚刚一条朋友圈，南梦坑了他一千块钱，贺炯宜心情莫名有点好。
车送到了楼下，贺炯宜给她们依次签好名，合完影，沈思思她们告辞先离开，车内闹哄哄的氛围迅速冷却，虞漾坐在原位，没有动。
“今天谢谢了。”她客气说。
“客气了。”他礼貌答。
“我先上去了。”虞漾解开安全带，往车外走。
“你似乎忘了什么。”贺炯宜提醒。
“什么？”她停住。
“没什么。”贺炯宜摇摇头，放她走。
走到寝室楼门口，她又想起折返，敲了敲贺炯宜的车窗，对他说：“我今天收到了奖学金入账的短信，明天或者后天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上次答应你的。”
“后天吧，明天你先好好休息。”
“那行，后天见。”虞漾站在楼梯上，看着贺炯宜离开再上了楼。
寝室楼，虞漾刚到开电梯就看见趴在窗沿上探头探脑的两个人，似乎目标丢失正在寻找中。
“我在这。”虞漾无奈笑道。
“噢，她在这。”沈思思讶了句，拍了下还在探头看的林珰。
“咦，怎么这么快。我还以为你们正在嘿嘿。”林珰两个食指对对碰。
虞漾眨巴了下眼睛，一脸神秘低声靠近道：“我们在嗯嗯。”
“呃……铃铛我需要和你确认一下，我们面前的是虞漾女士？”
“似乎是的，脏话版本虞漾女士。”
“都说了我俩是清白的同学关系，不信不信……”虞漾仍嘴硬推着两个人的肩膀往寝室走去。
“丝儿，你信他俩是清白的，还是信我是秦始皇。”林珰侧脸对旁边的沈思思说。
“我信你是秦始皇。”沈思思点头肯定。
“Joey他好帅，惨绝人寰的帅，可朋友妻不可欺啊——”沈思思嚎叫。
“Joey他好香，无与伦比的香，可朋友妻不可欺啊……”林珰猛吸了一口气。
“够了够了，你俩别演了，奥斯卡影后没你俩肯定是有内幕，我回头去问问。”
“当个事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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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是星期三，贺炯宜下午有课，故而两人约在了傍晚。新书的快递昨天到了，虞漾把《山神之子》装饰了一下和上次的围巾放在了一起，一并给贺炯宜带过去。她下午没课，为了能早点去餐厅，不用排队等位，她提着袋子早早在隔壁经管学院附近溜达，等贺炯宜下课。
今天虞漾一改往常，穿了一套珍珠白的小香风外套和短裙长靴，白皙匀称的长腿站在人群中很是晃眼。贺炯宜下课一出教学楼就看到了虞漾，明艳动人在人群中闪耀像游戏中的建模手办，他和身边的人匆匆告别，径直走向虞漾，把大衣披在了她身上，拢好。
“怎么穿这么少。”
虞漾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伸手把手中的袋子交给他：“给你的礼物，前天谢谢了。”
贺炯宜接过袋子，瞥了一眼，有上次的围巾，还有一本书。
“《山神之子》，作者虞漾。”贺炯宜把书脊念了出来，“真厉害。”
“那当然。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怎么进来的？”
“你怎么进京大的，我就怎么进凌大的。”
虞漾带着贺炯宜去取车，一辆冰晶蓝的帕拉梅拉。这是虞昆华在虞漾考上京大那年送给她的，那年刚好这俩车比较火，不过车比较高调，虞漾平时开得少，上次碰巧从家里开过来，刚好就派上了用场。
“你想吃什么？法餐？泰餐？还是日料？米其林餐厅？烤肉？”在车上虞漾念着清单让他选。
贺炯宜把手架在车窗上，看着街道上三三两两奔跑追逐穿着校服的学生出神。
她顺着贺炯宜的视线看过去，青春洋溢的高中生，对贺炯宜说：“那就去青瓦肆吧。正好有点想它那边的桂花酿了。”
“行。”贺炯宜收回了眼神，开始翻阅手中的书。
路程过半，虞漾抚着方向盘在等红绿灯，看了一眼看书的贺炯宜，伸手把他的书合上。
“回去看。”
贺炯宜的目光看向虞漾，虞漾回应着他的目光轻点头，又转头看红绿灯，启动车子。
“吃完饭时间还早的话……”虞漾停顿了一下，看向贺炯宜，想听一听他的意见。
贺炯宜跟着车上的音乐轻哼，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你想不想和我去看电影？”
贺炯宜明明嘴角上扬，可是脑袋却是摇得很坚定，在逗虞漾。
“那去高中校园逛逛。”虞漾试探地问，征求他意见。
贺炯宜还没有回答，本来在播放音乐的音响，突然穿来了电话铃声。虞漾也没有在意，反正彼此都熟，顺手就接了。
“漾宝，你明天想喝什么汤？玉米排骨汤还是你喜欢的椰子鸡汤，我刚刚买了……”那个人絮絮叨叨，低磁轻柔的语调好像醉了酒在和情人耳语，表达清晰得可怕。
流动的空气有一秒明显的凝滞，虞漾有点尴尬，想赶紧把电话挂了，但不知道紧张还是怎么的，手机解锁有点慢。
电话挂断，音乐也终止，车上回归寂静，虞漾没好意思看贺炯宜，假装认真地开车，然后一声清晰的讥笑响起。
“嘴唇？”
“嗯？”
“眼睛？”
什么嘛，虞漾慢一拍，后知后觉悟到，羞红了脸，没理他。
贺炯宜瞥了一眼虞漾，用玩世不恭的语气说道：“你总是这样吗？欲擒故纵，欲迎还拒。嗯？你喜欢他的什么？也是嘴唇吗？”
暧昧的调笑被他讥讽着一条条念出，好像一鞭一鞭抽在她的脸上，隐隐作痛。
“贺炯宜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你说得对，你确实变了。”
“贺炯宜，你住嘴，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只是我一个高中同学罢了。”虞漾恼怒，把车停在了一旁，平复片刻冷冷说道：“你给我滚。”
“滚。”她打开车锁，扭过头不再看他。
贺炯宜没有离开，反而解开安全带，他用力捏住虞漾的下巴，使她被迫抬头和他对视，空着的那只手去解虞漾的安全带，又抚上她的后脑勺，动作轻柔，却有着不容反抗的力度，眼神透露着野兽狩猎般的犀利。
“只是同学关系是吗？”他问。
“对。”
他眼神在虞漾脸上逡巡着，最后垂眸落在虞漾绯红的唇上，狠狠地吻了上去。所有的情绪都宣泄在这个吻里，他用力地碾着，吮着，舌尖深入纠缠，分外强势，牢牢地控制住她，虞漾挣扎反抗，他握住她的腰，把她往上提了提，不打算放手。
直到一滴泪融入他们的吻中。
贺炯宜身体一瞬僵硬，瞬时清醒，这个吻又回归了它本该的柔软和湿热，他像小兽般温柔安抚撤退。虞漾却在这个关口趁其不备狠狠咬了一口贺炯宜的嘴唇。
贺炯宜吃疼地“嘶”了一声，又轻笑着，帮虞漾拭去眼泪。
虞漾刀了他一眼，怒火未息，拉开车门往外走去。贺炯宜赶忙追了出去，三步两步追上了虞漾，拉住了她的手腕。
“外面冷，回车上吧。”
“放手。”
“不放。”
虞漾想用蛮力挣开他的手，贺炯宜却一把紧紧地抱住了她，低下头俯在她耳朵边低哑地说：“只我一个人好不好。”
虞漾不说话，他又亲了亲虞漾的发顶，继续说：“点点，只我一个人好不好。”
话刚说完，虞漾头往上轻轻一顶，贺炯宜咬到了他的舌头，吐着流血的舌头舔着流血的下唇，错愕地看向虞漾。
“活该，叫你刚刚口不择言。”
“不对，你怎么会错，不是我欲迎还拒吗？”虞漾冷笑。
“错了，我不该说那些气话。”
“还有呢。”
“还有。”贺炯宜盯着虞漾嫣红的嘴唇，舔了舔他的嘴唇，低头说：“吻你前，应该征求你意见。”
他在偷换概念，虞漾想跟他理论，结果一激动，冒出了个鼻涕泡。
虞漾不可置信地往下看，呆住了。
贺炯宜忍俊不禁，却发现嘴唇扯着也疼，模样有点狼狈，随后用他衬衣袖口给她擦掉。
太丢人了，虞漾转身往车的方向快步走去。
贺炯宜的声音跟在她身后如影随形，只见他声音传来：
“我不该嫉妒。”
“不该吃醋。”
“不该一生气就吻……”
虞漾嫌丢人，又折回来捂住他的嘴，拉着他回车里。
“我们在一起吧。”回到车里，贺炯宜提议。
虞漾冷冷地睨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不会有人关注我们的，我保证你不想看的，我全都不会让你看到。”
“你没机会了，刚刚印象分已全扣完了，别说了。”虞漾干脆冷漠回答，发动汽车。
“我带你去个地方，今天把分加满。”说着贺炯宜便要去导航。
“懒得搭理你。我要回学校。”
“一言为定。”贺炯宜学着虞漾之前的语气说，发奖学金请他吃饭确实是她提的。
“你再不好好说话，我现在就把你扔下去。”
贺炯宜闭嘴不说话，摸着嘴唇沉默看向窗外。
“你自己掀的饭桌，怪我不请你？”
“还不是因为某人，这里一个馄饨小二，那里一个汤师傅。”说一些酸溜溜的话，他的嘴巴还是不疼的。
“你查我？”
“你自己不上网？”
“没那么自恋。”
“怎么，我还要立贞节牌坊？”虞漾冷笑道。
贺炯宜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里有点堵，闷闷说道：“我就没有。”
“路走错了。刚刚应该左转的，你前面掉个头。”
虞漾没有理他，按照她的路线开，贺炯宜发现这并不是去学校的路。
“下来吧。”
“这里是哪里？”
“既有汤，又有馄饨的地方。”
贺炯宜：“……”
“老板一份山药排骨汤，一份虾仁馄饨，多放醋。”虞漾说。
虞漾转头问贺炯宜：“你吃什么。”
“我不吃汤和馄饨。”
“老板再来一份蔬菜粥吧。”
虞漾一抬头，就发现贺炯宜在那偷偷笑，眉眼上扬，她给了他一个白眼。
神经病，一天八百个情绪。
深夜回到家，睡觉前，贺炯宜翻开了《山神之子》，故事感觉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暖明亮，但是更加有力量了。
故事不是很长，不知不觉便到了最后一页，他准备看完关灯睡觉，却摸到了凹凸的笔迹，力透纸背，翻页过去，心跳慢了半拍。
上面写着：“初雪时，我们去看海吧。”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还差 
